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贰蛋
一股股鲜红的血液从浑黄的河水中涌出来,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文起不断低吼,“快!快!快!”
但河水太过湍急了,短短的两分钟时间不到,又接连有两艘小船倾覆在河中。
落水的士卒同样没能逃过元军的箭矢。
一团团鲜血腾出来,好似山中锦簇的野杜鹃。
等到他们穿过元军防线时,仅仅只剩下两艘小船,且在湍急河流中左右摇摆,随时有翻船的危险。
文起躲在盾牌里,听不到箭矢入木的声音,猛地将盾牌甩开,大喝:“全力前进!”
旁侧四个士卒忙将盾牌甩开,又拿起浆奋力地划起来。
平南能不能绝处逢生,都依靠他们。在出平南县城时,他们就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元军士卒见小船跑出箭矢范围,统领呼喊着,都上马追来。
文起看向后头,却又看到后面那艘小船也撞击在河中的乱石上,登时解体了。
有个士卒从船上被甩出来,脑袋重重撞在石头上,溅出鲜血,向着河水里沉去。
元军不少士卒忽地勒马,等到精兵从河水中冒出来,箭矢又带着破空声向着他们呼啸而去。
“娘的!”
文起愤愤骂了声,双眼通红。
但这些精兵多少为他们这艘小船争取了些时间。
元军士卒的战马虽快,但也快不过
在船中如利箭般的小船。文起这艘船顺着河流越行越远。
等到开阔地带,箭矢的力道已经不足以射到小船了。
领头的统帅哼了声,挥手带着士卒撤了回去。
文起蹲在船头,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他多么希望镡津县此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知到什么时候,他们的船也沉没在浔江里。
文起落到水中,很快冒出头来,向着岸上划去。因为河水湍急,他游得是那般的艰难。
等他好不容易到岸边,再回头看河中,后头仅仅只剩下一个精兵还跟着,另外三个士卒也不知道是溺死了,还是被河水冲去了远处。
他又淌
第166章 文起报信
第166章 文起报信
文起道:“正是,小子正是文天祥次子。”说着他深深作揖下去,“还请长者借我们两匹马,让我们前去报信求援。”
老者神色更惊,“你叫什么名字”
文起答道:“文起。”
老者蹭的站起身来,连道:“快快去给文小将军备马。”
然后殷勤拉着文起,让他落座。
站着的那少女也瞟向文起,眼中泛着奇异色彩。
文起有些不解这老者为何突然这般热情,想着还要去报信,只是推辞不坐。
老者也不坚持,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这笑容,却是让得文起心中微微有些发毛。
好在,很快就有乡勇进来说马已备好,他匆匆谢过,忙带着士卒往外跑去。
但没想到的是,那少女竟也跟着出来,笑靥如花,“我也同你们去。”
文起疑惑道:“你跟着去做什么”
少女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你若是不让我跟着,我便让爹爹不将马借给你们了。”
文起无奈,只得由着她。心里却在想,这村里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很快,三骑冒雨出村。
时间、画面再回转到镡津县赵洞庭被刺的那幕。
离歌走后,他的刺杀却仍是让得众人惊魂未定,赵洞庭眼神冰冷盯着他跳下的那处墙头,问乐无偿道:“前辈可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记得百晓生高手榜上并无这个名字,但这离歌,实力绝对不差。
乐无偿回头,面色稍有凝重,“听雨阁第一杀手。”
“听雨阁……”
赵洞庭微微沉吟,“这又是什么地方”
乐无偿道:“听雨阁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只要给得起价钱,便可以向他们买任何人的命。离歌在听雨阁中更是最具威名,亦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最近几年,听闻被他刺杀的我朝地方官员已有上十个之多。”
“只认钱的江湖败类!”
赵大、赵虎闻言愤愤地骂。
赵洞庭也是不禁皱眉,心里只道没想到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组织,难怪后世武学渐渐衰落,这样的存在,对朝廷的确是极大威胁,但凡有些雄心的统治者,是不会任由这种势力发展的。
沉默了会,他摆摆手,道:“不管他,继续出发吧!有前辈在侧,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因为若不是乐无偿,他刚刚便很可能被离歌给成功刺杀了。虽然古代皇帝极少有被刺杀的,但乱世之时,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乐无偿点点头,“他的剑术倒还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以后皇上的衣食住行需要慎重些了,传闻离歌的刺杀手法层出不穷,不成功必不收手,此番刺杀失败,我担心他会再想其他的法子来刺杀皇上。”
“嗯……”
赵洞庭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年代的刺杀手段肯定没有现代那么神出鬼没,但也绝不可小觑。
他正值壮志雄心的时刻,可不想被那些刺客取得命去。
离歌的刺杀,让得赵洞庭对那些没有立场的江湖势力更加厌恶起来。
如秀林堡,还有这听雨阁,若是他能够收复失土,有空闲,定是要将这种势力通通扫个底朝天。
不多时,大军在府衙外各处集结,浩浩荡荡,准备离开弹金。
赵洞庭车辇行在街道正中,两旁百姓夹道相送。军队只是给他们些粮食,便已是让他们感恩戴德。赵洞庭还让他们迁往雷州,这更让他们觉得小皇上心中是记挂着他们的。
秦寒对窗外事仍是不闻不问,双手捧着他的兵书,认真看着。
第167章 兵发平南
第167章 兵发平南
幸得哨兵见他穿着,又听他自报为文天祥之子,不敢怠慢,匆匆驰马往军营中跑去。
只不多时,便有队银鳞侍卫亲军匆匆而来。
岳鹏驰马在前,瞧清是问起,速度更快几分,“文起!”
当初驰援碙州岛时,文起是跟在文天祥身侧的,是以和岳鹏两人有过照面,算是相识。
文起见到岳鹏,连忙跑上去,“岳将军,速速带我去见皇上!”
那姑娘见他真是文起,眼中又有几分奇异之色划过。
岳鹏到文起近前,伸手将他拉上马去,带着他直奔中军大营,“让开!让开!”
持着令牌一路直到赵洞庭车辇旁,岳鹏才勒马,文起跑到车辇前跪倒在地,“皇上,请派兵驰援平南。”
话刚说出口,他眼中已是有泪水淌出来。现在,也不知道平南县城怎么样了。
赵洞庭正在车辇里吃饭,听到这话,放下碗筷走出车辇,见是文起,脸色微变,“平南怎么了”
文起哽咽道:“杰苏尔大军强攻县城,父亲……父亲他吐血晕厥……”
“阿里海牙不愧是元军名将,这般反应,堪称迅速啊……”
秦寒这时候也走出车辇来,听到文起这话,轻声感慨着。但他神色,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
显然,他心中早已预料到阿里海牙的动作。
赵洞庭却是紧皱着眉头,“军机令吐血莫非是什么突发疾病严重不严重”
文起咬着牙道:“父亲他……是被气的。元军将我奶奶还有大哥在城前活活用战马拖曳而死。”
“这……”
赵洞庭微微怔住,随即看向秦寒,道:“不去昭州了,大军改道,驰援平南!”
他决定这样,倒不是全然因为元军的举动生气,而是知晓文天祥吐血晕厥,兴**中无人主持大局,平南现在怕是支持不住多久。如果平南支撑不住多久,那也就没有再取昭州的必要了。
如果此时去取昭州,反而是将自己陷入到重重包围之内。
“不可!”
秦寒这时候也是微微皱起眉头来,即便是他,也不可能预料到文天祥会怒得吐血晕厥。
不过他还是出言反对赵洞庭的打算,道:“我军若是改道前往平南,届时阿里海牙大军必定全部围往平南,我们可就是送羊入虎口,只有与平南同覆灭的下场。”
赵洞庭深深看着他,“朕要的军师,就是能帮朕解除这种困局的,不是么”
秦寒想到的这些,他也同样想到了。
如果秦寒就这点本事的话,赵洞庭觉得自己以往或许高看他了。
“呵呵。”
秦寒忽地笑出声来,笑得诡秘莫测。
这是他到赵洞庭身边以来,首次发笑。
然后他稍稍躬身道:“皇上有命,我自然不得不从。只是不知,皇上愿不愿意暂且将兴**交付给我”
赵洞庭疑惑道:“你要兴**做什么”
兴**在宋军中无疑是有些特殊的,也是最为
敏感的,毕竟都是女真将士。
秦寒只道:“为皇上取昭州。”
赵洞庭就更是不解了。
秦寒又道:“皇上将三军旗帜多数交付给我,率兵暗走荒道,驰援平南便是。”
赵洞庭稍稍凝神,终于是想明白秦寒的打算,道:“你这是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秦寒却是不答。
“好!”
赵洞庭见状也不再问多,重重说道,“朕就将兴**交给你!宣完颜章过来!”
有士卒驰马匆匆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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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平南之战(上)(1)
第168章 平南之战(上)(1)
文起的性格却是随着父亲的,闻言毅然道:“君子重诺,父亲已经替我许配好的婚事,莫说她长得丑,便是又聋又哑,我也定然会娶她的。”
说完,他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你老是问我这些做什么”
姑娘却是又伸手掐在他的胳膊上,“你个小萝卜头,你才又聋又哑呢!”
文起惊住,“你、你……”
他眼睛圆滚滚瞪着姑娘,却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小萝卜头是他幼时被玩伴取的小名。
姑娘羞答答道:“我……我就是怡源……文、文伯父他现在可好”
“小豆丁!你是小豆丁!”
文起惊得从床上忽地坐起,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你现在都长这般大了”
姑娘俏丽翻着白眼道:“你不也长大了么”
文起得知她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莫名有着紧张起来,挠着头道:“也、也是哈!”
然后他又狐疑道:“小豆丁,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和伯父在村里时都不和我相认”
“叫我怡源,哪有这般大还叫人乳名的。”
姑娘微微发嗔,眼中却是有似水般的柔和神色泛起,看着文起道:“谁知道当时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跟你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是文起。若你不是,我在路上就取了你的性命。”
文起听着,不服气道:“你能打得过我”
姑娘又是伸手扭他,直让得他倒吸凉气。
然后两人在这帐中说了许久许久,虽未成婚,但已有婚约,两人又是儿时玩伴,是以并不觉得生疏。
原来,这姑娘是当初南宋国子监祭酒王文富的女儿王怡源。
王文富当年在临安时和文天祥是至交好友,恰时南宋朝廷孱弱,佞臣当道,文天祥决心匡扶社稷,但王文富却对南宋朝廷不再抱有多少希望,黯然选择归隐,其后便带着家小往南逃避战乱,从临安到江南,又从江南躲到这广西。
忽必烈挥军回中都夺取皇位时,两国大战暂歇,王文富本以为总算能过上安稳日子,便在浔州安顿下来,开办学府,教导子弟。但不曾想想,没几年元军又侵犯过来,广西也陷入战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跑到哪里去,又舍不下相邻多年的乡亲们,只能组织乡勇留在村中。
虽然前不久听闻文天祥兵到广西,但他担心遇着元军,是以也没有赶过去相见。
如今文起意外跑到村中借马,可算是天赐的缘分了。
王怡源听文起说及奶奶和大哥都被拖死阵前,文天祥又吐血晕厥,也是止不住的淌出泪来。
她想要安慰文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到底,也还只是个年方十六的姑娘。
两人这般从幼时聊到现在,又聊到平南之危,直到深夜时,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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