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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徐鸣辰

    昔年婕妤早身殒,妖姬亦随作尘埃,孝成皇帝入枯冢,悲风画扇牵人肠。那段峰直将往昔诸人讲得栩栩如生,随后郁郁饮了一碗烈酒,欲消心下忧愁,随后将其置于桌上,接着续道:“伺候皇上的太监奉旨将咱掉换的婴孩夺了去,送至皇帝及赵合德跟前,皇上便命太监宫女候在殿外。初时那些太监宫女还能听到婴儿哭闹,可后来竟他娘半点声响都没了。众人还在纳闷儿,皇上便抱着那婴儿走出宫门,交入连生公公手中,并告诉那孩子夭折了,命他赶紧埋了。”

    秦皓轩听罢,摇首兴叹道:“那婴儿绝非忽而夭折,定是孝成皇帝为了取悦妖妃,方才这般灭绝人伦。”易巧倩悻悻脱口道:“皇帝这般胡闹,太后也不出来管上一管。”段峰道:“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后,当即命仵作验尸来着。”易巧倩道:“那他怎么说的”段峰道:“那仵作讲这婴儿是被活活掐死的,定他娘的不是夭折。”易巧倩道:“那太后便该将坏人抓起来。”

    段峰愤懑捶案,粗声大气道:“当年太后亲率宫廷兵士,要捉那贱人治罪,怎奈皇上拼命庇护,硬说赵合德宁肯自尽,也不会残害龙嗣。太后又捉了赵合德殿中宫女盘问,方才知晓此事该是皇上亲自动手,这才搞得太后没了法子。”便在这当儿,程鸿渐悠悠脱口道:“婕妤娘娘瞧皇帝这般待她,该有多难过啊”段峰道:“婕妤娘娘觉得憋屈,没过多久便去了。”

    程濯闻听此语,不由想起班婕妤所作《怨歌行》,喃喃念道:“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话到后来,静默须臾,转而叮嘱鸿渐道:“人活于世,不该有负妻儿,你要谨记啊。”程鸿渐深以为然,便即应承了。

    段峰尚自替龙嗣暗感失意,当下接着说道:“王莽那厮鸟势力过大,咱将刘子與带出后,头些年为了掩人耳目,便没向外人透露过他的真实身份,便连刘子與也不晓得自己乃是皇家血脉。可在六年前,王莽老贼打着先皇无子的旗号,眼瞅着要篡汉自立,咱又喝了几口闷酒,方才不小心跟殿下说漏了嘴。”

    秦皓轩登感恍然,随后说道:“有关成帝遗嗣之事,我先前仅听过些只言片语。听闻王莽篡汉那年,长安街头有一少年自称是孝成皇帝遗嗣,看来那少年便该是刘子與了。”段峰点了点头,道:“殿下知晓此事后




第18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1)
    第十八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1)

    有道是:提携袴中儿,杵臼及程婴。立孤就白刃,必死耀丹诚。这首诗所提之事正是春秋时屠岸贾蓄意进谗,发动“下宫之难”,欲要凭此诛灭赵氏满门,并独揽晋**政,后因义士程婴以及公孙杵臼拼死力保遗孤,方才使得赵氏复又兴旺。

    话说秦皓轩闻听冯祚之名,竟自面现异样,当下委婉相询道:“足下所提莫非是征虏将军”程濯轻叹一声,回道:“正是。当年孝哀帝时,并州刺史拥兵作乱,欲要攻入长安。那并州乃是北拒匈奴的军事重镇,这刺史手握十万大军,朝廷处置不当,匈奴便会趁火打劫,搅得民不聊生。”段峰接口道:“好在冯将军率军夜袭叛军大营,砍了反贼的脑袋,这才没闹出罗乱来。”程濯道:“冯将军不仅有勇有谋,且对大汉赤胆忠心,我跟段峰素来敬慕,便与他结为了生死之交。”

    秦皓轩出言探问道:“冯将军既是忠义之人,九年前孝平皇帝何故降旨,言明他悖逆朝廷,并且诛其满门”话到后来,顿了一顿,续道:“听闻冯氏满门正是足下亲自监斩的。”此语既出,段峰义愤填膺,粗声大气道:“这都怪王莽老贼冤枉好人,蒙蔽先帝视听。”

    程濯道:“孝成皇帝并无子嗣承继大统,孝哀皇帝亦无一儿半女,王莽观瞧刘衎资质平庸,便立他为孝平皇帝,并将女儿王嬿嫁给了孝平皇帝。自此以后,王莽在朝堂中说一不二,皇上却无丝毫防备,冯祚将军常自忧心汉室倾覆,是以曾多次入宫劝谏陛下,敦促先帝专注朝政。”秦皓轩道:“照此说来,冯将军倒是一位忠臣了。”

    程濯眉宇间略现愁云,郁郁说道:“冯将军还安排过两位天竺高僧规劝圣上勤政爱民,莫要过于贪恋女色,恰是这个缘故,王莽愈发怀恨在心,必欲除之而后快,便设下毒计陷害冯将军图谋反叛,撺掇先帝下诏,命我亲提千余兵士,将其满门拿入天牢。”秦皓轩凝神倾听,随后问道:“何谓天竺高僧”

    其时佛教并未在中土流传,是以罕有人知,但见程濯回道:“那天竺高僧跟我中原黄老、孔孟颇有相似之处。”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只因天竺与本朝相距万里,是以黎民并不知晓番邦佛法。”

    秦皓轩眼见冯祚忧国忧民,便即由衷说道:“冯将军这般殚精竭虑,却遭奸邪诬陷,着实促人唏嘘。”话到后来,忽而想起程濯甚为珍重那半枚玉坠,接着续道:“鸿渐那孩子正该是冯将军惨遭陷害之际,被你营救下来的,而他身上所佩的那半块玉坠,或许正是冯祚将军的遗物吧”

    程濯兀自追思往昔情景,如此这般隔得半晌,方才说道:“冯将军有一块刻着‘冯’字的家传玉坠,他跟鸿渐临别之际,曾用指尖所发剑气将那玉坠分为两半,并将那半块刻着‘马’字的玉坠留给了这孩子。”秦皓轩不晓当年原委,是以复又相询道:“冯将军的武功既这般高强,寻常兵士断然擒拿不下,想来那伙官军中定有高手。”

    程濯摇首唏嘘,说道:“冯将军并未想过突出重围。”话到后来,不由黯然须臾,方才续道:“当年王莽手持诏书,命程某亲领兵士逮捕冯氏满门。我本已在提兵之前,遣亲随将此事告知冯将军,可当我领兵到时,冯将军及其满门竟是束手待缚,并未有丝毫抗拒。”秦皓轩奇道:“冯将军为何不跑”程濯道:“当初我也甚觉奇怪,后来我跟段兄弟入得牢中探视,也曾这般问过他。”秦皓轩问道:“冯将军怎么说的”

    段峰神色懊丧,当下紧攥双拳,咬牙轻啜一声,说道:“冯将军说他要是逃离帝京,王莽那厮尽可下发海捕文书,并拿程大哥问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程濯不由垂泪,泣声说道:“冯将军还说为人臣者,理应



第19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2)
    第十九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2)

    秦皓轩眼见程濯求得郑重,便即站起身子,拱手说道:“程老爷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定当义不容辞。”段峰亦道:“有甚用得着的地方,直说便是。”程濯当即称谢,随后续道:“此事倒也不难办,我鸿渐孩儿身子弱,此番到轩辕派路途遥远,还望二位能替我好生看顾,再者他虽身负国仇家恨,还望两位莫要使他知晓。”段峰问道:“这是作甚,鸿渐要是知晓了,也好给家里人报仇去。”

    程濯道:“这份担子过重了,当年你我二人均曾在朝为官,尚且挡不住王莽那厮篡夺大汉,往后鸿渐便算习得一身本领,又如何除得了当朝伪皇帝,以报灭门之仇。”话到后来,不由黯然唏嘘,接着续道:“鸿渐总该安稳活着,冯氏满门在天之灵方可瞑目。”

    秦皓轩甚为感怀,当即说道:“程老爷放心,往后鸿渐到本派学艺,我定会将他当作自己骨肉看待。至于其身事,秦某断不会透露半句。”段峰亦道:“都听程大哥的便是。”转而闷饮一碗烈酒,接着续道:“咱跟秦师兄送这小子到轩辕派后,还得辅佐成帝遗嗣,不会在总坛长住,不过咱只要一得空,便会探望他去。”

    程濯复又思忖半晌,接着说道:“旁的我倒不担心,只是忧心鸿渐的身子吃不消,而贵派总坛又在黄山,距此何止千里,不如我跟鸿渐同赴总坛,并在左近买处宅邸住下,待那孩子身子强健了,我再回到家中,留他在总坛修炼。”

    段峰打个哈哈,道:“难不成你还要他晌午回家吃饭”程濯并不在意对方取笑,当下轻叹道:“即便午间不能回来用饭,要他晚上回家将歇也好。”秦皓轩微笑道:“程老爷权且宽心,鸿渐这孩子福缘深厚。日前尊驾提及金翅大鹏健体丸,此药不仅有疗伤驱毒之效,更俱强身健体之功,只需按时服用几粒,便可使人康健,往后不易患病了。”

    程濯闻听此言,颤声追问道:“此话当真”秦皓轩道:“秦某据实相告,断无半分欺瞒。”程濯道:“不瞒秦兄,程某没少聘请名医为鸿渐调养,本来不报多大奢望了。”秦皓轩道:“程老爷不必忧心,莫说鸿渐现下有此奇药,便算没有亦可习武强身。”

    程濯喜道:“鸿渐若真能从此身体康泰,我便可以告慰冯将军在天之灵了,易墨寒及你们两位,便是我程濯的大恩人。”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在下瞧秦大侠甚喜扬雄老墨宝,而我并不如何精通书法,不如送与足下吧。”

    秦皓轩抱拳称谢,道:“程老爷好意秦某心领,但送画之事断然不可再提。我与虽喜老先生的字画,却更崇敬其风骨,能够看到他的字画,领略其脱俗境界,于愿足矣。倘若我是贪图这些身外之物的小人,又岂值尊驾托付”言下甚为郑重。段峰佯嗔程濯道:“咱还欠着你老大恩情没还,程大哥这般说可见外了,还是痛快喝酒要紧。”说着,擎起府中特意为其备下的大碗,粗豪笑道:“大伙这便干了!”

    秦皓轩端起酒杯,随即笑嗔道



第20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3)
    第二十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3)

    段峰接过扫帚,当下轻掂分量,粗豪说道:“咱便将它当作宣花斧使唤,这握把儿甚粗,秦师兄可得小心,莫被咱打折了兵器。”话音刚落,忽施一招“乘风破浪”径朝对方扑去。秦皓轩以枝作剑,巧使一招“爱笑爱语”,拆解段峰猛虎般的攻势,且所说他这招看似柔和,旁人观摩更有其乐融融之感,却正应以柔克刚之理。但见秦、段二人,一个枝上瓣儿荡纷纷,飘然萦绕漫飞旋,足底下,踏雪无痕,恰如鸿毛轻拂掠;一个帚卷风烟搅簌簌,长啸跌宕跃翻腾,手头上,举轻若重,犹似鼎倾猛灌激。

    易巧倩牵摇鸿渐臂膀,指向秦皓轩所执树枝,艳羡说道:“渐哥哥快瞧,秦大侠手里头拿的多像一柄花剑,往后咱们将他们的功夫尽数学来,时常对练岂不有趣!”

    程鸿渐闻听此语,甚觉欢喜,当下欣然颔首,道:“到得那时,你使花枝,我拿扫帚。”易巧倩双眸半眯,娇蛮笑嗔道:“好啊,渐哥哥只晓得欺负我,那扫帚可比花枝硬得多。到时候你打折了我的兵器,你还不是想怎么打我,便怎么打。”

    程鸿渐脱口道:“不会的,我瞧你要将花枝当剑使用,我才打算拿扫帚跟你对练的,不管巧倩妹妹怎生打我,我断不会打你一下的。”

    易巧倩格格一笑,道:“你真是我的傻哥哥,我俩尽可都拿花枝舞出花剑对练啊。再说,为何不管我怎生打你,你都不还手”

    程鸿渐尚且懵懂,实不晓如何作答,当下吞吞吐吐,道:“嗯这个这个”易巧倩瞧他忽现忸怩,自身亦觉双颊发热,随即打诨道:“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万一败给你,便回去寻我爷爷,告你欺负我。”

    程鸿渐相随一笑,正不知该作甚言语,易巧倩忽而黯然托腮,痴望秦、段二人,道:“只可惜渐哥哥开春后,便要跟着他俩到轩辕派习武了,也不知咱俩这一分别,你还会不会记得回来寻我”言下竟自生出不舍之意。

    程鸿渐原本尚自憧憬,忽而闻听此语,不禁心头一紧,随后说道:“巧倩妹妹放心,我定会时常念着你,想着你,只要得空便回来寻你,到时我还会教你有趣的招式。”易巧倩转忧为喜,接着伸出右手小指,欢愉说道:“那咱们打勾勾,你可不许赖皮。”

    程鸿渐陪她打过了勾,便复又观瞧着秦、段而二人对练,易巧倩心下暗道:“我要是也能到轩辕派习武该有多好”

    院中二人早已斗过百招,秦皓轩所使树枝虽仅有手指般粗,但每逢与扫帚相交之际,竟如蛛丝裹缠,直使段峰所持扫帚无处着力。秦皓轩初时有意相让,欲使鸿渐瞧出些许门道,段峰原本亦有保留,可他秉性粗豪,这般斗得久了,竟自打得兴起,以致下手忘了轻重。

    秦皓轩观此情形,心下暗道:“师弟还是老样子,每逢遇到喝酒吃肉抑或打斗之事,便会忘乎所以,今日我跟他本已商量好,此番为提起鸿渐习武兴致,又要使他有所领悟,是以不必争胜,可这莽汉打着打着便忘了初衷,有时差点被他伤到。我若再行拖延,当真受伤事小,如若减了那孩子习武兴致,可着实不妙了。”言念及此,当即抖擞精神,使出“吉梦为何”,犹似庄周晓梦迷蝴蝶,竟自如睡欲卧,转而挺身张臂,擎枝上撩。



第21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4)
    第二十一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4)

    不知过得多久,程鸿渐尚自平举扫帚,忍着臂膀酸痛,强作半蹲之状,锁眉痴望秦皓轩传授武艺。便在这当儿,段峰说道:“这只手臂要是疼得受不了,可以换另一只手,不过你还得给咱半蹲着,时候儿可还没到。”

    程鸿渐竟自冒出许多虚汗,当下微微喘息,说道:“段大叔我快坚持不住了容我休息下吧”段峰道:“马上快到半个时辰了,可得给咱忍住喽,到时候要那小丫头瞧你小子有多厉害。”

    如此这般又过良久,程鸿渐惟觉胸口发慌,复又喘息道:“段大叔半个时辰该到了吧”段峰观瞧先前所点长香早已燃尽大半,随即转过了头,出言佯嗔道:“臭小子莫要认怂,瞧那小丫头片子耍了这许久都不嫌累,你想要她看笑话,便他娘歇着吧。”程鸿渐闻听此语,只觉对方所言有理,便即勉力支撑,段峰哈哈大笑,粗豪说道:“这便是了,定要给咱挺住,到时那丫头非夸你不可。”程鸿渐心道:“再坚持下,半个时辰便快到了。”

    易巧倩已将掌法套路粗略记下,且又练会数招,登感喜不自胜,随即玩耍起来,秦皓轩并未怎生敦促,随后席地而坐,修炼起本门心法。易巧倩兀自乏了,便即跃着步子,抢在皓轩前头入得屋内,笑嘻嘻道:“渐哥哥还练着着哪,这都多大功夫了。”段峰瞥了眼香案,接着拍了鸿渐背脊,开怀赞道:“臭小子不算赖,咱点的那炷香能燃一个时辰,这会子早烧光了。”

    程鸿渐惊诧脱口道:“我竟可支撑这么久”秦皓轩慈和说道:“看来你近日所服药丸颇具功效,再者你着实甚有定力。”段峰自得说道:“也是咱督促得紧。”转而向鸿渐道:“你往后每日都需这般,只要有咱看着,休想偷半点懒。”

    “啊”程鸿渐心头一怔,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秦皓轩道:“当年段师弟嫌此气闷,初练之时亦觉艰难,不过只消肯下苦功,定会受益匪浅。”程鸿渐当即应承了,易巧倩笑道:“老提练功扎马步有甚趣味,不如瞧下我新练的招式。”说罢,便即跃至院中,扬手招呼道:“快来呀!”诸人出得屋来,巧倩欢喜演练,其间虽有生疏,却亦显轻灵生动,犹似雪中雀儿。

    鸿渐诸人欢愉和畅,皇宫大内又生阴谋。这日云旗受王莽所召,前往宫中赴宴,商议江湖事务。他刚入殿内,便见王莽居中端坐,陪同诸客闲谈,当即跪拜施礼。王莽说道:“旗儿身上有伤,不必行此大礼,座位早已设好,这便入座去吧。”云旗称谢入坐,有人堆欢笑道:“许久不见云老弟,端的想煞我也。”此语既出,云旗径朝对面首席望去,但瞧那人刚过而立之年,正值春秋鼎盛,一双炯目透市侩,八字小胡生增风流,美姬从旁相陪侍,锦衣貂裘显阔绰,知晓此人正是九霄神教幽天部法王荀晋,当下相随寒暄道:“小弟也甚是想念荀法王,不知您近来可好”

    荀晋抱拳陪笑道:“甚好,甚好。自从教主归顺朝廷,本法王便觉一日好过一日。”王莽心下甚慰,随即说道:“荀法王所辖幽天部,经略关中全境,正属天子脚下,你定要好生约束本部教众,不可欺压黎民,触犯王法。”荀晋心道:“本教做惯了大秤分金银的勾当,这还要本法王约束个鸟。”转而谄笑道:“本教既已归顺朝廷,自当做些规矩营生。小民定会谨遵圣天子召命,竭力约束本部教众,要那伙做惯盗匪之人不得肆意造次。”

    王莽素晓魔教教众凶悍,这当儿心下暗忖:“朕



第22章 明争暗斗夺恩宠(1)
    第二十二章

    明争暗斗夺恩宠(1)

    话说武济深入得殿内,随后向王莽跪拜道:“微臣今日操练兵士,顺便传授些武功,这才来迟了些,还望圣上体恤。”荀晋轻哼一声,正欲出言发难,王莽却道:“爱卿替朕操练精兵甲士,实属要紧之事,再说你并未耽搁多大工夫,这便入座主位首席吧。”

    武济深拜谢入座,随后瞧向身旁云旗,出言相询道:“徒儿伤势可否好些了。”云旗回道:“已然好多了。”话到后来,轻叹一声,续道:“师父的武艺,弟子仅习得凤毛麟角,以致败给秦皓轩那厮,丢了师父的脸面。”武济深宽慰道:“秦皓轩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败给他并不丢人,为师往后好生传你武功,自可胜过那厮。”云旗俯首称是,武济深续道:“将不在勇而在谋,你的兵法韬略并非那些江湖武夫可比,而将军只要兵带得好,便可替圣上分忧了。”

    王莽端起酒樽,说道:“武国师所言不差,朕这义子虽未打过秦皓轩,武功却也不弱了。这多亏爱卿的悉心调教,为此朕要敬上一杯。”武济深相随举樽,说道:“这全仰赖圣上皇恩浩荡,微臣不敢领受尺寸之功。”言下气定神闲,极具宗师气度。

    王莽打个哈哈,道:“先生过谦了。”说罢将酒饮下,接着续道:“朕有一事不明,还望国师赐教。”武济深道:“圣上询问便是,微臣定当知无不言。”王莽道:“当年爱卿投靠朕时,并未吐露师从何派,只言及略有不便,朕怜惜国师大才,是以并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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