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第五十六章 乐极生悲
    皇室婚礼末尾的小插曲虽然在贵族中引发了轩然大波，但造成的影响并没有立刻体现出来，至少伊斯特瑞奇国王尚且在位，老国王的威望使得任何反对者都要仔细斟酌反对的代价。

    婚礼的两位主角，哈劳斯与艾索娜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正过着甜蜜的新婚生活。伊斯特瑞奇国王的摄政任命是一种抢占大义名分的试探，而不是真的去用繁琐的王国政务来搅乱女儿的蜜月生活。当伊斯特瑞奇国王看到琴瑟和谐的哈劳斯与艾索娜两人时，庆幸自己没有为艾索娜选择一个傀儡作为夫婿，女儿满脸幸福的神色让他觉得连自身顽疾都好了一般，也许他还能看到孙辈出世。

    大部分观礼的贵族们都没有在苏诺多做逗留，人口稠密的芮尔典都城实在不是一个好居所，相比在自家领地上的自由自在，花费颇多不说，行事也有所顾忌。随着贵族们返回领地，婚礼上发生的事也就被传播开去，开始在王国贵族当中慢慢发酵，暗流汹涌。当然，如果没有什么骤变，芮尔典王国内部这股暗流随着时间自会慢慢消散，但上天往往不会这么顺其自然。

    转折发生在婚礼同一年的冬天。眼见艾索娜有了好归宿，伊斯特瑞奇国王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绞痛也没再发作，于是趁着秋天农民们完成收获后避开农时，而且这时的野兽为了过冬最为肥壮，准备来一场狩猎，好向贵族们彰显自己仍宝刀未老。狩猎过程中的一切并没什么出奇的，满载而归的伊斯特瑞奇国王和受邀的贵族们开起了烤肉大会，一边品尝美味的猎物，一边畅饮香醇的美酒，结果伊斯特瑞奇国王那几个月未曾发作的心绞痛突然来袭，一场好宴顿时乱作一片。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根本谈不上什么抢救及时，只能说伊斯特瑞奇国王运气不错，虽然这一次突发的病症比以往都要严重，但他还是活了下来，不过身体已变得异常虚弱。没人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狩猎中尚能骑马开弓的伊斯特瑞奇国王转眼间卧床不起，颤颤巍巍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艾索娜被吓坏了，虽然她已嫁作人妇，但也只不过才16岁，而且才因为收获爱情而从母亲去世的打击中摆脱出来。

    “父亲！”艾索娜一得知消息便赶到国王寝宫，但看着衰弱的父亲，她根本控制不住情绪，眼泪瞬间涌出，尾随的话语变成了一阵抽泣。

    “我的女儿，我曾因为王国传承的顾虑而差点误了你的婚事，可当我看到你在婚礼上那幸福的笑容时，我才明白，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爱着的人了，你比一切都来的重要。死亡固然伤感、骇人，但我并没有任何遗憾了。”躺在床上的伊斯特瑞奇国王大口喘息着强撑着说道。

    伊斯特瑞奇国王的话并没能让艾索娜好受一些，她反而更加的难过了。

    “别这样，是我说错话了，我会没事的。”伊斯特瑞奇国王为了让艾索娜不再哭泣，做出一副我很好的表情。

    哈劳斯搂住艾索娜的肩膀，将他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握着她的手，静静的陪着她，虽然没有说任何劝慰的话，但却远比言语上的



第五十七章 国王葬礼
    “好吧，还请尽快。苏诺最近因为之前庆典的缘故，聚集了太多的流民，除了少部分是因为天灾从北方逃难而来的以外，大部分都是从东部库吉特边境逃入的。人口的逃亡使得整个东部边境缺乏兵员，斯瓦迪亚平原中部地区的领主们只是选取了一些青壮男女作为农奴，剩下的老弱则是驱赶走了事，现在这些流民随着参加庆典的商队全部汇聚到了苏诺。城东本就脏乱的贫民窟已经拥挤不堪，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爆发瘟疫，而且这些外来的难民为了生存和本地的居民常常起冲突，城西的集市、工坊区以及城南旧城区的治安已经开始恶化了，曙光宫周围也受到影响，我已经通过御前会议下令给法务大臣丹尼.罗格斯伯爵，命城防军增派人手加强巡逻，但效果不是很好。”乔治.温德尔伯爵将文件交给哈劳斯后，又汇报了一些紧要的事务。

    “我会暂时让皇家骑士团加入巡逻，协助维持秩序，然后再想办法安置难民。”哈劳斯一时间也无法可想，只能先增派人手应付。

    “多谢您的支持。”乔治.温德尔伯爵觉得能够获得来自皇家骑士团的人手支援，这次汇报便没算白跑，其他的答复只能再等等了。

    谈话结束，乔治.温德尔伯爵便准备离开，退出房门时他看着魂不守舍的艾索娜不禁摇了摇头，唉，又是多事之秋了。

    伊斯特瑞奇国王病情变化的这些日子，艾索娜也跟着担惊受怕，寝食不安，她也想要镇定下来，可事到临头心里那种慌乱的感觉根本抑制不住。

    “艾索娜，让你的心平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哈劳斯这些天已经很劝过艾索娜很多次了，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国王他需要你的陪伴和支持才能好起来，所以你不能让自己也倒下，艾索娜，你听到了吗”哈劳斯捧住艾索娜的脸，想要将她从惊慌失措中唤醒。

    爱人的呼唤起到了作用，艾索娜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承受，还有哈劳斯陪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陪她一起面对，她的神智清醒了过来。

    “谢谢你，哈劳斯，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艾索娜靠在哈劳斯怀中，仰着头期待的看着他。

    “是的，我会的，永远。”看到艾索娜的状态恢复，哈劳斯微笑着回答。

    1248年末，冬天里一个夜晚，伊斯特瑞奇国王在睡梦中蒙主召唤，死时一脸慈祥的笑容。在梦境中他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妻子的场景，皇家庭院里的秋千上，少女时面容的茱蒂斯坐在上面朝他招手。当伊斯特瑞奇国王走近时，看到艾索娜和哈劳斯也出现在一旁，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围着他们嬉戏，他想起来了，艾索娜怀孕了，前些天就捧着他的手在床头告诉过他，他满足的露出了笑容。

    国王驾崩，意味着新的王者加冕，信使又一次从苏诺奔向四方，快马追赶不久前才离去的那些远地贵族们。约瑟夫.库林



第五十八章 质疑的声音
    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则是以德雷根－萨格森公爵约瑟夫.库林为首的，互有姻亲关系的北方贵族们，从艾索娜母系的关系来算，这些人都和她有着些亲戚关系，但是这些贵族不占多数，注定翻不起什么浪花，何况他们的领地都离苏诺太远，提供不了太多的支持。而且在和多数派妥协之后，利益得到保证的他们默认了其他贵族的选择，毕竟艾索娜肚子里的孩子也有着哈劳斯一半的血脉，其本人也是皇室旁系，外祖母更是出自皇室直系，在讲究血统继承的这个时代根本是无可置疑的。

    其实以约瑟夫.库林公爵为首的这一小撮贵族，甚至公爵本人都不看好艾索娜成为女王，贵族们更重视的是自家利益。芮尔典王国一直以来的恢复北方统治的战略让这些人受益良多，北方虽然地盘广袤，但对于王室来说只能算是飞地，想要恢复北方必须要依靠他们的支持，王国的政策自然也就部分会向他们偏斜，令他们得到好处。可近些年来，先是南方的贵族们借着收复圣地的名义，重新发起了十字军征伐萨兰德，接着又是库吉特人的入侵，斯瓦迪亚平原可是整个芮尔典王国的膏腴之地，自然引起国王重视，之前的北方战略陷入停顿，缺少了王国内的支持，这些北方贵族的日子虽然不至于紧巴巴，但相比之前多少有些不好过。

    南、北两派贵族经过协商，北方贵族改为支持哈劳斯成为国王，但其合法继承人必须为他与艾索娜的子嗣，另外不再向御前会议重提北方战略，但南方贵族们需每年以贸易形式支援北方一部分物资，当然价格必须优惠。这样的协议也算是各取所需，至于增加贸易量更是互惠互利，陆路运输本就困难，而且每经过一块领地，过境的税费往往不菲，所以商业的流通大多只局限于当地范围，而借助这一次的协议，参与的贵族们将南、北的水、陆商圈连在了一起。而付出的代价在这些贵族看来，似乎没什么代价，他们不认为逼迫艾索娜将权力交出有什么问题，虽然她不能成为女王，却还是王后，而在未来她的儿子将成为国王，她还能有什么不满反正肉怎么煮都是烂在锅里。

    人走茶凉，伊斯特瑞奇国王离世之前对亲信大臣们的托付没有丝毫作用，这些人并非背叛，他们依然效忠于皇室，只是他们无法信任一个16岁的女人能够治理好一个国家，艾索娜太年轻了，她在贵族们当中没有足够的威望。哈劳斯虽然表明了支持艾索娜的态度，但在其他联合起来的贵族们面前则显得势单力孤。以乔治.温德尔伯爵为首的御前会议成员最终被贵族们说动，他们都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生前最为信任的大臣，但对于艾索娜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也心有疑虑。而贵族们的想法虽然是为了保证各自的利益，但追根到底也是不信任艾索娜，他们只是请求让军、政能力得到贵族们认可的，女摄政的丈夫哈劳斯成为国王，而不是质疑皇室的统治掀起叛乱，这样的请求在御前会议成员议论后觉得并不过份。这些伊斯特瑞奇国王的老臣们觉得这对艾索娜来说是个很好的结果，而他们也没有违背死去的国王的嘱托，既



第五十九章 被迫交权
    从哈劳斯出言反对开始，艾索娜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御前会议成员态度上的转变，甚至连她的舅舅，约瑟夫公爵都不支持她，这让她不禁心灰意冷。

    只要艾索娜不松口，这些人是无法达成目的的，可接下来会怎么样她能想象的到。一场政变又或者是一场叛乱对了，我还有哈劳斯！艾索娜看着为了她企图说服其他贵族们的哈劳斯，他是那样的势单力孤，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和父亲，不想再失去他了。

    “够了！安静！我有话要说。”艾索娜离开座位，站起身来阻止了眼前的辩论。

    请愿贵族们安静了下来，他们注视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艾索娜，王国公主，摄政女公爵，他们在等待她的决定。

    “我同意你们的请求。”艾索娜冰冷的目光从参与会议的贵族们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记下这些人，当视线落到哈劳斯脸上时，她露出了温柔的神色，说出了她的决定。

    “可是……”显然哈劳斯没想到艾索娜会这么说，他的妻子看上去柔弱但其实内心坚韧，一时的打击虽然让她看上去很是脆弱，但她却没有崩溃，她才16岁啊。

    “亲爱的，我已经仔细想过了，这是最好的结果，对我们的孩子也好。”艾索娜阻止了哈劳斯，温柔的抚摸着小腹微笑着说道，她知道他想说“可你才是王位继承人”，但她觉得这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也许在她选择了哈劳斯作为丈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命运，做一个男人怀抱中的女人，而不是自己承担全部事务，走上权力舞台的中心，成为一个女强人。

    “摄政女公爵殿下，感谢您的理解和牺牲，我在此宣誓我的家族将永远效忠和维护您以及您继承人的地位与安危。”丹尼.罗格斯伯爵脸色通红，虽然御前会议的行为是为了王国的利益，但他还是为此感到羞愧，特别是当艾索娜做出了退让之后，于是他当着其他人的面站出来立誓表明忠诚。丹尼.罗格斯伯爵能够成为法务大臣，除了伊斯特瑞奇国王的信任以外，还因为他耿直的性格，他的封地安格哈尔位于苏诺南方，与罗多克山区之间隔着乌克斯河，河对岸上游便是温科德堡所在的下乌克斯豪尔。

    “我接受你的誓词。”艾索娜伸出手接受了丹尼.罗格斯伯爵亲吻她手上的印章戒指，但并没太当回事，贵族们的逼迫让她无法再相信他们，而且她既已决定让步，就更没必要驳对方的面子，闹出不快。

    罗多克代表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言论，如同摆设一般，自从罗多克贵族露出想要恢复地方议会自治的意图后，在王国中便一直被边缘化。维鲁加伯爵凯斯托.拉塞纳跟在其他贵族之后走出了会议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而杰尔喀拉伯爵葛瑞福斯.拜尔则是对刚才发生的事若有所思。目的达成的御前会议成员和其他贵族代表行礼后退出会议室，没一会大候见室便传出嘈杂的议论声，短暂的安静了一小会儿之后，响起了等待在那里的贵族们的欢呼声。

    当贵族们全都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哈劳斯和艾索娜，不对，还有一个人没走，两人注意到对面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那儿，一个矮个子男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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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事情的始末
    “我的印鉴是的，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件事。”艾索娜稍微回想了一下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那段时间她因为伊斯特瑞奇国王的病情茶饭不思，是哈劳斯代她处理的政务，他将文件念给她听过，虽然没有太过留意，但还有一些印象。

    “我……，对不起，艾索娜。”哈劳斯想要解释，但却开不了口，因为命令是他下的，艾索娜的印鉴也是他盖上去的，现在贵族们又推举他成为国王，他作为整件事中最大的受益人，很难解释的清。

    “我明白的，这不怪你，你派人去核实消息真假的命令并没有做错。”艾索娜无法对哈劳斯生起责怪之心，毕竟哈劳斯代她下达的命令都是念给她听过的，而她当时也是点了头的。

    “爵士，这也不是你的错。”艾索娜示意凯恩站起来。

    “谢谢您。”凯恩起身后仍谦恭的站在原地，等候着艾索娜的吩咐。

    “温德尔大人他知道你情报总管的身份吗”艾索娜很快便想到了关键。

    “是的，除国王之外，御前首相是唯一知道我职责的大臣，并有权向我下达命令，只要命令得到国王或国王指定的代理人批准。”凯恩.斯派尔爵士的回答在艾索娜的意料之中，哈劳斯刚才说过宫廷内没几个人认识他，稍微排除一下便能想到，除了哈劳斯和伊斯特瑞奇国王，只有御前会议的几位重臣最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一定是我当时的表现太让温德尔大人失望，所以他才选择了你。”艾索娜捧着哈劳斯的脸说道。从凯恩这得到的消息已经很明显了，御前首相乔治.温德尔伯爵在国王病危时就有意支走了情报总管凯恩，他在那时就已经做出了支持哈劳斯成为国王的决定。

    “我……唉！你知道的，我从没想过要成为国王。”在哈劳斯的信念中，忠诚是他一直以来所遵从的，他无法认同温德尔伯爵的做法，对方这么做将他夹在了王位与艾索娜之间，虽然这在温德尔伯爵和其他贵族们看来并不矛盾，可哈劳斯却觉得这对艾索娜太残酷了。

    “我相信你。你代我处理的政务虽然都很妥当，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温德尔伯爵也没有错，只是做法确实有些过份了。”艾索娜并不反感哈劳斯成为国王，只是对于贵族们联合起来胁迫于她的做法感到不痛快。

    “小主人，请容我说一句话，温德尔大人他虽然促成了这件事，但在贵族们逼迫御前会议表明态度前，他并未有煽动之举，甚至还维护于您。”凯恩.斯派尔一回到苏诺便从眼线的回报证实了他的猜测，首相大人确实是有意支走他的，但在贵族们集体请愿这件事上，温德尔并没有从中串联，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甚至在贵族们逼迫御前会议支持时，还以维护艾索娜的权益为条件，所以他才为首相辩解了一句。

    “你想说什么担心我误会他难道他做



第六十一章 情报网络
    “我负责分析出有价值的情报，然后向您汇报，嗯，关乎王国利益又或者是您个人利益的情报。再就是传达您的命令，包括打探消息和监视某人，这其中也涉及到军事情报，必要时也涉及刺杀，但这很少见。还有就是挑选和培养间谍，毕竟一个不够忠心的家伙，很可能会背叛。整个情报机构的人员分别为探听、监视的眼线，负责联络眼线，维持情报点，有时也负责打探具体事宜的探子，以及为王**队服务的间谍。眼线人数最多，但他们都只算是兼职，大多数人都不在情报机构的编制内，每月领几个铜子儿，他们就会将平日里从市井间得来的情报汇集上来。探子则是一些久居当地的平民，但也同眼线差不多，只是级别稍高一些。当地的地区负责人，这之中有我派驻的间谍，也有从探子当中提拔起来的，他们会从探子那取得收集来的情报，初步分析出有用的内容，然后传递到我这儿，再来一次筛选，然后向您报告。整个谍报网络都是由上至下的单线联系，以防止暴露。”凯恩.斯派尔当然不是没有理解艾索娜的问题，他那是故意的，配合他的外表给人一种年老迟钝的感觉，为他将来的退休打算做铺垫，不过在艾索娜又一次询问后，他也不敢装的太过了，大略的将整个王国谍报网络的组成讲解了一遍。

    “嘶——照你这么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会是你太夸张了吧你都监视哪些人”艾索娜听得倒吸口气，她没想到王国内的情报网络会这样庞大，而且负责人居然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呆的矮个子老头儿，她觉得凯恩.斯派尔可能是为了得到她的重视，在吹牛。

    哈劳斯没有做任何评价，而是在认真思考凯恩.斯派尔所说的话，对方的话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在帕拉汶，他的手下也有专门负责类似事务的人，所做的也都差不多，只是没有这么庞大、细致罢了。而凯恩.斯派尔身为为国王服务的情报总管，有王权撑腰，轻而易举便能笼络到无数想要向上爬的小人物，也许很多事只需要他派人牵个头儿，便有人抢着为他，不，为国王服务。

    “所有王国内排的上号的大诸侯，当然并不是随时随地都有人暗中窥探，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才从对方的仆从那里收集些情报而已。”凯恩.斯派尔虽然听到了艾索娜话中的质疑，但却没有任何辩解，他巴不得被看轻，那样他脱身会更容易。

    哈劳斯听到这儿并没当回事，只是统治者防范于未然的一种常规手段罢了，稍微有点实力的贵族都是这么做的。

    “你说的还是太笼统了，有没有一件具体的事能说来听听，就是宫廷里的。我的保姆弗朗斯夫人会就我的情况每天例行向我父亲报告，你所做的应该也差不多吧”小时候艾索娜对弗朗斯夫人的举动并不理解，将她当成一更告状婆，可慢慢的，当她意识到自己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乃是父亲唯一子嗣后，也就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