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机会，一定要把握住这三方各自内部不稳时，那稍纵即逝的机会。相对于库吉特和萨兰德，王国在罗多克地区的争议毕竟是能够谈判解




第六十八章 新王登基
    1249年2月末的礼拜日，苏诺，曙光宫内的王家教堂，正在举行的是新国王的加冕仪式。

    曙光宫正门外大道的两侧，挤满了观望的人群，这些全是来看热闹的苏诺民众，若非大道两侧每隔5步便有一名维持秩序的城防军，场面恐怕会火爆到失去控制。

    哈劳斯和艾索娜夫妇乘马车到达位于城东的凯旋门，然后换乘开放式的马车沿凯旋大道通往城市正中心再折向国王御道，缓缓向曙光宫前行，一路上供道路两侧聚集的民众瞻仰国王和王后英姿。整个过程中，皇家骑士团全员伴同进行护卫，这既是为了彰显国王威仪，也是骑士们的荣耀。当然，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情报总管凯恩.斯派尔早已发动全部手下，除了清查可能的威胁，设置暗哨，还混入人群中监控场面。而且城防军也在法务大臣丹尼.罗格斯的带领下，在游行开始前排查了道路两侧所有的民居，并在关键位置安排可靠的人手设立岗哨。

    托贵族们在伊斯特瑞奇国王葬礼后为了新国王人选互相扯皮所耽搁时日的福，艾索娜此时已经怀孕快5个月了，腹部已经隆起的很明显了，为了稳定人心并淡化伊斯特瑞奇国王的死所带来的影响，皇室已经将消息公布了出去，但好在典礼的裙子外另有一件宽大的华丽斗篷，并没对她的仪态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马车来到曙光宫正门外的百级台阶下，哈劳斯先行下车，然后将艾索娜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来，他就着艾索娜的脚步，两人在身后显贵重臣的围绕下缓缓走到最高一级的台阶上。

    按照章程，哈劳斯在台阶上向参加仪式的主教团承诺:“我承诺保护你们的教会特权，在我权力所及之范围内，蒙神襄助，我将凭法律保护每位主教和他的教会，此乃国王应尽之事。”

    接着哈劳斯对台阶下观礼的人群说道:“我以基督的名义对托付给我的基督教人民承诺三件事。第一，每个基督徒都会在真正的和平中保持其信仰。第二，我将反对任何贪婪与不公。第三，我将以公平和慈悲之心施行公正。”

    当哈劳斯的讲话结束后，王家教堂主教克莱门特红衣枢机作为神的代表进行“拣选”国王，一系列仪式结束后，围观的人民很给面子的跟着欢呼克莱门特主教的决定。同时艾索娜接过在历代国王间传承的，象征着世俗武力的国王佩剑阿索尔特和金马刺，转赠与哈劳斯。

    再接着进行的是涂油礼，不过这一阶段则是在王家教堂中举行，因为要用隆重的仪式将圣油瓶从圣殿大教堂迎到王家教堂。因为班尼迪克一世为卡罗勒斯加冕时没有授予奥古斯都头衔，此后的芮尔典诸位国王皆是改在王家教堂由王家教堂主教加冕。涂油同样由克拉门特主教进行，一共九次，象征神的恩典。

    之所以仪式如此复杂，其实是因为在这个蒙昧的年代，如果仪式过于简单，会让人们难以记住，无法证明国王的权威，简单来说，全套繁复的仪式用两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装比。

    完成涂油后，才算是开始加冕仪式。

    “基于你合法的王位继承人身份，将芮尔典王国的王位授予你。”首先由克莱门特主教宣布艾索娜的合法地位，然后将王位授予她，并为她戴上女王，也就是王后的冠冕。

     



第六十九章 皇家卫兵的赌约
    同普通维持治安的卫兵们一起轻松下来的还有情报总管凯恩.斯派尔。哈劳斯作为正值壮年的新国王，处理起政务来雷厉风行，这样的快节奏凯恩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但作为皇室情报总管，他随时都处于等待命令的状态中，并不会感到不适应，只是偶尔会有些觉得自己老了的感慨。因为现在的景象就如同已逝的伊斯特瑞奇国王刚亲政时那般，可凯恩却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小伙儿了，他已满头花白，年近知天命之年了。

    从宫廷中例行复命后，凯恩.斯派尔并没有经过前院从曙光宫正门离开，而是穿过王家花园由宫殿西南的侧门离去，可能是职业习惯，他从不曾走冷清的正门处进出，那太引人注目了。由于宫廷采买物资也在此侧门进出，所以人来人往，不过并不用担心有闲杂人等混入，因为这里建有瓮城，守卫森严。

    虽然凯恩.斯派尔名义上是王国的情报总管，但由于只对国王本人负责，其性质更像是国王私人的情报官，很少会跟重臣产生交集。情报总管在宫廷中有专门的工作场所，曾经的酒神庙，现在的皇家比武场和剧场，僻静角落里的一座回字形两层庭院，拱券式的门、窗和柱，非常典型的古卡拉德风格。庭院中间是400－500平米的空地，约莫一个篮球场大小，场地中立有木桩、草靶以及一些其他种类的训练道具，一些10岁左右的男孩和女孩在此接受训练，他们都是从小选拔、培养的间谍种子，在成年间谍的指导下学习并练习技能。空地四周的回形走廊下坐着一些待命的间谍，加冕仪式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乱子，让这些日子一直忙碌着的他们终于能缓解一下。他们有的在闲聊，有的在保养装备，当然也有津津有味看猴儿戏似的，观察着场中后辈漏洞百出的练习。另有几个看似慵懒的老头儿正眯着眼睛晒太阳，这些则是无处可去在此养老的老间谍。庭院底层分别是人员宿舍、信鸽饲养间、马厩、储藏室、装备室、厨房，角落上有一处水井，哦，还有澡堂和厕所。二层则是按照地域分设的数间情报抄录室和档案库，数十个抄写员在其间埋头忙碌，解译、抄录、整理和收发各地汇集来的消息，他们除了抄写员的身份外也兼职情报分析，对所有情报进行初步筛选。再就是情报总管的私人房间了，靠里面是一张文案、一把椅子和书橱，文案前是一张横桌和两条长凳，走廊一侧的墙壁上有2扇窗户，光线透过窗格让房间并不显得阴暗，里侧墙壁上还有壁炉，整个房间的陈设给人的感觉非常简洁。

    把守这处宫门的皇家卫兵如同老友般，熟稔亲切的向凯恩打着招呼。

    宫廷守卫自有一套轮值制度，但几十年来卫兵们新老交替、调戍变动，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凯恩却始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在此进出，有的只不过是外表年龄上的一些变化，从孩童、少年到青、壮，再到白头。开始卫兵们并未当回事儿，守卫宫门的他们见的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多少次轮换之后，轮值卫兵当中的某个好事之徒突然发觉，凯恩已经在此进出好些年了。作为皇家卫兵，看守宫门这种工作，实在有些无聊，但职责上又不容疏忽。于是这些家伙想方设法的，在不违背纪律的前提下，给单调无趣的工作找些乐子



第七十章 从远望门到窄巷
    也许在贵族眼中，卫兵和骑士团马夫都只不过是些干杂活儿的小角色，但在普通平民眼中，却已经是值得显摆的职业了。特别是骑士团马夫，不仅要会养马、驯马、兽医，精于骑术更是最基本的条件。为什么因为战斗中骑士团如果真的只靠骑士，就是全王国的贵族都死光了也不够看的，真正的主力还得算上由骑士们的家臣、扈从、仆役组成的伙伴骑兵，这些人作为骑士麾下的从属，伴随骑士一起冲锋陷阵。而作为仆役之一的马夫，将有很多机会陪同骑士出战，因为在情况紧急时，马夫也会临时被武装成骑兵。如果立下功勋受到赏识，老法比安的家族就能更进一步，成为一名重骑兵，然后获得更多的出战建立功勋的机会，也许成为骑士也不在话下。

    然而30年过去了，法比安依旧是个骑士团马夫，仍在苦苦等待着他所渴望的建功良机。作为皇家直属领地上的自耕农，法比安在一众同僚中总是以消息灵通自居，每当他神神秘秘的卖弄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时，偶尔撞见的凯恩总是默不作声，在心里一哂了之。当年法比安决定去骑士团做马夫时，凯恩觉得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枯燥单调的卫兵并不适合他那副急性子。

    从侧门走出，几个眨眼的工夫，凯恩便汇入了如水流般的车马人群之中。

    经瑞泊河运转而来的各种物资在苏诺城外西北方的码头上卸下，然后从城西的夕照之门进入城内。城西工匠区中的铁匠铺、制皮作坊和染坊因为市民的投诉，主要还是富人和贵族起的作用，早在数十年之前就已被国王命市政官迁到了城外码头一带，因为每逢这些作坊开工，满城都乌烟瘴气。同时迁到河边的还有随地处理牲畜下水的屠夫，但其实这对屠夫们来说，完全是冤枉，因为大部分牲畜下水都会被消费不起鲜肉的平民们抢购一空。城中心偏西，城西、城南、城北街道的交汇之处，乃是苏诺的集市所在，商贩们在此经营各类店铺摊位以及娱乐场所。而城中心偏东，靠近贫民区这一侧则是黑市所在，一切见不得光的勾当都在此进行，甚至不乏奴隶买卖。

    从城南运来的新鲜蔬果，从瑞泊河码头运来的活鱼水产，还有屠夫刚宰杀出的新鲜肉类，这些食物的主要消费人群便是王宫这一带聚居的富人和贵族。曙光宫西南的这处侧门外不远便是富人区的主街，但因为人来车往导致尘土飞扬，马粪遍地，这条贯穿苏诺东、西，曾经的光明大街如今被人们私下里叫做臭泥街，连带着出入曙光宫的这座本名远望门的侧门，也被叫成了闻臭门，即使在日照丘上也避免不了山下街巷传来的味道。

    凯恩并没在道路肮脏的光明大街上晃多久，从日照丘下来后很快便拐入北侧的第二个街口。这处狭窄巷子是富人区的外围，在路过几户小贵族家庭的宅邸后，他憨厚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他看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别看这里就在日照丘山脚下不远，但却并非是富人区的中心。真正的大贵族在曙光宫中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而且他们在城西北富人区的中心处各自都建有与身份相符的宅邸，那些巴结权贵的富商则上赶着将宅子建在权贵宅邸的周围，形成了



第七十一章 “凯恩”的妻儿
    同样街头出身的凯恩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贫民区的现状，只能像他的师傅那样，在挑选间谍种子的时候，多选些街头出身的孩子，由他们成长起来再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情报总管这个头衔表面上看似风光无比，实际上却受着国王的种种限制，就如同被拴上链子的狗，主人让你跑多远你就只能跑多远。如果自以为身为皇家鹰犬而行事毫无顾忌，那就等着被宰掉吧。情报总管这一职位的早年历史中，多的是这样的角色，行事嚣张不知收敛，招致了大批贵族们的仇视，最后不得不被主人抛弃，拿来平息众怒，这也是在那之后的情报总管变得如此低调的原因。

    小雷米口中的乔纳森叔叔也是凯恩的儿子，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凯恩的妻子卡特琳是和他同期的间谍种子，一个好胜心强的女人，任何事都不肯落在其他人后面，无论是训练还是任务都从不输于其他男间谍。卡特琳虽然是个女人，但长期的训练让她具备了矫健的身手，而且她本身的面容就自有一股子英气，不做女性打扮时看起来就像个威武英俊的骑士。凯恩和卡特琳这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不提中间的磕磕绊绊，时间一长同伴间的情谊逐渐转化成了爱情，虽然卡特琳比凯恩大两岁，不过两人还是顺其自然的成了夫妻。

    女密探的训练不同于普通密探，如果说成为一个密探所要接受的训练难度为1，那么女密探则要翻一番。除了和男密探同样的训练外，因为女性天生体型更小，且身体柔韧度也比男性要好，她们会加练一些特别的技巧，用来潜藏或通过一些常人意想不到的狭小空间。卡特琳这样要强的性子使得她成为了女密探中的佼佼者，但也因为过度的训练，使得她的生育能力受到了损害，不过当时没有人能预料到这种危害。对于中世纪的女人来说生子是她们人生中的一个大关，没有助产医生，没有剖腹产，全凭运气。后天造成的骨盆狭窄使得卡特琳难产了，虽然最后母子平安，可曾经英姿飒爽的她却也元气大伤。得益于年轻和健康体魄的优势，卡特琳还不至于缠绵病榻，但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乔纳森的出生带来了很多改变。第一次做父亲的凯恩并不能完全适应，此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被卡特琳的难产吓到了，他的挚爱差一点就被这个孩子害死了，所以他对襁褓中的乔纳森有些不喜。但随着和卡特琳一起照料乔纳森的过程，他觉得是自己错了，妻子的难产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儿有什么关系看着儿子露出的天真笑脸，凯恩心中的那点不快迅速消融，那是他和卡特琳共同的血脉。因为这次生产时遭遇的危险，凯恩不敢冒险让卡特琳再次生育了，不过他在那之后没过多久也从师傅手中接过了情报总管的职位。在挑选间谍种子的同时，凯恩也会收养一些遇上的可怜孤儿，这些孩子只是作为他的养子和养女生活在一起，并不知道他的情报总管身份。

    被收留的孩子



第七十二章 离弦之箭
    对方的父亲仗着世袭采邑骑士的身份找上门来，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乔纳森这才意识到闯祸了。不过卡特琳并没当回事，一边在言语上稳住对方拖延时间，一边暗中派人去通知凯恩。凯恩的情报总管这重身份当然不能暴露，而他的爵士头衔既不能世袭也没有采邑，在那个骑士眼中貌似是个软柿子。实际上当凯恩得了消息赶回来后，只跟那骑士说了一句话，那家伙便叫人抬着被打伤的次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是国王的御封骑士。”凯恩当时只说了这一句话。

    找上门的骑士带人离开后，整个家中气氛都很严肃，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空气都要凝结了似的。

    “父亲，你和那家伙说了什么”乔纳森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过错，也没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在他看来对方既然认怂了，这事儿也就没事了，于是大咧咧的向凯恩问道。

    凯恩没有搭理乔纳森，只是用异常严肃的目光盯着他。

    “父亲，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乔纳森被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将手抬到凯恩眼前摆了摆，他以为凯恩走神了，还没意识到不对。

    “站一边去！”凯恩拨开乔纳森的手，因为乔纳森那浑不当回事的态度，他有些怒了。

    乔纳森这下看出来了，老头子这是真发火了，赶紧站到一边去了，不过他还是没太当回事儿，以前不都这样，罚站加禁足，小时候凯恩从没动手揍过他。

    “娜娜，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卡特琳刚才仓促派人报信儿，报信的另一个养子巴克并不完全了解事情始末，凯恩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再对乔纳森进行惩戒。

    娜娜虽是个容貌一般的普通农夫女儿，但性子却很淳朴，不然也不会相中并嫁给鲁鲁这样的老实人。刚才发生的事，除了开始时鲁鲁挨了几下连皮肉伤都算不上的打，并没吃什么大亏，乔纳森为她和鲁鲁出头这会儿正面临凯恩处置，所以她在叙述经过时也没有添油加醋，免得勾起凯恩的怒火连累到乔纳森。

    “是这样么”凯恩问这句的同时看向鲁鲁，他知道鲁鲁从来有一是一。

    “呜呜，鲁鲁。”鲁鲁点了点头，配合着手势指向乔纳森还想再说些什么。

    “好了，你不用替他说好话。”凯恩摆了摆手，向鲁鲁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整个过程卡特琳没有说一句话，虽然在孩子们面前凯恩一向是听她的，但实际上家里拿主意的人却是凯恩，这次的事她也觉得乔纳森出手太重了。卡特琳觉得都是凯恩以往对乔纳森的管教太轻了，才养成了他如今的这副不知轻重的样子，在她看来就是没有狠揍的缘故。

    “还杵在那干什么滚过来！”对于养子和养女凯恩和卡特琳从来都没大声言语过，因为他自己儿时也有过流浪街头的经历。而对于从小没怎么吃过什么苦头的乔纳森则不同，可也只是言语上恶劣些，从小在街头没少挨人打的凯恩思己及人，每每想给乔纳森来几下疼的长长记性，到最后对孩子怎么都下不去手，他觉得杀人都没这么难。

    乔纳森一听老头子开骂了，反而觉得这就算没事了，最多这几天在家里低调些，躲着



第七十三章 托尼酒馆
    凯恩和托尼两人小时候曾是非常好的玩伴，克莱布在众多的间谍种子中一眼就相中了机灵却又懂得藏拙的凯恩作为接班人，并不时带他一起回家，有意的培养他与托尼之间的友谊，这是为了让他在自己死后能照顾下托尼。无论克莱布的动机是什么，他都是凯恩的恩人，若不是他将凯恩带离街头，也许凯恩早就成为一个混迹街头的小扒手，然后因为某次失手没能够逃脱先被人抓住毒打，再因市政官的判罚被剁手，然后死在某个阴暗的街头角落里。

    男孩儿小时候大多都好动，餐桌上父母一个不留神，便溜走玩耍去了，拽都拽不及。克莱布选择教托尼那些技能除了防身的本意外，也不无给托尼找点事做，定定性子，毕竟每个男孩小时候都有一个骑士梦，很容易被新鲜东西特别是拳脚棍棒之类的吸引住。儿时的托尼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学的是很厉害的东西，实际上却一无所知，等到年纪渐长，他自己慢慢的琢磨出不对劲儿来了，他所学的东西没一点和骑士搭界。而且儿时的小伙伴凯恩行踪越来越神秘，有时一整年也见不到几次人，克莱布那时正安排凯恩在王国各地历练，同时也是和各地区负责人接触，为他将来接手情报总管铺路。克莱布对于儿子托尼心中的疑问心知肚明，却一直找借口将真相掩盖，奔波劳碌大半辈子的他40岁后才有了自己的家庭，只想托尼能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再后来，凯恩和托尼分别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一年是1220年，凯恩刚好20岁，卡特琳诞下乔纳森，他也从师傅克莱布那接过情报总管的职位和斯派尔爵士的头衔。那一年，61岁的克莱布油尽灯枯，床榻上的他没有一丝遗憾，看着床边抱着孙女的儿子托尼，以及托尼身旁的凯恩，他笑着将对家人隐瞒了一辈子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师傅安详的笑容让凯恩明白，他走的了无牵挂，但也是对凯恩的一种托付。而乔纳森的出生让凯恩明白了师傅为什么选择对家人隐瞒的原因，随着乔纳森的成长在发现他不适合做一个密探时，凯恩反而心中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那时的凯恩才发现，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做出了和师傅克莱布一样的选择。师傅克莱布临终前交代给凯恩两句话，一是做事时推功诿过，尽量什么功过都不要沾，做人做事全都要低调。二是先许出好处再让下面人办事，哪怕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的空头支票。正是因为遵循这两点，凯恩可以说是历任情报总管中最省心的一位了，每天照惯例到位于宫廷中的总部看看部下们整理出来的信息，没有国王亲自交代的差事一般都不用他亲自出马，各地的负责人因为他放出的“甜头儿”被使唤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