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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边郡箭手
    “父亲之前还夸高百户是人才,怎么现在又这么说了。”

    “人才怎么啦他就算两榜高中状元,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驱口。”女奚烈东一口气把事前已经微微吹凉的茶喝尽,杯子丢还给茶茶。“要是没有我和完颜白撒给他撑腰,这小子能有今天,他到死也得念着我的好,放心吧,你爹心里不糊涂,高俊要干些什么我清楚着呢。”

    九月二十二日,高俊带领士兵进行了第一次披甲训练。

    陆续送来修缮的铠甲已经有98副,除去三名训练受伤的军兵,所有人都可以人手一副铠甲了。这其中有些盔甲不少看上去很是老旧,高俊甚至找到一面头盔,里面錾文是“大中祥符二年河东路监制”,高俊掐指一算,足足有二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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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心难测(下)
    小莺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小山墩堡,便是整个押剌百户人尽皆知。

    陆娘听到消息赶来后,哭的撕心裂肺,其他几名奴婢也围在身旁,滴滴痛泪洒落啊。看着这些伤心欲绝的人,高俊突然生出一种负罪感,这感觉挥之不去,压着他的心。

    军兵们无需动员,全体整装待发,整个押剌百户气氛肃杀,人人自危。在极度的压力之下,反而爆发出无数的谣言。村口,三个闲汉在聊天:

    “死了一个娘们,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我觉得这里面有鬼,那娘们指不定是什么人呢,高百户二十多了还没成亲,说不准……嘿嘿。”

    “让我看这死娘们儿就是贱。”

    “话也别说的那么绝,让我看,主要是她长得太好看了,难免出事儿嘛……”

    “对对,长得好看又穿的好,出事也是她自己的毛病。”

    几个闲汉猥琐的嘿嘿笑了起来。

    而此时最紧张的就是高俊和何志也的指挥部,理论上来说,高俊作为亲管百户,职责如同县令,提点百户一切刑狱科断诉讼,这件事自然要归高俊管。张成武作为前县尉,这等经验丰富,两个人仔细查验了现场之后,认为这是熟人作案,凶手一定是押剌百户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高俊本来想查一查有没有前科记录,这才发现,押剌百户过去五年居然没有发生一起案件,正当他疑惑的时候,还是潘正告诉他实情:

    “本间乡村断案,往往止于村寨,极少入官府。这几年打杀人、偷窃、村寨厮斗、不孝案也有七八起,从未进过百户的大堂。”

    “只有这么六个村,还能管成这样!”高俊愤怒的把文牍掼在几案上,转而准备从本村重点嫌疑人下手,百户里的包打听也不少,段钟亲自出场找人套近乎了解情况,撒网两天之后,高俊得到一条重要消息:

    “本村的闲汉乌古论猪儿曾经多次在别人面前谈及小莺,此人不事农业,专一赌博为生,对百户妇女多有猥亵。”

    “高百户这招果然灵验,我们还当这是个无头案呢。”张成武既惊讶又惭愧,没有想到,这种看上去大海捞针一般的随机走访,居然也能找到线索。

    “全靠段公子勤勉。”高俊不动声色,心里面暗自冷笑,以你手下那些公使吊儿郎当的态度,什么办法能破得了案

    很快,乌古论猪儿的交际圈子被查清,都是百户里面的无赖之徒,就在这时,陆娘也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正户奥屯白哥的妻子齐氏最近几日与小莺走的很近,还邀请小莺来她家帮忙做针线,而奥屯白哥正是乌古论猪儿的狐朋狗友之一!

    接下来的调查自然是柳暗花明,奥屯白哥因为赌博基本上已经输光了浮财,还欠了女奚烈东一大笔勾肠债,而欠这些赌友的钱也不少,急需还债。

    一来一去,高俊心里面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本案发生的情况,接下来就是要证明了,张成武毛遂自荐带队抓人,经过一番争夺后,具体抓人的任务交给了潘正。

    乌古论猪儿是个光棍,冬季农闲,每日只顾赌钱,潘正好带着几名军兵直接踹开了他家的家门,果然在炕上发现了小莺的内衣,潘正拿起来,感觉到有些黏湿,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上面粘的是什么,心里面顿时一股厌恶。

    “你们要干什么”乌古论猪儿在赌友家玩得正开心,听到邻里传口信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跌得撞撞的打算跑路,刚出门就被早就恭候在门外的军兵就地打翻,捆得像粽子一样押回家里指



第九章 勾肠债务(上)
    “父亲你疯了你不知道高百户现在正抓他们吗”茶茶不顾仪态,冲着父亲高喊起来,奥屯白哥脸上顿时露出不安的神色。

    “胡扯什么,咱们押剌百户的女真人,哪个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高百户原本就是一个驱口,谁亲谁疏你不知道”女奚烈东喝了点酒,脸色登时就涨红起来。

    茶茶咬了咬牙,开始恳求:“父亲,你也看到了,现在外面都是军兵,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高百户知道奥屯兄弟在这里……还是快些送奥屯兄弟走吧。”奥屯白哥也连连点头,说应该趁着天黑早些动身。

    “不用走,怕什么某也算是高百户的恩人,当初没有我和完颜白撒捧着他,他现在能当上正九品保义校尉,当上押剌百户的亲管”女奚烈东大手一挥。“白哥你就在我家安歇,莫要担心。”

    白哥夫妇唯唯诺诺,径自回了房间,茶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苦苦劝谏父亲:

    “父亲,听说几个同案犯都已经被抓了,军兵们封锁了全小山墩堡,不多时就能发现奥屯白哥在这里,那个时候咱们就说不清了。”

    “还能怎么样,军兵们也是乡里乡亲的,还能抓我打我不成我也是当过十人长的,和军兵里多少人都是几代的世交。”

    “父亲,你糊涂啦”茶茶紧紧拉住女奚烈东的衣袖。“现在的军兵哪是咱们押剌百户的正军子弟呀,不全都是驱口,原来的贴军们组成的吗平时咱们对驱口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要是真有些什么事,这帮人有刀有枪,你说会拿咱们怎么办”

    “一帮驱口又能如何”女奚烈东满不在乎。“汉人打仗就是放屁,哪有咱们女真勇士能征敢战乖女儿,为父告诉你,村里面最能厮杀的几个正户,我都挨个下了信,一旦咱们这有号令,他们就披挂来支援。”

    女奚烈东很是满意自己的理论,回到正堂,又下令上酒,两名奴婢连忙把酒壶端上来。茶茶呆呆地望着得意洋洋的父兄几人,焦急地一跺脚,转身回屋了。

    小山墩堡并不大,军兵们只是盘问了几个人,就知道奥屯白哥躲进女奚烈东家里去了,张成武也知道女奚烈东是最早支持高俊的军官之一,不敢轻易造次,赶紧派了一个少年军把这件事告诉了高俊。

    高俊听到后陷入了沉思,他实在不明白,女奚烈东是出于什么动机,冒着此等干系,把这么一个烂人藏在自己家里疯了

    “志也,你还分析一下这件事,他这是图什么据我所知,这个奥屯白哥完全是烂人一个,除了十几亩军户田之外别无家产,还欠了女奚烈东一大笔钱,齐氏也不是一个有姿色的妇人,他们两个和女奚烈东既不沾亲也不带故,为什么女奚烈东要这么做”

    “我看是为了夺取土地。”何志也一针见血。

    “土地不可能吧,奥屯白哥除了十几亩自力田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地了,而自力田又是不允许出卖的。”高俊所说的并没有错,猛安谋克内部实行授田制度,根据人头分配基本的土地,必须自己耕种,不准出卖,正因为如此,白哥这个烂赌鬼才能留下这十几亩地。

    “理论上是不允许卖的,但是土地兼并不可避免,这样的约束可以限制普通猛安谋克户,但是女奚烈东自然敢于犯禁。”何志也抽出几张纸,是他记下的案情相关。“女奚烈东前几年就向这个赌鬼放下了勾肠债,却没有讨还的意思,估计就是想找机会吞掉那几亩田。如果奥



第十章 勾肠债务(下)
    “是不是因为他们欠你的钱,你害怕他们伏法后,你的钱就打水漂了”

    “对……啊,不对!”女奚烈东汗流浃背,由于过于紧张,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

    “人犯应该交给高百户,这是定例。”潘正从后面补充一句,给军兵一个眼色,几个人就要到厢房去搜人。

    “高百户且慢!”女奚烈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准备破釜沉舟。“高百户,人犯欠我数十贯钱尚未清偿。再者,其罪不过是罚没流徒之罪,最不当死,不如罚入我家为奴,百户以为如何”

    “”高俊没想到女奚烈东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反倒将了自己一军。何志也轻轻冷笑一声:“女奚烈东,你可真是好打算,人犯可是杀人,谁说罪不至死田地按理本该入官,按你的说法,连人带地都是你的了”

    “这人欠了我这么多钱,百户不会让我空手而归吧。”女奚烈东破罐破摔。

    “人和地给你倒也没什么。”高俊重新理清了思路。“但是这些地既然名字不挂在他名下了,明年完粮纳税之时,他该交的牛具税全都归你了。”

    “百户怎么这么说”女奚烈东一时没考虑到,直接说了出来:“咱们押剌百户的正户之间情分在,多出来的赋税,惯例都是让官驱口们交的。”

    “什么!”潘正怒吼一声,军兵们都发出了愤愤不平的声响,门外的军兵们骚动起来,个个拔刀怒视。

    “你们想干什么”女奚烈东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帮驱口们当兵才几天,就这样不驯服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高俊,但是后者似乎并没有平息的打算。

    “这个高俊果然驱口习性不改,跟那帮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女奚烈东的心中并没有痛恨,反而是一种同情。“这样怎么能当好百户啊,咱们押剌百户是靠正户支撑起来的,跟驱口们混在一起有什么用可惜了,高俊一个人才。”

    高俊没有说话,是在克制自己当场大笑的程度,女奚烈东比他想象的还要猖狂,刚才的一席话胜过一切动员。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对女奚烈东说:“那明天我就恭候东兄了。”

    潘正转身跟着高俊离开,但是眼神始终停留在女奚烈东身上,一行人出了门,军兵收队回营,女奚烈东靠在椅子上,心里面生出一种忐忑的感觉,他长长的叹息一口气,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异样,用手一摸,是雪花,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军兵们无声的排成纵队离开小山墩堡,向军营开去,高俊和潘正并排走着。

    “你今天干的不错,但不应该直接杀死人犯,所以要受罚了,明日餐食减半。”

    “是。”潘正心里面觉得委屈,但是不敢顶撞高俊。

    “其实我也后悔了,如果今天是我带队抓人就好了,我少吃一顿也饿不着。”高俊这句话是真心话,潘正理解其中的意思之后,有些惊讶的看着高俊。

    “潘正,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是一个驱口了,而是一名军典,掌管军法和文书,做这种事,要不断克制自己的情绪。”高俊用手比划了一下。“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约束就更多。”

    “难道这种人,还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吗照郎君您这么说,坏人们肆无忌惮,我们却要束手束脚。”潘正还是不太服气。

    “有我们在,岂能让他们肆无忌惮”高俊知道话题深入了,便草草打住。“多加约束,才能有浩然正气,今天他见到你,为什么当场就腿软跪



第十一章 雪之进军(上)
    “猛安人与汉户,今皆一家,彼耕此种,皆是国人。”

    ——唐括安礼提出诸民平等,但是他却遭到了金世宗的激烈驳斥

    就在这个时候,女奚烈东家里上演了另一场戏,奥屯白哥夫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看坐在面前的女奚烈东。

    女奚烈东很明显在这两个人身上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他从容的检查着夫妻二人刚刚写好的契据,非常满意的笑了。“奥屯兄弟何必如此呢我说过,咱们押剌百户的女真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还能真的把你们当做奴婢吗”

    “谢,谢东公。”奥屯白哥咽了一口唾沫。

    “不过,你说我冒着这般干系帮你们逃出生天,回头我该怎么对高百户交代呀。”女奚烈东放下契据,悠然说道。

    奥屯白哥浑身颤抖起来,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女奚烈东,四肢神经质一般的痉挛。突然,他指向跪在旁边的齐氏。

    “东公,把这个女人留下来当奴婢,放我走吧!”

    “你”别说齐氏,女奚烈东的两个儿子也是大吃一惊。

    “奥屯兄弟,你老婆已经怀有身孕了,之后几个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难不成我养着她给你生孩子吗”女奚烈东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奥屯白哥。

    “我……我……”奥屯白哥的眼神逐渐疯狂起来,齐氏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白哥破口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嫁给你这些年,你说什么老娘就干什么,对你百依百顺,你个遭瘟……”齐氏还没说完,奥屯白哥就跳起来,对齐氏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啊——”齐氏痛苦万分,蜷缩在地上,奥屯白哥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轻,一脚又一脚的踢着她的肚子,直到下边流出血来。

    “东公!东老爷!现在她不能生了,可以给你做奴婢了,求求老爷你开恩,千万不要把我降成奴婢!”奥屯白哥语无伦次的喊着,却看见女奚烈东的两个儿子阴笑着拔出刀来,女奚烈东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奥屯白哥这等赌棍当奴婢,也没想放走他。

    奥屯白哥毕竟是在赌场混过的,轻轻一低头就躲开了挥砍的刀刃,急转麻鞋就要逃跑,但是突然间脚踝被一双血手拉住,直接摔倒在地,齐氏死死拉住奥屯白哥,趁着这个机会,女奚烈东的大儿子狠狠一刀插入奥屯白哥的后背!

    “啊——”奥屯白哥也发出一声惨叫,血液喷射出来,很快就倒在地上开始痉挛,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气绝,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啧啧啧……”女奚烈东掩住双眼,他本来也只是试着最后榨一点油,没想到奥屯白哥赌棍性子发作了,害得他什么都没捞着,不过也好,这两具尸首刚好可以送给高俊做人情,说到底,高俊还是押剌百户的父母官,跟他搞好关系是没错的。

    “还不赶紧去叫几个奴婢过来,把人抬下去。”女奚烈东说道,两个儿子急忙跑到院子里奴婢住的房间,叫醒了几个家生奴婢。

    “好嘞,就来。”奴婢孙老汉应着,麻利的穿上不多的两件衣服,对床尾的女儿说:“小双你就别去了,血淋淋的怪瘆人的。”

    那名叫小双的少女才十四五岁,她点点头,目送孙老汉出去,但不多时又有人来叫,让她去姑娘房间一趟。

    小双疑虑重重地穿好衣服,进了女奚烈茶茶的房间,只见她正在焦急的收拾东西,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屋了。

    “姑娘,这是要”小双观察了一下就发现,茶茶只是用颤抖的手



第十二章 雪之进军(下)
    军兵们虽然在训练中已经熟悉了踹门板和刺人的操作,但是心里面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很多人踹门的动作都是绵软无力的,面对眼前这个受伤的敌人,他们又犯难了,现在是应该上去补枪呢,还是应该救治呢

    就在军兵们迟疑的片刻,对门传出一声惨叫,一个身穿皮甲的大汉冲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根短骨朵,闪过他们家门口的两名军兵,直接冲到院子外,冲着还在发愣的两个人大喝一声,骨朵已经砸了上来。

    短骨朵不过一尺长,不能和军兵们的八尺鸦项枪相比,但是这名大汉看出来两名军兵都是生手,轻轻闪了一下就冲到近处,高高举起骨朵,砸向一名军兵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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