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喜:拐个王爷来种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让
周桂兰可不会再退步了,再减下去,她这个学院还怎么挣钱
“我会分两个学院,你们就管好你们的学生,至于这些,我先让人管着,等你情愿了,再偶尔给他们上上课好吧”
郑山意就是再不情愿,可她都说这话了,他也没立场再反对了。
“事先说好,若是他们一点儿进步没有,我是不会给他们上课的!”
周桂兰连连点头,又将这名单都贴了出去。
这学院里的先生严重不足,哪怕是将孟江他们都算上,也不够分的,看来还是得去找找老师。
脑中突然闪过某个人,周桂兰心下一定,又快速回到自个儿那屋子,就发觉整个屋子的礼物都已经分完了,甚至还按着那些人的住所远近分的。
“少夫人,这些我猜您是要退回去的,便自作主张给分了一下,还望少夫人莫要见怪。”
王良说着,对着周桂兰抱拳。
周桂兰连连摇头,这办事真是细致,完全不用她来操心啊!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
第437章 我不在你哭了也没人心疼你
第437章 我不在你哭了也没人心疼你
周桂兰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会儿,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现了四小姐那次的事儿。
也不知这其中究竟有没有关联……
戏台子搭起来,戏就唱了三天。因着是京城最有名两个角儿在,这些夫人倒是天天都过来看。
这商业街也因为这一夜成名,不少人过来赶热闹,这生意总算是做起来了。
如果不是卫如要处刑了,大家还是会高高兴兴。
一大早,周桂兰就收拾好了坐了马车去了学院,接了母子四人,等在了必经的道上。
当囚车从大牢出来,卫如被架在上面。
卫夫人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往前凑了两步,旁边一个衙役用刀鞘戳在她肚子上,一把将她推开。
她一时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个孩子腿短跟不上,顺着就跌倒在了地上。
“你带着孩子们回去!”卫如沉着脸。
即便是狼狈得被押解在刑车上,他的背脊都是笔直的。
一听他的声音,卫夫人就没忍住哭腔出来了:“当家的……”
车子已经往前推了,卫如转过头,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周桂兰的身上。
“徐夫人,麻烦你了!”
声音清脆洪亮,可拨开那股气势,能听到隐藏极深的颤抖。
周桂兰对着他点了点头,“放心。”
得到了回复,卫如回过头,任由刑车推着他往前,随即便是一阵大笑。
站在周桂兰身边的那个孩子突然冲了过去,另外两个孩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追了上去。
周桂兰吃惊,推了自个儿身边的小婵一把,小婵会意,抬腿跟了上去。
旁边儿的卫夫人慌张地想追赶,脚踝生疼。
她抹了一把脸,站直了身子,旁边突然伸过来两只手,将她的胳膊扶着。
“我没事。”
周桂兰抿了抿唇,“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送……送……”语句已经破碎,声音好似已经发不出来了。
周桂兰明白她的意思,扶着她上了马车,让车夫跟上那刑车。
小婵已经追上了最小的那个孩子,将他抱在自个儿怀里,又快步去抓另外一个孩子。
最小的那个孩子睁着天真干净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爹,张嘴,稚嫩的声音从喉咙里吐了出来:“爹,你要去哪儿”
喊话的时候,小婵已经抱起了另外一个孩子。
没得到回应,那只有五岁的最小的孩子再次开口了:“爹你要哪儿”
那已经八岁的最大的孩子已经跑到刑车旁边,一只小手扒在车辕上,旁边的衙役将他扯开丢到一边。
“再闹就把你也抓起来!”
那八岁的孩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衙役见状,就要一脚踩上去。
周桂兰怒喝一声:“你们谁敢动他们!”
那抬在半空的腿就这么生生僵住。
周桂兰让人停车,快步下了马车,将要再次上前的孩子一把拉住,紧紧按在自个儿的怀里,往
后退了几步。
“你们让他们说会儿话吧。”周桂兰道。
那衙役为难:“夫人,我们这儿可都是有时辰有规矩的,除了我们大人,谁也不能耽搁了时辰吧”
即便是不认识周桂兰,可她那马车他们还是认得出来的,护国公府的马车,他们也不敢不给脸面。
“不会耽搁多久的。”周桂兰说着,带着孩子上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大银锭子。
那衙役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点了头:“既是夫人您开口了,那我们就等会儿工夫,就是不能误了时辰……”
周桂兰客套得感谢了他,那八岁的孩子已经挣脱了周桂兰的怀抱,冲
第438章 行刑
第438章 行刑
那车夫急忙从车上下来,快步跑过来,伸手从周桂兰的怀里将那孩子抱了出来,扛在肩膀上,朝着马车走去。
将那孩子塞进了马车里,转头,就见小婵已经一手一个将孩子抱着过来了,他又赶紧去接了,放进马车里。
马车里有大声哭,也要哀嚎。
周桂兰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队伍,心中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或许,这个世道是该变一变了。
一次,两次,都是如此,她看到的,就是一个家庭的破裂,那她看不到的呢
洪水、打仗、地龙翻身,没有一样,是朝廷做了处理的。
都是到最后,演变成战争。
她不过离开了山沟沟一年,就见识了这么多东西,那徐常林,又见过多少
而那已经战死的龙将军,守着的究竟是什么
周桂兰突然懂了徐常林,懂他的想法,懂他的反抗。或许,只有将那些蛀虫全部除去了,这日子才能好,哪怕有天灾,至少能避免**。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马车,那车里除了卫夫人的哭声,还有一个孩子的追问,还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的无措……
她深吸了口气,上了马车,就见两个小的孩子一个抱着卫夫人,另外一个抱着他大哥。
“回护国公府吧。”周桂兰吩咐。
马车动起来时,卫夫人并没有丝毫的反抗,直到到了学院,周桂兰将他们都扶着下了马车,卫夫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脚在落地的一瞬间好似又崴了一下。
让卫夫人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周桂兰又送了三个孩子去上课。
她自个儿就在学院里来回走动着,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卫夫人那间屋子。
她知道,这个时候卫夫人不想看到任何人,给她空间,才是最好的。
时间一点点推进,眼看着要到午时了,周桂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
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抬手,将门推开,见卫夫人就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心中一惊,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手指感觉还有鼻息,她才偷偷松了口气。
这会儿周桂兰也不敢再离开了,坐在她的床边,抬头看着外头的天色。
这个时候,差不多要行刑了……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赶忙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了起来,就见孟江急得走来走去的。
而她旁边的老先生一个个全是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
孟江见是周桂兰,快步迎了过来,着急道:“桂兰姨,不得了了,卫元跑了!”
卫元,卫如大儿子,八岁。
“你们先去吃午饭吧,这事儿交给我了。”周桂兰交代完,便让旁边的小婵留下来守着卫夫人,她自己坐上马车,让车夫往刑场的方向赶去。
小孩子的速度肯定是没马车快的,周桂兰将车帘子整个都撩了起来,一路张望,想找到那个孩子。
可惜,直到刑场,都没找见。
她下了马车,在看戏的人群里四处寻找。
台子上跪着的卫如
垂着眸子,听着站着的人一句句念着他的罪行,始终没反应。
周桂兰跑到前面,跑到站在前面的白逸轩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跟他说了这事儿,白逸轩脸色也变了,打发了身边的小厮去找。
这儿的人实在多,一个孩子若是有意躲着他们,他们根本就看不见。
太阳越发毒辣,周桂兰的额头全是汗,她一遍遍在人群里寻找着,有人已经不耐烦了,就骂她两句,周桂兰也不理会。
“时辰到,行刑!”
随着声音落下,周桂兰转头,正对上台子上的卫如的眼睛。
不敢置信,恐惧,甚至还有心疼。
周桂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隔着两排
第439章 死究竟是什么?
第439章 死究竟是什么
回到学院,周桂兰将那孩子送进卫夫人的房间,怕他们出事儿,一直陪着他们。
直到天色快要暗下来,周桂兰才跟学院的人交代了一下,将小婵留下来,自个儿做了马车回了护国公府。
临睡睡之前,她坐在桌子前,将纸摊开,自个儿磨了墨,坐在桌子前,沉思良久,才落笔。
写了满满一张纸今日的所见所感,写完到落笔时,她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在烛火中点燃了那封信。
等到烧光了,她才再次落笔,这一次,她只写了四个字:我懂你了。
吹干墨,放进一个信封里,放进自个儿的抽屉里,吹了烛火再次躺在床上。
白逸轩办事总是得体,第二天卫如的尸首便已经装在棺材里,还为他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
顾忌着是被斩首的,也不适合过于隆重,第三日便由白逸轩做主下葬了。
卫夫人哭得晕了过去,卫元跪得笔直,两个孩子不懂怎么回事,一直喊着想回家。
都处理完了,周桂兰和白逸轩继续做着自个儿的事儿。
商业街的生意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得多,这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只是没多久,这白家便向外宣布,由白逸晨继任白家家主的位子。
这倒是并不影响周桂兰和白逸轩的赚钱大计,他们这商业街如今每日的人太多,导致他们不得不扩展,已经变成三十多个商铺。
转眼,便临近年关,周桂兰吩咐府里人准备年货,商业街也开始进行一系列的促销活动,倒是让人更多了。
小年,学院已经放假,周桂兰将卫夫人他们都接到了府里。小瑞安和瑞宁却还是每日读书练武,卫元一直跟着旁听,周桂兰也任由他去了。
小年夜吃了晚饭,周桂兰带着几个孩子烤火,顺带着给他们讲故事。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竖起耳朵听着,高兴地不行,卫元一直低着头,看着火盆里的火。
等到几个小的孩子都困了,一一送回去睡觉,卫元却还坐在火盆旁边,卫夫人喊了好几句,他都没动弹。
周桂兰陪着坐在旁边,“他大抵是不困,你们先去睡吧,我们也再坐会儿。
那卫夫人见状,也不再停留,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周桂兰拨弄了下火盆里的木碳,眼角余光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卫元。
“桂兰姨,死究竟是什么”
周桂兰抬头,见卫元还是盯着火盆,好似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
如果不是她亲耳听到,可能都要怀疑自个儿的耳朵了。
这个话题,在这小年的喜庆气氛里显得格外怪异。
周桂兰思索片刻,才道:“死到底是什么,大概只有真正经历的人才懂。”
“那我爹,是彻底消失了吗”卫元抬起头,看向周桂兰,眼中带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寂。
对于这个孩子,周桂兰不想敷衍。
她思索良久,才开口:“我以前听到一个说法,当这世上所有人都忘记这人时,这人才是真的死了。”
“可我听不到我爹的声音,看不
到他,摸不到。”卫元说着,手摸上了自个儿的胸口,“这里,会痛。”
火盆溅出一个火星子,差点烧到周桂兰的棉鞋。她移开,一脚踩下去,将地上的火星子踩灭了。
“生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走向灭亡,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你爹活出了他认为生命的价值,他的死,也是对他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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