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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龙套好愉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毛裤
老宦官唉声说:“今上是怒急攻心。”
不过好在只是气晕了,并无大碍。
元濯亲自做了确认,确定老宦官说的是真,稍稍安心,转口又问:“是谁?”
老宦官知道他问的是这局面出自谁手笔,重重叹气一道后吐出三个字:“四皇子!”
放在今夜之前,老宦官也不曾想过,四皇子竟能做出这局。
“四皇子联合了大皇子,一个调遣了京畿的兵力,一个里应外合,架住了宫内的守备,如今这整座王宫怕是全被二人给掌控住了!”说到这,老宦官语气怆然。
元濯皱了皱眉。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宁黛已经眼明手快的弄了两个垫子,一个塞到了元濯屁股底下,一个自己用了。
殿内人聚集的这一处虽然铺设着地毯,但久坐总归不舒服,宁黛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不让自己坐的舒服点,但她肯定是会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让自己不至于太受苦。
至于老宦官口中这个什么四皇子和大皇子,她倒是还有点印象,元嘉坠马后不久,一个被发配去戍边,另一个被皇帝臭骂一通的。
应该在戍边的人,却暗中掌控了京畿的兵力,这是......要趁着储君之位未定前进行逼宫啦?
如此,各种环节倒是能解释的通。
天亮后立储的旨意就要昭告天下,今夜确实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要不然,待到明天过后,想要再动手,势必将要面对更多。
不过宁黛也有不大明白的地方,逼宫就逼宫吧,她和元濯好好的蜗居在王府里,天天睡觉做梦,打雷还是下雨,都与他们无关,为什么对方非要费这周折把元濯也给弄进宫里来?
总不会真是要“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吧?
宁黛正揣摩着想不明白的地方,一道暗影忽然靠近,危机意识使宁黛戒备的转头,结果竟是元嘉。
元嘉紧挨着宁黛坐下,看的则是元濯。
“你怎么将阿黛也一同连累进来了?”
宁黛:“……”
元濯回头看了他一眼。
老宦官也跟着看过来,不大明白元嘉这突然兴师问罪是为哪般。
今上被气晕过去时,也未见九皇子如眼下这般动怒。
老宦官一边想不明白,一边又唏嘘,在看他来,九皇子还是太稚嫩,关键时刻仍是不知轻重。
不堪大任呐。
同样想法的还有宁黛。
元嘉被元濯的眼神看的很是不甘。
不同于上回在王府所见时还隔了一段距离,现在的距离够他清清楚楚把元濯那张脸与自己相像的脸看的全面和清楚。
但这份相像,果然叫人心情不悦。
“你……”
“柳轻风。”
刚想再开口的元嘉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点声都发不出,见鬼似的瞪着元濯。
宁黛也被惊了:“柳轻风?”目光直奔元嘉。
真是柳轻风?
她念叨了两个世界,叫错了两回,如今,柳轻风真的出现了!?
这由心而生的讨厌感,确实是这号人没错了。
看了两眼后,她往后靠了靠,脸上表情带着嫌弃。
有的人因为喜欢被惦记很久,也有的人因为太傻逼太讨厌而一直被惦记着。
元嘉满眼都是宁黛的表情,动了动唇,但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第一反应原本以为是宁黛私下告诉了元濯,但看宁黛给出的反应,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元濯伸手揽住宁黛的肩,让宁黛枕靠在他怀里,对于掀人马甲这种“缺德”事,没有什么进一步表示。
半晌,元濯终于找回了声音。
“你……你怎么会知道?”
元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答。
这个问题宁黛能回答,但她也不想回答。
两人默契十足。
元嘉得不到答案,视野又却全被两人相靠的亲昵零距离给占据,特别是元濯那宣示着主权的手,在在刺红了元嘉的双眼。
“你放开她!”
放开?
宁黛主动两手握住元濯的手。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30、此番夙愿了(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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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黛握住元濯搭在她肩上的手以后,还不忘冲着元嘉扬了扬下巴,甚至挑了下眉。
这挑衅的意味实在太过于明显。
元嘉愣看着宁黛的一系列举动,顿觉得眼睛也被灼伤了,心里也被重捶了下,搞的他快要窒息了。
身心俱痛!
如此还不算,她身后那男人还暗搓搓的给补了一刀。
元嘉只觉有雨滴落在青青草地,而且,还是硫酸雨!
每一滴都带着腐蚀,叫人痛的都要癫狂了。
又怎能不痛?
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敢拼了命的追寻,每一次追到后又都迟迟不敢告知她自己是谁,就怕对方还在怨恨自己。可就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结果他心尖上的人不单成了被人的,如今还这样亲昵的偎在他眼前。
他不仅痛,更是嫉妒的快要扭曲了。
看见元嘉眼里的嫉妒和扭曲,宁黛不由得微微松了松手,危机意识告诉她,得把握一下挑衅的度,要不然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最为重要的是,她距离元嘉更近,她怕人命出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果断放开了抓着元濯的手。
不过明面上做的很自然很含蓄,好像只是握够了才放开的。
好在这时,陈妃出声唤他。
“嘉儿。”疲惫的语气,希望能把儿子给唤回去。
今夜突遭此变,陈妃的面色不太好,她清楚自己的为人,也清楚平时做过些什么,四皇子和四皇子他妈,明里暗里都吃过她不少亏,所以这会儿正是需要儿子在旁给她定神的时候。
只可惜现在的元嘉根本没有要分心理会陈妃的意思。
陈妃的脸色更差了。
宁黛往陈妃那里瞥了一眼,有点儿开始同情陈妃了。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继续喊元嘉为元嘉,还是称呼他为柳轻风。
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跟元濯一样的套路,还是跟她一样的套路。
像是专门为了解惑她的“不知道”,等到元嘉再次找回声音时,他终于舍弃了那些小心翼翼和胆怯,当着面,告诉了宁黛自己的是谁。
不是元嘉,不是柳轻风,而是喻轩。
他叫喻轩。
“喻轩?”元濯的声音淡淡的:“是何人?”
宁黛也一脸懵逼,是啊,喻轩是谁啊?
听他抛出两人的往事,什么大学时两人多么恩爱,什么他为了家业终是负了她……
她差点将他对号入座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要不是他已经先一步报了名号,宁黛差点就要信了,甚至那个名字都已经到了嘴边,最终又给咽了回去。
要是这会儿爱国在就好了,想来爱国会知道喻轩是哪位。
她后仰着脑袋去看元濯,说话语气特别的诚恳:“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元濯垂着视线对她对视,通常这样的反问句式都代表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他也不费劲了,何况,比起对面那个因为嫉妒冲顶而没了理智的人,他尚且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生不出那么多的闲心去脑补和计较他到底和宁黛有着怎样的过去。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吃味。
怎么可能不吃味,但凡在乎,就不会真的大度。
宁黛则是经过喻轩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抛往事,渐渐地生出了那么点儿模糊印象。
不是真和他有什么往日情,只是对这个名字渐渐有了些印象。
喻轩啊......一个妄图复活自己已死的女朋友,而害了家族弟弟的可怜虫?
太详细的内容她已经记不真切了,毕竟那世界实在没什么可供她记忆深刻的点。只不过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去的时候,他那女朋友早就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
所谓的放不下,似乎全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如此想完后,宁黛再看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难免拿出了穿衣无情的渣渣模样,说话也非常简明扼要:“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从没有哪一次的感情债否认能够做的像这次这么理直气壮的,她简直把精髓都拿出来了。
然而对方根本就没领会到她这句真话,脸上表情是又痛又自责,活脱脱一幅憨批的样子。
但当事人不自知,只言她的否认在他的意料中。
宁黛:哦,可真是个憨批!
喻轩自挑了身份,便没再了顾忌,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开了。
旁边又不是没活口了,但大家确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故事,只能看发痴一样看着他。
好在,没让宁黛烦闷太久,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顺势打断了喻轩没完没了的话。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殿门方向,就见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玄甲的年轻男人,眉眼凌厉,浑身透着些煞气,细看的话,跟现在还晕着的皇帝有些相像。
宁黛猜测,这大概就是老宦官口中的四皇子了,要不然,也可能是大皇子。
而在他之后,两个士兵模样的人一左一右围着两个中年男人,被围在中间的那两位一身文质,脸上摆着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但整体造型却偏鹌鹑,特别是当他们看见这殿里都有些什么人以后,那就更鹌鹑了。
为首的人快速扫了一圈殿内的人,在看见元濯后,露出讥讽一笑。
“哟,老七也到了。可真是甚好啊。”
老七是谁?
宁黛很快有了联想,应该是说元濯没错了吧。
随即,对方又将视线挪到了元濯旁边位置:“怎么,我的好父皇还在睡着呢?”
像是听着了似的,只听得幽幽的一声呓语发出,晕了好半天的皇帝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周围人一见,连忙往皇帝身边靠拢。
他晕着时可以视而不见,他醒了,但凡王座还没易主,都要把孝子贤妾的戏份演好了。
一睁开眼,首先入眼的就是他那个要逼宫的儿子,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开始气的翻白眼了。
见此状,玄甲皇子哂笑:“父皇,可别忙着晕了。还有重要的事要您老人家做呢!看看,我已经将柴大人和唐大人都给请来了。”
随着这话,那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男人一人一口“陛下”的喊起来。
皇帝终于挣扎着不晕了,同时瞪大眼,想要重新摆出真龙天子不怒自威的劲儿来。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31、此番夙愿了(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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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这副挣扎落在他那逼宫的儿子眼里,也不知道戳中了他的哪一点,猖狂嘹亮的笑声顿时倾泻而出。
他笑的越畅快,皇帝的面色越差,连带周遭的这些人脸色也很不好看。
皇帝铁青着张脸,忍无可忍后,“孽障”两字狠狠挤出齿缝。
笑声忽然一收,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九五之尊,过去也曾被他敬畏和仰望过的父皇。
“叙旧的话想来也不必说了,父皇向来眼里只有一个老七,如今我将老七也带来了,父皇可高兴啊?”话末时,对方目光恶劣的看向元濯。
那目光太过恶劣,以至于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皱眉。
此外,就是起了保护欲。
当然了,这个起保护欲的没别人,就只一个宁黛。
谁让她护内呢。
但在不明情势前,宁黛也没冲动,只不过她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把元濯给护在了身后头。
她的动作隐晦,不是特意关注,其他人也看不见。
不过被她护起来的元濯却感受强烈,以至于他心情愉悦到明知道不是合适场合,还是忍不住微微勾了下唇角。
刚才被她松开手的事,他就不同她秋后算账了。
当然,还有一点,他故意忽略掉了,他隐隐有一种没机会秋后算账的感觉。
但心里如何想法繁杂,除了那控制不住的微够唇角外,他还是能做到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一身玄甲的人,他的四哥,元盛。
大约是从了“盛”这个字,四皇子打小性子就张扬,是所有兄弟里性子最乖张的那个,因此,总被人背后说他没脑子的那个,是个好对付,也好利用的,也最不被他们的皇帝爹喜爱。
用皇帝爹的话来说,元盛没有一处像他。
可是没有想到,被人认为最没脑子的那个,竟能做出逼宫的事,而且还真被他成功了一半。
为什么只是一半,因为他的目的显然还没达成。
皇帝早在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元濯了,但刚醒时又面对了令他气的怒急攻心的元盛,便一时没有顾得上,如今元盛又把焦点带向元濯,皇帝的注意力便也跟着移了过去。
他先是好好地端详了这个他最为喜爱的儿子,自从这儿子要大婚,他就再没见过了,后来进宫了一趟,也没有见上面。
平时国事繁忙,当爹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想儿子,加之宫里还有个长相相像的,如今再见面却发现,这儿子比起最后一次见时,不同许多。
最重要的是,相比起同在的元嘉,现在的元濯真是太消瘦了,气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让人心生担忧。
这才几月不见,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皇帝见到了夹在元濯和元嘉之间的宁黛。
这位就是老七媳妇……
然而还不等皇帝再细看,去多想些什么,元盛手上示意跟着他的士兵,俩士兵会意,手上一动,两位文臣大人就这么推倒在皇帝的面前。
两位文臣什么时候遭过这种待遇,面上俱是忿忿。
元盛开口:“父皇不如先将正事办了,再好好与老七叙话去吧?”
就连当皇帝的也看不过去了,怒瞪着元盛。
“四皇子,莫要一错再错啊!”老宦官看不过眼,发声说着无用的劝谏。
“闭嘴!轮得到你开口?”元盛一手挎上腰间的佩刀,怒目一瞪。
显然,元盛也非常不喜一直在皇帝跟前伺候的老宦官。
老宦官看了眼他腰间的佩刀,五官皱成了一团。
吼过老宦官后,元盛重将视线对向他的皇帝爹,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下命令的话:“父皇,拟旨吧。”
他的皇帝爹心里是清楚要自己拟什么旨,但嘴上却装糊涂:“拟什么旨?”
元盛嗤笑一声,抬手往玄甲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直接扔到了面前。
圣旨随着他的动作展开了一段,只可惜,展开的长度不够看清里头的内容,就连“奉天承运”那几个字都看不到。
但这不妨碍宁黛会自行脑补,她猜测,这应该是那道立储的圣旨。
果然,就听元盛说:“若是父皇人老记忆不好了,也不用太过勉强,就直接照着这份再抄誊一遍即可。”
皇帝闻言,一张脸黑上加黑,嘴唇都气的抖了起来。
僵持了片刻,元盛眼见他皇帝爹没有要动的意思,双脚开立变换了下站姿后,戏谑道:“怎么?舍不得?你都舍得将皇位传给老九,又为何舍不得传给我呢?”
顿了下,话锋一转:“父皇你可是老眼昏花!就仗着老九像老七,你就甘愿将皇位传给老九!?你想过我们其他人的心情吗?不说我,你问问他们,他们就心甘情愿吗?”他指着其他几名兄弟。
被他指过的几人都低下了脑袋。
元盛呵呵一笑,又对那几名兄弟说:“兄弟们,你们别不敢说话啊。大家都是一起走过来的,我是什么心情,你们也是什么心情,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啊!父皇从小到大,可不就是最喜欢老七嘛!”
“要不是老七身子不好,这储君位更不可能悬空这么多年,也让我们惦记这么多年吧。”元神微微俯身,视线紧盯着他皇帝爹,像是要将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一样。
“父皇,别以为我不知晓。您这么多年不立储,可不就是在等老七的身体调理好嘛,只是教您失望了,老七他就是个福薄的,他当不起你这满心的期望。”说到这里,元盛又恶劣的笑起来。
皇帝的胸膛起伏明显,呼吸之间也延长许多。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话题的中心点,元濯还能一脸淡定。
对于元盛这通篇的话听下来,宁黛本是没什么听后感的,直到最后两句。
“他怎么福薄了?娶到我不就是他最大的福气吗?”宁黛当了这么久的安静如鸡,这会儿是真的安静不起来了。
当看客太累了,她必须得歪个楼,得为自己正名!
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离她最近的两个男人,反应最是不同。
一个无奈但喜欢,一个则完全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的惊悚表情。
元盛的视线也移了过来,看了她几眼后,忽然呵声一笑。
宁黛自行解读着他那一声呵笑,如果用霸道总裁文的释义来解读,他这一声的潜台词应该是: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32、此番夙愿了(四十八)
视线先是从宁黛那里移到了元濯面上,尔后又看向了另一边,元盛戏谑的说:“我本当老七当真娶了个傻的,却没想到,原来也是表里不一的。”
怕人听不懂似的,他又特意问元濯:“老七,你可知道,你这表面上的傻媳妇,实则是老九一派的?她跟老九正要合起伙来弄你呢!”
宁黛和元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眼里说:他瞎说。
一个眼里回:我知道他瞎说。
对视完,各自安心,两人齐齐看回正说话的元盛。
元盛这边对两人的对视内涵根本解读不了,得意洋洋的说完后,突发奇想的说:“老七,别说当哥哥不帮你。这样的细作,不若哥哥现下帮你解决了如何?”说着,他垂眼往下,挎刀的手,拇指大幅度的摩挲了下佩刀刀柄。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他往下看,宁黛内心更是一声“卧槽”。
这狗东西想要干嘛?
是她想的那样吗?
元濯也好,还是顶着元嘉身份的喻轩也好,同时变了脸色。
但相比起元濯能够将情绪内敛,暂时稳得住不同,喻轩的反应显然端不住。
“你想要干什么!”
有人来接话,元盛更加促狭:“老七,瞧见了没有。”
“想来还可真是好笑,父皇最是想将王位传于你,可最终结果呢,落到了老九的屁股底下。现在就连你这媳妇,看起来都是老九比较疼啊。将来怕是也要进了老九的后宫。老七,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啊?”
听起来似乎是在为元濯抱不平,但他的表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只可惜元濯实在是很端的住,无论元盛怎么挑衅,全程都平静的无波无澜。
一如从前的每一次刁难。
这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也如从前那样,令元盛很快丧失了兴趣。
但今夜不比从前那些小打小闹,大势在握的快感使元盛毫无顾忌,脑袋里很快生出了别的损点子。
不理他,很好。
之前只能言语上欺负祈福,现在就不一样了。
元盛冷笑一声,指下再次重重摩挲了几下刀柄后,他扬手一抽。
宝刀出鞘的铮鸣声随之划响,飒飒的银光晃的人眼睛一花,不过眨眼之间,宁黛已经被刀锋直指。
宁黛:我屮艸芔茻……
刀剑直指过来的时候,宁黛一双眼已经下意识瞪成了斗鸡眼。
这寒光飒飒的样子,这薄刃如纸的样子,砍瓜切菜一定超利的!
温暖的触感突然覆在她手背上,同时拉回了宁黛刚发散出去的思绪。
不用转头确认,宁黛也知道这只手是谁的,毕竟捏捏小手也不是头一回,这感觉已经熟悉到在她这里存过档了。
情绪一定,但除此外,她还是想要问上一句,为什么要将刀锋指向她?
她不过只是没忍住说了两句话而已,这位大哥哥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好歹她也是弟妹不是吗?一家人,都不带客气一下的吗?
……早知道,她就更过分点了!
念头一来,宁黛忽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过分”这种事,讲究的从来不是早晚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有机会。
元濯攥着宁黛的手紧了紧。
表面不显,但早已提起了十二万分谨慎,目光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元盛的一举一动。
殿内瞬间寂静无声。
而寂静的下一秒,是突然的打破。
宁黛眼前的银锋忽然被一只手覆住。
鲜色的血线顿时顺着刀锋淌延而下。
宁黛眨了下眼,瞥向那只手的主人。
侧方,喻轩一手抓着刀,脸部线条绷得直直,怒瞪着元盛道:“元盛,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冲我来!何必恐吓她。”
元盛一听,气笑了。
他故意使力一抽,直接将刀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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