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中渡劫
孟县尉还有一层私心没说,贾淳是他十多年的好友,老友骤然间离了人世,孟县尉深深掩藏着悲伤,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恍惚听见耳边传来贾淳爽朗的笑声或者叫自己一声少府,每当这时,他总是猛然一惊坐起来,上冒着虚汗,这时他贤惠的妻子就会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他“做噩梦了没事的。”
因此,无论凶手是什么样的目的,无论凶手有天大的,多么良善的理由,孟县尉也要为自己的好友讨一个公道。
孟县尉就是这么个讲义气的人。
一月之期将要到临,凶手始终没有来自首,但扬州城却也没有听说又有举着双手死去的人。
李白和孟县尉都没有着急的意思,李白向孟县尉讨教着为官之道,在此方面,孟县尉确实有着自己的一经验。孟县尉给李白讲了一些官场生存之道,诸如官场交往,,脸厚心黑的厚黑之术,李白想了想,始终觉得自己学不来这些。
孟县尉笑着道“当官想要造福一方百姓,仅凭一腔血和理想是不切实际的。”
李白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学了没几天就跑去张若虚家中学习诗赋文章,其实这个更加适合他。
李白着实不适合做一个左右逢源的官员,甚至说李白压根不适合做一个官,只是他没有看清这一点,一辈子也没有看清。
李白还每天晚上来到野祜翰的医馆附近,看着野祜翰大夫出了门,跟着他来到扬州城的陋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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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故事
韩都督听了这个名字,皱着眉头道“没听说过。”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
韩都督的随从会过意来,朝李白走了过来,“小子,对我家大人客气点给你这点小小教训,以后长点记。”
那几个随从围着李白,与李白动起手来。
“住手”孟县尉脸色铁青,道,“韩都督,我说了,这是我的好友”
“一个无名鼠辈而已,少府结交朋友也应该多留意一番,别老是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韩都督的“人”字吐了一半,就对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李白三拳两脚把这些随从打趴在地上,拍拍手,不屑道“一群菜鸡。”
李白打完咳嗽几声,对韩都督翻翻白眼,小爷用得着你听过,还说我不三不四
李白寻思着怎么搞他,韩都督见李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咽了一口唾沫道“少府,你要管好你的好友。”
“我这朋友桀骜不驯惯了,我也不好管。”孟县尉大义凛然道,“太白,给我个面子。韩都督,真是得罪了,实在不好意思。”
李白咂一下嘴,走到一边。田迟感到十分畅快,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李白。
即使韩都督手握扬州重镇的兵马,但眼前是人家的地界,再加上孟少府在扬州城的能量,没有朝廷的诏书,韩都督对孟县尉还真是投鼠忌器。
韩都督不再理会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道“孟少府,我回去就会向圣人启奏此事。少府,不知道你还能当几天这七品县尉”韩都督冷笑一声,带着疼得呲牙咧嘴的随从就要出门,突然传来一阵击鼓声。
却见一个头上包着丝绸做的白色头巾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野祜翰。
“见过孟大人,韩都督。”野祜翰右手放在前,行礼道。
总算是来了,孟县尉和田迟松口气。
“不好意思。”野祜翰充满歉意地对孟县尉道,“我想多医救几个病人,来了晚了些,刚刚有个病人,我脱了就来了。”
孟县尉和田迟心有些复杂,而李白似乎早就知道。
孟县尉高声道“升堂”
“韩都督先不要走了,留下陪审如何”孟县尉回到高堂之上,坐下下令,“给韩都督上座”
韩都督看见衙役搬来一个长凳,冷哼一声,甩袖坐下。
李白咳嗽几声,韩都督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局促不安地四下看着。
“我只是有些喉咙痒。”李白无奈地道。
韩都督怒目而视。
“太白,你染了风寒。”野祜翰道。“拿些祛寒的药。”
李白早就知道,道“多谢。”
“好了。”孟县尉一拍惊堂木,道,“野祜翰,击鼓所为何事”
野祜翰行礼道“某自知有罪,特来请罪。”
“汝何罪之有”孟县尉心知肚明,这句话也只是走个流程。
“扬州城这些子,发生了四件凶案,皆是某所为。”野祜翰面不改色地道。
韩都督暗自吃了一惊。
“你为何杀他们”韩都督问道。
野祜翰看他一眼,对孟县尉道“大人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你说便是。”孟县尉道。
韩都督感到自己受了无视,仿佛被羞辱一样很不自在,脸色通红。
野祜翰已经讲着故事“从前有一对陷入恋的男女,住在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小岛。那个小岛和这里相隔着宽广的海洋。小岛贫穷尚未开化一般,很是贫穷。一一个长得和小岛上的人很不一样的人,穿着华丽的服饰来到岛上,告诉岛上的人有一个地方,人人穿着和他一样的美丽精致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住着宽敞华丽的房屋。岛上的人极为向往,纷纷问那个地方在哪里。外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矛盾
野祜翰双手十指相扣,放在前。
“来人,将其押解到大牢,等候问斩。”孟县尉吩咐道。
大人曾说要争取解决昆仑奴的问题,是否还作数”野祜翰问道。
“我定会上书陛下,为你们争取。”孟县尉道,“这是我的承诺。”
野祜翰放下心来,点点头,深深地行了一礼,道“孟县尉的承诺,我信得过。”
“你收留的那些昆仑奴,打算怎么办”李白问道。
“我把毕生的积蓄给了他们,让他们各自寻出路了。”野祜翰深陷的眼窝充满悲伤,道,“希望他们不再受苦吧。”
两个衙役走到野祜翰近前,野祜翰束手就擒,乖乖跟着衙役走了。
“韩都督,凶手已经抓到,不知您还要不要到圣上面前参我一本”孟县尉淡淡地道。
韩都督臭着脸,道“孟少府既然抓到了凶手,我怎么还会无事生非。”
“不过,我听着孟少府想要解决昆仑奴的问题,什么问题”韩都督问道。
“这个都督就不必cao)心了。”孟县尉道,“没什么事,韩都督就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公务处理。”
韩都督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色通红,讷讷地道“好吧,我走了。”
李白实在有些不解,这韩都督怎么这么忌惮孟少府,不是李白瞧不起孟少府,可顶破天,孟少府不过一个从七品小官,韩都督怎么着也是从二品大员啊。
“少府,这韩都督怎么这么忌惮你”李白有话直问。
孟县尉笑道“他不是忌惮我,忌惮的是这一城百姓。”
田迟也骄傲道“大人或许是唯一凭借百姓的戴和一州之首分庭抗礼的人。”
孟县尉摆手道“别吹过头了,田迟,准备一下祭品。太白,我们去贾淳那儿,好歹跟他说一下。”
李白默默地点点头。
三人来到贾淳的墓旁,孟县尉取过香火,点着之后又在旁边倒了一壶清酒,席地而坐。
李白也坐在另一边,孟县尉和他都没有说话。
一声乌鸦的叫声传来,接着听见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一棵青松上。
孟县尉叹了一口气,道“真怀念你我几人相聚的子啊,那个时候多么快乐。”
“你总是喋喋不休地说话,大家虽然觉得你烦,但离了你,这欢宴总是少了些滋味。”
“你在那边,凭你的子,应该也能交到好朋友吧”
“可是每次你都不在,我就再也参加这么快乐的宴会了,老友啊”
孟县尉哭了起来,泪滴在地上,“你一路走好,放心,你的妻儿我会照顾好。”
李白静静地听着,虽然不像孟县尉一样和贾淳相处了十几年,但他也是心里难受。尤其是听了孟县尉至至的话,李白更加感受到了挚友离别的不舍之。他忍不住想起吴指南来。
姐夫,不知道你在那边怎么样了
青松上的乌鸦,突然振动翅膀,绕着众人转了两圈,啼叫着飞走了。
“是你吗,贾淳”孟县尉激动地大叫。
乌鸦没有理会他,飞远了,在远处变成一个黑点。
孟县尉眼角挂着泪珠,呆愣在那儿。
“大人,保重啊。”田迟涕泪纵横。
孟县尉默然点头,道“我们走吧。”
回到孟府,孟县尉立即上疏一封,请求圣人颁布一条能善待昆仑奴和其他奴隶的法令。
而李白也没有着急离开扬州,一来等待着这件事的最终结局,昆仑奴能否得到安置。二来李白又收到了一封远从蜀地而来的书信,赵蕤写的,依旧是责备李白为何放着自己的才能不用,去做一番事业。无奈之余,李白写了一首诗回赠给他。
“吴会一浮云。飘如远行客。
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
故人不可见,幽梦谁与适。
寄书西飞鸿,赠尔慰离析。1”
李白不知道为什么,仍旧对做官有些抵触的绪。
他既有着道家逍遥出世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静夜思的孤独
韩父痛斥自己的儿子无能,不仅是因为儿子压不倒一个比自己低了五个品阶的县尉,更是因为儿子没出息的向自己告状。韩父直言圣人收到了扬州知县的奏折,夸其有恢弘之气。御史台也盛赞孟县尉,每次进京述职时,其政绩极为突出。
韩父要其暂避其锋芒,更让其善待孟县尉,扬州作为大唐的经济命脉,富甲天下,治理好这里就能得到一个好政绩。才能重新回到中央,且带着如此好的履历。这才是目光长远的做法。
至于李白,韩父道“宁可得罪孟县尉。也不要得罪他”
韩父和李祎熟识,听他口中提到这个人物,李祎隐晦地指出,这个人,似乎和皇室有关,并且明皇对他很感兴趣
因此,韩父这才叫韩都督别打李白的主意。
总之一句话,你小子在扬州好好呆着,别给老子惹麻烦
也幸亏韩都督没动手,就他那点小虾米,还不够给李白下酒。再说,让李白知道了是他使坏,按照李白睚眦必报的格,管你是谁的儿子,太子也照砍不误
砍完跑路就是,以唐代的信息传播速度,李白怕是能跑到大食。
李白对此并不知,当他知道朝廷传来的诏令,大唐子民应当对外来民予以尊重,即使是奴隶,也应该善待。
李白猜想这或许有李唐皇室带着一些鲜卑血统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唐玄宗本人的怀气度,继承了太宗的心,这才造就了一个无比开放,繁华强大的盛唐。
这种气象极为难得,即使在现代,也没有应用外国人做官的例子吧
不过自然,这是两个时代,不能同而语。
李白得知这一消息,本来是要走的。
但风寒愈加重了起来,李白在劝阻之下,只得多留几。
其实李白得了风寒有好几了,一直不见好。按照李白的意思,这点小感冒自己能扛过去,却没想更加厉害了。
李白给自己开了方子,抓了药吃着。
孟县尉打趣他,笑道“大夫病了自己医自己,也是少见。”
李白不以为然,反而得意,道“这就是大夫的好处,起码自己不用拿诊费。”
话说回来,上次李白得了这么重风寒还是在六七岁时,那时候记得母亲急得不得了,青莲姐也忙上忙下的不知做些什么,李客也忧心忡忡,总之一家人都围着自己转。
还是李客请了个胡医,才治好了自己。
胡医说这是吓掉了魂,先跳大神一般,给李白收了魂,再开了药给李白吃,没成想真的好了。
李白想起现代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收魂的是自己的爷爷
而这次,李白比较凄凉了,夜晚独自躺在病榻上,想喝口水也只能自己去倒。
李白走到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过后回头猛然发现透过窗子照在地上的月光,李白回头看着窗外的明月,一首在现代幼儿园的孩子就能背出的诗就脱口而出。
“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1”
李白如同被鬼魂附一般念出这首诗,念完了鬼魂又离开躯体。李白子一颤,感受到一股孤独的寒意,回到榻上躺下。
第二,枕头上一片泪痕
“孟不凡”李白四处找着这小家伙,这小家伙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就是不读书,私塾先生一来就逃出去。
李白四处搜寻着他,“孟不凡,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你的糖人就没了”
一个孩子撅着嘴从假山走出来,抠着手低着头。
“去上课。”
孟不凡哭丧着脸,“我不想听那个老爷爷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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