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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云渊一口答应,“太好了,正合我意。”

    两个书童面面相觑,第一不知这长相俊美的少年为何人,第二不知这少年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缘何自家太子竟不生气,云渊正色道:“这位是雨师国的大司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行礼!”

    两名书童下意识地过来行礼,行完礼之后,还是一脸懵然,不相信似的:“这……这位就是那位名震东洲的战王阿岐王”

    苏郁岐道:“烦你的这两位书童在后面乘马车走吧。云兄,咱们先去马市挑马。”

    两人打听得马市的位置,并肩往马市走去,那俩小书童仍旧面面相觑,一个道:“这算什么待客之道偏咱们太子爷好像还喜欢得不得了!那个人真的是那个断袖王爷阿岐王啊”

    另一个道:“嘘,不要乱嚼舌头,这里可是雨师的地盘,小心祸从口出!”

    “有什么好怕的雨师,切,太子爷就是太小心了,要不然,凭太子爷的本事,挥军过海,平了雨师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你快闭嘴吧!还敢瞎说!雨师虽不及从前强大,奈何现在有个阿岐王坐镇,那可是个杀神!你瞧她年纪和咱们相当吧可那个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时候,你我都还和泥巴玩呢!”

    书童倒吸一口冷气,“瞧着,神色虽然极冷,但长得却那般好看,比咱们太子爷还好看,怎么就能是杀人如麻的阿岐王呢”

    “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快走吧,太子爷和她赛马去了,咱们势必就要落后了。还是不要落得太后,否则就不要想再在太子爷身边当差了。”

    两人上了自己备好的马车,吩咐马车夫赶紧赶路。那马车夫一挥马鞭,车嘎吱嘎吱跑了起来,还是满快的。

    苏云二人在马市上选好了各自中意的马,苏郁岐付了银两,银两还是昨夜在涂凌那里要来的。

    牵着马出了闹市才上马,苏郁岐笑着道:“请吧,云兄。”

    “好。”云渊招牌式暖暖一笑。

    两人齐齐一挥马鞭,两匹马都一扬马蹄,如风驰电掣一般跑了出去。

    两匹马都是马市上最好的马,虽然是小地方的马市,不及军中养出来的马训练有素,跑起来比军中的马逊色许多,但因为两个骑马的人都是个中佼佼者,两骑过后,只见尘土四起,不见骑马的人真颜。

    铃兰县距此不过一百里地,寻常车马也不过半日的行程,两人快马加鞭,不足一个时辰,便到了铃兰县界。

    虽然名为赛马,两人也都尽了力,但对于比赛结果都不甚在意。到最后苏郁岐稍稍放了些水,与云渊一同到了县碑下。

    云渊自然瞧得出来,他亦是十分坦荡:“果然是阿岐王,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

    苏郁岐晓得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也不矫情,坦坦荡荡地恭维道:“我是个粗人,应的就是这个差事,骑马射箭的活儿我自然能一马当先,倒是云兄你在皇宫里长大,多少人护在手心里,能练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骑术,才是难得。”

    “哈哈哈,不瞒苏贤弟说,还真是这样,我从小莫说是骑马,就是出个门都不易,出个恭身后都浩浩荡荡跟好几十号的人。”

    “所以说嘛,云兄才是个不世出的奇才,文武兼备,胸有丘壑。”

    “咱们两个就不要互夸了,让别人听见,知道的说咱们自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个不要脸呢。”

    “哈哈哈,反正知道不知道都没好话。”

    东庆王与云渊之妹云景都在铃兰县衙下榻,因为没有料到云渊会来的这么快,还没有摆出迎接的仪仗来,两人直接进县城,往县衙而去。

    到县衙门口时,衙门口两名门丁尚自懵然:“两位是做什么的衙门今天有贵客,想报案你们改天再来吧。”

    两人看起来都是身份贵重之人,那两名门丁倒也没敢说太粗暴的话。

    苏郁岐大步往里走,连目光也没给他二人一个,只肃声道:“玄股国云太子大驾到,还不赶紧进去通报!”

    两名门丁吓得一时懵住,下意识地就往里跑,跑出去两步,大约又觉得不大对头,回头看了一眼,苏郁岐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冷声道:“还不赶紧!”

    两人刚刚醒过来一般的神智又懵住了,飞一般往衙里跑。

    苏郁岐这厢同云渊笑道:“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云兄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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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敬平公主
    论在朝中的官职,本是苏郁岐要大东庆王一些,这个主座,理应苏郁岐来坐,只是苏郁岐一向尊东庆王年纪大,是长辈,又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一向都是礼让于他。

    他倚老卖老,一向也不谦让。

    苏郁岐自觉自己年岁小,也没有必要和他争这些。

    这里面的道道,云渊虽初来乍到,却也瞧得清楚,只是这和他没有什么干系,他自然不会多言。当下回答东庆王的话道:“天灾面前,终有人力不能及之处,裴王爷已经照顾很周到了。”

    祁云湘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苏郁岐说,早已经应付得不耐烦,聊了不多时,便托辞去看一看洗尘宴准备得怎么样了,离开了花厅。

    临走前,朝苏郁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同出去。苏郁岐回了个眼风,表示稍后就过去。

    云渊瞧见,很知趣地道:“云湘王爷似乎有话要和你说,苏贤弟,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和裴王爷说话即可。”

    苏郁岐站起来一揖,“如此,我就先过去看看。裴王叔,麻烦您先陪陪云太子,我看看云湘有什么事,稍后就回来。”

    裴山青道:“好,你去吧。”

    苏郁岐迈步出门,四下里却不见祁云湘的身影,心里正暗骂这个欠债的,让人出来却又不见了人影,猛不丁却被人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微有凉意,骨节纹路她都很熟悉,是祁云湘的手没有错了。她无语地道:“云湘!你玩什么把戏”

    “跟我来。”

    祁云湘的声音却有些异样,手也没有放开,拉着她往后花园走去。

    两人只顾着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后面有个容貌倾城的姑娘,好奇地跟了上去。

    铃兰县衙的后花园修得倒是有些阔绰,祁云湘拉着苏郁岐一直走到花园假山下,才停下脚步。

    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反是苏郁岐耐不住了,先开口问道:“云湘,你拉我到这里来,到底什么事云太子还在花厅,这样撇下贵客,不太好。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回去来。”

    “你又是怎么认识了云渊的不是一直在江州抗洪吗”

    祁云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话一出口,却是不由心地说着些不相干的话,且还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问这个那你还用特意拉我出来吗军队一直没有到江州,我亟需人手,只好亲自出来寻找,没想到在冯家堡偶遇了云太子,我们……”

    “阿岐。”祁云湘未等苏郁岐说完,就将她的话打断了,“我接到消息说,你坠入洪流,不见踪影。”他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哦,你说那个啊,我第一天到江州的时候,洪水正肆虐的厉害,我急于下水救人,没想到遇到了泥石流,就掉进江里了……”

    “你没事就好。”祁云湘像是根本不耐听她说话,又打断了她,“阿岐,我接到消息,害怕得要命。从来就没有那么害怕。可是,皇上又不准我离京,我派了许多的人来找你,却都没有找到。幸而,云太子也在这附近,我就借来迎接云太子之机,亲自来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第一,你派来的人,一个也没有到江州。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这次换了苏郁岐打断他,“第二,你说的这些,有什么重要云湘,江州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儿女情长。第三,你来了这里,很好,我正有些想不通的事情要问你。”

    “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祁云湘看她神色极是认真严肃,只好暂将自己的心事收起来,听她说话。

    “我到江州数日,发生了很多事情。第一件事,我在离京的时候,已经命令军队即刻启程,他们脚程不及我快,但也该在我到之后的两三日里到了,但他们直到现在还无影无踪,我……”

    祁云湘打断她道:“我今天见到莫容易将军了,他在去江州的途中,接到江州知州的求救信,说东庆王和玄股的太子及敬平公主被洪水冲入海中,失去踪影,莫容易衡量之下,便决定先去寻找玄股太子公主和东庆王了。”

    苏郁岐冷声道:“这个我在昨夜遇到云太子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我派出来寻找军队的二百苏家军,至今也没有消息。苏家军的办事能力,你当该清楚,即便他们找不到人,也会传消息给我的,不会就

    这样数日都无声无息。”

    “这个我不知道。我自最初收到你落水的消息后,就再没收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我曾经派人给你送信,言明云太子和东庆王的情况,看样子你也是没有收到信。”

    苏郁岐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什么信也没有收到。江州就像是一个孤岛,消息进不去,出不来。”

    祁云湘道:“阿岐,你放心,我会查出来这些事情的。”

    这句话像是在说给苏郁岐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苏郁岐道:“我会亲自查出来的。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们磨蹭,



第九十八章 冷血战王
    苏郁岐心里也明白,雨师的皇室,的确算是后继无人,小皇帝急功近利,又心性不成熟,多疑不定,长倾公主也难撑大局,剩下那些位皇子皇女更是不成气候,雨师的未来,十分艰难。

    “走吧,带我去见莫容易。”

    苏郁岐不想想得太多,也没有精力想得太多,她能做的,不过是尽自己的力,去维护好自己心中的那个“道”字。

    祁云湘难得的神色郑重,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的,昨天一到这里,就让人将他秘密扣押了。我让人带他去衙堂吧。你去衙堂候着就好。”

    祁云湘仍是那个聪明过人出手凌厉果断的祁云湘,苏郁岐一时心里觉得暖暖的,冲他点点头,和声道:“好,我先过去等着。”

    县衙的衙堂是一个不大的屋子,比起后衙的阔绰,这里则显得逼仄多了,屋子里的陈设也十分简陋,一张桌案,一张椅子,墙角胡乱放了几支杀威棒,仅此而已。苏郁岐进去之后,瞧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雨师风雨几百载,到这一代,已经是从里到外、从根部开始腐烂,京城昙城如是,江州如是,铃兰也如是。想要根治,都只怕无力回天。

    苏郁岐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胸口压抑,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祁云湘很快就带了莫容易来,后面跟了四五个祁云湘的人,押解着莫容易。

    莫容易是苏郁岐手底下的一员猛将,是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从境汀州浴血归来的老部下。苏郁岐端坐在案前,望着莫容易一步一步走进来,眸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和心疼。

    莫容易走到近前,屈膝一跪:“罪人莫容易叩见大司马。”

    苏郁岐眼圈儿一红,把脸撇开了,沉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罪人。”

    莫容易微低着头,“莫容易知法犯法,违抗军命,自知罪不容诛,大司马要杀要剐,莫容易绝无二话。”

    虽然是在认错,却是不卑不亢,并没有失了军人应有的风骨。

    苏郁岐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压在胸口的闷痛,道:“给云湘王爷搬张椅子来。”

    下面的人赶紧去了,片刻之后,搬来一张椅子,搁在苏郁岐下首一侧,祁云湘坐了,一敛素日的嬉皮笑脸,神色庄肃地看着苏郁岐。

    苏郁岐道:“莫容易,即便是死,你也得把话说清楚。”她一向冷酷无表情的脸上,难以自持地隐着些痛怒。

    莫容易抬眼看向她,道:“大司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莫容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把江州知州见到你的前前后后,都说一遍。”

    “好。”莫容易点点头,“那日,我率五千士兵,到达离江州五百里的麒麟郡,入夜安营扎寨,江州知州去求见,我心里觉得不大对头,那个时间,应该是大司马初到江州的时间,他怎么会不在江州我便提了三分小心,命人将他带进了营帐。

    我怕有人假冒,将他的印绶细细检查了,确定没有假。但我还是不能尽信,难保没有人盗用他的印绶。我问他为什么在这个要紧的时候不守在江州,却要跑到麒麟郡来。他说,是因为有要紧的事要禀报。

    我说,大司马正在江州,有什么要紧的事只管告诉大司马就是,却舍近求远来找我,是为何故

    他说,他没有遇到您,本来是奔着您来的,不知您不在军中,早去了江州。

    去江州的路有好几条,他没有遇到您,也不是不可能,他当下便要告辞,说要回江州找您,我说,反正我要去江州,那就同路走吧。

    后来,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连江州都顾不上,跑出来求救。他说,他六天前接到东庆王的书信,东庆王和玄股国的太子及敬平公主正要过江,让他准备迎接事宜。谁曾想,接到书信的当日,一个时辰之后岚江便决堤了,他急忙去江边查看,却不见船只。

    有渔民跟他禀报,说看见一队官船,被洪水冲到下游去了,他又急忙去下游,下游的人说,官船被冲入海中了。

    据渔民是叙述,官船上的人是东庆王一行人无疑了,他一边立马将情况上奏朝廷,一边亲自下海寻找,在海中搜寻了三日,不见踪影,他情知事关重大,听闻您到江州赈灾,便急急地来见您,想要跟您汇报情况。”

    苏郁岐道:“所以,你就派了人下海去寻人了”

    莫容易道:“罪人估量着江州的灾情不小,要是把人都调去寻人,怕是不妥,但若是不去寻人,那船上可都是重要的人,不寻也不能。罪人便想兵分两路,一路人继续往江州进发,另一路人下海,继续搜寻东庆王的船只。”

    苏郁岐沉着脸:“我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说明后来事情没有朝你设想的方向发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正要兵分两路出发,却在这时候,接到了圣旨,圣旨让罪人带齐所有兵马,尽全力下海寻找东庆王和云太子一行人,朝廷说,会另派人去援助江州。圣旨面前,罪人只能接旨行事。”

    苏郁岐一口银牙差点没有咬碎,藏在袖中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掐入肉中犹未有知觉,,她偏头看向祁云湘,一字一句地道:“云湘王爷,圣旨的事情,你作为辅政之臣,可知道”

    祁云湘道:“圣旨是皇上下的,事后才通知了我和陈王兄。”

    “也就是说,圣旨上只有皇上的玉玺,并没有你和陈王兄的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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