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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行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千羽之城

    男生嘴唇嗫嚅翕动,“什么”

    林小力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妈少装糊涂,快点拿来!”

    那男生本来也是个胆小怕事的,被他打了一下,当即眼睛就有点红了,缩着肩膀低着头在兜里翻了半天,只翻出来一张五块钱,林小力瞬间抢过,略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队伍其他方向,走了过去。

    “记得是我读初一的时候,学校要搞一个广播体操大会,班主任让我们穿统一的白衬衫、蓝裤子、白球鞋。我们家当时很穷,父亲患病瘫痪在床两年了,家里只靠我母亲种田维持生计,家里根本没有钱给我买这身行头。可我又特别想参加这个活动……”

    台上林耀东的讲话还在继续,他语速有些慢,声音沉和,林小力本来一点也不关心台上颁奖的是谁,但是却偶然间被钻进耳朵里的几个词带走了注意力——

    家里很穷,没钱买学校要的衣服,父亲瘫痪……

    林小力不由站住了脚,表情空白地往林耀东看了过去,这一看没想到,这个人他竟然还挺眼熟的……

    “我翻箱倒柜从家里翻出一件我父亲过去的白衬衫,一条我母亲的蓝裤子,很大,但总比没有强。广播体操大会开始前一天,我还没有找到白球鞋,没有办法,我用白粉笔将我穿的那双已经露出脚趾头的解放鞋涂成了白色。第二天,我们上场的时候,天却下起了小雨。结果,你们能想象得到,我那双白色的球鞋被打回了原形……”

    林小力没想过他们塔寨的林书记也有这样的童年……他听得专注,旁边有害怕他的孩子看他站着不走就赶忙主动把零花钱都跟他上缴了,可是他竟然没在乎这个,仿佛不想被打扰似的,不耐烦地抬手挥开,他的注意力都被林耀东的故事吸引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专注地听过谁说话。

    “我当时心里很着急,盯着自己的球鞋,动作就跟不上节拍,结果越急就越慌乱。由于我的频频失误,我们班没有拿到名次。在后面的班会上,班主任说我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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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悔不当初…
    一连几天不间断接受各种问讯,让李飞备感疲惫,还是那间讯问室,李飞的坐姿没有前几天那么端正了,他靠在椅背上,抬手掐了掐太阳穴,以此来让自己脑子更清醒一点。

    李维民坐在他的对面,左兰翻资料带起了一点细碎的声音,“林胜文被取保候审,第二天一早就在家里自杀了。”

    掌心遮住小半张脸,李飞闷声闷气地纠正,“是被自杀。”

    “什么意思”

    李飞断然道:“林胜文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

    左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证据”

    李飞放下手,眸光更加清明了一点,他条分缕析地回答:“有两个可疑的点,第一,按照当地的民俗,死者一般都是停尸三天后进行土葬,可是林胜文当天就被拉去火化了。第二,林胜文的哥哥林胜武在弟弟死后第二天就离开塔寨,说是去深圳找工作去了。”

    李飞顿了顿,反问道:“林胜武在塔寨很有地位,虽然不是林宗辉的亲儿子,但他们塔寨林氏三房那一支,基本都是他在支撑的。他老婆蔡小玲现在大着肚子,他怎么可能放下一切跑去深圳找工作”

    左兰听到这里,沉吟片刻,“对林胜文的死,刑侦大队的结论是什么”

    李飞的手交握在一起,“自杀,为此我还去找过马局长。”

    李维民倏地插话进来,“马云波怎么说”

    李飞转过视线看着他,“他对刑侦大队的结论也有不同意见,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林胜文是他杀,只能认定这个自杀的结论。”

    左兰审视着李飞,敢情说到现在,这小子真的是凭着一张嘴,断了所有的事,“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

    一口气堵在胸口,李飞猛然抬起头,他眼里的那团火快要烧了出来。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出了问题,现在却是一副完全是自己瞎猜的姿态

    “林胜文死了没多久,宋杨就出事了,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没有意外,全都是安排。证据你不觉得这时候再强调这个词太冷血了么”李飞说到宋杨,一下子就憋不住了,猛然站了起来,李维民见状连忙走过来拦下,“你这种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那什么才有意义!”

    李维民看着他难以压制的恼火和委屈,只吐出了两个字,“事实。”

    这两个字仿若一根针,把李飞的怒火扎破,他如瘪了的气球瞬间沉默,泄气地坐回椅子上。李维民脸色稍缓,忽然要求他:“说说宋杨是怎么死的。”

    就在李维民说起宋杨死因的一瞬间,李飞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瘫坐下去的姿势,靠着椅背,整个人都显得颓然起来,可是偏又在颓然中严防死守似的戒备着周围的一切。宋杨是在他眼前死的,是死在他自己的配枪下的,李维民知道让他讲述那段记忆有多折磨人,但是没办法,宋杨的死是整个513案件要彻查的关键,绕不过去。

    片刻后,李飞狠狠地咬紧后槽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用强撑着的倔强坚韧拼命掩藏痛苦,终于开口说道:“宋杨收到了一张裸照,和他要十万块钱。”

    左兰迅速问道:“什么裸照”

    “包星和陈珂在一起的裸照。”

    “照片你见过吗”

    李飞木然地摇摇头,“没有,宋杨说他撕了。”他说着,声音愈加痛苦起来,“为了给陈珂出头,宋杨找到了包星。其实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包星一个贩毒的,他敢跟缉毒警敲诈要钱”

    宋杨的死,始终让李飞陷在极深的自责中。

    如果他能再细心一点,如果他能再多顾虑一点,如果他能再敏锐一些,宋杨就不会死,他的兄弟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面前!可惜事已至此,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

    李飞死死握着拳头,红了眼眶,创伤后应激反应作祟,他眼神开始莫名地慌乱躲闪,情绪激动而急躁,安静的室内他像一头被扔在热水里慢慢就要煮熟的鱼,急促的呼吸仿佛每一口都带着炽热的温度,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奔腾着叫嚣他自己的过失,他几乎就说不出话来了,头不停磕在前面的小桌子上,充满自责的一声一声悚然而空洞,左兰见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李维民,压低声音问道,“还继续吗”

    李维民从来没见过李飞这个样子,痛苦自责而无助,他心里都揪起来了。坐在这里的如果只是李维民而不是李副局长,他都能冲过去抓起李飞带他踹门就走,但是不行。他是省厅禁毒局的副局长,更是联合调查组的组长



第36章 义无反顾…
    快午休的时候,李维民下令暂停了两边的问讯。李飞状态非常不好,他抬手搓了搓脸,在椅子上呆坐了将近五分钟,才在两名武警的陪同下走出了讯问室。

    从讯问室到羁押室,外面这条长廊他一天走两个来回,开始的时候还有各种想法和情绪,如今只剩下了麻木。他想趁着中午的时间,回去睡一觉。累,身心俱疲,从骨子里往外泛的那种疲倦。

    他在武警的看守下沉默地往回走,听见另一间讯问室的门响了两声,本能地寻声看过去,李飞倒是站住了。也不困了,也不乏了,精神抖擞,像只等待随时战斗的大公鸡。——他居然在那间讯问室门外看见了蔡永强。

    简直是仇人见面,虽然这仇视是李飞单方面的,但也不妨碍他眼红。

    他又慢慢地抬脚,迎着蔡永强一身警服挺直腰杆步履从容地朝这边走过来,跟他错身而过之际,他看着蔡永强制服上明晃晃的警徽,极近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那笑声太明显了,连后面的武警都听得清,可蔡永强却连眼睛都没斜一下,与李飞擦身而过,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李飞被问得累,其实问他的也都不轻松。负责去重新找齐各种证据,查验检测报告,看监控,重新对比案发现场各种资料等事情的杜力,午饭是在李维民办公室里吃的。

    杜力一手捏着馒头,一手从他在李维民办公桌上堆满了的各种资料里把一张照片扒拉出来,贴在了白板上,“dna鉴定报告证明,这半块砖头上的血迹和蔡杰的dna样本相符。根据尸检报告,蔡杰的额头遭锐器打击并形成三角形的凹陷粉碎性骨折,并在创口内找到砖屑。”

    李维民皱眉,翻看着资料,旁边的盒饭还没打开,“可以证实蔡杰被枪击前的确遭受到砖块的袭击。”

    “在蔡杰的脖子及左右胳膊都发现青紫色瘀伤,皮下也有出血斑,这也证明蔡杰死前与人发生过扭打。同样,我们在李飞胳膊上也发现类似的瘀伤和皮下出血,这一切都与李飞的表述吻合。还有,蔡杰右手的手套上查出有硝化纤维素残留,而在宋杨和另外两名死者身上却没有。证实除了李飞之外,只有蔡杰使用过枪支。而且蔡杰还戴着白手套。在养鸡场工作,没必要戴白手套吧”

    左兰的筷子握在手里,不过也没吃东西,闻言凝眸思索着摇摇头,“但这一切并不能完全排除李飞的嫌疑。”

    李维民认可道:“就算李飞和蔡启荣、蔡启超不是同伙,也不能完全排除李飞和包星是同伙。……李飞肯定还有重要的情况瞒着我们没有讲。”

    左兰会意,“你是指他为什么怀疑蔡永强”

    “这小子从小主意就正,他跟崔振江说过他有证据,可是问到现在,全是猜测,关键证据半句都没吐出来。”

    “有关这件事我问过他,”左兰说,“我问他证据,他却要先说林胜文的案子——他很有把握和条理。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他牵着走的。

    李维民闻言不禁摇头笑了一声,“这小子,他是故意的。”他说着抿了抿嘴角,手摸了摸下巴,目光悠长深远,思维却一下子跳了好几个跨度,“包星现在仍然下落不明,李飞的供述中,现场也没有包星。”

    左兰点头,“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人。”

    李维民端着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若有所思地问杜力:“陈家父母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有人说陈珂在广州出事了,把他俩骗外地去了。”杜力是饿急了,张嘴咬了口馒头,含混不清地说:“马雯过去接了,下午就能回来。”

    李维民垂眸喝了口水,半晌后,他跟左兰说:“下午不让苏康去了,你去问问陈珂她跟包星的事情。”

    第二次被带到讯问室,陈珂还是感到不安。她惴惴地坐下来,左兰温和地笑着看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不用紧张。她随便跟陈珂聊了几句跟案情无关的,看陈珂的紧张有所缓和,才温声问道:“陈珂,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确认,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吗”

    陈珂抿着嘴点点头,左兰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包星是谁”

    “我的大学同学,在学校里追过我,毕业后给我打过一段时间的电话,想让我回心转意跟他好,我没有答应。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陈珂小声说着。

    “宋杨得到的有关你跟包星的不雅照,是包星发给你和宋杨的”

    陈珂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包星发的。我没有收到照片,对方只寄给了宋杨,照片背面写着要十万块。”

    “照片你看了吗”

    陈珂点头,“看了。照片是把我的头像p上去合成的。”

    左兰皱眉,“照片呢”

    “宋



第37章 扑朔迷离…
    关于煽动群众游行示威的事情,马云波那边隔天就有了结论。经过对陈有泉、陈航和陈南生进行讯问,陈南生和陈航都供认,是听从陈有泉的鼓动后带领一些村民去市政府闹事。陈有泉给了他们一人五万块钱。陈有泉曾因制毒被判五年徒刑,当时抓他的人就是李飞,他一直对李飞怀恨在心,就想趁这次报复他。陈有泉不承认后面有人指使,而到马云波跟李维民汇报情况为止,警方也没有找到别的证据证明他是受人指使的。

    至于当天把他们三人的信息发到左兰手机的人,马云波也好、左兰也好,竟然都没查到任何线索。

    这两天不像之前又逃又抓那么动荡了,该睡的觉就得按时睡,可李维民睡不着,而羁押室里的李飞也一样。

    他只要一闭上眼,宋杨的脸就会出现在眼前,他的那双眼里倒映着的是自己,是拿着枪的自己……李飞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无数次地发誓,一定要找到真相,给宋杨报仇,也给自己洗冤。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地熬过了一晚上,羁押室的门一阵细碎响声,李飞烦躁地睁眼转头看过去,竟然不是带他受审的民警……

    李维民推门进来,给他带了早餐,“我们来聊聊”

    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男人笑呵呵地把早餐放在他旁边,仿佛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审讯者,而是在和一个叛逆儿子谈心的父亲,李飞坐起来,头却扭到一边不看他,“有什么可聊的。”

    李维民笑了,这孩子打小什么样他门儿清,“你捂着什么不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见李飞依旧沉默,李维民无可奈何地拍拍腿,有些退让的开口,“好!咱们换个身份。”

    李飞转过头嗤笑一声,看了看这个羁押室。自己是个缉毒警察,现如今却被扣在这里,换身份要怎么换身份

    他摇摇头,头晕乏力泛恶心,实在没胃口,“换不了。”

    李维民轻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感受……”

    “你不明白!”

    李维民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如炬,“我现在是以个人的身份同你说话,宋杨的死,不是你的错。我是想告诉你,自责没有用处。”

    李飞怔怔地看他,突然就笑了,他一把推开李维民搭在肩膀上的手,整个身体近乎跳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维民,心里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胸口,“宋杨就他妈死在我面前!这里!这里!”李飞的呼吸急促,一提到宋杨,他的情绪还是会失控,“你却把我当嫌疑人关在这儿,还说什么自责有没有用的空话!凭什么!”

    李维民盯着他那双暴怒的眼,看着他那张年轻的面孔因为愤怒和仇恨近乎扭曲的五官,他的眼底迸发而出的叫嚣、不满,哪一点,他是不懂的

    李维民缓缓开口,语气却越来越重,“凭我吃过的盐比你多,上过的战场比你多,见过的血比你多。你妈妈也是我的战友,她也死在我的面前!”

    李飞的瞳孔缩了缩,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歪着身体靠在墙上,再没了刚才那份与之相争的怒气。李维民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考虑吧,如果你不把所有知道的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帮你。”

    李维民走了没多一会儿武警就过来了,又坐到那间讯问室里。白亮的灯光一打,李飞就觉得有些刺眼。汗水从李飞的额上渗出来,他嘴唇干裂,目光失焦,使劲儿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对面左兰还在问:“所以,从蔡三毛的案子开始,你对蔡永强就有了成见”

    关于李飞和蔡永强的梁子,就是要从这个蔡三毛的案子说起。那时的李飞刚入缉毒队,敢冲敢闯,天不怕地不怕,当时周恺作为他师父在带着他,偶然的一次任务中,他发现田溪镇塘头村的蔡三毛有制毒嫌疑,但没有明确的证据。他当时把这件事跟蔡永强汇报了,要求上技侦手段,对蔡三毛的手机进行跟踪监听,可是蔡永强没有同意。为此李飞和他发生过争执,但后来还是把蔡三毛抓了,可关了没两天,蔡永强就把他又给放出来了,结果到了春节的时候,人却死了——在春节看戏的时候因为一个座位发生了口角,被他们村大房的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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