望春风:双面宰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狄青阳
见陆望低头不语,玄空子便把怀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他。灯暗如豆。陆望展开一看,是陆显的笔迹,“望速归府。显。”陆望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的手微微颤抖,这真是陆显的笔迹。那个冷如玄铁的尚书大人,怎么又想起
第14章 归来
冬末的京都,漫天飞雪如期而至。山河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无数的宫殿飞檐、青砖玉瓦都披盖上洁白的外衣,似乎要把宏伟的都城内所有的污泥尘垢、隐秘角落都藏匿在这纷纷降落的鹅毛大雪中。
在城外的官道上,有一辆青盖小车在缓缓前行。一个圆脸的中年汉子骑马伴行。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车夫停下,利落地下马,往车前快走数步,向车中弯腰,恭敬地合掌,低头问道,“公子,雪已停了。离城门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请公子的示下,是否要歇脚再走”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揭起车帘,露出一张英俊而沉稳的脸。陆望看了看路边,积雪把草丛压得东倒西歪,光秃秃的树枝也被一层厚厚的雪覆盖,似一根根冰刀,直插天际。他叹了口气,瞟了眼在马上呵出一阵白气的车夫,对汉子说,“还是继续赶路吧。这天黑得早,来保叔和来福叔多辛苦些,等回府我给二位斟酒暖暖身子。”
车夫闻声连忙翻身下马,就要往雪地上叩头拜去。汉子也扶着车厢倒插葱似地要拜下去。两人口中说着,“公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老爷的独苗,我们做的都是本分,一路又劳公子看顾,爱惜下人,我们真真担当不起哟。”
陆望伸出双手来一边扶一个,笑说,“十年没回府了,这一回来两位就要给我拜早年。”来福憨笑着回身上马,来保也拱拱手跃到马上,扬鞭喊道,“驾!”小车车轮压过雪地,露出两道泥辙。
陆望打起小车的布帘,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遥远的童年就像一个梦,隐藏在一团烟雾中,让他看不清楚。那时十三岁的陆望已经是名动京城的神童。身为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陆显之子,与飞鹰将军关山之子关若飞并称为“文武双璧”,京中称之为“陆家玉山”。
想起童年往事,不免苦笑着摇摇头。父亲,当初为什么如此狠心地命我从此以后不准回京呢为什么现在又急着让我回京都呢十年来为什么从没有只言片语,更别说前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母亲就葬在京都,难道是让我这辈子再也不能在母亲坟前上一炷香了吗
冷淡的父亲却因为母亲的早逝终于厌弃了自己,把自己放逐到了青旻山上,还扔下了永世不得回来的狠话。如今,却用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把自己又从熟悉而亲切的青旻山,召回了这滚滚红尘。就为了那荒诞而可笑的“使命”恐怕只是利用的借口罢了。
才离开青旻山半月,已经十分想念。那清风白云、山岗溪谷、明月暮雨,是自己的心所安放的地方。恩师,你还好吗陆望叹了一口气,又想起玄空子那根白色的拂尘,心里对阔别十年的父亲和尚书府居然没有太多挂念。是离开的太久了吧陆望心里有一丝近乡情怯的微妙情绪,像一根若有若无的线头,在对山里的师父和师兄弟的想念中载浮载沉,偶尔冒出头,有时沉下去。
正在思绪万千之时,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车停了下来。陆望有些疑惑,想道,“离城门还有好长一段路呢,怎么就停下来了”正思量着,来保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少爷,有客人来了。”
车帘被一双带着黑色皮套的手掀开,陆望抬眼望去,手的主人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铁甲上还犹自闪着寒光。陆望走下马车,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还是那样的坚毅,还是那样的稳重。关若飞定定地看着陆望,笑着一拳捶上他的胸口,激动地与陆望拥抱在一起,脸颊上流下两行泪水。
陆望拥着这个从小的玩伴与兄弟,心中感慨万千。那些相依相伴的童年时光,那些跨越万水千山来看他的日子,那漫天大雪时在山中一起喝茶的时刻,早已镌刻在生命中,成为难以忘怀的过去。陆望看着关若飞,笑道,“才分开两年没见,你就成了哭泣包了。大夏国可曾有过哭鼻子的武将吗!”
关若飞啐了一口,拍了拍陆望的肩膀,说道,“你这兄弟好没心肝!我骑着快马从边关日夜飞奔,马都累病了两匹,才赶上与你相会。你倒在这说风凉话!”陆望说道,“我又不会飞了去。进了城也见得着。”关若飞看着他,缓缓说道,“我们兄弟的情谊,还等得了进城再见吗!”陆望点头,握着他的手,若飞也重重地握着陆望的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看无言。
路旁的骏马仰头嘶叫,关若飞回过神来,爽朗地拍拍陆望的肩膀,说道,“你先上车,我骑马跟着。”陆望说道,“天气寒冷,一起上车吧。”关若飞笑着说,“我是武将,天天在马背上。让我坐车反而不习惯。何况今天是你回城,府里应该会有人来接你。若见我一起坐车而来,于你不便。”
陆望心里想道,若飞还是如从前一样忠厚体贴。于是说道,“那我们赶快些。在马上吹风,受了寒也不好。”关若飞点头,走向路旁,翻身上马。陆望也掀起车帘,坐进车内。车夫来福一扬鞭,小车向京都方向
第15章 崔如意
崔如意穿着一身华贵绯红官袍,明晃晃地刺得人眼睛疼。腰间系着一条七宝带,腰带上挂着的名贵玉器垂着红色的丝绦,炫耀着主人不凡的身价。陆宽轻轻附在陆望耳边说道,“他如今被封为诚敬公,是当朝宰相了,炙手可热,权势熏人。老爷也要忌惮他三分。”
陆宽心想,这也不奇怪。这样的小人,当年段夫子不齿为泼皮破落户的市井之徒,只因有一个歌舞伎出身的姐姐在宫中当红,便攀龙附凤,爬上枝头,翘起尾巴做起了王公大人。瞧着通身的装饰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亲王之尊。如今窃据宰相之位,只怕朝堂上也要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陆望问道,“那他那个妹妹呢”关若飞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屑地说道,“那个跳舞的女人崔如心,自从爬上了皇帝的床,可是红的不得了。现在居然成了贵妃了。”
陆望颇为惊讶,在重视门第身份的大夏国,皇妃一般都是出身于王公贵宦之家,师兄玄寒灼爱慕的懿妃即是出自荣裕公府。陆望幼年曾在府中见过懿妃,惊为天人。当年的懿妃也深受宠爱,转眼间皇帝早已移情别恋,物是人非了。
他叹口气说道,“懿妃的才貌,又有几人能比只是帝王的心,又有几人是专情的!”关若飞说道,“也是十年前懿妃亡故后,这崔如心才进的宫。听闻她与懿妃有几分相像,只是像的不真。只是皇帝也太宠他们崔家了,当年就封了崔如意锦侯。短短几年,西坊的无赖崔如意居然摇身一变,做起宰相了。还封了什么什么诚敬公。我呸!”
看起来,崔如意在军中的口碑也很坏,惹得关将军的爱子关若飞如此痛恨。只是这厮如此春风得意,恐怕这皇帝绝称不上是明君。想到自己位居吏部尚书高位的父亲,陆望不禁有些担心。如此急切地唤我回京,等待我的难道是这朝中肮脏的泥水吗
正说话间,崔如意正手指着赤焰马上的军官,两撇小胡子气得发抖,大声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给我滚下来!”说着,还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两脚,踩得一脚的泥浆,将簇新的官袍下摆弄得脏污不堪。陆望心想,这厮就算穿上了华服,却还是上不得台盘。举手投足间,毫无教养,只是一味地矫揉造作,令人齿冷。
那军官却似乎懒得理睬他,只坐在马上,不肯挪动半点。他手执马鞭,指着崔如意说,“这城门是大夏国的城门,是你家开的吗我爱走便走,哪里跑来的野狗,来此狂吠”崔如意气得面皮发胀,脸色铁青,抬腿把脚下的一块积雪踢得粉碎,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随从见崔如意动了怒,一哄而上,站在崔如意前面,向军官叫骂,“你这刁民胆大包天!知道这位老爷是谁吗!这是圣上亲封的诚敬公,当朝宰相崔如意大人!”“你这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崔大人争道!”“你这狗头自找死路!还不向崔大人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一群奴才正骂得唾沫横飞之时,军官一扬马鞭,一个为首的随从脸上便多了一条血印。那随从只觉一阵鞭影扫过,眼前乱冒金星,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不觉往脸上摸去,只见一手的血。他只觉一阵晕眩,便放开嗓子嚎叫,拖长了哭腔喊道,“你爷爷的,真敢对老子动手。老子可是宰相府的奴才!”
军官收回马鞭,冷笑道,“抽的就是宰相府的奴才!”崔如意见奴才挨了打,还被这军官当面嘲弄,心中烧起一股邪火,怒极反笑,阴阴地说,“那崔某就要领教下,阁下有什么本事!”说罢,朝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一扬手,十几名壮汉一拥而上。
军官见这阵势,笑道,“要搞车轮战吗还是围攻小爷在战场上砍了多少人头,今日倒在自己的土地上要与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杀上一场。真是可笑!”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刀刃在冬雪的映衬下闪出寒光。他说道,“来吧!小爷不怕狄人,更不怕你们这些鼠辈!”
崔如意一扬手,大汉们一起扔出一条条黑色的长索,往火雷马套去。原来这是边关常用的套马索,在与狄人对阵时常使用,没想到竟被堂堂大夏国宰相用在夏官身上。
关若飞情不自禁骂了一声,“卑鄙!”陆望也紧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看着那军官。他心想,这崔如意忝为宰相,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居然对自己的军官下手,毫无爱护军士之心,这样的人作为重臣,怎么能守土呢!
那军官见崔如意竟使出套马索,脸色一惊,啐了一声,举起长刀挥向空中,要砍那长索。没想到崔如意使的套马索都往下三路招呼,
第16章 抢人
陆望听着崔如意的威胁,并不以为意,说道,“宰相大人何曾顾及过谁的面子。我陆望所做的事,也只是我一人承担,与尚书大人没有关系。天下谁不知道,我何曾让尚书大人满意过!”
崔如意玩味地看着陆望的脸,说道,“难怪尚书大人不喜欢你。你可真是不识时务到了极点!放着好好的尚书公子不做,被赶出家门还不知悔改。我看尚书大人这番让你回京,一番苦心也是要白费的。”说着,大笑起来,小胡子也跟着愉快地抖动,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陆宽满面怒容,走上前去,向崔如意抱了抱拳,说道,“宰相大人,我家少爷刚刚回京,很多规矩还不熟悉,请您海涵。不过府中家事,还请您不要多加置评,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崔如意瞧都不瞧他,鼻孔朝天,说道,“贵公子这样做,我们两家还能有和气吗还是请尚书大人多多教子吧。”
陆望拦住陆宽,说道,“宽叔,这是我的事。与尚书府无关。你先回去吧。”陆宽还想再说些什么,关若飞也拉着陆宽,说道,“宽叔,你就让小望去做吧。要让某些人知道,这大夏国不是他崔家一人的!”陆宽叹口气,连忙让家丁回府报信。
崔如意拍了几下掌,说道,“很好!很好!陆望,你要这贼军官,只要把我这随身的侍从们全部干倒,我便让你带他走。”崔如意的随身侍从都是大夏国的一流高手,从京中禁军选出,那领头的更是崔如意从江湖上招揽而至。因其武功高强,京中皆称之为“十三太保”,无人敢惹,望风而走。
崔如意并非有意要放走这个军官,只是想当场收拾陆望,让尚书府颜面大失,自己也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十年前被陆望狠狠嘲弄的那一幕,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陆望早已看穿崔如意的小算盘,心中暗笑,“这泼皮无赖还是不改本色。终究是狗肉上不得台盘。只想借机生事,挽回自己的颜面,真是心胸狭窄,不堪大用。”
他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宰相大人可要说话算数。”崔如意相当自负,旁边的十三太保看着陆望一副斯文打扮,也抖着一身横肉冷笑。一个扎红色头巾的大汉说道,“那小儿,你这尚书公子细皮嫩肉的,身娇肉贵,到时候若是被我们兄弟打的皮开肉绽,可不要叫娘。”
陆望拉了拉披风,说道,“我绝不哼一声。若是你们受了伤,又怎么说”那大汉狂笑,转身问旁人,“兄弟们,那怎么说”领头的随从冷笑,说道,“打死勿论。”十三太保齐声说道,“打死勿论!动手吧!”
陆望微笑着点头,说道,“很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戴红头巾的大汉说,“你还真是拿大。要我们先动手吗还是一对十三。”领头的说道,“陆家小子,明年今日,你让尚书府给你多烧点纸吧。”
崔如意冷冷地说,“别跟他废话了。既然他自己愿意找死,就别跟他客气了。让尚书大人到了地府里,再好好教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吧。”十三太保齐声答应。那扎红头巾的大汉便一个鹞子翻身,拔地而起,在空中拔出了长刀,直扑陆望面门而去。
陆望背着双手,静静站着不动,看着他飞扑而来。刀尖逼至鼻尖,陆望的一双手如鬼魅般从身后抽出,四指夹住刀锋,“咔嚓”一声,长刀被应声折断。那折断的一段利刃被陆望反手一推,顺势送入那汉子的胸口。他来势迅猛,那刀便因此入得更深,穿透了胸膛,露出了刀尖。
鲜红的热血从那汉子的胸腔迸溅出来,掉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开了一朵艳丽的血花。他躺在雪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摊着双手,口中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崔如意大惊,一招手,其余十二人便一拥而上,把陆望围成一圈,抽出了兵器。关若飞见状,冲进包围圈,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刀,与陆望背靠背,说道,“小望,我和你一起!”陆望摇摇头,说道,“若飞,你回去。把刀借我一用即可。你放心,这些人奈何不了我。”
关若飞站着不动,陆望沉声说道,“若飞,你要是我兄弟,就听我的话。”关若飞把长刀递给陆望,说道,“好,我信你!如果你招架不住,我还是会来的。”说着,便退了出来,走到陆宽身边。
陆宽焦急地搓着手,注视着场上,问关若飞,“少爷会有事吗”关若飞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望,说道,“放心吧,宽叔,我相信他,玄空子的徒弟,不是吃干饭的。”
这时只听一声大吼,十二人手执长刀短剑,从各个方向冲向陆望,攻击他的命门要害。陆望稳稳地站在中央,衣袂轻轻被风吹动。忽然,他长啸一声,旋转着向空中跃起,长刀出鞘,飞身扑向最近的一名大汉,一刀刺向脖颈。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旁边的大汉还未反应过来,第二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
第三刀、第四刀。。。他背后的汉子拿着一柄淬毒短剑向他后背心窝刺来,剑还未及衣襟,刀尖已经挑破了他的喉咙,他颓然倒在雪地上。刹那之间,十二名大汉都倒地不起,脖子上冒着汩汩的血花。
陆望手执长刀,刀尖还在往下一滴滴地滴血,掉在雪上,化开,渗进水中,染红了地面。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为这崔如意卖
第17章 原来是你!
那些禁军军士听了这个名字,不由得倒退几步,心中暗抽一口冷气,纷纷收起兵器,回到列队。围观的人群中也起了一阵惊呼。“原来是上官家的人啊!真是大夏国的将门世家!”“怪不得敢跟宰相叫板。这大夏国的天下当年也是上官家一起打下来的呢!”
陆望与关若飞也是心头一震。关若飞说道,“听说上柱国上官无妄将军的独子上官渊在边关为禆将,战功卓著,最近还大败狄人。看来就是他了。急着进城,应该是与军情有关。”
陆望点头,说道,“上官家族是开国元勋,历代在大夏国为大将。我多年前就听段夫子说过,上官无妄与其弟上官无咎将军是大夏国抵抗狄人与戎人的国之柱石。”陆宽说道,“是啊,将门无虎子。上官渊也是少年将军,作战十分英勇。我们京中都说他与若飞是年轻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呢。”
关若飞赞叹地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虽然久闻其名,但是他在边塞抗狄,我在玉泉关防范戎人,一直没有机会相见。没想到,今日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我们三军将士在前线英勇杀敌,这些窃据高位的大人们却这样折辱将士,真是令人心寒!”
陆宽问道,“少爷,这下子崔如意该放人了吧。”陆望摇头,说道,“未必。”关若飞问道,“怎么这恶徒竟如此猖狂,连上官将军的独子也要扣留吗”陆望说道,“他若是懂得礼义廉耻就不是崔如意了。”陆宽问道,“那他总不能连上官家都去得罪吧!”
陆望说道,“现在没有一个台阶下,他是不会轻易放人的。起码也要把上官渊折辱一番。”关若飞咬牙切齿地说,“这贼真是可恶!”陆望说道,“他捆绑了上官渊,就已经得罪了上官家,现在再轻易示弱,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这老贼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陆望转头问陆宽,“宽叔,你让府里的家丁去报信,是去找尚书大人吗”陆宽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憨笑道,“是去向老爷报信的。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上官渊呢。”
陆望笑道,“无妨。这会儿也快来了。”关若飞好奇地问道,“难道陆大人会亲自来吗”陆望看着城门口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大概不会亲自来。不过肯定会有所动作的。”陆宽接嘴说道,“少爷分析地没错。以老爷的身份,如果亲自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有失体面。老爷肯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关若飞拍拍陆望的肩膀,笑道,“小望,你的小脑瓜转起来可真快,有做小诸葛的潜质啊。要是说对了,我请你喝一杯。”陆望心中感到一阵暖流,这个好兄弟总是如此直率,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尊重和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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