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中渡劫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李白脸色严肃而凝重,“我不管明天,我只管现在。”
“说得好啊!”
李白和吴指南听着一声苍老的赞叹声音,回过头,一位白发苍苍,身着青色道袍,拿着拂尘的道士带着欣赏的表情看着他们俩。
李白和吴指南行礼道:“见过道长。”
那老道看着李白气宇不凡,俊逸出尘,眉间又带着浩然正气,欣赏地点点头对李白道:“你们都很不错,尤其是你,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李白也觉得这道长仙风道骨,很是不凡,恭敬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贫道法号道隐。”老道把拂尘放在桌子上,坐下道,“又号白云子。”
吴指南和李白都无比震惊,吴指南心情激动地道:“先生是被称作上清派宗师,道教之皇,被圣上请去做帝王师的白云子”
“小友谬赞了。”白云子道,“我不过是个道士罢了。”
“道长可不是一般的道士,三朝圣上都曾召见道长学习,道长遍游天下,精通道家学说,经学丰富又是哪个道士能相提并论。”李白道。
“小友这一夸赞,倒是显些少年心性了,这话不像刚才的成熟之言。”白云子微笑着说道。
李白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吴指南也有些羞愧地笑了。
“二位小友如何称呼”
李白行礼道:“在下李太白。”吴指南也行礼:“在下吴指南。”
白云子点点头,看见酒楼外一只乌鸦飞过,忧心道:“没想到这次自长安来江陵,见到了这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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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拜访裴将军
李白听了马上恭敬行礼:“拜见师兄。”
“师兄……”白云子疑惑道,“你是那个老道的弟子”
“道长说的老道可是在戴天山”李白道,“家师临走前给我留下一封书信,他说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他称大师兄为司马承祯。”
“他走了”司马承祯心里悲喜参半,“他回去了么”
白云子重新打量着李白,问道:“那老道有一招无赖剑招,你能使得出来”
无赖剑招李白疑惑,“师父并没有教过什么无赖的剑招啊。”
白云子道:“就是把剑左晃右晃让人看不出变化的剑招。”
“双龙出洞啊!”李白明悟。
白云子脸一黑,心里直骂那老道无耻。强自微笑:“就是那个。”
李白拔出剑演示了这招双龙出洞,白云子点点头,有些小心地问:“他没有给你讲过这剑招之名的来历”
“没有。”李白摇头,看着白云子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不仅心中对这剑招来历充满好奇。
李白试探着问:“师兄,这剑招的名字怎么来的”
白云子板着脸道:“年轻人不要随便多问。你既然也是那老道的徒儿,以后有事可去天台山寻我。”
吴指南好奇心也升起来,嘟囔着说:“这剑招名字还不错啊。双龙出洞,挺有气势的,为什么不肯说说来历呢”
“年轻人不要多问!”白云子转移话题道,“这剑招本是两个人一起使的,这样威力更大。太白使得是主剑招,指南,我教给你副剑招。”
“原来这才是双龙出洞。”李白道。白云子脸色难看,“这不是双龙出洞的来历。”心底后悔说出这番话,那老道走都走了,还让人不省心!
“你师父葬在哪儿了”白云子寒着脸道。
“戴天山区小匡山。”李白老实道,心里想着白云子道长不会也是现代人吧……
白云子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老道追求快活逍遥一辈子,终于真正解脱了。”
李白默然,他想那个幽默不羁的老道了,虽然有时不靠谱,但认真起来不要命。
“你师父说你还有个师兄”白云子问,“是不是叫元丹丘”
李白点点头,问道:“师兄见过他”
“丹丘生是我们俩在蜀地收养的一个孤儿,见到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后来我和那老道分开前往五台山后,丹丘生就被他养大。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长我几岁。”李白道,“他现在应该在庐山吧。”
白云子点点头,问:“你们怎么从蜀地来到了江陵”
“我们本来想去看看云梦泽。”李白道,“却不想碰见了这场乌神的崇拜。”
白云子道:“现在你想怎么做”
“师兄想怎么做”李白反问。
“自然是做我该做之事。”白云子笑道,“别忘了,我可是个道士,还不会传道吗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师兄可要小心,”李白担心道,“城中已经有许多人信奉了乌神,如果大范围传道恐怕引起百姓群愤。师兄可以从外围入手,暗中逐户传道规劝,百姓乌神的信仰太过了,正需要道家的无为思想涤荡干净,得尽快恢复百姓正常的生活,不过这也不易。万一有些疯狂之人伤了师兄就不好了。我让指南兄陪着师兄去。”
“他们伤我是小事,最难的便是清除信仰,百姓消除恐慌,恢复生产。”白云
第六十章 一入裴府
李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是士宽的好友,家住房州,听闻士宽猝然长逝,悲痛不已,特地前来奔丧。您是士宽的父亲吧节哀啊伯父!”
“我不是士宽的父亲。”那人有些尴尬地道,“我是他的叔父,那才是士宽的父亲,江陵城的裴将军。”他指着跪坐在灵位前的一个中年人道。
李白看着那个中年人,神情呆滞,嘴角带着口涎拉着长丝也没人管。“裴将军这是怎么了”李白偷偷问。
那人愁容满面道:“自从士宽走了,兄长就这样了,像变了个人。整日像丢了魂儿一样,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喂他吃饭也吃得下去,跟他说话也能答两句,兄长以前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就变成这样了。唉!”那人重重地叹口气。
李白看着裴将军,道:“裴将军是从士宽去世后突然就这样的吗”
“哪是啊!”那人小心翼翼地道,“是从将军梦到乌神之后就开始有些魂不守舍了。”
“乌神”李白问,“是梦见乌神误杀王稹的那个梦吗”
“你知道”那人有些惊讶,“就是那个梦!”
“江陵城中人人都知道了。”李白道。“我也是这才知道了乌神。”
那人紧张地低声道:“我就是怀疑兄长是被乌神给害成这样的。”两人越说越觉得头皮发麻。
“我先给士宽上柱香吧!”李白心有戚戚地道。
“应该应该。”那人叫下人拿来三炷香,李白接过香躬身行礼,上了香,大堂的亲属都回礼。裴士宽的叔父正要送客,李白行礼问道:“还不知道叔父名讳”
“鄙名裴长安。”裴长安道,“还不知道公子名讳”
“李太白。”李白道,“我看裴将军看样子是得了失心病,在下不才,略通医术,裴将军也是江陵城的父母官,江陵不可一日无首,我也替士宽忧心裴将军的身体,能不能让我略尽绵薄之力,给裴将军看看。”
裴长安高兴不已,“没想到太白贤侄还会医术,实话说,兄长的病我也找大夫看了许多次,都看不出所以然,只说兄长并无大碍。没想到贤侄一看就认得出是失心病。”裴长安接着道,“既然如此,太白贤侄先到府中小住几日,等到丧礼结束,就去给家兄看看。”
“如此就谢过叔父了。”李白行礼。
“该我谢你才对!”裴长安差人为李白准备客房。李白被仆人带着去了客房,坐在房中暗自忖度,这裴长安倒是个真性情的人,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是哪里呢……李白回想着进入裴府的一幕幕,突然听闻一阵敲门声。李白出去一看,一个妇人身着白麻突兀地站在门前,双眼血红直勾勾盯着李白,李白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是”
“我是士宽的母亲。”那妇人面无表情,“你不是宽儿的朋友,宽儿的朋友我都认识,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你快走吧,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李白镇定自若,笑道:“伯母有所不知,我真是士宽生前的挚友。或许士宽没有跟伯母说过。”
那妇人话语如同从寒冷的深渊悠悠传出:“再呆下去,你也会这样的。”
李白疑惑地问:“会怎么样”
那妇人似乎精神不大好,也不回答李白,僵硬地转过身走了,嘴里念叨着,带着哭腔,“腊月八,小孩池边耍,池边耍,身后有乌鸦。腊月八……”她直挺挺地走了。
李白越发觉得汗毛倒立,这座府宅似乎越发恐怖了,一瞬间,他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哪里怪怪的了,李白不寒而栗。
第二日,裴长安差人请李白去给裴将军看病。李白来到裴将军的房间,裴将军依旧那副样子,呆滞的双眼,歪着头坐在床上,下巴流下晶莹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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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乌神教
那商贩狂热地看着那帮人,嘴里念道:“我要是也能成为乌神教中的一员就好了。”
李白看着周围的人,都是狂热的眼神,嘴里念叨着乌神万岁之类的话,更加担忧着急,连乌神教都出来了,这也太明显了,是有人故意引导为之。
李白问:“你这么信奉乌神,你怎么不加入乌神教”
那人充满遗憾地道:“哪有那么容易,加入乌神教必须得到乌神使者的认可,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乌神使者”李白接着问,“乌神使者是谁”
那人有些不耐烦,指着队伍最前一人道:“就是裴将军的副将,你听没听过裴将军误杀王稹的事这人就是那个迟到几天导致王稹被冤杀的那个谭弘受。他就是乌神使者,自从王稹死后,他说自己整日被王稹冤魂缠身,拜了乌神后亲眼看见王稹冤魂被乌神衔着带走了,自此再也没被王稹的鬼魂侵扰。”
“谭弘受……”李白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乌神的传播果然是与开始的谣言有关。李白跟在乌神教后面,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但越看下去,就越是义愤填膺。这群人看着谁家没有供奉乌神直接进家里砸东西,一家一家的店铺在他们经过时也要送上乌神香火钱,倘若不给,乌神教众就在他门前泼上墨水,谁看见门上的墨迹,都不会在这家店铺买东西。屈服的人得以苟活,且活得更好;执着的人不得好死,且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江陵城的现状,一丝也没有夸大之语。李白看着乌神教众所过之处,原本不信乌神的人,也不得已信奉了乌神。如果不这样,家门口被泼上墨的人家,粮铺的人不敢卖给他们粮。药店的人不敢买给他们药,甚至以前和睦的邻居也会用异样和保持距离的目光看待他们。无数的人就这样被大流冲击下屈服了。而坚持自己的人,家里的小孩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和他玩耍,家里有病的老人因为无药可医,也只能等待死亡,最终家破人亡,自己也活活饿死,且无人愿意收尸。即使尸体久而久之散发出腐烂的气味弥漫在江陵城中,尸蛆爬到人们的床下床上,爬入睡梦中的人们的嘴中,也无人敢去收尸。
“再这样下去,江陵城就完了。”李白呆了几日,呆呆地说道。“我是为了那些坚持自己的人。”
而另一边的白云子和吴指南,所幸江陵城外的村庄还没乌神教的足迹。他们二人苦苦劝说着村中信奉乌神的人家,别再整日忙着供奉乌神,乌神不会为他们带来粮食,更不可能带来风调雨顺,即使风调雨顺,田里也不会没有种子就长出庄稼。在他们的好歹劝说下,人们终于肯去田里播种,就着绵绵的细雨,种子终于被放在了土地上,最大的危机被解决了,起码今年的秋天不会颗粒无收。白云子和吴指南戴着斗笠继续在村落中一户户的劝说。
吴指南咳嗽不停,白云子关切问道:“指南,你没事吧”
“没事。”吴指南脸色通红,道:“可能淋了雨有些发烧。没关系,我们继续。太白还等着我回去呢。
“他又咳嗽几声,白云子担忧不已,也没说什么,只想着赶紧劝说好剩余村落的人们。两人接着去了下个村庄,离江陵城越来越近了。
李白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他跟着谭弘受的第五日的深夜,终于见他数了今日敛的钱财后,终于偷偷出了家门,去的正是裴府的方向。李白悄悄跟着他,见谭弘受一路左顾右盼,谨慎不已,从裴府的后门溜了进去。李白翻过墙,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见他进了裴将军的房门,李白悄悄跟过去,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人,你说的方子果然可行,自从乌神教成立,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部分是自己愿意加入的,对乌神忠心耿耿,尤其是那几个官员,经不起诱惑对乌神比对皇帝还要忠心。”
裴将军沉声道:“小心那些被迫加入的人,别让他们出什么岔子。”李白听出裴将军的声音,心中冷笑,这裴将军果然是装的。
 
第六十二章 二入裴府
“你要去做该做的事”那年轻的药店老板问道,“对了,还未请教你姓名,在下夏子禅,家中排行十二,称我子禅或十二都可以。”
“在下李太白,巧了,我也排行十二。”李白笑道,“子禅兄,我说的联合被乌神迫害的人成立反对乌神一事,希望子禅兄多费心了。哪怕不能抗衡乌神教众,也能抱团取暖,守望相助,不至于危及自身就好。兹事体大,有劳子禅兄了,一切小心。”李白认真行了一礼。
夏子禅回礼道:“我明白,我会小心行事。你说要做的事是什么”
“乌神一事的起源在裴将军和谭弘受二人身上,这几日我调查他们二人,潜进裴府,跟踪谭弘受,略有所获。乌神一事确实是他们二人搞的鬼,这两个人昨夜暗中相会,想要凭借乌神教起事,我现在要回裴府去找到证据。”
“裴将军做得”夏子禅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啊,裴将军在江陵任职十年,一直是兢兢业业,从未干过贪赃枉法,违背律令之事,深受百姓爱戴,都说他不像其他武官一样欺压百姓,为人清明正义,怎么会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这可是谋逆!”
李白道:“人心有时变,又或许以前不过是假象,都是他装出来的。”
“这不可能!”夏子禅一口否定。
李白皱着眉思索道,“是不是他做的,今日就能看出来。”夏子禅听不懂李白在说什么,李白想着什么,随口道:“子禅兄,麻烦你给我拿一些安神的药。”
“原来你是要安神药,我这就给你拿。”夏子禅这才想起李白本来是要买药的。李白拿了药,夏子禅看他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
李白走时再次提醒着夏子禅一切小心,他觉得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但现在又觉得迷雾重重。李白神思不属地走出去,全然不觉有一双眼睛从暗中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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