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客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临若雪
白冉道:“这么多人一起下山,丽娘肯定会怀疑。”
老叫花子道:“别多想了,我有办法就是,还有那个魏香,这丫头也是
第五章 森严村寨生邪祟
老叫花子让白冉画一张隐身符,白冉取来纸和笔,费了半天力气,画出来一张符纸。
这可不是他胡乱画的,是他从藏经楼里学来的,只是用了几次都不灵验,书本也不能告诉他到底画错了哪里,一连几次徒劳无果,白冉也就不再强求了。
老叫花子拿着符纸看了半响,叹一声道:“猴崽子,你还真有本事,这可不是普通的隐身咒。”
白冉道:“不普通么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乞丐道:“这个是三界外遁隐身咒,平常的隐身咒只能骗过肉眼凡胎,你这隐身咒不仅能骗过妖魔鬼怪,就是十层造化之下的神仙,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白冉摇摇头道:“这么厉害的隐身咒,怎么从来都不见灵验”
老叫花子道:“那是因为你法力太差,驾驭不了这道符咒,我教你一段咒语,你听仔细了。”
老叫花子在白冉耳边说了一段咒语:“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一段咒语念罢,白冉皱着眉头看着老乞丐,道:“这分明是净天地神咒,这样的咒语,是个道士就会念。”
老叫花子道:“会念的人有许多,会用的人则少之又少,道术基本乃道术大成,你只管用来便是。”
老乞丐用教了白冉一些掐诀的方法,白冉拿着符纸,试了一次,却并不奏效。
老叫花子道:“掐诀不准,你且想好了要领!”
白冉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掐诀的手法,一连试了几次,仍不奏效。老叫花子长叹一声道:“看来还是太心急了。”
魏香道:“哥哥还是学一门简单的隐身术吧,我们仙法里也有一门隐身法,我多少知道些皮毛,教给哥哥便是。”
老乞丐慨叹一声道:“仙术的隐身法也不简单,你要把法术练到第九重才能到达三界外遁的境界,凭你的资质,却比登天还难。”
李青道:“只是骗过嫂嫂罢了,又何必要那么高深的境界”
“也对,”老叫花子道,“横竖是个江湖术士,我且教你点江湖把戏好了!”
白冉闻言,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你说谁是江湖术士我还偏就不学这江湖手段!”白冉一咬银牙,苦思片刻,再次念起了咒语,接连尝试了几十次,忽见丽娘推门进来道:“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那天杀的去哪了!”
白冉刚要应声,却见丽娘东张西望,似乎看不到自己。
“他去哪了”丽娘厉声问道,“是不是跑下山去了”
众人都不作声,小叫花子在旁道;“嫂嫂,刚才白大哥还在这里叙话,说是口渴了,出去烧水烹茶了。”
“烧水”丽娘道,“去哪里烧水我一直站在门口,怎就没看见他”
小叫花子低声道:“可我们确实看见白大哥出门了。”
丽娘看了看李青,问道:“当真出门了么”
李青点点头道:“的确是出门去了。”
丽娘又看了看魏香,道:“丫头,我看你平时还算老实,你可不许骗我,他当真出门了么”
魏香道:“我哪里敢骗嫂嫂,哥哥当真出门去了。”
丽娘闻言恨道:“这狗东西,肯定又是那些江湖把戏骗了我!,这厮一定下山去了!”
老叫花叹一声道:“我说二儿媳妇,你怎么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啊”
丽娘恨一声道:“他就是半疯!谁能看得住他!我这就去找他!”
老叫花子道:“你上哪里去找他,赶紧把大儿媳妇叫来,她最熟悉猴崽子的心思,趁着猴崽子没走远,赶紧去……”
话没说完,丽娘已经跑了出去,老叫花子使了个眼色,白冉跟着众人一口气冲到了庙门口。
等松开了符纸,白冉现了身,小叫花子在旁道:“今
第六章 水中毒物断生路
白冉在村寨门口见了胡家的大长老,双方互通了姓名,这位长老叫做胡仁德,是胡家寨“仁”字辈的老大,也是一族之长。两边都已经认识了,小叫花子对白冉道:“白大哥,这样的地方,我就不该去了,我怕坏了哥哥的身份,也坏了人家的门风。”
小叫花子走了,白冉等人跟着这位族长进了村寨,一路之上,不时能看见带刀拿剑的男子,三五成群在村子站岗巡哨,虽然他们都是农民打扮,可从他们的身材和手里兵刃能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武人,是会打仗的乡兵。
白冉默默数了数,从村口到胡大长老的府上,不到两里路,看到了几十个乡兵,整个村子的兵力至少得有数百。能够掌握这么多兵力,绝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胡家寨的势力远远超出了白冉的想象。
等进了府邸,众人各分宾主落座,胡仁德让仆人奉茶,白冉只顾着喝茶,也不作声,两边的气氛都有些尴尬。
沉默许久,胡仁德道:“白先生远道而来,寒舍招呼不周,还望先生恕罪。”
白冉道:“长老哪的话,白某一介寒士,但凭祖师爷赏赐的手艺混口饭吃,今天见贵寨上下戒备森严,厉兵秣马有如待战,却让在下惊骇万分。”
胡仁德笑道:“先生莫要见怪,春蚕正是收丝之时,因害怕山贼草寇前来抢夺,故而让族里的青壮男子轮流巡哨,以防不测。”
这话听着有理,实则荒唐。不是随便叫出个青壮男子就会舞刀弄剑,更不要说站岗巡哨。更何况山贼草寇也不会来偷蚕丝,一捆生丝值不得几文钱,若是抢的多了却还不好运送,纵使运了回去却也没甚用处,你见哪家的山贼出去卖蚕丝呢
白冉也没指望这老头肯说实话,索性直接问道:“长老,贵寨既然请我来做法驱邪,且先说说这邪祟的来由。”
胡仁德道:“先生若问来由,老朽实在说不清,老朽在这寨子里活了九十一个年头,蒙祖宗的阴德,寨子上下一直平平安安,谁知刚刚过完年,就出了一连串的怪事。”
白冉道:“出了什么怪事”
胡仁德道:“先是几个祖宗留下来的老宅塌了,本以为年久失修,也是常理,所以大家都没往心里去,可没想到园子里的桑树又死了一大半,我们本就是靠天吃饭的人,老天爷不想给我们好收成,一定是我们犯下了罪过,村中老少终日进香悔过,祈求老天宽宥,谁知道桑树越死越多。后来我们请来了一位道长,看看这桑园是不是生了邪祟,那道长说我们村里的水井生了毒物,桑树都是被井水给毒死了。”
听到这里,白冉问道:“总不能每家每户的水井都不干净吧”
胡仁德道:“我们心里也觉得疑惑,可道长说了,想要保住剩下的桑树,就得从村里的池塘取水。”
白冉道:“村里还有池塘”
胡仁德道:“村里的确有一个池塘,可那池塘深不见底,周围又没有堤坝,想要在那里取水谈何容易。”
“也就是说,没人敢去取水了”白冉心里一阵窃喜,说来说去,也就是些桑树的事情,他在藏经楼里看过一些养蚕种桑的书籍,对桑树的病害多少也了解一些,满寨子的桑树都病了,八成是遇到了虫害,等看过病症,下个药方,没准还真能治好这些桑树,就算治不好也无妨,大不了说几句吓人的话,少收他们一点银子就是。
可胡长老接下来的话就让白冉有些吃惊了。
“开始我们都不愿意去那池塘里取水,可无奈桑树越死越多,有几个胆大的后生先到池塘里取了水,等把水挑回家浇到园子里,活着的桑树再没生过病,就连枯死的桑树也发了新芽。”
“难道还真和井水有关”白冉
第七章 荒山野店寻住处
胡家寨里有大小水井四十几口,有的水井在农户院里,有的水井就在路边。长老领着白冉先去了自家桑园的水井,一路之上,有不少蚕农驻足观望,目光都停留在了李青和魏香身上,白冉心下笑道:“想必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美的女子,要不说白某的福分还真是千金不换。”
正在得意之间,却见魏香站在水井旁皱起了眉头,白冉俯下身去,看那水井并没什么异样,井水也很清澈,转身问胡仁德:“长老,你们平时在这井里打水吃么”
胡仁德点点头道:“吃水做饭,洗洗涮涮,全都用这井水。”
白冉道:“这井水能毒死桑树,却毒不死人么”
胡仁德道:“老朽亦觉不解。”
白冉又跟着胡仁德看了其他几处水井,每过一处,魏香都皱起眉头,看来这井水确实有问题。刚才在长老府上喝了茶,想必也是这井水泡的,白冉也觉得厌恶,转脸问胡长老:“你们这寨子没有其他水源么”
胡仁德道:“往东四十里,有一条浣纱河,河边有几家客栈,倒也可以留宿。”
白冉一愣,这话说的有些不大对劲。
以往去别人家里捉妖除鬼,主人家都会想方设法把白冉留住,恨不得让他当天晚上就能做完法事。
可这位胡长老似乎并不想留他,还特意说了一声,浣纱河附近有客栈。
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留宿看他家宅院也不小,难道还腾不出两间空房么一千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来,还舍不得这两餐一宿么
怪哉,怪哉,许是这胡家寨不大好客吧。
人家既然不肯留,自己也不愿在这住,正好两下成全。
白冉又到桑园看了看,胡仁德从来没到池塘取过水,他们家的桑树几乎枯死殆尽了,白冉检查了几颗桑树,从树叶到树根,不见一个虫眼,看来此事的确与虫害无关。
天色已晚,白冉肚子也饿了,且拱手请辞道:“胡长老,我等且去置备法事用度,明日清晨再来拜访。”
胡仁德也不挽留,命人拿来二十两银子,封好了交给白冉,
“白先生,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不用说了,这二十两银子是给白冉的食宿钱,白冉识趣的收了银子,赶紧离开了胡家寨,胡仁德一直送到了村口,看着众人远去方才返回,身边一个仆人道:“老爷,您看这姓白的能成事么”
胡仁德长叹一声,没有言语,另一个仆人在旁道:“你瞧他他没那羞没臊的模样,身边还领着两个不知廉耻的妇人,一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又一个仆人道:“雨陵城里都说他是活神仙,想必这人应该有点真本事,只是不拘小节罢了!”
胡仁德闻言怒道:“什么叫不拘小节这分明是寡廉鲜耻!明天且看他如何做法,若是真有本事,便把银两给他,若是不见起色,立刻赶他走人,万不可让这市井流痞败坏了咱们胡家的门风!”
白冉带着李青和魏香,一路向东走了许久,白冉问魏香:“妹子,你时才不住的皱眉,可是那井水当真有毒”
魏香不住的回头张望,确系没人跟来,转身对白冉道:“哥哥,你过来。”
“我……过来”白冉朝着魏香走了一步。
“再走近些。”
白冉又上前走了一步。
“再走进些。”
白冉干笑一声道:“妹子,不能再近了,都快贴上了。”
魏香没作声,但见她瞋目切齿,一阵发力,从背后生出了一排刺猬针,回手拔下一枚,不容分说,直接刺进了白冉的小腹。
白冉一阵剧痛,只觉气血翻涌,蹲在地上大口呕吐,胃里只有那一点茶水,瞬间被他吐个干干净净。
魏香摇摇头道:“不行,还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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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附骨之疽食尾毒
白冉让老板娘把店里的姑娘叫出来,老板娘笑道:“客爷,你就别再取笑奴家了,你带着天仙一样的美人在身边,哪还用的着我这里的姑娘,要只是在我这吃住,上房一晚两百文就够了。”
白冉命人打扫三间上房,又叫准备了一桌酒菜,多打赏了老板娘二百文钱,叫她把吃喝准备的丰盛一些。
不多时,酒菜端了上来,白冉看了半天,对老板娘道:“这煮饭做菜用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老板娘笑道:“客爷为什么要问水的事情,难道是从胡家寨来的”
白冉点头笑道:“姐姐好眼力呀!我们就是从胡家寨来的。”
老板娘看了看白冉,摇摇头道:“客爷莫要诓我,胡家寨的人怎么可能带着姑娘出门”
白冉道:“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姑娘出门”
老板娘叹道:“客爷肯定不是胡家寨的人,只是路过胡家寨而已,你且放心,我们这的水是从浣纱河里取来的,和胡家寨那井水绝无半点干系。”
白冉道:“看来你也听说了,胡家寨的井水当真有毒么”
老板娘道:“有没有毒我可说不好,只听说能毒死桑树,却没见毒死过人,我是从来没喝过他那的水,这辈子也不打算去那个鬼地方。”
看着老板娘面带憎恶,白冉道:“好姐姐,你跟胡家寨有仇么”
老板娘冷笑一声道:“全天下的女人,都和他们有仇!”
白冉还想多问几句,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娃娃站在门口道:“娘,爹爹让你赶紧回屋,你要再胡说八道,爹就抽烂你屁股蛋子!”
“呸!没羞臊的夯货!”老板娘骂一声道,“自己不出来照顾生意,还在背后说东道西,叫他赶紧睡觉去吧!”
老板娘赶走了孩子,转身对白冉道:“客爷,菜都上齐了,几位慢用。”
老板娘转身走了,看来这胡家寨在当地多少有些忌讳,别人既然不愿提起,白冉也不好多问。
等吃了一点东西,恢复了一些力气,白冉先问起了井水的事情。
“两位妹妹,胡家寨里的井里到底有什么毒”
魏香道:“这是一种罕见的慢毒,我们管它叫做食尾毒。”
李青笑道:“我们也是这般叫法,只是我们对尾巴有些避讳,有时也管它叫做附骨之疽。”
白冉闻言一愣,突然钻到了桌子下面,道:“尾巴有什么避讳,青儿的尾巴在哪里且让我看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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