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客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临若雪
白冉道:“赶紧说,还有什么事让我叫你爷爷也行!”
老叫花子叹道:“你还真是不知羞
第七十八章 急火攻心招祸事
困扰了白冉几十天的难题,在老叫花嘴里只是一件破事。
不仅把这魂不散的血魔收拾了,还能把家给保住,白冉真恨不得给老乞丐磕一百个头,叫他一百声爹爹。
白冉从来不肯轻易相信别人,不过此刻他非常相信老叫花,心头的郁结一下子都解开了,白冉走在村道上,只觉得子轻盈,脚下生风,荒凉的野村里似乎开满了绿树红花。时不时再抱着清风和丽娘亲上一口,这凡尘间的美妙似乎都在白冉左右。
老叫花子走在最前头,白冉走在中间,背着女子的纸人走在后面,陈达和李伏走在最后。走到村口,李伏脚下一滑,不慎踩到了一团烂泥,一个趔趄带着陈达摔在了地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白冉回头想把二人扶起来,却听李伏喊道“别过来,好像是泥潭”
“泥潭”白冉一愣,转而笑道,“李兄,你说什么胡话这里哪有什么泥潭”
陈达低声道“不是泥潭滴呀,好像是松脂滴呀。”
“松脂”白冉一皱眉头,心下一凛,“哪里来的松脂”
陈达闻了闻味道,神色紧张道“这好像是百年松脂滴呀,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滴呀难不成是我茅山的法术”
白冉闻言恼火道“你弄这法术作甚差点把我魂吓掉了”
陈达摇头道“不是我弄滴呀,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来滴呀。”
“不是你弄的,那能是”
话音未落,一只手从淤泥里伸了出来,抓住陈达开始往淤泥里拖,陈达的半个子立刻陷了进去,李伏的子跟着往下陷。
淤泥里探出一颗头来,放声笑道“冒犯真神,该杀该杀该杀杀光你们这群妖孽”
老叫花长叹一声道“你这厮,还真是魂不散,看我不把你猴子不行回来”
白冉一纵跳了过去。
这不能怪他,此刻他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就跟打鼓一样轰隆隆作响。
真神死了,事过去了,家保住了,所有的事都了结了。
这简直比最美的美梦都美,在这最美的时候,又看到这张脸,又听到这个声音,任谁都会失心发疯。
白冉扯住血痴的手,嘶哑着喉咙喊道“杂种,你给我放开放开我兄弟”
血痴笑道“死吧,死吧妖孽受死吧这是天罚”
老叫花子离得稍微有些远,等他冲到泥潭,一切为时已晚。
白冉从怀里拿出了镇魂钉,砰地一声扎进了血痴的头顶。
血痴仍旧在拉扯着陈达,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可接下来的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镇魂钉上绑着一块破布,破布上面有白冉用血写下的符咒。
连白冉都不知道这符咒能不能灵验,可老叫花子知道,要出大事了。
“住手啊”等他抓住白冉的手腕,白冉已经念出了咒语。
血痴的笑声戛然而止,一阵黑烟涌出,整个泥潭瞬间变成一弯腥臭的浑水。
老叫花子长叹一声,把白冉、李伏和陈达拉了出来。
白冉手里还攥着镇魂钉,嘴里碎碎念念道“弄死你个狗杂种,弄死你,你死了没弄死你”
丽娘和清风上前,抱着白冉又是擦脸又是揉,安抚了半响,白冉终于平复了一些。
老叫花子打开了玉壶,里面发出一股窒息的恶臭,倒出来一看,都是一样的浑水。
老叫花子丢了玉壶,上前揪住白冉,怒道“猴崽子,我叫你不要伤了他,你为什么不听”
白冉怒道“我伤了他怎地他要伤我兄弟我不该杀他么”
老乞丐扇了白冉一耳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
白冉道“我闯了什么祸这狗杂种恶贯满
第七十九章 鬼王巧计收亡魂
“什么血祭绝命术”白冉一脸惊愕道,“你说什么胡话,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你什么本事没有”老乞丐冷笑道,“还他娘的跟我装糊涂”
白冉道“我没装糊涂,我真是不懂”
老乞丐道“你不懂你且说说看,你为什么要用血来写符咒”
白冉道“那杂种把我关进了地牢,我上没有纸,没有笔,还没有墨水,不用血还能用什么写”
老乞丐一怔,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又用这班门法器”
白冉道“你是说那镇魂钉么我只知道这东西能困住魂魄,便想在他上试试。”
老乞丐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着白冉,猛地一抬手,吓得白冉一哆嗦。
“老东西,你又想打我”
老乞丐道“你说实话我就不打你,你当真不知道什么是血祭绝命术”
白冉道“真是邪了门,但凡我说实话,从来就没有人相信,我要是知道这是什么绝命术,我早就用上了,还至于被他bi)的这么惨”
老乞丐点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看来还真是误打误撞,天意,天意呀”
白冉道“到底什么是绝命术,你且说来听听”
老乞丐道“血祭绝命术是一种相生相克的上乘法术,也的确不是你这等境界能领悟的。”
白冉道“不能领悟怎地我不还是用出来了么”
老乞丐道“仔细想想,应当是你误打误撞得来的,你有纯阳之血,专克灵,以你的血为符咒,施展追魂逐魄之法,能给灵带来重创。恰好血痴既是灵,也是血魔,以血融血,以阳克,你误打误撞用成了血迹绝命术,却比追魂逐魄术凶狠百倍。”
白冉闻言道“要是怎么说,遇到我,也是他命里该绝。”
老乞丐道“他会分术,本来可以逃过一劫,你偏偏又用了镇魂钉,将他的聚集在了一处,让他无路可逃,彻底灰飞烟灭了。”
一听灰飞烟灭四个字,白冉一哆嗦,拉住老叫花道“咱们也别去胡家寨了,还是赶紧搬家吧。”
老叫花甩开白冉道“搬家作甚”
白冉道“得罪了宁王,又得罪了鬼王,雨陵城恐怕是容不下我们了。”
老叫花道“你能搬到哪去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鬼王也能把你挖出来。现在想尽办法也得把家守住,在家里和那鬼王斗一场,兴许还有胜算。”
一听有胜算,白冉心里踏实了一些,跟着老叫花又走了一会,白冉问道“你说那鬼王叫他儿子出来做事,到底想做什么事”
老叫花子道“他想挑起一场战事,给他多添些子民。”
“战事子民”白冉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甚”
老叫花子道“人死了会变成鬼,打仗会死很多的人,就会出现很多的鬼,司一时收不下这么多鬼,这些鬼就会变成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不受司管辖,就会成为鬼王的子民,我这么说,你能听得明白么”
老叫花子说的很浅显,白冉不是个笨人,自然能听得明白。
“那他儿子在这荒山野岭弄个女儿村,难道就能挑起战事么”
老叫花子道“他也不想待在这荒山野岭里,只是鬼王的后人不能轻易来到阳间,来到阳间之后也要受到诸多限制。这个村子属于至之地,以血痴的法力,只能在至之地活动,离开此地,他将法力失,稍不留意,就会被鬼差诛杀。”
白冉闻言,思忖许久,道“所以他才会唆使胡家寨的女鬼报仇,借机兴风作浪。”
老叫花子道“你可算是开窍了,胡家寨恶贯满盈,也的确该有这一场劫难。”
白冉道“虽说胡家寨是宁王的一条财路,可宁王总不至于为了那几万两银子,就和鬼王开兵见仗吧”
老叫花子
第八十章 狠人重回胡家寨
不必跟他们多说,骂一顿就行了。
这还真是白冉擅长的。
白冉大踏步的走进了胡家寨,周围的所有蚕农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胡明全最先冲了过来,对白冉道:“恩人,你快些走吧,还回来作甚”
白冉道:“我凭什么不回来,不是你们大长老让我在这里安家么”
胡明全四下看了看,对白冉道:“胡仁德不是一般的狠毒,他会要你命的!”
白冉道:“他敢要我的命他疯了不成”
胡明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白冉,他的儿子在旁道:“爹,别多管闲事了,这要是让长老知道了,咱们家肯定得受重罚。”
胡明全长叹一声,不再说话,悄悄回到桑园了干活去了。
白冉昂首挺胸走在村道上,完全不介意周围人的目光,几个乡兵跟在白冉左右,起初他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个兵长有些胆量,上前拦住了白冉。
“白先生,我们老爷有请!”
白冉看着那兵长,冷笑一声道:“请我我还正想找他呢!”
兵长壮着胆子道:“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老爷说了,让我们见了你,就把你绑起来,送过去!”
白冉一皱眉头:“凭什么绑我”
乡兵道:“这是老爷的吩咐,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委屈我”白冉一挥拳头,将兵长打翻在地,“你还敢说委屈我!”
兵长躺在地上,一脸惊骇的看着白冉,白冉怒道:“为了你们胡家寨,我差点丢了性命,叫你们老爷出来迎我!”
这些乡兵平时凶蛮惯了,只要胡仁德一句话,他们随时可以把别的乡民打个半死。
但在白冉面前,他们还真不敢出手。
白冉是敢冲下池塘的狠人,是敢和鬼怪交手的妖人。
他们害怕白冉的狠毒,更害怕白冉身上的妖气。兵长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跑去给胡仁德报信,白冉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胡仁德过来迎他。
胡仁德果真来了,他身边跟着不少乡兵,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怒气。这几天,胡仁德的确非常震怒,他替白冉向吕知府求了情,吕知府也放了李青和魏香,可没想到白冉第二天就逃走了,而他却还傻乎乎的给白冉修建府邸。
他生气,是在情理之中,可看到白冉破衣烂衫,披头散发,身上到处是伤痕,模样如此狼狈,此事恐怕别有隐情。
“白……先生,”胡仁德还算客气,“你这几天,去哪了”
白冉冷笑一声道:“胡长老,你觉得我去哪了”
这一句反问让胡仁德立刻丢了三分气势。
“我……”胡仁德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冉一脸愤恨道:“为了你们胡家寨,我差点丢了这条性命,你还问我去哪了,却问我白某前世欠你们的么”
胡仁德看了看周围人,在胡家寨里,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先生,有什么话,且先到寒舍说吧。”
等到了胡仁德的府上,白冉依旧一脸怒容,胡仁德道:“先生这几日定是受苦了。”
白冉道:“你也看的出来我受苦了”
胡仁德一脸尴尬道:“先生……可是为敝寨受的苦么”
白冉道:“不为了你们还能为了谁我为了保你们胡家寨太平,连夜跑到深山与妖邪恶战,几十年的道行全都拼上了,这条性命也差点搭上了”
胡仁德道:“那可是……斗败了那妖邪”
白冉叹一声道:“那妖邪好斗,可这根由上的事情,我却无能为力。”
“根由”胡仁德皱眉道,“不知白先生所说的根由,所指何物”
白冉道:“这却一言难尽了。”
胡仁德思索片刻,
第八十一章 高谈阔论说魔神
白冉说胡家寨的女人都是邪祟。
这番说词让胡仁德多少有些意外。
“白先生,妇人虽为世间至卑至jian)之类,可若说都是邪祟,却未免有些”
白冉道“长老什么意思是说白某编瞎话么”
胡仁德道“老朽绝无此意,只是这件事”
白冉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胡家寨的女子,是否心怀憎恨”
“这个”胡仁德不知该怎么回答,心怀憎恨是一定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他必须得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妇人天如此,卑劣残狠,偶尔生出些歹念,也在理之中。”
白冉摇头道“长老差矣,这可不是偶尔生出的歹念,据我所知,这份怨念积累已久,贵寨的女子通过怨念彼此勾结,供奉了一个叫做血痴的魔神,这位魔神就是贵寨诸般祸端的来源。”
“魔神”胡仁德一惊,“这魔神是什么来历”
白冉道“这魔神的来历可真是不小,他是集天地间邪恶之气所生,能采月之灵,能吸男女之精华,心机狡黠,法力无边,我自与他舍死鏖战,倾尽毕深所学,方才将他封印。”
“封印”胡仁德神色凝重道,“如此说来,却未能将他彻底铲除”
白冉苦笑道“长老,你把话说的好容易,捉鬼易,除怪难,降妖难上难,伏魔难比登天,这魔头已经快到了神的境界,哪是说铲除就能铲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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