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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龙套好愉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毛裤
结果刚要转身,便感觉袖子被拽住了。
僧人蹲下脚步,侧首看向拽住他衣袖的宁黛。
宁黛攥着僧服的宽大衣袖,示意地拉了拉,还比了个口型,让他手伸过去。
僧人看她口型重复了两次以后,才像是终于明白过来她的口型在表达什么意思,将手递了过去。
宁黛感觉心好累。
好在这僧人总算是没理解错误,她确实是让他把手伸到她眼前来。
摊开他的手心后,她直接往他手心里写字。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当好几个月的哑巴,宁黛觉得她该是问一问这僧人的名字了。
她原本想在他手心里写“法号”两字,结果才写完一个“法”字,轮到写“号”字时,她忽然停住了,之后也没继续。
宁黛:啊啊啊,繁字法号的号字貌似笔画有点多啊,好累,不想写了。
僧人先是莫名,不过很快领会。
“女施主是问贫僧法号?”
宁黛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赞赏。
僧人收回手,双手合十一稽,低眉敛目,和缓的答:“贫僧明月。”
宁黛嘴角一动。
明月??我还星辰呢!
总觉得这个法号有点不正经啊。
行了僧礼,做了介绍后,僧人明月重新掀起眼看宁黛,目光里仍是慈悲相,倒是再开口的语气里有那么点点轻松:“女施主识字。”
宁黛动了下眼皮,懒懒得看了他眼。
她就只问了僧人的法号,然后再没别的问题了。
僧人明月在床畔立了小会儿,确定宁黛没有再想写字问问题的意思后,这才转身出去看顾煎药。
这之后,宁黛又像条咸鱼一样,躺了七八天的时间。
脖子间的疼痛感,可算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僧人明月给她用的药而慢慢淡去了。
不但脖间不再痛了,她也能坐起身来。
等她能坐起身来,这才全面的看清了这间躺了大半个月的竹屋。
竹屋是真的简陋,除了她身下躺的这张木板床外,屋内只有一张八仙桌,一面博古架,此外,再无他物了。
而且她之前的猜测的没有错,竹屋外头,还真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按形式来看,似乎是这一大片竹林将整间竹屋给包围了起来,竹屋前有一条小径,直接通往竹林深处。
大约是出去的路。
至于竹林外又是哪儿,宁黛不知道,也看不见。
外面又起风了,簌簌沙沙的声音后,空气中又开始飘来药香味儿,宁黛挪到窗边,两手搭在窗沿边,微微探头往竹屋的门口望去。
竹屋门口的檐下,玉色僧服的僧人明月正蹲在小火炉前,目光专注的盯着炉上的药罐子,至于那神情,还是一副救世主似的悲天悯人相。
药罐子随着炉火长时间的炖煮,发出“咕咚咕咚”的轻磕声响。
随着那声响,宁黛只觉得药味儿是越来越浓。
宁黛觉得,她真的应该跟这光头提提意见了,能不能不喝药了,另外,能不能改善下伙食了。
哦,还有最重要的,她能下床走动了没?
以及,这里是不是栖灵佛寺啊?
然而意见和问题都不是简单的一两个字,宁黛垮了垮肩,不想写繁字。
两手交叠搭在窗沿上,宁黛搁着脑袋,百无聊赖的重新整理起角色记忆,特别是离开清谷涧前,询问过手下们有关栖灵佛寺地形的那部分记忆,她着重整理。
“明月。”
室外,突兀响起一道男声。
宁黛断开思绪,视线一瞥,只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翩翩从天而落,落地在竹屋的檐外七八步远。
那人甫落地,双手抱剑环在胸前,拗了个算得潇洒的造型。
而后又喊了檐下的僧人明月一声。
宁黛支棱起脑袋,好奇的打量这个人。
来的是个青年,年纪不好猜,不过相貌英俊,给评分的话,能打八十分左右。
一身月白的箭袖轻袍,腰间悬着一块流苏玉牌,看起来,像是名门世家子弟一类。
僧人明月见了他后,起身冲他一稽,温容道:“阿弥陀佛,裴施主。”
姓裴的青年咧嘴一笑,下一秒,视线却望到宁黛这边来,随即笑容一收。
“什么人?”
宁黛保持着打量他的姿势,不动,也不做任何反应。
反正她现在是哑巴嘛。
僧人明月的声音缓缓传来:“这位女施主跌落山崖,受了伤,恰好贫僧遇见,便安置在这里。”
姓裴的青年表情狐疑,也打量起了宁黛。
片刻后,对方收回打量的视线,又看回檐下,类似调侃的说:“明月,你这爱捡人的毛病,该改改了。”
僧人明月没有回话,他已经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药罐子上,正着手滤药渣。
姓裴的青年拾步向他走过去,边说:“我约了柳轻风,来叨扰你几日。”





快穿:龙套好愉快 1350、佛心客来一个(6)
柳什么?
这个又是谁?
疑惑得不到解答,宁黛却听见僧人应了一声好。
听起来,好像是习以为常的语气。
几秒后,那裴姓的青年大咧咧的跨步走进竹屋。
“明月,你新捡来的这女子是什么身份?”
问话的时候,他已经径自走向宁黛,半点都没有男女有别,对方甚至还卧床着的考量。
也不知道是江湖中人太不拘小节,还是故意为之,就想看宁黛什么反应。
宁黛收回叠在窗沿边的手,转身看向已经走到床边来的青年。
她倒是有想过,要不要来段花容失色、惊慌失措、良家女子不容外男靠近的戏码。
然后再一想,缺少语言的艺术,演起来没劲。
而且脖子才刚好,一个入戏,万一又扯到脖子,最后疼的还是自己,想想还是算了吧。
懒得演。
不过,他这么近距离,刚好让她能够继续打量一下。
对方似乎也是专门为了打量而来。
望着宁黛的目光,满满是探究。
似乎是在怀疑,她的出现是不是有所图谋。
宁黛:ヽ(ー_ー)ノ别多想,兄弟。姐在这里躺了十多天,连唯一有图谋价值的光头都没去图谋,足以证明姐最近只想当咸鱼。
姐是个好人!
屋内两人互相打量着,期间,待在竹屋外的僧人明月并没有出声回答青年的问题。
一直等将药渣滤尽,僧人明月才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也才回答这青年刚才的问题:“贫僧不知。”
然后又提醒道:“裴施主,竹屋如今住了女施主,裴施主不便再随意入内。”
闻言,青年给了宁黛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停住了对宁黛的打量,转头看向僧人明月。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也救?如是心怀不轨之徒,你怎么办?”
似乎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僧人明月弯了弯嘴角,却是没回他,而是将手里的药碗捧到宁黛面前。
温声说:“女施主,这碗药需热服。”
宁黛瞥了青年一眼,合作的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水一样,直接一饮而尽。
就着药碗盖住脸的时候,宁黛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现在不能说话,要不是看你手里有把剑,还跟你演沉默的羔羊?
说是热服,其实入口的温度正好,并不觉得烫,估计是他滤药渣的时候已经顺手凉过了。
喝完,宁黛将药碗还给明月。
僧人取回药碗要走,又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
“裴施主?”这一声似乎是在问他怎么还不出去。
对方不理僧人的催促,不依不饶的继续揪着宁黛不放。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那可问过名字了?”
僧人依旧好脾气的回:“不曾。”
裴姓青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终于是又看向宁黛,将刚才问僧人的问题全丢给了宁黛,想来是要她自己作答。
宁黛安静的看着他。
也不用她做什么表示,僧人已经解释:“这位女施主伤了喉咙,不能说话。”
青年的目光移到她脖间。
这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老半天,面前女子始终一声不吭的原因了。
知道宁黛是个“哑巴”以后,青年终于没了对宁黛的好奇心,不再待在竹屋里,跟僧人一块儿去了外面。
宁黛也重新挪回窗边,趴在窗沿边,继续当她安静的美女子。
一边偷听外边两人不时传来的交谈。
她在这间竹屋住了这大半个月,但因为她现在是“哑巴”,不存在和僧人有什么交流。
就是这个僧人明月,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一天和她最多说十句话。
还都是重复的。
女施主,喝药。
女施主,喝粥。
女施主,可要喝水?
再也想不出第四句话了。
这会儿算是托那裴姓青年的福,宁黛倒是听了不少僧人开口说别的词。
不过,由此宁黛也更加确认,这个叫明月的僧人,真的不是什么话多的性子。
但是个有问有答的人,只是反应说话是真的慢的要死。
基本裴姓青年提了问题,都要过上一会儿才能听见僧人平平和和的回答。
所以大半天过去,俩人真正的交谈内容,其实也没几句。
而且谈话的内容实在平常的很无聊,都是生活琐碎事务。
好歹来点儿劲爆点的八卦啊,或是什么江湖时下传闻啊。
不八何聊!
也不知道听壁角听了有多久,咸鱼黛迷迷瞪瞪的伏在窗沿边打起了瞌睡。
瞌睡打了多久不知道,只不过睡梦里的她闻到了一阵香味。
那是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特属于烧烤过的肉香味儿。
特别是对于一个喝白粥喝了半个多月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以命相威胁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宁黛蓦地睁开眼。
睡梦里的肉香味儿并没有因为她睁眼而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
宁黛都不用去寻找,视线一瞥就瞧见竹屋前的空地上生了团火,还搭了个简陋的烤架,此时,架子上正烤着肉!
是肉!
真的是肉!
宁黛眼睛都看直了。
而火堆边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裴姓青年。
对方似乎发现了宁黛的视线,也猜到了宁黛嘴馋,故意来了句:“哎呀,这栖灵山可真是好山好水好地方,烤出来的肉都特别的香,肉质又鲜嫩,其他地方都不能比。”
宁黛被诱惑的口水连连,但同时,她又是一愣。
啥?栖灵山?
这里真的是栖灵山啊?
照这么说来,那僧人,也果然是栖灵佛寺的僧人啦?
宁黛的脑海里立时冒出了无数的念头,不过很快的,这些念头又被越来越浓郁的香味所打散。
这里是栖灵山,但一定不是栖灵佛寺,或者说,一定距离栖灵佛寺很远,要不然这姓裴的也不能明目张胆在这里烤肉吧!
说到烤肉,宁黛又想起那个叫明月的僧人来了。
我靠,有人光明正大的在这里烤肉,那光头也不管管的吗?
念叨曹操,曹操就到了。
“女施主,喝粥了。”平和的声音下一秒在宁黛背后响起。
宁黛顿时转头,因为速度太快,一时不差还扭了脖子,牵扯到了伤口。
脖子好像又开始疼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端的仍是一碗白粥!




快穿:龙套好愉快 1351、佛心客来一个(7)
宁黛转头的时候,也带了一秒钟的期待。
可惜,失望来的也迅疾。
半个月啦,她已经喝了半个月的白粥啦!
宁黛再也咸鱼不下去了,忿忿地一指窗外。
看看,你好好看看,人家都有烤肉吃,可她连一根配粥的青菜都木有!
简直丧尽天良啦!
宁黛此时的愿望很简单,不求一口肉,但求这是一碗有滋有味的粥。
可惜……,面前这端粥的僧人,没和她在一个频道上。
僧人顺着宁黛的指引,看了眼窗外的情形后,竟是好言好语的同她解释:“裴施主惯来如此,贫僧也劝不住,女施主莫怪。”
宁黛一脸懵逼。
‘惯来如此’是几个意思啊?
光头,咱能说人话吗?
然后僧人便说人话了。
“幸而裴施主不常来,也不久留。才不至于将这山里的生灵猎捕一尽。”
宁黛:“……”
光头说这话时,看起来还颇为欣慰??
你欣慰个什么劲儿啊!
宁黛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这是一个和尚说的话?
和尚不都是劝人不要杀生的吗?最好连花花草草都不要踩踏,都要爱护。
这位的画风是不是不对劲啊?
卧槽,他真的是和尚吗?该不会是故意剃个光头招摇撞骗,或者根本就是个秃子伪装和尚吧!?
宁黛一时间起了深深的怀疑。
还有,她是在向他打小报告吗?她分明是在告诉他,她也要吃烤肉!!
“女施主。”明月见宁黛半天没接,又把手中的粥碗往她面前递了几分。
宁黛脸都绿了。
啊,走开,你这个魔鬼啊!
“明月。”裴姓青年的声音忽然自窗边传来。
屋内两人一齐看过去,只见那裴姓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了窗边,手上正捏着他一支烤好的肉。
距离这么近,烤肉的香气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拼了命往宁黛鼻子里钻。
宁黛感觉自己要死了。
要被馋死了!
裴姓青年满脸好笑:“我说明月啊,你不但爱捡人的毛病改不了,连带爱给人喝白粥的毛病,也沿用至今啊。”
换了别的时候,宁黛一定会猜测裴姓青年这么说,是不是和自己有过一样的遭遇。
但是现在,她的注意力只在他手上的烤肉,其他统统都懒得去思考。
闻起来实在太香了,太想吃了。
宁黛脑子里充斥着“想吃”两字,她的左手干脆也抛弃了大脑的指挥,直接冲着美食伸出魔爪。
对方看见她的动作,手上一抬,直接将手中的肉串举到了宁黛触不到的高度。
宁黛只能表演了个猴子捞月的动作。
当然,还是捞空的那种。
收回手,宁黛瞪看了青年一眼。
可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对方却似乎被宁黛的动作和表情取悦了,贱嗖嗖的俯着身,穿过窗户,问宁黛:“姑娘,可是被明月师傅苛待的狠了?多日没沾过荤腥,光只喝白粥?想尝尝吗?”边问,他边举着烤肉在窗边挥动了几下。
“你要想尝尝,就开口说一声。”
这下,香味可直接飘得满屋子全是。
天地间只余一片烤肉香气。
宁黛看的出来,窗外这姓裴的就是故意的。
特么的,明知道她是“哑巴”,还叫她开口?脑子有包是吧!
宁黛真想问,她的刀呢?
再看那恶劣的青年一眼,宁黛直接扑过去。
对方以为宁黛是要来抢他手里的烤肉,然而宁黛却是来关窗的。
收起支棱住窗户的撑杆,窗扇随即闭合,直接就这么砸在了不闪不避的青年背上。
对方总算是个练家子,身材板实的很,被窗户砸了这么一下,也没有真的被伤到,不过痛还是有点儿痛的。
只是对方没想到宁黛会这么干,嘴里发出了“呵”的一声,再看宁黛时,眼里露出几分兴味。
宁黛眼尾将他一扫,内心恶狠狠的吐槽:兴味你麻痹!
她转向僧人,一脸忿忿的又是抬手一指,手指差点就戳到青年的脸上去了。
这回可真的是在向光头打小报告了。
麻痹,你这朋友有毛病是吧?竟然欺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哑女了啊!
是男人嘛,还是男人嘛!!?
也不知道这僧人有没有领会宁黛的意思,在注视着宁黛一小会儿后,忽然就又弯了弯嘴角,将粥碗放在一边后,转身又走出了竹屋。
僧人出去后,青年抬起窗板,自行脱困出去后,又将窗给关上。
室内一下子暗了一层。
宁黛无声的骂了声脏,暗自把今天这事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半年后,她一定找这姓裴的算账。
烤肉!烤你麻痹!
半年后,老娘烤十头全牛全羊喂你吃!让你吃个够!
宁黛拉了拉被子,准备躺下睡觉。
刚躺下,屋外就响起了裴姓青年的声音。
“明月,你这是干嘛?”
僧人没有回应。
“哎你……”
不一会儿,“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来。
是僧人又走了进来。
与僧人一同进来的,就是烤肉的香气了。
宁黛深嗅了一下,忽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被吓到了。
僧人的手里拿着一支烤好的肉。
宁黛掀开被子重新爬坐起来,视线惊愕地在僧人脸上,和他手里的烤肉之间来回移动。
这真是神特么的画面了!
然后在宁黛的惊愕下,僧人将那烤肉递了过来。
于是,宁黛更加惊愕了。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一个光头弄懵成这样。
“女施主伤势恢复的不错,可以一吃了。”见宁黛这会儿光顾着发愣,僧人和缓的开口。
然而说出来的话,又和一个出家人的形象相悖。
听他的意思,感情之前一直给她喝白粥,是因为她受伤,不能吃肉?现在伤势恢复的可以了,可以吃肉了?
室外的光透过窗缝透进来,一束一束的,照不太清楚屋内人的脸。
宁黛这会儿真的很想把这递她肉的光头拉到近前再好好看看,大哥,你真的是出家人吗?
你这样,你的佛祖,你的住持,你们全寺上下,不会揍你吗?
但不管会不会有人揍他,宁黛这会儿并不想和烤肉过不去。
她利索的接过僧人手上的肉串。




快穿:龙套好愉快 1352、佛心客来一个(8)
有烤肉吃的宁黛实在觉得太幸福了。
连带再看这个叫明月的僧人,都显得面目亲切起来。
虽然名字不咋像个出家人,干出来的事也有悖出家人的行事准则,但宁黛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是受惠的一方嘛。
在宁黛吃肉的时候,僧人明月又重新端起了粥碗,递到她面前。
“女施主,也得喝粥。”
宁黛敷衍的点点头。
眼看自己根本没法同时完成端碗、吃肉、喝粥的一整套动作,她干脆放弃去接粥碗,而是就着僧人端碗,她捻着木勺,自顾自勺了两口粥吃。
白粥配烤肉,总算小资起来了。
“……”
僧人看宁黛吃的喜滋滋的,连个眼神都没要分给他的意思。
只能继续端着粥碗,任由宁黛得寸进尺。
反倒是那姓裴的青年两手抱臂倚在门口,出声说:“我说明月,你这佛性可真是越来越透彻了。”
僧人偏头看了看青年,没做回应。
宁黛忙着吃东西,更是懒得理那人。
不过宁黛偶尔余光扫见,那姓裴的一直抱臂倚在门口,始终没有离开。
这是宁黛来这世界十多天以来吃最多,也吃最饱,吃最好的一顿。
吃完以后,她还不忘继续得寸进尺一下,趁着僧人没注意,偷偷拉起他僧袍袖子的一角,当成是手帕,悄默默的擦拭了下手指。
“……”
其实僧人看见了。
不只僧人看见了,姓裴的那位也眼尖的看见了。
“我去!”姓裴那位当即叫出声:“明月,你可瞧见她在做什么了?你对她佛心,她这是要害你呐。”
话到后边,却不像是在给僧人打抱不平,反而像是看好戏的意思。
一个茹素的出家人,衣袖上沾着油腥,还真是一桩解释不清楚的事。
宁黛抬起眼瞄了瞄僧人,僧人也正好在看她。
一如平常他看她的眼神。
似乎也没生气。
宁黛松开了衣角,还没别的动作,就听僧人说:“女施主莫动,稍等。”
???
莫动什么,稍等又什么?
宁黛不明所以的看着僧人取了粥碗和木枝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捏着一块湿帕子。
僧人将湿帕子递进了宁黛手里。
头一回感受僧人这么周到的服务,宁黛一时间都有点不适应了。
姓裴的那位又在门口嚷嚷起来:“明月啊明月,这样你都不生气,还拿帕子给她净手。你这跟人家要杀人,你还给人递刀,可差不到哪儿去了啊。”
宁黛一边用湿帕擦拭手指,一边瞟了门边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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