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芳龄一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来思
秦太傅六十大寿如期而至。秦珂已在三日前去了秦府主持事务。
安容华一早堵在夏秉良门口,穿了一身男装,一顶帽子,还贴了一抹胡子,活脱脱的一派清秀家丁模样。
“谷女!”
“小良儿带我去吧!”
“才不要带你去,你就会胡闹捣乱!”
“我保证绝不捣乱!”
“我才不信你。”
在安容华的一通穷追猛打之下,夏秉良还是心软答应了让安容华冒充向古陪同他去。
“你保证,如果捣乱就让我父王永远厌弃你。”
安容华捧着夏秉良准备的贺寿,在府门外与夏怀瑾汇合,安容华便举着卷轴挡住脸。只等到父子上了马车她才坐了上去,跟无疾一挑眉。
“大……”
“闭嘴,走!”
秦府外,来往的马车下来的只有本族之人。
无疾候着马车,安容华默默跟在夏秉良身后走进秦府。
路过大堂上,几桌酒席尚在准备当中,几人去了前厅,秦老太傅在秦珂搀扶下入座,与一大家子人闲话家常,笑容慈祥。
谁谁谁年末打算成婚,谁谁谁今年又生了一个孩子,谁谁谁前不久喜添金孙,诸如此类……
秦氏一脉中兄弟姐妹姐妹众多,年纪最大的已经当了祖父祖母,最小的也已生儿育女。唯独只有秦珂,与夏怀瑾成婚多年,未有生养。
“珂妹妹今年可有三十五了吧,如今就你膝下无子无女,若在过几年,怕真就没机会了。”
“是啊,瑾王府人丁单薄,珂姐姐也该为王爷出一份力才是。”
 
第六十章 梦入洞房
寿宴散开,夏秉良趁着夏怀瑾和秦珂与老太傅叙旧的空当四处寻找谷女,却被池塘边的一群人吸引了注意力,他便也凑了过去。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池塘中的一个泥塑,夏秉良却看出了端倪。
“是人吧!”
朱祺被打捞上来,如尸僵魂灭,脸面丢尽。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不知死活的贱奴让他不得好死!”朱祺一吐一口泥,当着秦老太傅的面发誓。
“你以后不准再来秦府!”秦老太傅气逆上冲。
夏秉良却有不好的预感,离开时,他当真没有找到安容华。正当夏秉良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夏怀瑾时,无疾悄悄告诉他说,大姐大已经先回去了,夏秉良这才能够安心回府。
安容华自行回府,摘了帽子取了胡子,恢复了自己的样子。
春水亭,凤姨娘和魏姨娘百无聊赖,饮茶观景,却盯上了无辜路过的淳儿,她今日得空,上街买了一盒胭脂。
“那个奴婢,过来一下!”凤姨娘唤道。
淳儿畏畏地走进春水亭,向两位姨娘请安。
“你就是王府新来的奴婢,负责为王爷送膳,那个叫淳儿的”凤姨娘问。
“奴婢淳儿,见过二位姨娘。”
凤姨娘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淳儿,倒算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一个谷女已经叫她胸中怒结,眼前这个看着柔弱可欺的淳儿,她自然要用来撒撒气。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淳儿紧张地颤抖,却无法反抗凤姨娘的专断蛮横。
“拿来我瞧瞧。”
淳儿颤颤巍巍地递上胭脂盒子,凤姨娘一把夺过,不屑地一瞧。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低等的胭脂,颜色倒是骚气得很。”凤姨娘一脸厌弃,“你一个粗使丫鬟,用什么胭脂水粉,莫不是想勾引王爷”
“奴婢不敢!”淳儿重重跪地。
“男人呢,都想飞黄腾达,女人呢,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难道就不想攀上王爷的高枝,从此告别粗使丫鬟的活,衣食无忧,高人一等吗”魏姨娘开口说道。
“奴婢不敢!”淳儿满心惶恐。
“不敢啊,那你用什么胭脂”凤姨娘拧住淳儿的下巴,将胭脂倒在了她的脸上,“我帮你抹得好看点,说不定王爷真的会喜欢呢!”
凤姨娘只当做淳儿的脸是谷女,尽情蹂躏,扯得生疼,抹得通红。
“姨娘饶命,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啊”
“奴婢不敢勾引王爷,奴婢不敢啊!”
凤姨娘一把推开淳儿,若是谷女如此,她才能够一解心头之恨。
“你们在做什么呢”安容华突然出现在春水亭外,眼神凌厉,盯得凤姨娘心惊肉跳。
“只不过是教训一个别有用心的奴婢罢了,谷女姑娘不必在意。”魏姨娘冷静道。
“是啊,她自不量力想勾引王爷嘛,我们当然要为王爷教训她,以免王爷受狐狸精的蛊惑!”
凤姨娘和魏姨娘一走,安容华一看这张红不溜秋的脸,实在难以认出她是淳儿。
“谷女姑娘……”淳儿的声音安容华听出来了,“淳儿。”
安容华用手帕打湿给淳儿擦脸,实在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呢”
“奴婢无能。”淳儿楚楚可怜。
“不过他们说你勾引王爷是怎么一回事”安容华在意问道。
“奴婢不敢!”淳儿立马否认,“奴婢只是买了一盒胭脂,路过此处,就被两位姨娘……”
凤姨娘一向是刁难无理,为难下人也是司空见惯,可安容华还是多在意了几分。
“可是无风不起浪啊,你若是对王爷没有意思,她们也不可能捕风捉影,诬陷你勾引王爷啊!”安容华故意试探。
“奴婢对王爷只有尊敬与感恩,绝不敢有所妄想!”淳儿激动道。
“感恩,王爷有恩于你”安容华揪住重点。
谷女三番两次解救,淳儿已对她毫无芥蒂,便直言相告。
很多年以前,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她曾差点在路上饿死,是王爷的施舍让她活了下去。她一直记得恩公的样貌,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知道恩公是瑾王爷,便一心进入王府为报救命之恩。
“确实这么多年来,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或许就是上天的旨意吧。”安容华感慨道。
“奴婢不敢妄想其他,只求能够报答王爷恩典。”
安容华倒是相信淳儿所言,以她懦弱无能,逆来顺受的性格,能勾引到谁不受尽欺凌已是大幸。
夏怀瑾和秦珂一行也回到府中,安容华才别了淳儿打算回房换衣服,便眼看着夏怀瑾从不远处的道上走来,吓得她急忙奔走,留下一个可疑的背影。
夏秉良回院,首先便去了安容华房中,她正好换回衣裳,整理着发髻。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夏秉良关门问道。
“不知道小良儿再说什么。”安容华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说朱祺表哥。”夏秉良说白了。
“小良儿别叫他表哥,听到他名字我都觉得脏耳朵,你跟那个禽兽不如的泥塘猪一点关系都没有!”安容华一脸嫌弃。
“果然是你吧,把他扔在池塘里。”夏秉良几乎可以断定。
“谁让他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被我看见的,我没活埋了他都是看在小良儿你的面子上。”
“你是为父王打抱不平,我知道,可是朱祺表哥扬言说要杀了你!”夏秉良十分忧愁。
“那可不行,我一个无权无势,没背景没倚靠的下人,会被大卸八块的,太可怕了!”安容华忽然演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小良儿你去求王爷娶我吧,这样他总不能杀掉王爷的女人!”
“这种时候你就别开玩笑了!”
夏秉良一本正经地为之担忧,安容华却跟闹着玩似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事的,他以为是的家丁捉弄的他,我可是个女的!”安容华自信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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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华被请到朱府,朱祺摩拳擦掌,终得见美人。
“快快快,把美人带进来!”朱祺迫不及待。
安容华被两个下人押了进来,朱祺上去就是一人一脚狠踹,怒道,“敢冒犯老子的美人,活腻了是不是!”
安容华格外淡定,朱祺的表现如她所料,眼中色眯眯,手脚分外急。他虽阅女无数,却难得见过安容华这般气质出众的绝色。
“美人儿,就是你啊,敢打小爷我玩弄我,可老子居然硬没看出来你是个美人儿!你若是早说自己是个美人,我一定会原谅你的!”朱祺眼珠子都要弹出来,即刻抱起安容华往卧室去。
安容华一被放下,她便抱腹喊疼。
“怎么了美人,我还没开动呢!”
“我肚子好疼,好疼……”
朱祺定睛一看,安容华裙上渗透出一朵鲜红的血迹。
“玩我呢!”
朱祺一下泄了气,女子之下血从来被视为不洁净,不吉利的阴物,男人千万碰不得。
“你抓我来,只是为了玩我吗”安容华突然楚楚可怜。
勾起了朱祺的怜惜之情,他便赶忙抚慰起自己的美人来。
“当然不是,我不惜千金财宝,可是要娶你的,明媒正娶!”朱祺强调道。
“可刚刚你明明就想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哼!”安容华哭兮兮地说道。
“我错了美人儿我错了,我怜惜你,今日我一定忍住不碰你,等你身子合适了,我再与你恩爱缠绵好吗”
“我不!”安容华欲擒故纵。
“怎么还不呢!你那样对我,我可都不怪你了!”
“我要嫁之人,必须是人上人,要么最有权,要么最有钱,必须是最。”
“我有啊,我朱府,富可敌国,送你的那些东西,你可还满意”朱祺嚣张道。
“富可敌国,虽然我听说朱府很有势力,但也不可能富可敌国吧!谁信呢,哼!”安容华矫揉造作着,朱祺却被勾得死死的。
“我便让你开开眼。”
朱祺领着安容华下到了地下仓库,暗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金光闪闪,金墙累累,珍宝无数,相比较之下他送的那些简直是九牛一毛。
“哇!”安容华大为惊叹。
“怎样,这些这些可敌国。”
“别说敌国了,全天下加起来都不如你朱公子富有。”安容华做作地奉承道。
“既然如此,你可心甘情愿地嫁我了”朱祺底气十足。
“还不行。”安容华摇摇头。
“为何还不行”
“听说啊,朱公子有十几房妻妾呢,我可不要当小十几!我只当唯一的那个。”
“若有了你,谁还要那一群黄脸婆!”朱祺轻易抛弃,“我明日就把她们全部赶走。。”
“明日吗”安容华便是不满意。
“即刻就赶,你随我去。”
朱祺果真召集了她的十几个女人,性情各异,姿色各异,与安容华自然比不得。
“从今日起,你们都给老子滚蛋!”朱祺态度决绝。
“为什么,夫君”
“给我掌嘴,从今以后,老子的夫人只有美人一位,老子会与她择日成婚,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不要啊不要赶我们走!”
安容华看够了朱祺的无情,便装起了小兔子,一脸善良地说道:“算了公子,别赶她们走了,让她们在府上当个粗使奴婢算了。”
“听你的。”朱祺当真是唯命是从,捧着护着安容华走。
谷女在王府丢了的消息很快便被发现,夏怀瑾首要怀疑的便是朱祺,毫无顾虑便带领
着人马前往朱府。
凤姨娘得知谷女极有可能被朱祺抓走的消息格外兴奋,还担心谷女抱着夏怀瑾大腿不上朱祺的勾,如今却是板上钉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了。
魏姨娘却不如凤姨娘乐观,谷女去得太过顺利。
夏怀瑾带人闯朱府的消息传到朱祺耳中,他正与安容华黏黏腻腻地彼此喂食。
“看来瑾王爷对你很是重视呢!”
“以前呢我以为他是皇都城里唯一的王爷,位高权重才想讨好他的,可是他不像朱公子你,家财万贯,又为了我肯狂掷千金,放弃一切,他还跟我要矜持,实在无趣的老男人!”安容华一通贬低夏怀瑾抬高朱祺。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我必须得避一避,他终究是有官权的王爷,我不能让公子陷入险境,毕竟公子的将来就是我的将来!”安容华一副巴结朱祺的神态以假乱真,并给他提议。
安容华被藏在朱府上锁的账房,夏怀瑾带人前来搜寻,朱祺也是吊儿郎当地随意,只是到了账房前,他便有了说辞。
“这账房是我老爹打理的,我也没钥匙啊,正巧这几天他老人家出门谈生意去了。更何况账房这种私密空间,也不能随便让你们进去翻天覆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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