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从天蚕变开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革创
“掌门!”
叶最眼尖,在青松出现在门口时就喊出声。
苍松、伦婉儿随即回头去看,待见得青松真的来了,他们亦一齐向掌门行礼。
青松却一言不发,他望着叶最,不由得想起今日响午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他用过斋饭正静心盘腿打坐。
忽然间,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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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面见天师
纵然叶最并不清楚要见他们姐弟俩的是什么人,可掌门的吩咐他不能不听。
隔天早上,他和姐姐备好驴车一同前往龙虎山。
一路上,伦婉儿告诉叶最很多武当近期发生的大事。
譬如,几天前峨眉派的管中流荡平无敌门的一个分舵,还差点杀死孤独无敌的女儿。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谁救下了孤独凤,这位无敌门的大小姐。
然后,管中流就悲剧了。孤独凤召集周边七八个分舵的人手,加上公孙弘和护法万毒仙翁、九尾狐一同对付他。
管中流被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逃到武当避难,可当他得知叶最的死讯后,都没告辞,夤夜返回了峨眉。
只是,孤独凤好似没有收到消息,她第二天晚上就闯山,将武当闹得天翻地覆。
赤松领众弟子遍寻全山也没有搜查到孤独凤的踪迹,以为她已经下山去了。
之后,公孙弘却率领众无敌门弟子将武当山团团围住,执意让武当放人。
眼瞧着两派大战一触即发,幸亏独孤凤忽然出现,否则武当派、无敌门必有一场血战……
所有的一切,伦婉儿说得是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其实,这些都是傅玉书的转述,当时伦婉儿正陪同苍松守灵,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两人便就这样一面在车上聊天,一面赶路。他们花了整整两个月时间,终于踏入龙虎山地界。
这一天,叶最下车打水,忽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清幽绵长的笛声。
虽然叶最对音律一窍不通,但他却听这笛声听的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是谁在吹笛
叶最非常好奇,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大约六七岁。他双手空空,正悠哉悠哉的躺在牛背上晒太阳,神色愉悦,怡然自得。
说来也怪,当叶最看到牧童的瞬间,笛声忽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最环顾四周,完全没有再看到第二个人。他这才转过头,向牧童询问道。
“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小居士,刚刚的笛音是你吹出来的吗”
牧童迷茫的眨眼,道:“笛声,有吗我没听到。”
随后他歪头想了想,又道:“就算真有笛音,也和我无关,我压根就没学过吹笛子。”
叶最眉头紧皱,他觉得眼前的牧童在说谎。
他是随着笛声才来到此处,然而这里除了眼前这位牧童,更无一人。
可牧童不会吹笛子,那笛音从那里来
牧童挠挠头,忽然说道:“其实我刚刚在想象风吹过万物之声音,你是不是听到我心里的声音了”
听到这些话,叶最不禁瞪大眼睛,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听到如此荒谬绝伦的话来。
“怎么,你不信”
牧童似乎有点生气,他从牛背上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到地上。
叶最看他行动的身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武当,他的轻功首屈一指,但和眼前牧童一比,什么也不是。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最猛的反应过来,就牧童现在表现出现的轻功,他决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牧童不言,他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叶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朝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然而,不管他往回走几次,最终他都会走到牧童的面前。
尝试数次后,叶最没能坚持下去,他选择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
“不再试试也许下次,你就成功了呢”
看到叶最放弃了,牧童脸上很是失望,他竟出言勉励。
“不!”
叶最断然拒绝,他清楚现下他所遭遇的一切怪事根源都在牧童身上。
没能解决牧童的问题,无疑是治标不治本!
牧童撇撇嘴,叹息道:“唉!你这人好生无趣,还没逗弄阿黄更让我高兴。啊!为了让叶最你能理解,我解释下,阿黄就是我身后这头青牛!”
叶最沉默了一会,他忽然道:“你就是那个写信人”
“你还是挺聪明的嘛,能够猜的出来,可为什么悟性那么差劲呢”
牧童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拍头。
不过,他这一番动作很快就停下来。
只用了几秒钟时间,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完全改变。
此时的他,威严无比,像极了庙宇里被供奉的神祇。
他看着叶最,肃然道:“想来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没错!我就是龙虎山的张天师。”
顿了顿,他一边伸出三根手指,一边继续说道:“其实这次让你们两人来,共有三个原因。”
叶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此时,他心中涌现出万千个念头,乱作一团,令他都不知道该从何讲起好。
张天师眉关紧锁,颇感无奈的摇摇头,长叹道:“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修道如此艰难了!”
说完,他往叶最肩膀上轻轻拍出一掌。
霎时间,叶最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凉水,他一个激灵,心里什么杂念都没了。
叶最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不通过冥想就能祛除所有的杂念。
看着张天师,他眼中异常火热。倘若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得到这种静心的法门。
没想到,这时,他忽然听到张天师重重的一声长叹。
 
第十一章、峨眉灭门
张天师话音刚落,叶最便愕然发现身边的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头名为阿黄的青牛骤然变为一块巨石,石上刻着两个血红的大字——峨眉。
孩童天师身体宛若放气球般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一张人形白纸,飘落到巨石上。
见状,叶最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痛!
他立即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术,心中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
沉思片刻后,他顺着峨眉的山道拾级而上。
一路上,峨眉,这个曾经的佛门净地,如今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恍若无间地狱。
叶最见此惨状,脸色一变,他赶紧加快脚步,寻觅起一音的踪迹。
他从外面往里找,终于在峨眉派的大堂中见到了一音大师。
这位曾经的峨眉派掌门人被一柄利剑穿胸刺过,死死的钉在大堂椅子上。
叶最发现他时,一音胸膛微微起伏,竟然还有呼吸。
他,还活着!
“叶施主,你来了。”
一音睁开眼睛,看着叶最,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是微弱,气若游丝,就算什么时候消失也不足为怪。
叶最飞身扑到一音身旁,哽咽道:“大师,我来了。可惜,来迟了一步!”
听到叶最的声音,一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世间一切皆有缘分,我至今未死,就是在等你。叶施主,你来的并不迟。”
说到这里,一音忽然神色黯淡,他蹙眉道:“不过,你的灵台染尘,若不补救会害人害己,你可愿意听老衲一言,一扫你内心污秽”
叶最想也没想,朝一音跪下,说道:“晚辈请大师传法,救我性命!”
一音摇摇头,柔声说道:“说传法,太过了!这些办法,即使我不说,你早晚有一天也能知道,我只是提前告诉你罢了。”
顿了顿,一音眼神迷离,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叶施主,你知不知道佛家禅宗有南北之分”
叶最轻轻点头,他有点迷糊,不明白为什么一音会在此刻问出众人皆知的事情。
一音并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当时,禅宗四祖弘忍大师让众弟子作偈,取其最佳者传承衣钵。”
“弟子神秀作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而惠能大师听说后,亦作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就二偈而言,毋庸置疑,惠能的境界更胜一筹。叶施主,解决你心里问题的办法就在这两偈中,但我观你的天资悟性,不能胜任后者,须得从神秀的境界开始。”
“至于说具体的做法,数十年前,大明儒家出现一位圣人王守仁,他的知行合一,你可以看一看……”
一口气说到这里,一音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他整个人的精气神越发萎靡。
“大师——”
叶最忍不住大叫,他实在不欲眼前这位淳厚长者就此死去。
一音抬起手,微微摇摆,他张嘴艰难说道。
“叶施主,生死别离皆由天定,人岂能逆你且看开些!只是,今日老衲死期将至,有些谎话,你便当着我面纠正,否则对你将来的修行不利。”
叶最闻言,如遭雷击,他着实没有想到一音在濒死前还为自己着想。
当下,他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大师,对不起,我骗了你!丁敏秀丁师妹,我跟她之间什么也没有。”
他这话甫一说出,顿时便感到仿佛有阵清风从自己心里吹过一般,舒服极了。
一音点头,随即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叶施主,老衲死前再奉劝你一句,有些事,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的路,最好还是顺心而为。”
叶最重重的点点头,他会把今天一音说过的话铭记于心。
这时,一音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他几次张嘴,最后苦笑着说道:“叶施主,老衲这一辈子没有求人什么。今天,有件事,我想求你务必答应。”
叶最想也没想,咬咬牙,道:“大师,这事只要不违背我的良心,你说什么,我都应下了!”
一音脸上第一次出现开心的笑容,他随后说道:“我想你在十三年后去洛阳城,娶一个卖身的女孩为妻!”
“啊”
叶最一怔,心里诧异极了。
“答应我!”
之前,一音面上都是无喜无悲,心中亦古井无波。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激动起来,紧紧抓住叶最的衣角。
叶最吃了一惊,他来不及想些什么,连忙说道:“大师,这事情,我答应你了!”
“好!好!好!”
一音一连说出三个好字,脸上的表情凝固,抓住叶最衣角的手臂亦无力的落到地上。
叶最当即用手探了探一音的鼻息,发觉他已经没气了,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叶最反应过来,他方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为所有的峨眉派弟子挖好坟,只待将尸体放进去。
叶最一边轻轻的将所有死者的亡躯放入坟中,一边替他们念《度人经》。
而等到叶最埋葬了一音大师以后,他的眼神霎时间变得极为凶恶。
他不发一言,直愣愣的朝山下走。
当他走到山脚时,发现那块刻有峨眉二字的圆石上正坐着一个人,年龄十七八岁,却有一双出尘脱俗的清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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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悲壮公孙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是龙潭虎穴,大半武林人士都会选中无敌门总舵。
这里头,不但有九尾狐、万毒仙翁两大护法,公孙弘、独孤凤两位青年才俊,更有无敌门主居中调控。
曾经有人戏言,不用千军万马,走进无敌门总舵的大门容易,走出来难如登天。
然而,今天,叶最毫不掩饰自己的身形,大步流星的走向无敌门总舵大门。
“来人止步——”
把门的两个无敌门弟子抽刀挡在叶最身前,异口同声的喊道:“报上你的身份!”
叶最缓缓抬起头,寒声道:“武当叶最,今日专门来无敌门替峨眉派一音大师报仇。”
守门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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