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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余香千千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孟梓言

    何晓敏当初回乡创业,其实是愣头孩子一头脑热。他打的主意,无非就是以城市为中心,走农村迂回路线,把鲜家嘴当成他无偿的户外拍摄基地,挣点眼球钱。但现在他打定决心了,他得改变策略,学毛爷爷的战略,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把城里人吸引到农村来,最好将来能把白水河弄出影视基地。他老子的话,说得不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路也得一段一段的走。一锄头想要挖个金娃娃的观念是要不得的!得打好基础,一步一步的来。没有金山银山,哪有金矿银矿,鲜家嘴就是他的金山,白水河就是他的银矿。越想到这些,他便越是佩服余香和何大海的眼光和魄力。

    何兴旺被那名女幼儿教师逼得赶鸭子上架,平生第一回谈起了恋爱。那名幼儿女教师,叫唐熙,是唐悦园长的亲侄女。唐悦园长在家里排行老幺,有5个哥哥3个姐姐。唐悦是被唐熙的父亲带大的。从小就跟唐熙亲,表面上俩人是姑侄女关系,其实俩人是亲如姐妹。

    唐悦见唐熙一直拿不下木木呆呆的何兴旺,心里暗自为她着急。便帮着她打起了歪主意。她趁着幼儿园封顶的机会,给何兴旺办了一回酒,说是要犒劳犒劳他,跟着她侍候她太辛苦了。

    何兴旺接到唐悦的电话,人都傻了。美女园长要请他吃饭,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乐呵呵地去了。

    唐悦的家,在市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区。唐悦还是单身,平日里也就和唐熙将就着住在一起。三室一厅的老房子,布置也显得比较老旧。客厅里老式的藤椅沙发,听说唐悦说,这还是他大哥当年给她租房子的




第一百章 一颗未老的心
    最近,姜小丫看谁都极度不顺眼。

    她老爹薛老会计,莫名其妙地被她怼了好几回。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银行催贷款的事情。他琢磨着,再有小半年,那些贷款就能还上了。向大主任巴不得他多贷点呢,怎么会催他呢。他跟向天打电话,向天还以为他是准备提前还贷款,还一再跟他做工作,让他别着急。“只要每个月的利息,按时足额给起走,不要被列入失信黑名单就行。”放下电话,薛老会计郁闷了。“这丫头最近没感冒,也没吃药啊”知女莫若父,很快他便琢磨出味来了。这丫头哪里是跟他过去不,分明是听说何大山要办酒席了,心里不高兴,在故意找茬呢。当即也不吭声,但他把姜小丫看得死死的。姜小丫表面上不敢与她家的老头子对着干,侧过脸直翻白眼。她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不断地撒娇卖萌,但薛老会计打定了主意,任凭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不给她去鲜家嘴捣乱的机会。她躲在门后,给何大山打电话、发信息,何大山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索性将她拉黑,还屏蔽了朋友圈。

    姜小丫气得咬牙切齿,“好啊,还敢把我拉黑!看我不收拾你!”姜小丫索性当着他老子的面,删除了何大山的电话。“呶,你看我连他的电话都删了!”薛老会计老奸巨猾地哈哈笑道,你给我看啥,我又没有管你!事情多,大家都腾不开身,你是老板,你不忙谁忙去

    姜小丫故意露出破绽,但薛老会计火眼金睛,自然知道她的把戏。也不吭声看着她表演。姜小丫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与何晓敏联系,想把婚车的生意揽过来。电话打过去,何晓敏嘿嘿笑道,小三嬢,对不住啊,这回咱们不用婚车,用滑竿抬轿子呢!姜小丫跺了跺脚,“这个死东西,你就说用婚车啊!”见婚车的生意黄了,她又给何老六打电话,问他采摘节的时候用不用车。何老六倒是需要用车,但人家准备租用旅游大巴,她是轿车,装不下。姜小丫没辙了,只得跟余珍珍救援。余珍珍更是明白她的小九九,巴不得把她撵得远远的呢,哪能同意她去村子里捣乱呢。姜小丫吃了闭门羹,只得偷偷地给何晓敏的媳妇打电话。何晓敏的媳妇哪里知道她和何大山那挡子事情,她正愁着谁来当伴娘呢。姜小丫一下子钻了进来,她乐呵呵地答应让她当伴娘。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姜小丫暗自得意,但却闷着脑袋,不敢表现出来。每日里像个乖乖女,麻醉着薛老会计。薛老会计,还是斗争经验少了。

    等到何晓敏的媳妇找上门来,他才恍然大悟。姜小丫这是暗度陈仓啊。但乡里乡亲的自个找上门来,他脸都绿了,但又不好当面拒绝。姜小丫心花怒放,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直面薛老会计的围堵。薛老会计又气又怒,但对于何晓敏媳妇的安排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小丫被何晓敏的媳妇带去试伴娘装,成功逃脱了薛老会计的围堵。薛老会计见她喜滋滋地跑了出去,呵呵地冷笑了一声。“你个小狐狸,想要逃过我这个老狐狸的手掌心,你还嫩了点。”当即,他便让他的爱人给余珍珍打了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

    为了省钱,何晓敏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伴娘的事情,他找到唐悦园长,让幼儿园新招来的老师来充当。这些新招来的幼儿老师,要颜值有颜值,要文气有文气,更重要的事,这些老师受过专业培训,大都都



第一百零一章 余香怀上了
    余香羡慕地看着她忙来忙去地张罗,这样的老年生活何尝又不是她所渴求的呢。用兰花的话来说,生活可以粗点、糙点,但精神上的快活至少要活得精致一点。我们可以忍受生活的折磨,但不能失去精神上的愉悦。兰花虽然年轻的时候读书不多,但这些年来,她活得很小资,也很有情调。她喜欢琢磨那些印成铅字的书本,过去她靠着这些书本来打发她那闲散和郁结的心情,现在她用这些书本和知识来武装自己的生活。老扛把子是她遮风避雨,栖息爱情的梧桐树,而她则要把自己活成一只快乐的小鸟,即便是当不了凤凰,也要欢快地活成老桂花树的喜鹊。

    卫婷儿留给余香的时间并不多了。余香十分珍惜与何大海安静相处的时光。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有模有样地给她亲手泡功夫茶。接过他泡好的茶水,美美地喝了一口。心中对兰花的艳羡,自然化作了自个舒心的幸福。原本何大海对于采摘节的活动,还是有些担心的。但余香说,这些小事情他都不愿意放手给何大山、李大海他们去做的话,将来又怎么能够指望他们独挡一面呢。再说了还有嫂子和何凤山盯着出不什么事情。嫂子一贯心思缜密,这又是自个的事情,比什么都看得重。而何凤山则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天大的事情来做,事无巨细,过筋过脉的地方都想到了,每天都盯着呢,生怕有一点点的纰漏。

    最近一段时间,余香特别喜欢吃酸的。她悄悄问过余珍珍,余珍珍说“酸儿辣女,估计她是怀上了。”她用试纸测过,上面醒目的两道杠,让她欣喜若狂。但她瞒着何大海。再等几天,又该是月事要来的时候。她还得等等看,是不是真怀上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余珍珍得知她的情况,又喜又着急。她这一怀上,又要调到市上去。而她马上又要给村里的孩子们办补习班,她也抽不开身啊。怀月子谁来照顾她啊余香呵呵笑道,这事不管怎么说你都得帮我保密。怀月子的事情,倒不用她操心。嫂子早已经计划好了,等到孩子判下来,她也准备在市里去买一套房子,将来孩子放假在市里和村里也都能有个落脚的地。大不了,到时候请嫂子帮忙照顾。余珍珍想了想,也只得这么办了。其实嫂子之所以冒出这样的想法,还是怕见着姜小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时不时地来村头转悠一圈,她心里直打鼓。这个小丫头,是她惹出的祸事。她不是不相信何大山,而是对她自己不自信。她担心时间长了,她也会犯那些中年妇女常患的老毛病,瞎猜忌。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猜忌。她想着与其时常与她见面,看着心烦,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落得自个清静。把矛盾都交给时间,等到那丫头在大一些,说不定这事就淡了,过去了。

    在院子里喝了一会儿茶,何大海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拉着余香,让她跟着他去村子里走走。余香虽然妊娠反应还没有,但身子倦得厉害,不想走。但被他拉着,只得由着他。出了院子,何大海带着余香径直来到了老祠堂。

    老祠堂是幺爷的心病,也是何大海的心病。按照修旧如旧的原则,在幺爷的操持下,老祠堂隐隐恢复了过去的样貌。按照幺爷和老何家老一辈人的记忆,老祠堂原本分为三殿五大房,三个院子两座庭楼,中庭还立着一座三绝碑。

     



第一百零二章 地质灾害突发
    暴雨之后,闷热的天气,接着又是一连几天的强降雨天气。一场突如其来的危险,在夜雨连天的黑夜里,骤然而至。

    从老祠堂回来,何大海的心里始终记挂着那片浓浓的乡愁。他抹撒不开的那是他从小生活的精神归属。虽然他那时候浑,那时候不通世事,但他心里始终眷恋那片神圣的领地。如今,老祠堂的修缮即将完毕,他心中的那片净土,比他儿时向往跳出山坳闯荡世界的梦想还要重要。他默默地沉思在儿时的回忆之中,那时候的老祠堂远比这个时候还要破旧,还要破败,但却是他喜欢去的地方。他爱这里,远比一般的流浪孩子还要爱得深沉。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心里最后归属的地方。他欣喜地看到,在幺爷的帮助下,他守住了这片属于他和他身后那群年轻人最后的庇护。

    余香对于老祠堂的修缮并没有何大海这么复杂的感情。但她也很自豪,这是她刚来鲜家嘴就想实施的重大工程,但她一直未曾了愿。如今,这片记录鲜家嘴百年心酸的活化石得以保存,她庆幸她来到了这个村里,她庆幸为自己的丈夫、为他的家人守住了这片属于他们和他们的未来的精神家园。

    这场雨来得如此突然,也来得如此奇怪。整治之后的白水河,导引了绝大多数的山河水。但那些禁锢在浅丘山坡之上的泥石流和径流却无法提防。夜风来得快,暴雨也来得骤急,原本山体坚固的老鹰坡,在村民们的睡梦中突发山体滑坡。

    山体下,数户农房被彻底摧毁,数十名村民被掩埋在滑坡体下。接到驼子李哭喊着的电话,何大海和余香连忙翻爬起来,疯一般地冲到了现场。

    几百年来,村里第一次突发山体滑坡,让村民们都傻了眼。一群人围着被山体摧毁的房屋不知所措。破碎的瓦砾,倾倒的房屋被厚厚的沙石层层的压着,山上开出了一条巨大的沟壑,山下惨烈地堆满了乱石和泥沙。暴风雨噼里啪啦地下着,村民们的泪水伴着雨水,连眼睛都快哭瞎了。那些被掩埋在泥石中的亲戚人家,更是摧肝断肠。哭天喊地,现场一片悲戚。

    余香和何大海冲了过去,连忙组织村干部和村民进行现场抢救。村里但凡有个手脚的男女,都入了魔似的,状若疯狂地哭喊着,用手扒、用锄头掏、用钢筋翘,把能用的手段他们都用上了,能采取的办法也都用上了。亏得农业产业园里还有几辆挖掘机,余香连忙将这些挖掘机组织起来。

    余香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她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嘴巴使劲地张了张却啥话也说不出来,咸咸的泪水流到嘴巴,她的心里无比的苦涩和慌张。嫂子、姚七月、李金香和余珍珍闻讯赶来,四个女人差点昏倒过去。还得多亏了,李金香经历了丧母之痛,忙中不乱,连忙组织周边的妇女赶紧开沟导水,要是被这雨水灌进了被推倒的墙体下,那些被掩埋在泥石中的男女老幼多半都难以熬到白天。老扛把子和何凤山搀扶着幺爷挎着药箱,冒着风雨,一瘸一拐地撵到现场。看到眼前的场景,老爷子连忙投入到抢救之中。何凤山见事大,连忙打了消防和卫生院的电话,庚即又跟李书记进行了报告。

    亏得何大海搞过工程,他指挥着挖掘机,一边按照记忆找到被推倒的房屋,一边指挥何大山和驼子李他们用木头棒子,将挖掘机刨出来的墙体,稳稳地撑住,一边指挥挖掘机一点一点地轻轻地刨开厚厚的泥石。等到李书



第一百零三章 余香惊鸿一跳
    何大海见余香跳了下去,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也跟着冲了过去。身边的人,一下子都被她的举动吓住了,李书记连忙止住大家,不让大家靠近,免得引起下面松动,给余香的救援造成伤害。

    余香用力地压低身子,慢慢地顺着何兴业的胯部爬了下去,摸了一把他妻子的胸口,胸口已经没有了呼吸,全凭最后一点力气在苦苦地撑着。顾不得流泪伤心,一头爬了下来,摸着一个活人便往外面拽。很快,何兴业的老大被救了出来,跟着老二也被救了出来,但在救老俩口的时候,余香犯了难。老俩口严重失血,浑身没点力气,余香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把何兴业的老妈给拖了出来。等到她要继续去拖他的老爹的时候,何兴业已经完全撑不住了,他费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朝着余香往外一推,跟着轰隆一声,整个松散的房梁带着墙体和沉重的泥石一下子全垮了。

    “余香!余香!”

    见余香被埋了下去,村里人都疯了。不顾李书记的阻挡,疯一般地冲了过来。大家用手挖,用锄头扒,疯狂地乱成了一团。何大海瞬间发狂,他跪在地上,一边疯狂喊叫着余香的名字,一边没命地地扒啊扒.......老扛把子、何凤山和余珍珍乃至李书记也都疯了。抱的抱石头,掏的掏砖头,泪水伴着血水股股地流着.......

    幺爷把救出来的人交给卫生院的医生之后,转过身来,无力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刷刷地流,不断地捶打着地面。

    好不容易,等到消防队赶到,大家伙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破开垮塌的掩体,将余香、何兴业和他的妻子和老爹刨了出来。何兴业和他的妻子和老爹刨出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何兴业的脑袋被重重的墙体砸去了半边脑袋,而他的妻子早已经冰冷。而余香和何兴堂俩口子已经是气息奄奄,而余香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也被砸断了,更重要的是她下体股股地冒着血水,幺爷冲过来把了把脉,转过头来,无言地朝着何大海摇了摇头。“不,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何大海瞬间崩溃了,他连滚带爬地爬到余香身边,痴痴地看着她,脑子里嗡嗡地一声,一头栽倒了下来。幺爷一把托住他,将他堪堪地扶了起来,朝浑身发抖的何凤山吼道,还发啥子傻啊!赶紧送去医院兴许还来得及!不等何凤山开腔,村民们连忙将余香和何兴堂俩口子抬上了救护车。

    等到把人送上了救护车,看着救护车火急火燎地送往医院。幺爷才拉着余珍珍,流着泪,哽咽对她说道,香儿,流产了!

    余珍珍和嫂子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听到余香流产了,何大山、驼子李、李金香和姚七月以及李书记和在场的村民们的心里都堵得慌,他们的脸上满是愧色和惊慌。李书记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难掩心中的痛苦,抱着脑袋呜呜地哭出了声来。在看到余香奋不顾身地跳下的那一刹那,他脑袋被震得七零八碎,在掩体垮塌的刹那,他几乎腿脚一软,差点跪下去。“余香啊余香,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书记抹了一把眼泪,抽搐了片刻,冲到何凤山的身边,一把抢过已经痴了傻了的何大海,弯腰用力地将他扛上了车,开着车疯狂地朝着救护车追了过去。他很清楚,余香能不能熬过这关,就靠何大海了。

    闻讯而来的兰花,脸色惨白地看着李书记一溜烟地开着车追出了村去。连忙让老扛



第一百零四章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
    李书记连忙向吕书记作出了检讨。吕书记见他心里难过,不由地叹了口气道,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基层的难度,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同志啊,群众无小事啊,你看这些被推倒的农房,才刚刚修起几年啊!当初选址就有问题啊,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你看呢全都背靠着山崖。你们啊,对于国土规划这一块要好好管管了,不能老百姓找来就能随便批吧,总得来查勘查勘吧!

    俩人站在田坎边上,看着几个副镇长忙着指挥人员,开着推土机和挖掘机,在收拾残骸,帮着清理受灾群众的财物。这些受灾的群众,已经被何凤山就近安排到了老何家的亲戚家里。

    “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最近一门心思都在示范片上!”吕书记掏出一包烟来,散给他一支,自个点燃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肯定有情绪!卫婷儿要下来挂职,你小子心头不服气是吧“哪能啊,组织上的安排,我必须得服从啊!”

    “你啊你,功利心就是太强!以往你跟老赵褡裢也是这种狗熊脾气,现在一肩挑还是这种狗熊脾气,要不得啊!我在大会小会上多次讲到,我们这些当干部的追求仕途上进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做事啊,不能老盯着什么时候往上爬,得想想为官一任,该怎么为老百姓造福啊!你啊这方面还得多向余香学学,你看啊这回这事啊,一个女娃子能不顾性命地跳下去救人,换做是你!你能够做到吗”你不能,换做是我也不能!李政啊,我们在位置上呆得太久了,早就失去了这么冲动了!为什么失去了这份冲动,是我们有太多的顾虑,我们忘了我们参加工作时候的初心了,忘了的入党时候许下的誓言!

    “吕书记,我”李书记红着脸,沮丧地垂直脑袋。吕书记的话,并没有冤枉他。这些日子,他的心气确实变了,变得更加功利了,总想着尽快做出成绩来。“行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个去悟吧!”

    抽完烟,吕书记朝着他摆了摆手,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看着吕书记走远了,李政的心里还是久久为平。他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给自个一巴掌。

    等到何大海浑身疼痛地从病床上醒过来,顾不得吃上一口老扛把子给他端过来的小米粥,连忙跳下床来,跑过去看余香。

    嫂子守着余香的床边,正在余余发短信。余余接到嫂子的电话,还是抽不开身来,央求她先照顾好余香。等他忙完了,就赶过来。见何大海推门进来,连忙站起身来,“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啊”“余香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熬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她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嫂子你去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我来守着她。”

    “你你行吗”

    “秀清,你就让他来吧,他不守着心里不踏实!”兰花和老扛把子连忙将嫂子拉了出来。他这个儿子啊,他们自个心里清楚。他心里急啊,他恨不得自个替余香挨这个灾。

    见嫂子走了出去,何大海才徒然地坐在余香的病床边,他张了张嘴,看着脸色惨白的爱人,他心里苦啊,难受啊!他伸出满是伤疤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余香的脸颊,心疼地喃喃说道“香儿啊,你咋个这么傻啊,明知道是去受死的事情,你还傻里傻气的往里跳!”“香儿啊,我得谢谢你!要是当时你不往下跳,兴业哥一家就全完了!”“香儿啊,好多时候我总在想,你要是个男人啊,你肯定会比我强!可是香儿,我现在后怕啊,要是你没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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