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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成化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城糙人

    “无妨,无妨”叶县令丝毫不理谢宇的推辞,只是说道

    谢宇无法,只得抄起笔来,没来由的写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叶县令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前朝赵子昂的书法,少见,少见,世人皆道其二臣贼子,一笔好字却是少有人肯学,倒是这两句诗颇为精妙,似是有意影射本官的前言啊”

    谢宇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也是闲的,随便写个唐诗便好了,非写了句清代纳兰性德的诗,还tm挺点题,这不作死么

    叶县令又将诗句低声读了两遍才道“笔力尚浅,中锋虽有力但是却不正,勉强算是工整,倒是这诗句颇合本官的意,即是人心多变,世态炎凉,老夫这把年岁倒也早该看透了,不错,不错”

    谢宇心说,叶县令还真是个脑补之王,第一次见面就从自己随口的胡诌里脑补出了皇帝的意思,现在又从清代的情诗里悟出了明代的人生哲学,自己倒是省唾沫了,但是真心心累啊

    “倒是谢义士你,却是让我这把年岁也看之不透啊,年纪不大




第二十八章 白莲隐现
    话说吴奎被两个差人摔了个狗吃屎,却不敢稍有停留,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便疯也似的跑开了,他现在心里发慌,生怕耽误了大事没拿到解药,反倒落个惨死的下场

    吴奎一路上连水都没停下喝上一口,只是亡命般的向卫河方向狂奔,他现在满脑子尽皆是那谢匡死前的惨状,只要一停下就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似是马上就要毒发了一般

    跑了一个多时辰,吴奎直到看见了卫河才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有了些知觉,慌忙跑到河边狠灌了几口凉水,方才觉得心火退去了几分

    才觉得有了些力气,吴奎便喘着气沿着卫河仔细搜寻,初春时节卫河方才解冻,河上的船只不多,仅有的几只小船也是寻常搭人的摆渡,走了半晌却没看见自己要找的船

    吴奎找不到接应的人,急的心口发疼两眼发黑,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蹲在河边傻等,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微微西斜了,才看见从北边飘来了一艘小船,小船船头绑的白布迎风飘摆,其他地方却与寻常的船只无异

    吴奎见状大喜过望,慌忙跑上前去,见四周没人便对着小船喊道“释迦归天去,弥勒入凡尘”

    小船上的人似是听到了吴奎的叫喊,直接停下船来靠了过去,穿上也有一个声音答道“万物空颜色,白莲净俗根”

    话音刚落船便靠了岸,吴奎轻车熟路一步便迈了上去,船上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摇起橹换了个方向继续划了起来

    小船沿着卫河行了十几里的样子,在一片庄稼地边靠了岸,吴奎也不问话,只是跳下了船去,便站在岸边一动也不动,只是从袖中摸出了一块蓝布将半张脸蒙了起来

    没过多久从远处走过一名农夫模样的人,身上扛的农具上捆着个白布条,吴奎一见此人便远远的跟了上去,那人走的不急不缓一直走到不远处的一座田边凉棚处才停了下来,只见那人有的无意的向凉棚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前,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吴奎加紧了步伐,等到了凉棚边才发现凉棚内还躺着一个穿着棉袍的人,那人用个破草帽盖住了脸,看不见本来面目

    “吴上师,许久不见,这次来又是为了何事”那人也不用动,只是淡淡的说道

    吴奎四下打量了一下凉棚,若是夏天这里还会有几个避暑的人,现在春寒料峭自然是不会有人特意过来,这白莲坛主自己也见过几次,此人每次的打扮都不尽相同,有时像客商,有时像农夫,有时像僧侣,这次看起来却像个落魄的书生

    “坛主,半仙我近日在县城得到消息,后天会有一批官粮经由水路运往沧州府”吴奎直接单刀直入说明了来意

    那坛主闻言却没有马上回答,思畴了片刻道“消息可准确现在正值春种,如若发动起信众劫粮,人数一多怕是会误了农时,到时候若是扑了个空,今年便又会难熬了”

    “我吴半仙敢用性命担保,消息一定准确,后日官船申酉之时会在郭家集码头修整,正合适突袭”吴奎信誓旦旦的说道

    坛主又是半晌没有声音,随后说道“总坛的圣女今日便会到咱们的分坛传教,我在这里便是等她的,前些个月咱们劫了县城驿署的车队却没向总坛送去供奉,这次总坛圣女大驾光临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坛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已经集结了剩余几名上师,前些日子却是寻你不到,今日你来的正巧,随我一起等那圣女吧”

    说罢坛主便不再说话,只是躺在凉棚下一动也不动,吴奎见状便也假模假式的盘膝打坐起来,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急的火烧火燎

    这一等便是等到日头快要西落才看见远处一行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待那一行人走近了,吴奎才看清领头的是个少女模样的女子面上蒙着白绸看不清楚,少女骑在马上,七八个背着长条包袱的壮汉则跟在周围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凉棚下那人拿起了脸上罩着的草帽,吴奎这才看清,坛主这次并未蒙面,而是带着一个诡异的木质面具,面具上涂着白漆雕刻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看得吴奎心中很是不自在

    等一行人走得近了,坛主便主动起身相迎,吴奎则是随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待那女人轻盈的翻身下马吴奎这才看清,此女居然生得一双湛蓝的眼睛,全身虽然裹在一件白色罩袍之下,却也挡不住其曼妙的身材,看得吴奎一阵口干舌燥

    “白莲教分坛坛主三生童子,拜见白莲圣女”说罢坛主就地顿首显得很是恭敬

    “白莲教分坛上师吴半仙,拜见白莲圣女”吴奎也有样学样道

    那圣女却也不作声,只是作了个起身的手势,待二人起身站定,那圣女便再次翻身上马,将手中的马鞭甩了一下,示意让坛主引路

    坛主则作了个请的手势,便和吴奎走在了前面,一行人走了没多久,在田间一处很高的土坡前三生童子停了下来,只见他拨开了一些茅草,土坡后面便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大洞是向下延伸的,底下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楚,直看得那身边的吴奎心中一阵嘀咕

    坛主先打头走进了密道,身后的众人也随即跟了下去,最后却留下了一名壮汉守在洞口,吴奎感觉洞中的空气居然是流通的,看来此地还有别的出口才对,走了没多久众人便到了一间砖室之内,此处居然是个砖石结构的墓室,四周墙上还留有一小部分过去的壁画,残缺不全的人物在昏暗油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诡秘

    墓室中早就来了四名上师,等到圣女进入密室,四人便依次行礼显得格外的虔诚,圣女也不答礼只是淡淡的说道“吴桥分坛乃是本教最大的分坛之一,莫不是只有这么几个人”

    “信众众多,但上师便是只有这几位”坛主毕恭毕敬的答道

    圣女眉头微蹙道“若上师只是你们几人,那我倒是有话要问,前几个月你们劫了驿署的马队,为何却不见送来总坛的供奉”

    “圣女有所不知,劫到的货物虽然众多,但却大都是些棉花布匹,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细软,这里的信众多是穷苦出身,本坛主见他们虔诚可靠,便予他们分去过冬了”坛主解释道

    圣女闻言却是面色不变“如此说来,也怪不得你这分坛做的比之总坛也差之不多了,教主此次派本座前来并不是与你们索要什么供奉,屡次劫那官家的东西,教主有言这分坛怕是开不长远了,现在弥勒未降,白莲含苞,正是我等蛰伏积蓄的时机,急功近利,你的分坛不在紧要,若是牵扯出了总坛,怕是要坏了弥勒降生的大事”

    “教主他老人家有所不知,我等信众之所以心向白莲,只因白莲教常有施舍,吴桥县近些年来虽未遭大灾,却也时常减收,不少农户因交不起朝廷的田赋流离失所,若不是白莲教给了他们一口饭吃,谁愿死心塌地的舍命跟随白莲教”坛主说道

    圣女闻言也只淡淡说道“既然如此,看来坛主你是无意收手了,既然如此本座也便不好插手你分坛之事”说罢圣女只是退到了一旁,却是再也不发一言

    坛主闻言有些诧异,没成想这白莲圣女竟没有逼迫自己,自己准备的诸多



第二十九章 说个书也被劫
    谢宇现在的日子突然就不好过了,叶县令似乎是怕谢宇落跑,所以他无论去哪身后总会跟着两个衙役,一个是刘二另一个则是王五,这俩人倒是尽职尽责,谢宇跑他们也跑,谢宇停他们也停,就像两个影子,怎么甩也甩不掉

    其它时候倒还好,谢宇也没有非要逃跑的心思,所以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俩人就连谢宇吃饭也必须站在身后,出恭也得里面站一个外面站一个,最讨厌的就是睡觉,本来谢宇和柳环儿的关系最近方才越发火热起来,不等谢宇趁热打铁,这哼哈二将就把柳环儿挤兑到厢房去了

    过去谢宇穿越过来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有佳人作伴自然无限的旖旎,可惜现在只要他睡觉边上就得躺着个官差,门口还得坐着一个,刘二有严重的呼噜,王五有剧烈的口臭,这俩人好悬没把谢宇弄死,谢宇现在就盼着快点穿越,省的晚上受这个活罪

    不过似乎谢宇越惦记着穿越就越穿不回去,自打上次穿回去那次,现在都快过去一周了也没个动静,谢宇不禁有些个心急,这穿越的连个规律都没有确实有些耽误事了

    走到哪身后都有官差跟着的好处是没人敢惹,谢宇这几天只要上街无论街上多乱,有礼貌的大明群众总能让出一条通路来,而且谢宇无论买什么东西也总能弄到个最低价,倒是方便了不少

    不过想和柳环儿压压马路来个二人世界的谢宇却是断了念想,总不能说个悄悄话身后还跟着俩一千瓦的大号电灯泡吧,谢宇是无所谓,只怕那柳环儿面皮薄,到时候吃不消

    想到此处谢宇越看身后这俩心里便是越恨的慌,正巧遇到个不小的茶楼,谢宇便顺势走了进去,也不管身后的两个官差兀自找了个散坐坐了下来

    小二看到谢宇坐在了自家茶楼,身后还站着两个官差,自是吓得不轻,还以为县里什么大人物的公子突然降临了呢,慌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两位差爷,您喝点什么,这里有点乱,您要不二楼雅座”小二见一楼前排有先生正在说书人来人往的甚是嘈杂,于是便劝这位贵客上楼去坐

    谢宇没接小二的茬儿,只是自顾自说道“我不喝茶,叫你们老板过来说话”

    “诶,公子爷您稍等”小二哪敢怠慢,一路小跑直奔柜台一撩二门的茶帘跑了进去

    小二进去没多久,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看得出来这老板急的够呛,只见他颠儿颠儿跑到谢宇身前谄笑道“这位公子,您找小的我何事啊”说罢还看了看谢宇身后的官差,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别害怕,让那说书先生下来,我要上去过过瘾,说的什么玩意儿,这也是《隋唐》师娘教的吧!”谢宇没好气儿道

    谢宇说了半部《隋唐》,说到秦琼卖马便没有了下文,城里净是些寻找下文书的书迷,但是会说的先生却只有他一个,其他先生虽然不知道下文为了糊口却也得强努着说,自然是说的前后不搭,只能听个一时的痛快

    “是,是,我这就叫他下来,您看,您上去说书,这两位官爷”老板看着谢羽身后的刘二和王五问道

    谢宇也不回头,只是说道“不用管他们,他们要坐着喝茶听书,你就上茶伺候着,要是乐意后台站着我也不管,你准备去吧”

    不一会说书先生便被掌柜的请走了,台下一众听众马上就有人不干了,却是那掌柜好生相劝倒也没人太过括噪

    谢宇一见台上空了,也不管台下人括噪,兀自上得台去往椅子上一坐就此开讲,而那刘二和王五则是一个站在前台底下,另一个坐在了后台,将下台的两条通路堵了个严实

    谢宇看着这俩实在气闷,只得一拍桌子说道“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念罢定场诗,谢宇又一拍桌子,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前排甚至有几个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多久却是一片窃窃私语

    “诶诶诶!,刘兄,这风格好像是那位谢先生啊,你昔日曾听过他老人家亲口说过《隋唐》你来看看”

    “陈兄不知,我那是在关帝庙头道院子听的传话,真人我也是没见到,不过据说那谢先生年岁不大,京师的口音,看这位先生的意思却是大有可能啊”

    “前面两位,别猜啦,我见过,就是他,就是他,两位帮我盯着点座儿,我得回去叫我爹去,他老人家等书等的都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啦”

    不光是茶馆之内,就连街上也有人被这谢宇的动静吸进到了,只见一身着白色棉罩衫的女子正带着两名大汉路过茶楼,听到里面的定场诗,那女子脚步微微停顿,向里望了一眼

    “这打油诗倒也有几分意思,诙谐之外也似说得当今这世道,我要进去听上一听”那女子也不多言,说做便做,带着两名壮汉便走到了茶楼之内,小二刚想拦她,只见她身旁的一个大汉大手一伸拦住了小二的去路,另一个则是取出一块银子扔了过去

    小二接过银子再不多言只是说了一句“您自便,自便,有事叫小的便可”

    女子一行走到台前寻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前面两个人本想说已有人占了位置,但看到女子身边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谢宇见台下吵得差不多了便继续开口道“在座的各位人不少,有听过我书的,有没听过我书的,我说过什么呢,不多,就一部《大隋唐》,不过今天不说《隋唐》”

    台下一听这话先是皆面露喜色,但一听谢宇说不说隋唐便又开始嘈杂起来,有些人甚至直接起身抗议

    “不是先生我不想说《隋唐》,这几位稍安勿躁,这说隋唐得大场子,诸位有听过的,也有没听过的,这吴桥城还



第三十章 开房说书
    谢宇现在脑袋是懵的,事情的发展再次超出了他的意料,不得不说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来的太快了,自己第一次说书说塌了一面墙,第二次就说来了一众劫匪,谁知道下次自己再开书场,还会出个什么大事

    马屁股上趴着实在是太颠了,谢宇被颠的想吐,看着起起伏伏的地面抱着马屁股生怕自己被颠下马去,而且胃中还一阵阵的犯恶心,这个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受,颠了不到半个时辰谢宇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白袍女子看见谢宇的惨相儿不由也是勒马停了下来,对着抱着马屁股的谢宇拱手道“方才事情紧急,唐突先生了,还请先生莫怪才好,那些官府的人实在是霸道的很,竟然连说书不顺他们的心意也要被抓去”

    谢宇闻言心中叫苦,心说你个傻娘们儿知道个p,他这真才叫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谢宇刚想说话,却见眼前的女子已经取下了遮在面上的棉袍,显露出了庐山真容

    这女子肤色白皙鼻梁高挺,分明是一副前世新疆美女的面孔,却生得一对淡蓝色的眼睛清明澄澈,看着煞是摄人心魄,白袍之下曲线婀娜,怎么看怎么让人怦然心动,而且此时白莲英姿飒爽,看着别有一番风情

    谢宇这一看直接呆住了,而那女子却道是他被吓傻了,这也难怪,一届文弱书生遇到现在的状况,不哭来就不错了,何况谢宇看起来年纪不大,被吓傻了也在意料之中

    “先生莫怕,小女白莲,乃是西域来的客商,专恨这赃官恶霸,也专管这等不平之事,先生只等风头过去了,换个地方说书便好,这几日先生的挑费开销小女子包下了,还请先生莫要惊慌”白莲倒是豪爽,一句话就把谢宇包养了

    谢宇闻言大惊,心说你叫‘白莲’,好家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吃冰下雹子,可惜这雹子个头儿忒大,好悬没把自己砸蒙了,想来这女人八成和白莲教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谢宇忙说“小生谢宇多谢姑娘搭救之恩,此次若不是姑娘出手小生只怕是难逃那牢狱之灾了,只是小生得姑娘搭救,哪敢再劳烦姑娘其它,就此别过,小生便自谋出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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