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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边郡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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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情与了解 不一定关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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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轴转的讲课相当消耗体力,前排二十多名学生之外,后面还坐着十二个师范学校的预备教员,讲完了课解答完疑问以后,高俊直接坐在学校的办公室里,程辟递来最近的呈文,高俊打开扫了一眼。

    “这个女奚烈银全,是赵汝凡的小舅子吧。”

    “郎君记得不错,女奚烈茶茶有一兄一弟,哥哥叫金全,弟弟叫银全。”

    高俊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份任命书,银全被任命成平阴县县尉,根据高俊的了解,这个银泉游手好闲是个浪荡公子,哥怎么可能担任得起如此的重责呢

    “此时也许有误,要不然我请赵先生过来询问一下”程辟,猜想这是赵汝凡偏袒自己的亲戚,被高俊看得出来,搞不好就要出些事情。

    但是高俊仔细考虑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从周是根据地的功臣,我们难道不信任他吗既然从周已经对他下了任命,我也不予驳回,但是标准不能松懈,银全要是干的好,我也替他高兴,但如果在任上出了什么差错,从周不办他,我就办了他们俩。”

    裙带关系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且在本时代被认为是正常的,家族之内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实在是太正常的现象,先进与后进之间互相援引也是应有之事,高俊对此并不采取直接尖锐对立的举措,只是强调在规则框架内做事,用硬性的条条框框尽可能阻止朋党存在。

    然而高俊不知道的是,赵汝凡并非有意偏袒自己的小舅子,反而把有关此人的任命写上来,真是让他心惊胆颤,这实在是茶茶一致强求的结果。

    高俊说赵汝凡是根据地的功臣,而茶茶则是寿张县公廨的功臣,自从女奚烈东去世,茶茶只身挑起了整个家族前进的重担,哥哥金全还好,愿意在家照料产业,可是弟弟银全却一心想要当官。

    茶茶和这个弟弟关系向来好,但是也不得不拒绝:“一切得高郎君说了算。”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大名府战役期间,高俊率军转移到山上的时候,银全在寿张县的小混混当中很有号召力,帮助迁移了周围的不少灾民,亲人评价都是有滤镜的,再查查原理,银全表现相当出色,眼下应该有资格除授。

    一开始赵汝凡也是严词拒绝,但是夫妻二人终究一体,茶茶的弟弟也是自己的小舅子,不可能一点忙都不帮,如果那样的话,又让外人如何看待自己

    好在银全也并非全然无功绩,转移的时候不也还混了点功劳嘛,因功升授,只要高郎君不追究,这事就算成了。

    高俊把这件事略微放在心上,但并没有影响他对赵汝凡的评价,这件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真不大,除去略微赏识了一下银全之外,这次名单都是相当公允的,从来到寿张县开始,赵汝凡一直是实心实意的辅佐高何二人,这次为自己人稍稍抬爱,不算错误。

    另外一份呈文是从西边的战场上发来的,孙庭中规中矩的布阵,在济州击败郝定,俘获数千人,已经遣散,各复本业。

    和潘正在战场上那种刚猛与巧变结合,近乎于天纵英才的指挥相比,孙庭是稳扎稳打的人,而且具有极强的毅力和耐心,几乎不会给对手留任何纰漏,虽然军队不多,但凭借着训练与装备的优势,还是每战都能克敌制胜。

    此时孙庭已经扫荡了外围的敌军,准备攻打济州。

    第三份呈文来自高俊的合作机构——阿兰快餐。

    在严小娘死后,阿兰她们以巨大的毅力挺过了悲伤的时光,尽管每天晚上还在敲木鱼,但是在白天的时候,阿兰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掌柜,现如今快餐已经有了四家分号,尤其是承包了根据地内不少公务单位的伙食,包括战俘营。

    眼看就是第一批战俘要释放的日子了,在极为辛苦的劳作当中,高俊也不断的挑选那些表现好



第十章 爱情与了解 不一定关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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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李冶的事情特别成功,两人一见如故,何志也对李冶的数学能力也特别佩服,尤其是当李冶提出数学并不神秘,热情努力解决数学问题的观点时,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中国大部分知识分子将数学与玄学、道学杂冗的混沌状态。

    数、术合一,就像是医巫合一一样,对数学的伤害很大,祖冲之开始的相当一部分中国数学家都提出来,数学只是自然规律,与道法并无关系,但是在大部分本时代的儒者眼里,数学和法术是一个概念,都是些神神秘秘玄乎其神的东西。

    所以当李冶遇到何志也的时候,听到何志也对数学的理解,同样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两个人秉烛夜谈,宾主尽欢,李冶当即决定跟何志也一块去山东。

    在返回开封的路上,何志也与李冶交谈甚密,让何志也有些惊讶的是,眼下的河南士子居然并不特别关心北方战事,去年的科场案似乎更加吸引人的眼球。而另外一件最近很多人关心的事是:南家又开始逋欠岁币了。

    泰和八年的战争结束之后,南北再次讲好,按照嘉定和议的约定,宋家每年要给金朝银绢50万贯匹,然而,自从1142年第一次和议以来,几十年间,南朝的岁币几乎没有一次准时到过,拖欠几年都是常态,金朝派往南宋的使者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索要欠缴的岁币。

    而每逢强硬派当政的时候,南宋的态度往往就是:老子这笔钱欠了就欠了,有本事你再来打我呀。

    得知金朝南迁之后,南宋上下似乎也发觉金朝实力的衰退,于是乎岁币又被拖欠了。

    南宋招揽山东红袄军和拖欠岁币两件事让完颜珣心里相当不爽,南宋与金朝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这也成了开封城内满朝风雨的事情。

    从高俊和何志也的角度来看,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南宋是已经屈服于金朝的巨大国家,而西夏是金朝的有力藩属,蒙古是金朝不共戴天的死敌,当然应该安抚南宋、联合西夏、抗击蒙古,但是完颜珣似乎根本舍不下面子。

    高俊对金朝之后的作死也有些了解:伐夏、征宋、抗蒙一起来。

    事实上,这个时候,南宋内部也在争论,包括史弥远、真德秀等人都看出来蒙古日后将是巨大的威胁,主张此时不应该对金朝采取过于强硬的行动,如果这个时候金朝主动退缩,提出减免岁币的话,双方有很大几率各让一步,很可能会更加和谐,但是这是完颜珣不可能接受的。

    在高、何看来,这真是大作死,金朝与南宋以淮河为界,这是一道并不湍急也不宽阔的河流,而且两边都是以平原为主,几乎是无险可守,以往金朝还有强力骑兵的时候,这是宋军北伐的噩梦,眼下金军战马缺乏,已经丢掉了对南宋的最大优势,一旦双方开战,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一想起金朝南下这件事,何志也也忍不住叹口气,尽管高俊使出浑身解数为完颜珣补漏洞,但架不住金朝君臣一力作死啊。

    此时此刻,高俊真的觉得自己会经常鼓了多大的漏洞,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高家军依旧是以发展实力为主,跟蒙古人打得硬仗不多,虽然前不久消灭了四千蒙古军,那也是搂草打兔子,眼看着今年蒙军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里,刚好可以全力发展内政。

    何志也临走前已经把工作交代了不少,其中有一项就是建立根据地的路政和邮政。

    被四通一达惯坏了的两人对物流这个词非常熟悉,也知道如果能建立一支物资运输网络对于未来的战争将会有多大的裨益,但是当初牛马不足,车船不够,根据地依旧是以农业经济为主,这方面的需求还不旺盛,但现如今缴获的战马足足有上千匹,买来的耕牛四处成群,手工匠人们不断的打造出新的大车和行船,以寿张县为工业中心的手工作坊也生意兴隆,每天运进来的原料和运



第十一章 不管泪水多咸 有一天我会告别从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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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邮政一块儿建立的是路政,根据地的道路开始重新整修,到这个时候高俊才不得不叹气,自己占据的地方还是太贫瘠太荒凉,以山区为主,山东最富庶的地方位于北清河一带,还是郭仲元的地方。

    就在前不久,蒙古退兵,郭仲元即刻收复了博州,并且准备举荐一位新的博州刺史。

    高俊原本以为郭仲元会自己的一位手下爱将,但是当他得知被的人之后,还是吓了一跳,这个名字他无比熟悉:长清人严实,未来蒙古汉地的四大侍侯之一,在李家降蒙之前,蒙古在山东的实际代言人。

    蒙古汉地世侯众多,但是在灭金过程中,有四家最强,河东刘氏、燕北张氏、真定史氏,在山东就是严实,只可惜严实后来与蒙古的色目人税吏们关系不好,最后失宠,但历代依旧恩荣不衰。

    得知严实被举荐为博州刺史之后,高俊真感觉这世道乱套了,不过想来也对,眼下严实应该还是金朝官吏,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他甚至占据的是高俊眼下的地方,还得等叛变之后才会降蒙,之后还要坑死彭义斌。

    由此看来,事情没有变得更糟,恰恰相反,相比历史来看,眼下金朝在山东的形势已经好很多了——因为高俊迅速平定了红袄军之乱,并且在山东南部主持分地,大大缓解了本地区的矛盾,南宋基本没能插手山东腹地,原本混乱的山东局势缓解了。

    但是严实上来还是给高俊蒙上了一丝阴影,从日后的历史情形来看,这厮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他在自己北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坑自己一下,万一蒙古下次来的时候,这哥们倒戈卸甲来降,为王前驱,直趋东平,那可就糟了。

    为此高俊特意派程辟前去博州为其庆贺,同时观察严实的形势。

    潘正在开封的活动很隐蔽,但他还是被盯上了,这让他极度惴惴不安。

    为了缓解朝廷对高俊的戒备,大家还是费了不少心思,既有直接的手段,也有间接的造势,但是大家懊恼的发现:如果高俊真的胆敢拒绝尚县主的话,怕不是立刻就要被完颜珣拿下,尚县主既是恩宠,也是绑定忠诚。

    这天,从翰林侍讲学士高从府邸出来,潘正又看见了那辆紫红色马车,这次这辆马车并没有远远的停在某个角落,而是就在府门口,生怕潘正看不到似的。

    这次他决定站在马车对面,仔细看看对方的来头,反正也早就被盯上了,装作不知道也是欲盖弥彰,双方干脆敞开来谈,他倒是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紧紧盯着高俊派来的人。

    大概过了短短一刻,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使女,到潘正面前使了个礼:“请郎君移步金明池,我家主人有请。”

    金明池已经在开封郊外,北宋灭亡以来,开封日渐破败,金明池已经属于萧索荒凉的郊区,潘正真不知道这主人如何会在那里。

    但是考虑片刻之后,潘正还是吩咐随从回去通报何志也,而自己坦然登上了马车。

    马蹄噔噔,等到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天将薄暮,眼前的宅子很大,但是显得破败,看样子整修不足,可能已经被废弃了。

    但是潘正走进去的时候,才发觉萧索破败都只是假象,院子内的房屋修缮极为精细,朱楹玉阶、金碧涂饰,明堂红烛,往来侍者匆匆,行为有度,看得出来是大家仆从,不过潘正首先顾及到的是这群人奇怪的衣服和发式。

    走进明堂,主座却被一帘红纱遮住,使女请潘正入座,奉茶不敢怠慢。

    过了半晌,帘内响起悠悠女声:“郎君可知我等是何人。”声音暗哑悦耳。

    “我想,主人是夏人。”潘正放下茶杯:“男仆秃发,着青蓝色衣服,这是西夏风色。”

    “郎君还真是见多识广之人,那可知我是何人”

    如果是高俊面对这种情况,保不齐就来了句灵鹫宫逍遥派之类的疯话,但是潘正只是略一思忖:“我猜主人是西夏贵胄,贵不可言。”

    帘内没了动静,片刻之后才继续说:“我等观



第十二章 不管泪水多咸 有一天我会告别从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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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正婉拒了晚宴的邀请,回到客栈之后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何志也。

    何志也认可了潘正的判断,毫无疑问,这群神秘的党项人应该不是西夏朝廷的,但是他们用度奢华,气质非凡,而且居然还能影响金朝朝内的事情,必然也不是装神弄鬼。尤其是他们居然对高俊有一些了解,这是下过功夫的,绝对不是寻常的江湖骗子的伎俩,由此可见,也许高俊已经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高俊接到何志也来信的时候反而摇了摇头:“这不是飞上梧桐的凤凰,怕是闻到腥味的苍蝇,这伙子西夏人好生古怪!”

    言毕,他放下信纸,继续翻身上马,进行围猎。

    眼看就是八月,已经开始收割谷子,田野漫漫,野兽们也都攒了秋膘,是时候捕杀一拨了,眼下进行田猎,等到冬季再进行山猎。

    军兵们拉开围场,驱赶兽类,号角阵阵,高俊今天只穿了黑猎衣,带了玄色抹额,黄桦弓、反曲箭,鞍下两只细犬,肩上一只苍鹰。

    “高郎君!”军兵们齐声欢呼。

    高俊打了个手势,即刻有军兵挥动旗帜,四面号角,旗帜树立,军兵们开始驱赶林中野兽。

    诸位军将驰骋骑射,欢呼声此起彼伏。

    “郭军使射中一兔!”郭延嗣箭术最好,自然是拿下头筹,高俊大喜:“兔子拿来,荐山泽诸神!”

    一名什将很快取来了这只倒霉的小兔子,当即就被摆好,高俊亲自主持分香。

    又有一群獐子被赶了出来,大家喝彩一声,贺万岁、张大春、裴真三人同时张弓,各中一只,当即也有军兵前来收拾。

    眼看着军将骑射,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高俊,但是高俊也是有苦难言:我又何尝学习过弓箭,现在仅仅是能拉开弓而已,让我骑射猎物,这未免也太难了。

    一只野猪跑过,军将们都没动作,齐齐转头看着高郎君,高俊不发箭,大家也不好意思继续张弓了。

    军兵们虽然也没见过高俊射箭,但是高郎君是无所不能的。

    没人张弓,二师兄撒开四条短腿,一溜烟跑了,军兵们疑惑的互相看着。

    “要不你帮我抓只兔子”高俊有点冒汗了,低声和肩上那只鹰商量,但是那只老鹰半闭着眼,爱答不理的。

    军将们其实知道高俊不擅长骑射,当即又主动活跃气氛,撒开四蹄射猎,但是已经尴尬起来的气氛就像是溺水的人,怎么都救不回来。

    就连赵昉都张弓射中了一只野鹿,军兵都看向高俊,不知道郎君为何不引弓。

    高俊这下子后悔出来田猎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呼啸,一只巨大的鹰突然飞过,在草丛中抓起一只兔子,飞回天上去了。

    “这是什么,好怕人的鸟。”不少士兵被这呼啸而过的黑影吓了一跳,这只猛禽翼展将近五尺,它在空中将这只兔子抛下,刚才还有一口气的兔子这下摔得骨肉并碎,但是也许是看到了地面上的人群,这只鹰没有再飞下来,只是不停呼啸,似乎在向人们示威。

    “这是什么鸟啊,好怕人。”

    “赵长史,给大家说说吧。”看着赵昉策马赶上,高俊询问,诸将也都凑了过来,军兵们都好奇地看着。

    “此鸟名雕!”赵昉朗声说道,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巨鹰为雕,生于西北,不与燕雀为伍,高九千尺,一飞九万里,能食铜铁,好闻兵戈声,所在之处,必有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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