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
山路走得长了
,晨雾清清,每次呼吸都有白茫茫的口气飘出。
尽管是秋天,可看到那在晨曦里欢快的小溪,我忍不住上前两脚踩住溪边一块平坦的突石,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水中,水面波光荡漾,映着我的脸感觉如细碎金银反光,水是那么清冽,这个时代是没有污染的,我不由用手舀起喝了一口,清冽甘甜,朱棣也踩上石头,在我身边俯身下来,伸手在我旁边也喝了一口,冷副帅不由笑起来,他挽袍在另一边蹲下,将他的手也伸进流动的清澈的溪水中,
我们三个人的手都在水中,朱棣的手一下显得有些黝黑和粗糙,而我的手竟被旁边这位西城少帅的手衬得恨不能赶紧缩回,我道:“冷副帅,你们西域人都这么白吗比我们这儿的女孩还白呢。”
我以为他会骄傲的一笑,哪知道他瞬间没有作声,少顷道:“我倒希望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中土人。”
我和朱棣都一愣,我笑道:“那我们俩换吧,这么白,要擦多少霜才能这么白呢。”
那两人还准备说什么,这时一尾细小的小青鱼愣头愣脑游过来,我赶紧伸手去捕捉,小鱼瞬间惊觉,机警游走,我发出一声惊呼,一只大手在水里已那边张开要将它拦住,它立即飞似往回逃窜,没想我赶紧上去要抓,它马上嗅到危险的气息,夺命一逃,水波荡漾间,它已在水里迅速溜过仿佛一缕青烟,哪知道那边还有一只白手等着它,那只手在水里迅速上前,最终抓起来一捧水而已,清凉的溪水漏指而下,我们都抬脸互望,不由都笑起来,脸上都已渗出汗来,再看那条小鱼早已逃之夭夭,一簇浅浅的水草在水里摇曳,又钻出了一条怯生生的小鱼一扭身往别处去了,白净的白的、青色的小石子在动荡的溪水里散出清冽的光。
我卷起袖子,捧了把水,洗了把脸,迎着古代昆明的在青山碧水间冉冉升起的太阳,那太阳就如一颗湿润的红软糖,真是温柔而暖煦。我用手挑起一捧溪水泼向水面,溪水如一条细细的抛物银线在阳光下似乎是一道闪动的水晶,接着几道水晶也接着抛出,我们脸上都闪着水珠,身上都多少溅落了点水,我的耳边的几缕发丝也湿了,贴在脸上,我们互相看着都笑起来,真是千金难买少年乐呀!
年轻人的欢乐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莫名其妙!“怪不得云南傣族有泼水节呢!”我道。
旁边的西域少帅道:“云南还有好多节呢,昆明真是个好地方。”他竟由衷感叹道,
 
第五十一章 月洒清辉
她听后“慕得——”抬头,脸上满是泪珠,“姐姐怎么知道”
我一笑,用衣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昨夜看到冷副帅一人孤自立在这河边半夜,默然无声,也是心事重重,大战凯旋,荣宠一身,还有什么能让他沉郁寡欢的呢今日见你这样,我胡猜的可能与他有关。冷副帅年轻有为,和妹妹很配,只是也听说跟我一样,是西域人,从小失了父母,因仰慕平西王爷威望,前来投军。他战场上骁勇善战,智勇双全,为人也极质朴,除了出身门楣配不上妹妹,别的应该和妹妹应该珠联璧合,可说是天作姻缘,但出身门楣,我想恐怕妹妹不用担心平西王爷和王妃阻止,平西王爷是怜惜干才之人,他绝不会横加阻拦,王妃应该更不用说,只要妹妹喜欢,而且象冷副帅这样的人才天下也少有,王妃更会同意的,妹妹,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她听后,泪水又掉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却再不肯言语。
我不禁疑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我的头脑里电光一闪,脱口而出:“除非他身份不是不一般冒充孤儿”
她瞬间惊讶的抬起头,眼中兀自还淌着泪,她仰着脸,满脸的祈求与哀苦,泪水在眼睛里闪着光。她不自禁地连连点头,双手抓住我的手,在这温暖的和风里,她的手冰冷得发抖,我不禁怜惜的握住她的手。
“姐姐,怎么办啦我也是才知道,他原来是西域外尼泊尔国的太子。几年前他的父皇派遣他趁战乱偷偷入境,投奔父亲军下,原是想刺探军情,了解明国,他父皇一直担忧明朝发动侵尼战争,因此提前派兵潜入,以防战祸。时至今日已有三年,没想到他自投入父亲帐下,父亲待他如同亲子,他耳语目濡,为父亲人格所钦佩,甚至真心为父亲差遣,他曾说过即使为父亲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她的声音在夜风里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可是他却是尼国太子。”我道。
林蒙儿点点头,道:“是的,若他真的是个孤儿,我们也就没有烦忧,可是他却是尼国太子。”她不禁又掩面哭起来,肩头不断轻耸着,
我轻轻抚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她伏着头,抽抽噎噎道:“近年,他父亲已发觉他有变,已不断潜人来斥责他,令他回国,否则按叛国罪论处。”
“他一直抗争,但毕竟国大于家,他毕竟是尼国人,就象父亲所说我生死是大明朝人一样。”她哽咽道。
我不觉长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道:“妹妹,你先说说你喜欢不喜欢凉副帅”
林蒙儿抬起头,望着我,脸上立刻泛起绯红,点点头,
“那凉副
帅喜欢你吗”我问。她带泪的眼珠在眼眶里滑了几圈,羞涩的也点点头,淡淡的绯晕使她细腻柔滑的脸颊分外光鲜动人。
我松下一口气,道:“那不就好办了吗姐姐跟你说,人生一世最幸福的莫过于和自己相爱的人共度一生了,对不对”她又点点头。
我继续道:“我们的出生是无法选择,就象你出生明国,是候门之女,他出生在尼国,是皇位继承人,以后是尼国国王,统治一方疆土,身系一方黎民,非普通人可言,自然也无普通人的随心所欲、普通常乐。他父皇担心明国入侵,遂派遣进入我内地打探军情,他身为皇太子,更是不能轻辱使命,保护他国也是他的责任,而你是明朝人,保护母国也是你的责任。”她眼泪汪汪地点点头,道“我们即使不能在一起,我也害怕一日两国发生战争,两兵想交,一方是他,一方是我父亲,那也是我不敢想象的。父亲每次出战,母亲都日夜不能安眠,直到父亲完好而归,若这种情形再出现在父亲和他之间,我真是只有死才能…”她说着不忍再说下去,满心的痛楚无以言表。”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各为其国,各为其主,生死沙场,也无可厚非。可是自古以来战争都是人为挑起的,都是统治老百姓的头人为自己的统治**操纵平民百姓为自己杀戮别人和被别人杀戮,国与国之间就象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永世和平相处,友好共处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私念和疑心强加于普通百姓身上,让硝烟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让普通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呢
“战争和平都是人心在翻覆。战争是人挑起的,人也可以维护和平。古有王昭君出使西域,近有文成公主和亲西城。妹妹与凉副帅天作之合,彼此相爱,当今圣上也并非是好战奢兵之帝,他外驱鞑虏,内部整顿朝纲,严惩**,也只是为恢复中华,保国卫民,我们再奏请圣旨,由圣上赐婚,并明旨两国永远交好,到时妹妹亲赴尼国,打消尼国国王的疑虑,又成就了你们的姻缘,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林蒙儿不由惊讶道:“若真能这样,真是两全之策,可这能行吗”眼泪尤挂在脸上。
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第五十二章 西行
江水拍击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滔滔波浪雪浪连天,群山万壑飞卷起巨澜,云飘江河之上,大雕当空高翔,波涛直下江东,腾起袅袅烟雾。
一路天高水急,九旌明黄大纛烈烈迎风作响,精兵悍马日夜飞马驰骋,夜里经常飘起夜雨,虽厚袍加身仍能切实感觉高原地区的夜的寒冷,让人寒意森森。
不知不觉日行千里,数十日转眼飞逝,我突然发现山脉和原野一下雄浑大气了。满眼都是开阔,山脉高低起伏,绵延不绝,高大雄伟,气势磅礴,已经远远可以看到背衬着蓝天,飘然而出的巍巍雪山,看来已进入了号称“世界屋脊”的西藏高原。
偶尔可见雪山峰巅之上猎猎飞扬的风马,山脉迤逦而来,沿途山径经常可以看见越来越多的衣衫褴缕、匍匐前行的“嗑长头”去拉萨朝圣的藏民。
他们三步一拜,我们的快马驰他们身边,他们偶尔仰起头,暗黑的脸布满沧桑和灰尘,有的人的额头因不断的触地间已叩破了流出血迹甚至已磕出了老茧。在大山间的路上,络绎不绝磕长头的人,朝着他们心中的圣地拉萨一路叩拜前行着,那双手双脚和额头触地的啪啪声,向世人阐述着什么叫五体投地。
他们虔诚地向着前进着,而被他经过的空间和时间都好像停止了,只有那身上破烂的衣服、散乱的头发和磨破的牛皮手套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他们一路艰辛和无言的虔诚。
三保脸露尊重,神情肃穆的叹道:“‘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仰人最至诚的礼佛方式,是藏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旅行,有的人一辈子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去拉萨朝圣一次,他们辛苦劳作,积累财物,到了朝拜之时,却不惜散尽全部家财,去为佛身贴金,为来世求福。他们再怎么远都能‘三叩一拜’去拉萨朝圣,而我们伊斯兰教却没法去我们的圣地麦加朝拜。”
我知道最后三保真的去了,而且还七下西洋,便道:“只要你想去,总有一天会去的。还能带不少宝藏的。”
三保笑道:“那就借玉姑娘吉言,若我真的有一天能去朝圣,我给姑娘带麒麟回来,因为我听祖父说过南洋多产奇物。”
我听了一时惊笑道,“我等着。”我知道三保带回来的麒麟其实是长颈鹿,我在历史书上看过,但没想到是要带给我的!哈哈。我不禁莞尔。
朱棣笑道:“西洋天高水远,不比这乌思藏,那才真的是水高浪急,而且父皇封海,边海贸易都不允许,你们俩倒象真的要去一般。”
这时突然陡峭的山峰间传来深远的长号声,接着响起悠悠的钟鸣还夹杂着急速的鼓声点和海涛般的梵叹诵读浪。
我们在马上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陡峭的山崖边竟有
一座黑瓦白墙的寺庙,可见经幡飘舞,一群着宽大黑色僧袍的人头戴面具,挥舞象是木剑样的法器,正围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跳舞,熊熊的火光照耀在他们五彩的面具上,尤其显得狰狞恐怖,山风呼啸,一群藏民也夹在其中,奇大无比的牛角号的“呜呜”号声在空中响荡。【!# …¥最快更新】
三保说:“那是苯教僧人正在跳摊舞祭祀,驱赶恶鬼。他们手里拿的是法器,要念经文咒语。他们这只是一般的僧侣,听说高僧能吞刀吐火,驱魔作法。”
吞刀吐火我有些惊讶。
“是的,我亲眼见到过。”朱棣点头道,“那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炽盛佛宝’国师哺加巴藏卜归降我们大明朝时,带领六十多人赴应天府南京朝见父皇,接受明朝册封时,还专门给父皇表演过口喷蓝焰,张嘴即喷出长长的蓝色的火焰,还可以随意控制大小,吞进吞出,父皇非常震惊。”
哦这么神奇我突然想起四川的变脸杂技里也同样有喷火的,我心底暗想是不是这只是魔术呢,但毕竟隔世如山,而且佛祖圣地,不能随意谈说,
三保道:“得道的西番高僧都往往身怀绝技。西番僧侣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因为他们是神的使者,替神传道。西藏佛教的僧侣不是随便就能当的,出家的都是吐蕃当地的贵族、官员等。在吐蕃传播初期,当时还规定僧侣的供养专门有‘三户僧’制度、‘七户养’制度。即规定每三户藏民,供养一位僧人,让僧人可以安心地‘修行’。僧人不用劳动,不用交人头税,而且可以接受教育,又享有极高的地位。
朱棣道:“在吐蕃赤祖德赞在位时,极其重视喇嘛,并由喇嘛执政,赤祖德赞任用喇嘛为教相(职权类似宰相),所有大小朝政,皆请决于喇嘛;所有行政制度,也都以密教经律为准则。
三保点点头说:“在重大事情时,喇嘛僧人可以作法,为了迎请护法的鬼神,需要建立坛城,置办供品。供
第五十三章 险途
朱棣道:“父皇为了乌思藏的平定,不想过多干预,所以官员体制全部沿袭旧制,仍是原元朝官制,只要愿意受封的全部给予封号,并不进行特别的管理。所以现在仍是帕竹政权的第悉(帕竹政权的首领的称号)释迦坚赞为乌思藏行都指挥使司的土司,他也是主要宗本,被父皇封为‘灌顶国师’。从那开始,帕竹地方政权在卫藏各要冲地点,兴建了13个宗,整顿了原有的4个宗,委派宗本管理各宗行政事务。这些宗本都是帕竹属下的贵族,他们既是地方政权的官员,同时又受明朝的委托,被授于都指挥佥事的官职,成为中央政府属下的官员。但重要官职的袭职经过皇帝的批准,并换发敕书和印信也能世袭。藏传佛教各教派也都是按照历史定制和宗教仪轨报请大明朝同意,明朝册封予以认定。但父皇也只是认定了萨迦派国师,对别的教派并没有封号。各教派自古以来也是纷争不断,可能父皇也是为了减少纷争考虑,但实际上仍时时有小的叛乱。”
我道:“宗教信仰应该都是平等的,不仅是各种教派之间平等,而且信仰宗教的人也应该平等,不能将自已的意识形态强加于别人身上,那是强盗理论。看来西藏有两种佛教,贵族的佛教和贫民的佛教。”朱棣看了我一下。
我接着道:“你看,贵族的佛教以获得政权、领地、属民、财主为目的,因此领主之间、庄园之间、僧侣之间各教派之间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息过,互相争权夺利,一旦打起来,佛祖释迦、观音菩萨、大智文殊、大愿地藏全都抛弃了,黑刀白刀,你死我活。而贫民的佛教以修来世为目的,忍受今世的贫穷和痛苦,为获得来世的幸福,所有无穷的朝拜,有**的节制,有生命的仁爱,有贫贱的悲苦,甚至穷极一生为了能能去拉萨朝拜一次,让神灵看到他们的虔诚,寄希望来世能摆脱今世的困苦。贫穷的人将今生所有的希望都寄于来世,而执掌着神或那些以神化的高僧们却在烧杀抢掠,行凶作恶,这难道就是藏传佛教的本义那些为富不仁,如果说这世的受苦是因为上世作恶,那他们这世作恶是为了下世受苦吗”
我赶紧道:“就是唐朝的得道高僧唐玄奘,他不远万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也是去天竺取得的真经呀。”
“哦”朱棣笑道:“哦,那是唐太宗朝代,京都在长安。那是汉地佛教。”
他又道:“这里是西藏佛教,包括最早的本地佛教和现在的藏传佛教。我们看到的这其实是最早的西藏本地教称为苯教,因为教徒们都缠黑色头巾和袍子也叫黑教。”
“藏传佛教不是这”我惊奇问道。
朱棣道:“藏传佛教是后来天竺国
的‘莲华上座师’来西藏创立了新的教派叫红教,并翻译出显、密两宗的佛经,与我们汉地佛教一样信奉的也是释逸牟尼,所以也称藏传佛教,也被称为喇叭教。”
“几百年来藏传佛教发展到现在形成了众多教派,目前主要有宁玛派(俗称红教)、觉地派(紫教)、萨迦派(俗称花教)、噶举派(俗称白教)、噶当等十大教派。”
“宁玛派是藏传佛教中最早产生的一个教派。宁玛,藏语意为古、旧,因为该教派还吸收和保留了最早的苯教教义,加上该教派僧人只戴红色僧帽,因而又称红教。
觉地派(紫教)也是藏传佛教中很早产生的一个教派,与宁玛派基本相同,也是吸取了苯教的教义。萨迦派,因该教派的主寺萨迦寺所在地呈灰白色,故得名萨迦。由于该教派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又称花教。
噶举派重视密宗学习,而密宗学习又必须通过口耳相传,故名噶举。因该教派在修法时都穿白色僧裙,所以噶举派又称白教。‘噶当’意为用佛的教诲来指导凡人接受佛教道理的意思。各大教派都是藏传佛教,只是传教时显密宗略有不同。”
他清晰的说着各个藏传教派。
他又接着说:“喇嘛是藏语中‘最胜无上’的意思。后来到元世祖忽必烈征服西藏之后,尊红教大喇嘛八思巴为帝师国师,号称‘大宝法王西方佛子’,红教的势力在元朝时隆盛至极。但教与教之间历朝历代斗争不断。这次父皇急命我们赶往乌思藏就是因为觉地派(紫教)烧寺灭教夺权占位,命我前去平息。”【# ……最快更新】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藏传佛教各教派不是明朝册封予以认定的吗”
朱棣道:“父皇为了乌思藏的平定,不想过多干预,所以官员体制全部沿袭旧制,仍是原元朝官制,只要愿意受封的全部给予封号,并不进行特别的管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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