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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兰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叶先生

    星空灿烂,适合谈恋爱。

    “呜呜呜……”

    我忍不住皱眉,细微的哭声从我身后传来,还带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一个人影突然之间朝我冲过来,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只能依稀看清是个女孩儿,还低着头。

    “哎哟!”

    我忍不住叫出声,整个后背撞到走廊的横栏上,肩胛骨正好撞上横栏突出的尖角。而那个女孩子也顺势往另一边倒下,撞到了墙上。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忍着疼痛冲过去将她扶起来,说了声对不起,没事吧

    女孩子连连摆手说没事,低着头跑开了。

    我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




第十四章 可怕的梦
    我给马潇潇发了qq消息,微博上留言了私信。我并不会奢望她会回复,可是我只是想告诉她我有多么喜欢她。我曾经满世界去找她,或许她也曾经满世界找我,也或许她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忍不住翻出她给我留言的私信,原来还是有人如此地爱我,我又怎么能够辜负这份爱呢我甚至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想要告诉她,我喜欢她。

    我抱着手机入睡,梦到了马潇潇,在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我一个人行走着。世界是白色的,什么也没有,我在找一个人,双脚踩着松软的白雪,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走了多久,世界是一成不变的白,一成不变的静。

    或许是在某个既定的时刻,又或许是某一阵风带来了消息,我停下脚步,望着我的前方,红色的身影就像是一团火焰。红裙子的姑娘背对着我,即使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指法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来啦……”

    姑娘的声音细而糯,甜在了我的心里。

    我说:“久等了……”

    我想要向她走去,她似有感应,突然出声制止,说:“别!”

    我不理解,问她:“为什么你等了我那么久,现在我来了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风扬起她红色的衣裙,纤瘦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我总感觉她会随时消失。

    风止息,她渐渐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说:“我知道啊,你是马潇潇!”

    “还有呢”

    马潇潇接着问我。

    还有还有什么没说的吗你不是马潇潇,那你是谁,可你就是马潇潇啊!

    “嗯……我不知道。”

    风又起了,扬起她的衣裙,她忽然离我远去,在风里,她说:“你回去吧,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难道你不是在等我吗”

    我追着她,大声地呼喊。

    “不,我在等唐默。”

    “可我就是唐默啊!”

    “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唐默……”

    消失了,没有了。世界还是白色的,依旧安静得可怕,没有了马潇潇的身影,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笼子。可能马潇潇要等的是记得她的那个唐默吧,可是我的记忆里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关于马潇潇的任何事。

    初见时,她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了,就好像乘着风而来,而现在她又乘着风消失了。

    “唐默……”

    “唐默……”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忽起忽落的声音就像一根若隐若现的绳子,我顺着绳子往前走。只是一瞬间这声音又到了我的身后,我回头。聂小倩的脸倏地映入我的眼帘,她哭泣着,泪流满面。泪花在脸上写满了我的名字,目光沉重地压迫在我的胸口。

    聂小倩的泪水一直在流淌着,她流着泪开始说话:“唐默,你不爱我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忽然一阵绞痛,我忍不住朝着聂小倩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替她擦干净眼泪,她却躲开了,仍然在质问我。

    “唐默,你不爱我了吗”

    我像是丢失了所有的魂魄,慌乱而无措,我还是没有忍住想要过去拥抱她。她不停地流泪,不停地质问,不停地躲避。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耳畔回荡着聂小倩的声音,即使是质问也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可是偏偏就是这种柔弱的声音令我近乎崩溃,聂小倩的柔弱一点一点地腐蚀了我的城防。

    “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唐默……”

    马潇潇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脑子里,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回放,两张脸不停地在我的眼前闪现,红色与白色交替出现。

    “你不爱我了吗”

    “你不是……”

    “你不爱我了吗”

    “你不是……”

    ……

    不,不!我是唐默,你们走开,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们走开!我挥舞着双手,拼命地逃跑,然而他们的声音却紧随其后,如影随形。世界开始下雨了,雨水是咸的,我知道了,是聂小倩的眼泪!红色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是马潇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不要折磨我了好吗,我拼了命地对你们好,你们还要这样折磨我!

    她们听不见的我的声音,噬魂刮骨般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放大,世界旋转起来,声音越来越急,最后甚至变成了厉声地质问,咆哮嘶嚎!

    不!!!!!!

    天光骤明,我极力地睁开眼,眼前一阵恍惚,原来是做梦。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脸和后背,全身冰凉,后背也已经湿透了。我下意识地望向窗外,然而窗外一片黑暗,根本没有天亮。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忽然听到杨光的声音。

    “你没事儿吧,一直在说梦话,整个宿舍都被你吵醒了。”

    杨光揉着惺忪的眼,打着哈欠说。

    杨伟在他身后举着台灯望着我,我不太读的懂他那种复杂的眼神,挣扎,愤怒,遗憾,惋惜……各种情绪夹在在其中,还有好多我无法描述的。我和杨伟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对杨光和宿舍的舍友说了声抱歉。

    台灯熄灭了,整个宿舍陷入了安静。杨光说我刚刚在说梦话,再想想刚刚那个梦,我大概知道我说了些什么。难怪杨伟会那么看我,一定觉得我是个畜生吧!揉了揉疼的发胀的脑袋,嘴里有些发苦,喝两口水之后我发现自己睡意全无。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发现现在居然才凌晨三点,离



第十五章 马跳跳和马潇潇
    马跳跳这三个字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好像看清了一切,我眼前一直萦绕着的迷雾被一束强光驱散了,我明白了一切,即使有些地方还很模糊,但是我已经可以大概知道整件事的脉络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猛拍大腿,大叫一声,他娘的命运啊!你怎么总是把我的人生搞得跟一本一样呢!

    这件事真的要说的话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应该才三四岁吧,记忆太过于模糊,好多事情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有一个人我却格外清晰。是啊,就是这么狗血,那个人是马跳跳,就是现在的马潇潇。

    十几年前的流江镇用如今的话来说就是一贫如洗,空空有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没有渡船,也没有河鱼,因为江水太急,很少会有人往流江走,但是那个在年代,贫穷真的很可怕,犹记父亲当年被二婆娑看不起的那段心酸过往。所以一家人为了生存,父亲和爷爷扎了木筏走江,贩卖木材和木炭。顺江而下几天里,吃喝拉撒都要在木筏上,若是遇上天气突变,便只能生生忍受下来,人可以淋湿,但是木炭不行。

    经过几天的漂流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他们舍不得坐车,所有要走两三天的路才能回家。这就是我父亲那个年代,而当时马潇潇的父亲便是与我爸走江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经常走江关系甚好,经常一起吃喝一起淋雨,爷爷因为见他只有一个人,于心不忍让他跟着自己。于是走江的队伍变成了三个人,,我后来称呼他为马叔。马叔虽然孤家寡人一个,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人很勤劳,最后马叔上门娶了我们老家的一个姑娘。马叔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以说是无父无母,便只能做了个上门女婿。

    马潇潇比我大半岁,她家离我家不远,而且两家关系极好,过年过节基本都是一起过的,当时马叔甚至还动过定娃娃亲的想法。虽然只是玩笑话,但马叔也几乎是把我当亲儿子对待。

    据说她出生的时候双腿特别有劲,所以马叔那时候才将她取名为马跳跳。那时候马跳跳基本没少捉弄我,抓蛤蟆到我手上吓我,傍晚的时候带我去坟堆,给我讲鬼故事,然后在一旁看着我哭,笑弯了腰……

    我出生之后没多久,进城打工的大潮卷到了我的老家,于是父母和马叔夫妻四人一同去了广东,家里就只剩下我和马潇潇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断奶的,夜里总是哭喊着,家里人都睡不着,被弄得焦头烂额。然而白天一看到马跳跳我就不哭了,于是两家人决定让我和马跳跳睡一起。果然,我后来一直没有哭过。

    我几乎这是这样和马跳跳一起成长。

    直到两三年过去,我们都可以满地跑的时候,那时候我胆子小,马潇潇胆子却很大,就像个调皮鬼一样,像个男孩。什么捉蟋蟀,下水摸鱼,她基本都干过。

    她虽然个子小,却比我高,而且还没人敢惹她,惹急了她捡到什么拿起来就往头上问候,都不带眨眼的。欺负我的人都被她赶跑了,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有马跳跳了。

    我记得以前马跳跳总喜欢拉着我上山用弹弓打鸟,我的第一支弹弓还是她给我做的呢。当年又一次农忙时节,奶奶忙着插秧,便丢给我一只打火机自己玩。那时候觉得打火机会冒火,很稀奇。手指往火口一摁,火就没了。年少不懂事,喜欢胡乱点东西,有一个伯伯家旁边堆了一堆稻草,我刚开始只是抽出一根点着玩,后来越来越多,最后直接往稻草堆上点,差点烧了人家的房子,幸好是大人来得早。

    最后捉拿罪魁祸首,奶奶作势就要打我,马跳跳一下子冲出来,在十几个大人面前挺着小胸脯说:“是我干的!唐默那家伙胆子那么小,还敢烧这个”

    奶奶才不信她的鬼话,问:“你哪儿来打火机”

    这家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领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吧,只见她挺胸抬头地说:“从唐默那儿抢的!”

    马跳跳却惨了,被当众脱了裤子打屁股,她哭得很厉害,但无论怎样她都没有说出是我点的。最后我给她擦药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比你大半岁,唐伯和老爸不在家,我就是你姐,当然得保护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不过最后她又傲娇地说:“我告诉你,以后再干那种事我才不会给你擦屁股了。”

    我有心想要捉弄她,说:“可是最后还是我给你擦屁股啊……”

    “你找打!”

    两个小屁孩在床上闹成一团。

    没多久后马叔回来了,开着小轿车,穿着黑西装带着大墨镜,给我和马跳跳买了很多礼物,但是却把我最珍贵的礼物带走了。马叔抱着马跳跳说:“跳跳,爸爸给你改个名字怎么样你以前不是总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马跳跳撅着嘴巴拒绝:“不要,我才不!”

    马叔没有坚持,或许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吧,马跳跳还是改名为马潇潇了。

    他接走了马跳跳,他们就要搬家了。我还问过马叔,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马叔笑了笑说:“快了……”

    他们忙着收拾东西,走的当天马跳跳还和我在小溪里抓鱼。当马叔将她提起来强行带走的时候,我们都哭了。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挣脱了马叔的束缚,向我飞奔过来,擦拭我脸上的泪,抱着我的脑袋,说:“以后要还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记得还手啊。你要是想我了,就往流江里面丢一颗石头,把你想说的话告诉那块石头。我要是想你了,我就去流江旁边捡一颗石头,这样我就会知道你给我说了什么。”

    “不……呜呜呜……不……我不要石头,我只要你!”

    “你别哭,呜呜呜……你是唐家唯一的男人,所以……你不能哭……呜呜……”

    “可是……你也在哭啊……呜呜……”



第十六章 油嘴滑舌【上】
    果然,熬夜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早上五节课,我一共在后面站了四节,最后一节课实在是受不了,而且这节课又是语文课,再加上我的位置是在教室后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着睡大觉。

    俗话说吧,乐极生悲,如果俺现在现在的理解的话就是太得意了之后没有好下场。语文老师余大富年纪那么大了眼神居然那么好,过来敲我的桌子,当我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吃饭啦”。余大富气得卷起书筒就要打我,像极了酸腐先生,就差气得大骂朽木不可雕了!余大富最终还是忍住了,可能还是心软了,怕说的太重让我丧失了信心。很多次经历告诉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是多么幼稚的行为。余大富猛甩衣袖,白衬衫抖落一地书生气息,不紧不慢的回到讲台上,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阴着声音说:“有些人啊,好不容易有个重新回来学习的机会,却不珍惜,人生可是没有几个重来的一年了,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说着说着余大富还不时地看我几眼,奈何本少早已练就雷劈不起坑,火烧不掉毛的厚脸皮,任你声如洪钟,任你冷言冷语,老子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

    最终,余大富还是败在了我的金刚不坏脸皮之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几眼,愤恨离去。

    底下一堆人望着我,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何语文老师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叶长安和潘晓涵在一旁偷笑,叶长安偷偷告诉我,说上课余大富看了我好几眼。

    我推了一把叶长安,说:“你他娘的也不知道提醒我,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够义气呢!”

    叶长安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说:“你他妈睡得跟猪一样,你问问他们几个我推了你几次,哪次你不是翻过身换一边趴着继续睡了!”

    “你昨晚不会是偷偷摸摸干啥坏事了吧”

    潘晓涵丢给我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我真想给他一大巴掌,我这么一老实人会做坏事,你也不听听任建宏是怎么夸我的。本着不跟小屁孩计较的宗旨,我心平气和地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很温柔地说:“滚!”

    作为在城兰中学活了三年的老不死,对于午餐排队高峰期了如指掌,很清楚地知道该什么时候去吃饭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手抖的食堂阿姨手里获得最多的肉。杨光和杨伟可能早就走了,自从我插班到四班之后,这两个白眼狼吃饭的时候就再也不等我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众多学妹的环绕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宿舍,回去之后还得接受两个胖子的轮番审问,尤其是胖子,搞得我跟聂小倩去吃饭了一样。虽然我中间几次是和聂小倩一起的……

    算了,由他们去吧,人生是孤单的,我只能在这条路上,独自行走。

    叶长安不在食堂吃,他姨妈家在学校里租了房子,所以他就在姨妈家吃。真羡慕这种能够脱离食堂的人,可当我一年后上了大学才开始怀念城兰中学的食堂,即使它的味道不怎么好吃。

    人呐,总是在远离家乡了之后才开始感慨曾经,远方的山水和故乡的不一样,你总能在不经意间嗅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骨子里流淌着的血终究不是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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