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定制爱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玛丽苏有毒
这大概是时隔又一个半年发的一条动态,回复点赞转载量可想而知。
不过魏陶没有再继续往下刷,退回个人信息,发送完刚才那条评论就关掉了微博。
而这时刚好听见旁边的门有了动静。
“卿卿……”转过头来看见出来的人,魏陶眉头紧皱,忙站起来扶住她。“他又欺负你了还真没完了…看我进去怎么……”
“不是…他还没醒呢。”余卿卿垂着脑袋一把拽住魏陶的胳膊将她拉回来,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余卿卿这副模样,魏陶其实也差不多明白了。
余卿卿啊,怎么可能独自面对那个男人而不难受呢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说什么再去劝慰余卿卿,因为那样的话说多了,就没有什么力度了。
魏陶轻叹一声,倾身将余卿卿抱住,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就这样安静的躲在魏陶怀里纵容自己撒了会娇,可没有两分钟余卿卿就抬起头退出了魏陶的怀抱。
扬起没有一丝负担的笑容,对魏陶道:“感觉重逢真是太棒了,时刻都给我力量。”
魏陶明白余卿卿的意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几年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不省人事,又怎么能失去联络这么长时间现在想想都后怕。
虽然自己回国后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想要联系到余卿卿,甚至还回了趟母校。即便是历教授那里,也只知道余卿卿在h市,便没有更多消息。
可是h市何其大啊,两人同处一个城市,好多年都没有相遇过。万幸能遇到柯未然,才能与余卿卿重逢。
魏陶和余卿卿也不是扭捏矫情之人,很多事情放在心里彼此明了,也认为没有表达的必要。
就像魏陶明知道此时的余卿卿在强颜欢笑,可她也并没有戳穿。而是手挽手和她并肩走出医院,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第五十一章 疯子
知己就像酒,陈年之酿总是让人心知肚明地觉得醇厚,无需多言。
但也有些好友却像高五十八度的新酒,闻不出多么香醇的味道,浅尝之下,烈得辣喉,且直戳心窝地让人铭感五内。
才下飞机,几乎是片刻不停地直奔了八号公馆而来。
接机的凯文轻车熟路地开上了外环高速,往八号公馆方向前进,对道路熟悉到根本用不上导航的地步。
布莱迪的长腿交叠着歪向一边,即便是库里南这种较为宽敞的车型,还是不能让他的双腿舒服地放着。指尖的手机就像一个玩具模型,只能成为他手指的陪衬物,更显得它们修长好看。
一张俊美得丝毫没有东方人性质的脸,鬼斧神工雕琢出如雕塑般的轮廓。灰绿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隐藏邮件接收器里,属于同一人发来的好几页信息。
细细地看完,才敲上两行字:礼尚往来,希望他对这份礼物还算喜欢。不过这只是开胃菜,我有的是时间陪他好好地吃下这顿饭!
回复完毕退出微信,又看了看被屏蔽了信息的微博。他才没有那个闲心去看什么无聊的回复呢。
不过听说,某对曾经的绯闻男女,今天又出了不小的新花边,他得去瞅瞅。
瞧见布莱迪埋首玩手机,凯文看向后视镜的眼眸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你猜,我前几天见到了谁”
“谁”深棕色长发被打理得完美的脑袋并没有抬起,似乎对凯文的话并无兴趣。
“修的老朋友,杨。”话音刚落,预料之内的神情,立刻跳入了后视镜里。
“你是说,那个老头”布莱迪挑起半边眉毛,颇有些兴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起来,“总算要行动了”
“不止。”凯文摇头,左手握紧方向盘,右手竖起三指。“回国之后,他们见了三次面。”
“oh!aazg!”布莱迪因为凯文的话,猛地坐直了身体,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他默不作声的态度,我以为,还需要更久。忍耐到极限了吗”
“如果是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凯文淡金色的眸子,带着对兄弟的戏谑。
“我”布莱迪靠回椅背,手机又举到眼前继续刷微博,无所谓的态度说明所要表达的。
他压根不会让这个人出现。
“所以说,他就是个另类。”翘起一边唇角,凯文轻笑了一声,对布莱迪的态度分外认同。
车窗外树影飞速退去,带着潮涌般的思绪一起奔逃出来。而每一个影子里,都有一个疯狂的男人身影。
在华尔街金融塔尖锋芒毕现叫人视为眼中钉的男人。被暗算整个房子炸掉一大半浑身染血还要冲回去救那条狗的男人。在三角洲枪林弹雨中身中十几枪差点丧命的男人。在虚拟帝国里驰骋封疆恣意洒脱的男人。
每一个画面,如昨日重现,清晰无比地闪现出来。让凯文的冷汗又爬上了额头。
他真的一点都不赞同那种拼上命的做法,尽管那段岁月他们每天都活在下一秒就可能没命的危机里。但那个男人总是赌上自己的性命,挡在他们之前,像个疯子。
多次命悬一线,让他心有余悸。忍不住私底下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明明可以用更好的办法,避免厮杀,为什么总是要拿命赌。
那个男人起初是闭口沉默的,只是次数多了,终于回答了他一次。但那次以后,他再不想方设法劝那个男人,至少别用命。
因为那个男人说,如果我运气好能挨到再次见到她,是我赚到的,这一切都将是我为她准备的再遇的礼物。如果没那个运气,就是她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当时他真的觉得那个男人疯了。发了疯不要命地折腾出一个偌大帝国,不为权财,不为心理满足,只是为了给一个女人守护。
凯文想不明白,自然文森那个粗人更想不透。
或许这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评价一句:酷。
但他是亲眼见证那些疯狂行为之一的人,而那个人,还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这个无神论者除了祈祷上帝保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库里南在外环高速上一路疾驰,直到车停在了八号公馆五栋一单元一楼,车内再无交谈声。凯文因有事还需处理,将布莱迪送到目的地就驱车离去。
第五十二章 被掩藏的风波
布莱迪慢条斯理地收起电话下车,回头看了眼已经行远的车,这才迈开长腿往五栋玄关走去。
今天是周六,对于某个不工作时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人来说,在家听听音乐遛遛狗,是他最惬意的享受。
但坏就坏在,布莱迪得亲自前来才能见到他本人。
打开门的时候,严骢一点都不意外布莱迪出现在自家门口。
倒是许久未见到布莱迪的宇宙汪显得异常兴奋,听到声音冲出来见是布莱迪,使劲蹭上来扑到布莱迪怀里。
“你好像还没有它欢迎我。”揉着宇宙汪的脑袋,布莱迪笑着挑眉。“我可是连时差都没倒就直接奔着你这儿过来了,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积极一点。”
严骢皱眉,不客气地扔了双拖鞋给他,转身就走:“麻烦你跟我讲英文。”
十一年,他依旧听不惯布莱迪这洋腔调的中文。
布莱迪倒也不跟严骢计较他嫌弃自己,不紧不慢换好鞋,跟回自己家似的走到地下酒窖里拿了瓶红酒出来。“习惯就好,来,咱先走一个。”
布莱迪不打招呼就直接到自己家里来虽然不是一两回,但严骢知道,这次布莱迪有话要跟自己说。
走到酒柜旁整整一墙的杯架上,从各式各样形状型号中取下两只放到吧台上,严骢优雅地坐在了高脚櫈上等布莱迪发话。
看严骢这架势,布莱迪歪起一边唇角扯出一抹没有半点流氓气质的坏笑。
从吧台的复合式小圆盘里拿起启瓶器拔酒塞,倒酒。那动作熟稔雅致,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风度翩翩。
“砰”
两杯轻轻相碰,严骢还没有伸出手来端酒杯,布莱迪已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这次他没有再直接喝掉,而是看着严骢开始品酒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你好像也不怎么关心你的小女孩嘛。都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也真够淡定。”
口中的酒还没有滑下咽喉,严骢却突然发觉,再好的酒也一定要醒过之后才可口,不然他怎会觉得这瓶零二年产的roanee-nti没有半点甘醇的口感,只剩苦涩鲠在喉。
他怎么会不知道
“宏辉太子爷首度回国遇旧爱,旧爱身旁伴新欢”、“被旧爱雇凶报复至吐血昏迷,宏辉少东家缘何情路坎坷”、“现场惊现寰宇执行总经理,迷之身份是巧合还是预谋已久”……
起初看到这些谣言,天晓得他心底里有多复杂。
一面庆幸谣言所指,意味着他最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一面又恨不得将那些胆敢编排她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不管报道把自己写得如何天花乱坠不堪入目。可对于余卿卿,哪怕一个字的中伤他都忍不了。
他不知道余卿卿是什么时候被狗仔盯上的,但好在各大报社电视台他都打点过,只有极少数不规范的报社和自媒体不在他的顾辖范围。
可单单是那些小众报社自媒体,写起报道来才更加不负责任,胡乱编撰只为噱头。
对于这种找死的行为,他当然很乐意让他们明白,什么人绝对动不得。
只是眼前,他虽已让人极力压下那些话题成为头版头条,但如今的网络暴力是何其可怕,断章取义只为抒写自己愤青的情绪,从来不以实事求是为主。
也就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其转载回复的数量和生出来的更多所谓网评人的评论,直接颠覆了以往很多的商业八卦和丑闻。
漩涡中的女主人翁,已被人直指向背骂得体无完肤。
特别是那些宏辉的粉丝和太子爷的粉丝,怕是被她自己听到那些话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不过幸好,她身在中心暂时还不知晓外围的惊涛骇浪。
可是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虽然对面的男人品酒的动作,眼神表情都出奇的平常,没有太多的情绪在里头。可作为兄弟的布莱迪又怎会看不出来严骢此时的凝重呢
不过作为对他不欢迎自己的回礼,布莱迪再接再厉火上浇油。
“也对。看那些说话的也有支持他们破镜重圆的。是不是你的小姑娘,还说不准。”为了挫挫严骢的气势,布莱迪还搜肠刮肚地用了个成语。
布莱迪的话才落下,这边厢立马刮过来两道凌厉地眼刀,逼人的气势霎时在整个一楼大厅铺开。
严骢看了眼自顾自喝酒的布莱迪,自己手中的佳酿却实在有些哽喉。
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外,声音清冷,“你在逼我出手”
“不不不。”布莱迪无视掉严骢的骇人气压,摇头,第四次往酒杯里倒酒。
第五十三章 她不需要
在没看到严骢回头之后,只好又继续道:“是他们在逼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我想你应该明白,那些绯闻明可以早几天出现,为什么到今天才发出来。你做了你能做的,暂时让她很安全。可这效果并不能保持多久。你如果真的想让她平安度过,你手里最后的那张牌,必须打出来!”
布莱迪很了解严骢,他的为人品行,手段和头脑这世上怕是少有人能比。
可是每每遇到跟余卿卿沾边的事上,向来雷厉风行果敢坦率的他总会寡断犹豫,露出不像他的一面。
虽然布莱迪知道大多数中国人不管面对什么都会出现这样一面,但布莱迪不喜欢严骢这个样子。
他更喜欢商场上无往不利快刀斩乱麻般果断,甚至很多时候武断独裁的严骢,那才是他天生该存在的样子。
可是布莱迪也知道,这么多年支撑着,被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的严骢’走到现在的美丽,只有那么一个她了。他不敢轻易破坏掉。
见严骢站在窗前许久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开口,布莱迪明白他在想什么,思索片刻放下酒杯走到了严骢的身旁。
“修。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才敢走近她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她表明心意,或者用些更强悍的手段。你知道的,谁都挡不住你,为此你付出了十年。”
布莱迪侧过头,平日里总挂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的脸上,难得带了一抹严肃。他本希望用话语刺激严骢,却没想到身旁的男人,会展现出那般不安的神情。
严骢轻垂眼睑,遮掩去里面如海浪潮涌般的情绪。没有了平日里刻薄的唇瓣,像是为了不让它的颤抖表露出来,不自然地紧抿着。冷硬的下颚紧绷着,崩出了一个更为倨傲的弧度。
“她…她或许从来都不需要……只是我自作主张罢了。”隔了许久,他的声音带了些轻颤,响在两个男人沉默的氛围里。
和严骢认识的十一年里,也就认识的头两年,他还有些少年心性,偶尔会露出除了冷漠以外的神情。
到了国外,他仿佛一夜长大,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稳重的男人,再也没有在旁人眼前露出过其他表情。甚至几度生死弥留,布莱迪匆匆赶去他的病床前,他依然面无表情,连痛苦都不曾有。
这让布莱迪一度认为严骢会否是面部神经坏死,或者左右他情绪的哪条神经出了问题。
他曾还荒唐地给严骢找了很多国内外顶尖的医学家心理学家,怕严骢有抵触心理,还让专家们相继假扮各界人士去试探。可谓操碎了心。
结果呢,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送去的那些专家,通通被严骢识破丢了出去。
严骢不配合,一如既往冷酷到底生人勿扰。布莱迪偷偷观察着他十年如一日的情绪无波,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回国的前一刻,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布莱迪当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惊鸿一笑来得那般突然。现在想来,是因为回国,可以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吧。
布莱迪不知道当时的严骢在想什么,只是回国或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在那张似乎万年再难变化的冰块脸上,终于有些坚冰融化的势头。
布莱迪没有奢望过严骢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情绪无常,表情生动。可也真心希望他能不要再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能更多的情绪变化,就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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