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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

    朱棣半天没有回答,渐渐他伸出双手烤在火盆上,火盆的火苗照耀在他的眼睛上。

    慢慢地,他道:“这位驸马爷是皇姐安庆公主的丈夫欧阳伦,他是寒门之子,殿试科举状元出身,父皇亲自选拔,殿试拔得头筹,因才华出众,皇姐一眼看中,得以赐婚。父皇也是尤为器重,偶尔父皇简衣出行还带他随身跟侍,有意栽培。没想到他……”

    房间里又沉默了片刻,我道:“皇上颁布的《茶马令》,严禁走私茶叶,驸马爷会不知道吗”

    问完了,我发觉自己的问话非常幼稚,欧阳伦贵为当朝驸马,哪有不知明令的呢,既然知道,却仍恃宠而骄,明知故犯。可大明的《茶马令》真的对这些皇家国戚有用吗

    朱棣沉默了一会儿,道:“茶马互易是大明国策,因为它不仅仅是简单的茶马互易,而是关系是大明的边境的安定大局。”

    我有些惊讶。

    他接着道:“在

    初定山陕局势后,也就是大明刚刚建朝时,父皇所面临着亟待解决的问题,除了内部稳定,更重要是如何处理与西部番人的关系。”

    哦。

    “当时西番藏族各部早已归属元朝部落,对新建的大明朝心怀疑虑,其酋长多有观望。”

    他说道,我点点头,可想而知当时的形势,明朝的新君还不足以服众望。

    “父皇十分担心元朝残余力量会联合西番藏族对抗明军,深感有必要与藏族各地部落和睦相处。”

    “在将其纳入大明朝疆土后,父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制定出西抚藏族、北御蒙古的战略决策。”

    “对西部藏族仍沿袭旧制,希望打消他们对新朝的戒备,融入明朝,父皇更希望实不劳师旅之征,以达安定和睦之道。所以为了加强同藏族各地的联系,绸缪边防,以茶易马,同时起到巩固番人心,且以强明国。”

    朱棣说着说着,脸色尤为严肃,他看着火红的炭火道:“为确保茶马互市这一政策的实施,大明设立了各级各层各种专门机构,从上到下设立茶课司以征茶税,设置茶运司以行官运,设置茶马司专司易茶对茶的产运销及课税管理。”

    原来明朝的茶马互市真的已将普通的贸易上升到了国家安全政策的层面。

    “不仅如此,还制定了一整套严密的制度来保障诸个环节的实施,对每个环节都实行严格的禁槯和强有力的控制以防止走私茶马,违反国策。”

    “如茶马互市的易马用茶的运输只能走官运。”

    “茶盐转运司只设在成都等地,征收的官茶先由四川负责押运到陕西汉中府界,再由陕西都察、按察二司征发军夫,从水路经略阳运到白水江,再弃舟上岸,从陆路经秦州、巩昌府等地运抵河州、河、潢、洮一带互市。”

    原来在明朝易茶从贩运到到买卖都必须由官方统一经手,并且还有着这么繁杂的运程这是在古代呀,水陆并不是很便利的条件下,实现茶马互易有着难以想象的不易。

    我不由暗暗惊讶。

    朱棣继续道:“为保障官茶运输通畅,在秦州等偏远境内还增置四个茶运所,派官员专门管理茶夫进行运输。在河州、洮州、甘肃卫专设茶马司,茶马司均建有仓库,用以存放走官运运来的茶叶,茶马司也专职负责茶马交易。”

    我点点头。

    我听到刘山放的板栗在火中已接二连三炸得轻响,刘山想来已全部烤好了,他赶紧用铁叉拨弄着炭火,从里面全都拨了出来,手、嘴并用吹擦掉上面的灰烬,剥开后,一股香气直冲鼻尖,他每人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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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惊天地动
    这次他公然对抗都察院,都察院御史又是有备而来,铁证如山,他们必定会将驸马爷欧阳伦走私贩茶、违反国家法令如实上奏。

    可想而知,在随时有可能大兵压境的危急情形下,那一代暴君朱元璋会怎样的龙颜大怒,恐怕驸马欧阳伦这次会难逃重罚。

    怎样重罚那就要按朱元璋亲自颁布的《茶马法》来执行才能压众,

    非斩即极刑

    非斩即极刑几个字又在我心里闪燃了下,一种恐惧在我心里如电过,真的要依律斩驸马吗

    不会吧(我暗暗摇摇头)

    可不杀驸马,何以服众驸马不死,国祚怎安

    我这样一细想,不由自己心得目瞪口呆,后背心竟是一层冷汗。

    刘山又朝火盆里埋进不少板栗坚果,一会儿就听到坚壳在火里的炸裂声,外面的风雪更大了……

    离了河州,一路山峦叠障,荆榛遍地,寒风呼啸,奔过几座山,总算到了一个小县城,连日里的天响晴响晴的,地上融化的的冰雪四处横溢,在太阳照耀下到处亮晶晶的、水汪汪。

    不知怎的,小土在我的背上不断躁动不安,不住狂吠两声,骑的马也似乎受了影响,也显出一种焦躁。

    我们刚进县城,就随意找了一个路边的看着似乎豪华点的酒馆点了两道小菜。

    食客不多,掌柜的很人情味,早就急急的先上了三杯温好的烈酒还有一小碗滚烫的桂花汤圆来,我们边呷两口边等着上菜。

    小土在地上打着转,我叫酒保寻些客人丢弃的骨头扔给它,小土舔两口,便又不吃,焦躁不安的在店门口冲进冲出,翘着头不住朝我们狂吠,我大声的喝止,它并不听,干脆缩到拴在店口的草棚下的马匹腿旁,马尾巴扫来扫去,象赶苍蝇一样扫着它的狗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这是家黑店!

    做的是人肉包子

    被嗅觉灵敏的小土嗅出来了

    我正在疑惑间,酒保正端着一堆碗碟出来布着,又拿着一大块抹布出来,一边叫道:“今天是怎么了这些畜生都不安分!盆子里的鱼都往外跳!”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怎的,突然隐隐有种不安。

    他边将碗碟置在桌上,却一扭头一眼看见了我们刚拴在酒家马棚的马匹,用抹布擦着桌子,脱口说道:“客官,你们骑的这可是不一般的马呢!我一看你们的马就知道你们不是官府中人就是军马中人呢。”

    顿时饭桌旁边的几个人一愣,其中一个人轻快的声音扬声笑着说:“掌柜的,你可说错了,我们既不是官府的,也不是军爷,只是无意中得了好几匹马而已。”

    没想到那酒保一脸的自信说:“客官,说别人可能会信,但我却不信。

    不仅看你们的马,我一看你们的言行举止就大都是官府的人。我天天做数十年生意迎来送往的,什么样的人什么样,我一看就知道。——那,就比如前天有两个官府中人,也是骑着两匹快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马),本来准备在我这儿投宿的,结果还觉得我的店大了,又折身去街那头的一个小店去了,听说晚上还专门交待酒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酒保边说着边潇洒的将擦好桌子的长巾一甩搭在自己肩上,接着又手脚麻利的布着菜肴饭碗碟盘。

    桌边的几个人都各自伸手接过自己的碗筷的手有的停下来,显然认真的在听他讲。

    酒保更得意的讲道:“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不离十就是官府的人,听说那皇帝老儿最喜欢派人下来暗察民情民意。”

    我正低头看着手中筷子,抬头看了一下他们的脸色,神色虽都是不露声色中,但也都还好。真的是酒店虽小,却知天下事。

    却没想到我再低头间,却猛得听到他这样一句话:“——哪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却莫名的死在客房里了!”

    啊!——身边的几个人都瞬间脸上变了颜色。

    刘山正坐在我的旁边,已经不可置信的说道:“掌柜你别胡诌了,哪有这样的官府中人,连你都看出是官府的人,谁敢动官府的人,不怕杀头吗”

    那洒保边不屑的说:“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们俩一定是官府之人,但我可没说是别人杀的他们。他们是天寒烧炭,闷死在房中的。店主说他们还专门交待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谁去打扰他们,隆冬雪重的。所以是意外死的。”

    几个人有点惊诧,一时手持木筷,竟没有人说什么。

    没想到那酒保又随后找了一句说:“真是人命没了,却遭贼惦记。听说趁店主慌得去报官府时,这两人的包裹和马也都被偷了,官府来了,两人连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身上可能还戴了玉佩之物呢,也一起虏扯走了,只剩下青绿色的穗子呢——看到没哪个普通百姓身上系彩色穗子,不是官府就是权贵人呢!”

    几个人脸上更是脸色暗暗一变。

    刘山说道:“店家,你可什么都知道呢。若是官府人或权贵人,不用你操心,官府会想法破案的,追回来的。”

    没想到那酒保又是满脸不屑的,似见怪不怪的说:“客官想错了,在我们这穷山小地儿,就是真的权贵人家,小店连名姓都没登记,也不知道叫啥姓啥,再



第七十一章 西安府衙
    我们四人连忙催马急行,在一片瓦砬哀鸿之中急奔,踉跄两里,忽见有着黑色吏服的县衙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出现在乱糟糟的街上,三保立刻下马上前去打听,一会儿就回来禀道:“王爷,地震方向可能在南方百里外的郑县,王爷,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衙役道朝西安方向去的路还不要紧。”

    朱棣一点头,我们更是纵马狂奔。

    狂奔过了已是一片废墟的小县城,成片的高山在地震里已经扭曲变形,我们更是一言不发,催马前行,一路上仍是余震不断,只感觉天地已变,颤抖扭曲的山路逶迤变形,纠缠着密密层层的野莽荆棘、荒榛蔓草,那树林里交错承载着厚厚残雪的粗枝不时颤动着,阻拦着我们的去路,连根拔起的树木横七竖八倒在小径上,我们一路更是披荆斩棘,挥刀砍刺,不时的余震让人只觉得心在刀刃上行走一般,更是阴森可怖,那种恐怖和惊惧是难以描述,时而又是恍惚间山摇地晃,树林山路甚至天空都被挤压推拉的发出吱吱闷响。

    我们骑着马一路狂奔,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生秒时速一般。

    好容易狂奔数个时辰,竟不知天黑地暗,天又飘起雪花,渐渐厚重,拍打人脸,眼见奔出山路,显然是上了黄土官道。

    沿路不时遇到携家带口的灾民,又狂奔数个时辰,不知饥寒,天空的大雪时而停憩息时而飘着雪粒,地上是厚厚的冻雪冰冻似铁,天寒地冻里,呼出的气都要冻住一般,眉睫凝霜,渐渐就亲眼看到不少还走在路上拖行的饥寒交迫的灾民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路边冻死尸骨成堆,而且越来越多,这让我从未有过的心惊和胆寒。

    我们一路狂奔了数日穿越了无数的塌城陷池,似乎离灾难越来越远,可沿途的灾民却是有增无减,一路倒毙无数,几乎到了听不到人哭喊的地步,冰冻的天气,满目凄凉,我的心似乎冻得都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人间的温度。

    数十日的风餐露宿,我们也是个个人马极其困累,无以言表。

    连日的无边风雪,这日突然响晴起来,在路有冻死骨的冰雪道路上狂奔,突然老远看到远处一带灰色横亘数里而去。

    奔近看,原来是数里巍峨城墙,远远的城墙砖楣之上镌刻两个古朴大字,却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城墙前一带浑暗的宽数十米的凝冻河水在卷雪朔风里环绕着城墙逶迤而去,一座高大的吊桥贯搭凝冻的护城河水之上。城墙下吊桥的桥头两侧有铁环,贯以粗大的铁索与麻绳,跨过护城河就是城门,吊桥是连接城内与城外的唯一通道。

    吊桥这边到处冰天雪地里徘徊畏缩着无数的衣衫褴褛的灾民,护城河深不见底。看

    来清晨开启城门,降下吊桥,晚上升起吊桥,断绝交通。我知道一旦发生战争,吊桥升起,城门紧闭,城门就成为坚固封闭的战斗堡垒。

    这是哪儿一路见到的断坦残壁,已经多日不见这样的巍峨城池。我心里暗想。

    “王爷,到了西安了。”三保一勒马绳道。

    朱棣一言不发。

    我抬头细细仰望,原来这灰褐色绵亘而去的城墙就是闻名于后世的明西安古城墙,竟修筑得如此高大坚固,望不到首尾。【¥ …最快更新】

    朱棣已纵马在前,我们骑过吊桥。

    我们进入城门,守卒盘查甚严,路引检查森严,我们的身后是无数的灾民,没有人敢上前进城,都只是歪倒在城门外的雪地里,苟延残喘。我只能心痛不已,二十一世纪的难民偷渡是不是也是这样,以为是逃生的希望,却往往死于了希望。

    我们下马随着被盘查的人流一一通过城门,蛮横的官役身后那厚重的城门显得非常坚固,门扇是极厚重的木门,钉有密密集集的圆凸而起的铁蘑菇针钉群。

    三保见我跟在后面,还在左右细细到处打量,便道:“玉姑娘是不是看着这门感到好奇——你别小看这蘑菇针钉,这密集的铁蘑菇针钉是使敌军攻城时,箭矢无法射入。城门是城防的关健也是最薄弱点,一旦敌军破门而入,则功亏而溃。所以城门本身就要坚固不可摧毁。”

    我和他并肩随着人流牵着马往里走着,他说:“在圣上建立明以前,城门都是沿袭砖门的过梁式结构。从军事角度看,那种城门的最大弱点是经不起火攻。所以,城门上往往跟着设置有水池,以防敌人火攻。(哦,怪不得有‘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说法。我顿悟)”

    “所以大明后,建城门时都使用券拱式城门。一色青砖结构不仅使得城门更加坚固,而且可以有效地抵御火攻。”真是防卫森严,

    果然,我们一路走进去,发现深遂的城门实际上有三重,竟组成内外重重城郭,重门叠户,不仅层层有重兵把守,而且厚重门扇之后还设有城墙门洞,门洞内一眼可见设置有拒马桩、陷马坑、铁蒺藜等防御利器可以随时攻守城池时备用(因为随着朱棣查看军备,让我也认识了不少军事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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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秦王
    顿时碗汤泼洒遍地,到处一片狼藉。一顿乱棒泼打之后,官兵退去,地上到处是呻吟声、哭喊声。

    人群中一个衣衫褴缕的老妇女人扑倒在被打倒在地的年轻汉子一身上大呼:“儿啊,我的儿啊……”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年轻汉子血肉模糊,可能已气绝身亡,那老妇人不断伸手颤抖着抚摸着他的手和脚,又擦着身上的血,似乎想擦干净,儿子就能复活,又有官兵持刀来驱赶,大声喝斥,又跑来一年轻媳妇,哭泣倒地,那一地的悲惨、绝望、声音的激烈的回荡冬日的上空.

    忽见一队执刀持仗的亲兵飞马簇拥着一高头大马的达官贵人过来。

    地上行人纷纷闪避,世人皆不敢仰望。

    我偷偷观觑,只见当先那人年纪轻轻,也才约摸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昂头骑于高大骏马之上,头戴紫貂深檐暖皮帽,身披狼皮大氅,脚着一双獐皮穿靴。

    狼皮大氅在冬日寒风里翻飞,露出里面的赤色四团金织锦袍,竟仿佛是蟠龙龙袍。那丝丝金线闪着夺目的光芒,我再看他,那人更是眉宇间磊落分明,颇有英气,玉带皮靴更是显得他气宇轩昂,

    那男子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态,俨然“唯我独尊”的气派,可猛然间他发现下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傲骄的脸上立刻现出惊讶神色,立刻已经翻身下马,迎了上来,双手已握住我身边燕王行礼的手,口中尤自呼出一团团白气,袖边上的刺绣华丽花纹映光流溢,道:“怎么四弟来西安也不事先派人通报一声!哥哥好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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