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香料的价格太过昂贵,并不是那些为了生存还需自己下地干活的小贵族日常所能承受起的消费,他们忍受着劳碌,借斋戒来掩饰食物的不足,却舍得花钱置办上一些华丽的礼服、酒器,来撑起他们所谓的“作为贵族的体面”,那是一种作为上等人死要面子的矜持,他们只能借此来宣示自己和农奴们社会等级的不同,可除此之外两者之间吃的并没什么两样。大领主们为了保证家族的传承,又或是守护领地,几乎无日不战,不是去攻打别人,就是被别人攻打,纵然有心也有条件享用精致菜肴,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徒呼奈何,乱世之中一个好厨子(技术人才)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过也并非所有贵族都是如此,因为现世生活的多灾多难,人们将希望寄托在了信仰上面,即教会对信徒所宣扬的美好来世和死后世界。是去天堂还是地狱这完全取决于信众的虔诚程度,而这个标准似乎可以用对教会的赠与来衡量,各地的教堂和修道院因此富得流油,而且不用担心有人明目张胆的来劫掠,若非一年中约三分之一的时间要进行斋戒,恐怕修道院的院长们和驻堂的主教们的形象,早已在厨子的喂养下全都变成心宽体胖的“大师”模样了。或许正因如此,教会才博取到了更多的信众,胖子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要靠近(想要捏捏),而在那个时代,胖子绝对算得上是贵族阶级的特产之一,对于底层民众来说,实在是有够稀奇的。
“哑巴”之所以会被临时提拔成厨子,是因为他的前任最后一次煮出来的东西把这个营地里的人都吃拉了,然后那个一时疏忽的倒霉蛋儿便被当作“异教徒派来的间谍”,连发声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当时正在儿童军营地里“寻欢作乐”,同样吃拉了的骑士给砍了。而在找不到继任者的情况下,“哑巴”见不得唱诗班的孩子们挨饿,上赶着做了一餐,结果做的还不错,于是之前作为杂工的他转正成为了新的伙夫。
也正因为这么一出,沉迷在自己武勋和功业幻想中的赫尔曼终于发现了眼皮下的龌龊事,他虽然看不上他那些所谓的“部下”,对于被打发来做一个孩子王的任命更是心有怨气,但他却从未将气撒到那些孩子身上,心气高昂的他不屑如此。在赫尔曼看来,这个任命是因为那些领军贵族们还没见过他的真本事,但等到进入萨兰德人的地界,他有的是机会展现,至于那些每天只知道玩耍、打闹、哭泣的孩童们,只让他产
第212章 “体面”
作为卡拉迪亚大陆上原有的民族,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本是系出同源,属于芮尔典人当中不同的部落。
在面对卡拉德帝国的征服大军时,斯瓦迪亚平原上的芮尔典人部落为了种族延续,在遭受失败后选择了降服,并在卡拉德文化的影响下逐渐被同化,成为如今的斯瓦迪亚人。而进入卡拉迪亚西南方山区负隅顽抗,“誓死不降”的那些芮尔典人部落,则逐渐演变为罗多克人。
不过在近千年的世事变化中,罗多克人也同样深受卡拉德文化的影响,只是相比山外的平原地区上的斯瓦迪亚人,他们因为一直以来的反抗,并非是出于主动去接受这种改变,心理上的抗拒加上安提托罗斯山脉这个天然障碍对文化融合造成的阻隔、延缓,从而使罗多克人在吸收卡拉德帝国更为先进的文化的同时,也比斯瓦迪亚人保留了更多的芮尔典人原有的习俗。
整个维鲁加大谷地乃是罗多克山区最为膏腴肥沃之地,同时这里也是山区通往外界最主要的交通要地。库儿玛堡和马拉斯堡两地的山道每到冬季便会大雪封关,而走海路虽然便利,但风险也不见得小到哪去。相比脚踏实地、有迹可循的陆路,大海那喜怒无常的脾性实在是难以捉摸。
瑟林迪尔作为维鲁加大谷地的门户,其广阔的密林形成了一重好似影壁般的天然屏障,遮蔽着谷地内部的情形,而位于山外,地处瑟林迪尔西北、东南两侧的阿哥尔隆郡和下塞伦米斯郡,则分别把控着由维鲁加谷地前往西斯瓦迪亚和东斯瓦迪亚的道路。
由于在布鲁图斯王朝建立时,罗多克众部的联合出兵相助之功,使得罗多克人脱下了乱民、贼党的帽子,从那以后取得了布鲁图斯家族,也就是卡拉德帝国皇室颁布的官方认可,在成为帝国附庸的同时,又因为之前出兵约定中许以自治的条款而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
早在黑夜时代的寒季初至时,正值马里厄斯王朝皇帝奥勒利乌斯在位,当他为平息民众不满进行演讲却因发生民乱而血洒议会广场身死后,其子浪子马库斯成了他的继任者。被父亲鲜血所警醒的马库斯,没有因父亲之死而盲目于仇恨,也没有将希望完全寄托于天灾能够自己在短期内结束,更不是单纯的跪在神坛前向神明虔诚祷告,他所颁行的各种应对灾荒的举措并不足以赢得与自然之力的抗衡,但却阻止了帝国的崩溃趋势,并重新为皇室凝聚了帝都苏诺及周围地区的人心,只是没能避免布鲁图斯家族这样的野心家从中钻了空子。
连续数年、数十年受到天灾影响,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进而破产的只是最底层的农民,而掌控着大量土地的大贵族、大庄园主虽然也受到影响,但他们却有各种方法将损失转嫁到普通的小自耕农身上,从而借天灾进行土地兼并和人口买卖,算是**的一种。
“与钱有关,就与布鲁图斯有关”这话可不只是说说,布鲁图斯家族的庄园、产业遍布整个卡拉迪亚,这是当时的豪门大族最为常见的做法,不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以免家族遭遇打击时根基被一网打尽。可这样的做法使得布鲁图斯家族虽然势力庞大,却难免不够集中,这也是布鲁图斯家族在共治时期,被军团将领出身的马里厄斯家族所逼迫,从而交出权力的主要原因,在布鲁图斯王朝定鼎之战的克劳沼
第213章 松散的同盟
幸好黑夜时代的到来为罗多克人的体面依附带来了契机,寒季所带来的一系列饥荒、瘟疫、叛乱让卡拉德帝国停下了扩张的脚步,转而专注于平复内部动荡的局势,此时的卡拉德帝国可谓是前所未有的虚弱,但罗多克人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安提托罗斯山脉对寒流起到了一定的阻隔作用,南方的气候也比北方要暖和上一些,但罗多克地区也同样受到了黑夜时代所带来的寒冷气候的侵袭,与集权体制下能够自上而下进行自救的卡拉德帝国相比,罗多克人可就要惨得太多,各部族为了生存开始互相争夺生存资源,竞相吞并,爆发了内战。
不过这也使得为了自保的罗多克各部族,在部族兼并战争的同时,通过合纵连横而加强了联系,并且之前数量繁多的小部落经过内战逐渐合并为数个较大的部族,经过罗多克部族议会的协商,使罗多克人内部第一次有了一个较为统一的声音,这为后来体面的依附于卡拉德帝国建立了基础。
这些大部族互相之间都无法轻易吞并对手,既然通过战争都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好坐下来聚到一起磨嘴皮子,谈崩了就打,打不下去又开始谈,最终互相形成了妥协,哪怕只是暂时的。
最后所有部族首领们都发现这种通过嘴皮子来解决问题的办法,虽然最终所取得的结果不一定让人满意,但却要比在战争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好太多,毕竟各部族还要共同面对卡拉德帝国的威胁,自相残杀的太过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自此罗多克人各部族原本就有的集会议事传统,在这一时期形成了最早期的罗多克同盟,只是那时候的叫法还是罗多克部族议会,于布鲁图斯王朝依附于卡拉德帝国后又经历了罗多克贵族同盟的阶段,最终在芮尔典王国时期发展成为联合了罗多克各地实权势力的罗多克同盟。
在布鲁图斯王朝,罗多克人虽然取得了一直以来所追求的自治,但这也只是意味着暂时消除了外部的威胁,而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由内部开始沦陷。罗多克人依附于布鲁图斯王朝的时期,海上的香料贸易之路尚未开通,丝绸技术也上还没有传入,当时的罗多克山区对于那些生活在物产丰富的斯瓦迪亚平原上的贵人们来说,就是一个产出贫瘠的蛮荒之地。除了要求罗多克人定期提供一定数量的附从军和劳役外,皇帝便按照约定应许了出兵条款中关于司法和赋税自理的要求,因为就连最苛刻的包税人,也不愿意接手这种去山里征税的亏本生意。
罗多克人的这种议会制度,说的好听点叫做民主,可时值乱世,对于长期处在分裂中的罗多克人,这种受当时社会发展程度限制的半残制度真的好吗提案、拉票(威逼利诱)、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流程是这么个流程,但其中的一票否决制却是每个成员都具备的,只要有一个人反对,那就只能无限期的扯皮下去。
由于没有了卡拉德帝国一直以来的敌对,罗多克人这种因共同利益而聚合在一起的松散联盟,再度处在崩溃的边缘,在经过一系列的战争、联合之后,最终形成了以地域划分的几个以大封建领主为首的利益集团。
在其内部,这种松散的利益联合体并不完全是领头的说了算。就拿维鲁加
第214章 山谷守卫
只是盟主的威望还是需要维护的,特别是在库吉特人入侵并进入维鲁加谷地劫掠后,拉塞纳家族在战事中损失惨重不说,事后家主维托里奥.拉塞纳更是伤重不治。新继位的凯斯托威望不足,只得在平乱建立自身权威的同时,也顺势将逃入谷地的大批难民赶去周围领地,削弱那些觊觎盟主位置的势力,但这也将半数的领主得罪了个遍,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也成了后来凯斯托在罗多克同盟会盟时,维鲁加大谷地的领主们转而支持葛瑞福斯的原因之一,维鲁加贵族们打的好算盘,联合选票掀翻拉塞纳家族,暂时换上拜尔家族来做盟主,而领地位于赛尔弗河流域的拜尔家族又没法直接介入维鲁加大谷地的局势,那时他们就可以慢慢角逐出新的中罗多克地区的派系首领。
可挟兵威胁选举的葛瑞福斯又岂是好相与的,他把拉塞纳家族拉下马,却不只是为了争那个名义上的罗多克同盟“盟主”,为了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罗多克之王,他又以中间人的身份为拉塞纳家族与其他维鲁加贵族说和。拉塞纳家族失去“盟主”之位已成定局,维鲁加大谷地的利益划分也将重新洗牌,而这个罗多克同盟“盟主”并非历来就属于拉塞纳家族,所以被葛瑞福斯夺去并不意味着两家就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死仇。而拉塞纳家族真正的危机,却是来自其他维鲁加谷地贵族的联合,拜尔家族的根基远在赛尔弗河的熊谷,这也注定葛瑞福斯无法从维鲁加这轮利益洗牌中得到太多。于是拜尔和拉塞纳两家便有了合作的可能,为了保存家族,拉塞纳家族内部经过一番“改组”,由新的家族首领表示了对葛瑞福斯的支持,来换取拜尔家族及其一众姻亲盟友的力挺,最终以能够接受的代价与其他维鲁加贵族达成和睦。
此时的葛瑞福斯羽翼已丰,在罗多克北部和中部控制山区通往外界道路的领主,尽皆是他的有血缘关系的姻亲盟友,而众叛亲离的拉塞纳家族为了自保,也献上了联姻对象,并换上了新的家族首领,由凯斯托的叔父马特阿斯取代他执掌拉塞纳家族,条件则是一直未婚没有子女的马特阿斯以凯斯托的子女为继承人。
也就是说,葛瑞福斯至此直接或间接的控制了罗多克地区的海陆通道(亚伦、马拉斯、库儿玛、艾特斯科、依帕希、维鲁加、菲德讷、赛尔弗河、五趾湾),再加上拜尔家族原本就和艾博德勒斯家族垄断了几乎所有自海上而来的香料贸易,以及与蓝宝石海沿岸萨兰德人城市的贸易,这些使他已经具备了王者之资,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阵因诺德海寇而起的“东风”,其所带来的风雨不久之后就会波及到斯瓦迪亚平原和罗多克山区。
整个维鲁加大谷地,实力能够排得上号的贵族就有二、三十家,就这还是没算上那些实力稍弱一些,却也有着自己的城堡或庄园的男爵、骑士、庄头(地主)之流的小贵族的结果。以阿哥尔隆山为分界线,山岭内侧(南方)是培刚德,山岭
第215章 同根相煎
卡拉德帝国前、中期,迁入山区负隅顽抗的罗多克人不时的出山袭扰,每当帝国大举进兵后又退回山中坚守不出。而帝国高层深知向山区大举进军的不易,因为即使占领山区,所获也无法弥补出兵的耗费。于是帝国高层将防范罗多克人对边境侵扰的苦差丢给了斯瓦迪亚人,驱使附从军在山区外的交通要地设防牵制,并由帝**团为主力一步步的依托新建成的前哨堡垒进占山区,迫使罗多克人主动出击来拨出这些据点。
斯瓦迪亚人为此承担了极重的赋税和徭役,那些控制山区要害之地的关隘和堡垒,几乎每一块用来修建它们的砖石和木料都沾染着斯瓦迪亚人的血汗,而在这些堡垒外的土地上,也曾遍布着前来攻打的罗多克人所留下的尸首。对于这些本是同一民族,却依附于征服者为虎作伥的斯瓦迪亚人,罗多克人心中没有哪怕一丝的好感,而因为罗多克人在边境一带的袭扰,本就饱受其害的斯瓦迪亚人更是额外负担起了沉重的边税,仇恨的种子就此生长的更加茁壮。
所以及至芮尔典王国建立后,以王室为首占据统治阶级的斯瓦迪亚权贵,对于罗多克人的打压更是不遗余力,但这也引发了更加激烈的反抗。这种恶性循环使得双方的矛盾变得越来越难以调和,尤其是以罗多克同盟告负为结局的几次因谋求自治而生的内战,双方各自死在这几次战争中的顶级贵族,更是加深了斯瓦迪亚和罗多克上层社会之间的怨隙。
因此在1232年,杰拉克可汗按照其父奥格达大汗的命令,率部完成了对伊瑞利亚高原西南商路一带游离在大汗统治外的酋长们的征服后,为了整合他麾下这些“新入伙”的部众,又尾随早前逃离他吞并的库吉特部落进入了卡拉迪亚,使得芮尔典王国与那些逃离吞并的库吉特小部族之间达成的友好协议随即宣告破裂,伊斯特瑞奇国王无法坐视与东方的贸易商路落入库吉特人之手,于是第一时间向罗多克领主下达了出兵从征的命令。与之前那些只求一块立足之地用来生存繁衍的小部落不同,杰拉克可汗麾下的游牧部落更具侵略性,卡拉迪亚的花花世界让这些从寒冷、荒凉的高原上下来的“马背上的强盗”彻底红了眼,一系列不管不顾任何后果的劫掠之后,引发了卡拉迪亚大陆上所有势力的敌对。
阿哥尔隆、瑟林迪尔、下塞伦米斯和塞伦,由西北向东南依次分布在斯瓦迪亚平原中部和东部以南的这四郡,地处安提托罗斯山脉中段的北侧,是罗多克人位于山区外的为数不多的领地。这些山外平原上的城镇依托商路形成,既是沟通罗多克山区与外界联系的门户,也是保卫着口窄肚儿大的维鲁加大谷地的前沿哨所,同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一地域也是罗多克人唯一的牧马之地。平原、山地、草原和沙漠四种截然不同的地形在此汇聚,分别居住在不同地域上的商人们也在此聚集,进行着各地物产的交换,围绕商路形成大规模的集镇,而有组织的和无组织的历次十字军皆是沿着这一线路从陆路向圣城卫耶哈进军。
在库吉特人一路西进,势不可挡的攻陷哈尔玛后,大半个东斯瓦迪亚都暴露在库吉特人的铁蹄之下,面对这些在劫掠中尝到甜头的游牧大军,大片的平原几乎没有防御力可言。罗多克人在山外的领地同样直面这种威胁,所以罗多克同盟的表决效率难得的高了一回,以维鲁加大谷地贵族为主的,在与山外的陆路贸易上有着重要
第216章 从理想掉落到现实
杰拉克可汗所率的游牧大军行进异常迅速,几乎是在与萨兰德人领地交界的罗多克贵族得知这一消息的同时,一股股自哈尔玛经阿玛希科而来的库吉特前锋游骑便从索斯沃奇尔林地窜出,然后快速穿过阿美拉郡。在封锁了通往阿美拉堡的大道后虽然四散开来却并未急着劫掠,而是将逃难的平民向塞伦郡驱赶,利用大批的难民快速传播恐慌,然后不紧不慢的尾随其后烧杀抢掠,一边驱赶难民一边等待主力部队的到来。直到杰拉克可汗率大军主力过境,山外原本还打算固守的罗多克贵族们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库吉特人大举来犯,而不是什么小规模的劫掠,阿美拉堡这时才燃起烽火。
通过山间分属不同领主的各处城堡和哨卡,示警的烽火虽然在一天之内就传到了维鲁加,可留给维托里奥.拉塞纳反应的时间却没有多少,仓促之间集结到位的也就只有各家贵族的精锐私兵而已,大批的农兵征召则难以在短期内完成,就算是有相熟的佣兵团伙,可在这种敌我军力对比悬殊的情形下,一是无法信任,二是不堪使用。
塞伦郡的地理轮廓就如同一片月桂树叶,而位于平原之上的郡治狂欢堡则处于叶脉主络的正中,但那里并不是沟通东斯瓦迪亚和乌鲁恩草原的商道枢纽,直到两百多年前收复圣地运动兴起,几次由教宗和芮尔典国王亲自指挥的十字军经此行军,这座小城才逐渐兴盛起来,在之后的十字军缺少官方组织后,才被向山外扩张势力的罗多克人控制。因为控制权频繁易手,所以历来统治这里的领主都不会花工夫兴建城防,仅是有着一重木石加夯土构筑的胸墙和几座箭楼的狂欢堡,面对杰拉克可汗的数万大军根本不值一提,当地领主直接带着私兵弃城而逃,加入了逃向维鲁加谷地的“难民大军”。
战场上骑兵利用其机动力的优势神出鬼没,专门攻敌不备、抢占要地、遮蔽战场,至于掩护步兵、诱敌骚扰、心理威慑,那也是不在话下。而这些游牧轻骑极为擅长奔袭,每人都配备着好几匹用来替换的库吉特马。广袤的伊瑞利亚高原地势空旷,冬季严寒、漫长,缺少补充饲料的库吉特马体格不大,但却耐力惊人且适应力极强,长途骑乘后只需放牧休养几天,甚至不需要额外准备精料喂食,这些因素使得库吉特人在无意当中具备了“闪电战”的能力。那些告急信使的坐骑完全不是库吉特马的对手,除了少数几人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躲了起来,大多数求救的信使都被库吉特人的游骑仗着高超的马术和马匹的耐力追上杀死。
而那些逃过一劫的信使不得不耗费宝贵的时间用来绕路、躲藏,库吉特人攻击罗多克地区的消息就这样再一次被迟滞。有敌来犯的烽火虽然燃到维鲁加城又继续传播开来,但烽火只是告知有敌人入侵,以及大致上的规模,具体的情形仍是一无所知。所以在农兵尚没有集结起来的情况下,维托里奥.拉塞纳并不敢把本就不多的骑兵力量全都撒出去传讯、召集封臣。而那些接收到维鲁加城烽火的领主,第一反应也不过是召集军力、加强戒备并向维鲁加城派出信使询问详情,整个中罗多克地区领主迟缓的反应,错过了最后一个将杰拉克可汗所率的游牧大军阻挡于维鲁加谷地狭窄入口处的机会。
最终缺乏防备的维鲁加大谷地在门户之一的沃德堡沦陷后,惨遭涌入的游牧大军洗劫,虽然黑地亲王康拉德率兵“及时”来援,迫使杰拉克可汗主动撤军退出维鲁加谷地,但这片罗多克地区最为膏腴的地带却也大伤元气。
第217章 崩溃沉沦
在加入没有统一组织的十字军向圣地行进的过程中,这些沿途乞讨、剽掠以就食的流民实际上已经转变成了流窜的盗匪,这些以家庭、同乡为纽带聚集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团伙,又在劫掠的过程中不断制造新的破产者并裹挟进来,他们满以为到了圣城便是到了梦中那遍地黄金之地,将不再因缺衣少食所困扰,但最终他们在面对同伴和萨兰德军队的刀剑时,于临死前那一刻才明白,这不过是如气泡般上升到水面就化为乌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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