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苏郁岐冷冷笑着,挑衅地看着裴山青。
小皇帝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无人在意的玩偶,这些人平日里就代替他做决定,为了能够从这些人手中拿到大权他费尽了心机,到此时却还是被人无视,那几人要么兵权在握要么党羽众多,他竟一个也撼动不了!
这一刻他无比难受地坐在主位上,仿佛屁股底下坐的是针毡一般难受。
裴山青在发怒:“胡扯!本王手底下的二十万兵马是镇守皇城安危的!苏郁岐你是什么居心你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使我京师失去防守!还说你不是毛民的走狗”
苏郁岐道:“裴王爷也知道自己的位置重要也知道京师离不开你那你还要带兵赴边境你是要置京师的防卫置皇上的安危于何地”
“我走了,还有裴秀!他可代本王负责京师防守!”
“裴秀”苏郁岐冷冷瞥了一眼拿刀架着自己的裴秀,忽然手腕一抖,匕首滑到了手中,手起匕首落,一声清脆的利刃割肉的声音发出。裴秀毫无防备,只觉腹部一疼,手捂上腹部,粘稠的液体自指缝里汩汩流了出来。
“你……你……”裴秀手上的剑仓啷落地,人缓缓倒了下去。
苏郁岐轻蔑一笑:“他代替不了你了。怎么办,裴王爷”
满堂的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苏郁岐竟敢当众动手。
“你……你敢当着圣上的面行凶!”
裴山青怒冲冲拔剑就朝苏郁岐刺过来,祁云湘挡在苏郁岐的前面,夺了士兵的剑格挡住了裴山青刺过来的剑,厉声道:“苏郁岐故意伤人自有国法制裁她!裴王叔你可不要滥用私刑!”
裴山青不听劝阻,还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千金之约
祁云湘没有和陈垓多说什么。在此之前,他是他和苏郁岐的兄长,在此之后,他也许会是敌人,也许什么都不是。但不会再是兄长。
苏郁岐选择的这一条路,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
川上,皿家客栈。
皿鹿如约而至,却没有见到皿晔,房中只有一个白衫少年。白衫少年抱拳行礼:“皿家主。”
皿鹿的美名二十年前就传遍江湖,如今虽已过不惑之年,其面容却美如冠玉,风采卓然,白衫少年看得不禁有些痴然。
“女娃娃,你是什么人”皿鹿说话的声音却是温厚而威严的,世家之主的威仪尽显。
白衫少年见他一眼就识出自己是女子,脸微微有些红,再次抱拳一礼,道:“在下尹成念,奉主子之命在此等候皿家主。”
“那你主子呢”皿鹿微微蹙眉。皿晔要做什么,他有些看不懂。他和尹成念孟七回昙城的途中,得到讯息皿晔也去川上,他料定皿晔是为他而来,也料定随皿晔而来的,不知有多少牛鬼蛇神,他便明里派了孟七和尹成念前来,暗中,他自己也到川上来了。
尹成念和孟七自然是来寻皿晔了,他自然是回了皿家。果不其然,一到皿家,便接到了皿晔的邀约。但这约而不见,却又是什么道理
尹成念道:“主子在玉湖等待皿家主呢。”
玉湖之上,最是避人耳目,皿晔是个细心的人,临时换个更保险的地点也无可厚非。
尹成念引他到了玉湖东岸,乘上一叶扁舟,向着玉湖中划去。
玉湖占地极广,尹成念划了足有两刻钟时间的舟子,直到四面全是茫茫水域,再不见陆地才停下来。
四外无人,连一艘小船都没有。
皿鹿终于觉得不对劲,脸色一沉,质问尹成念:“你主子呢他究竟想干什么”
尹成念淡淡而笑:“皿家主莫急,主子正在来的路上,咱们就在此稍等片刻吧。这茫茫玉湖,要找到这么小的一个目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您说是吧您要不要喝杯茶我给您泡。”
舟子上有一只炭火炉子,炉火烧的正旺,水壶里的水开得咕嘟咕嘟的响,尹成念未等皿鹿的回答,就已搬出茶具,提了热水壶将茶具冲洗过,顺手把洗茶具的水泼在了湖中。
取茶、洗茶、泡茶,一步步做来,一丝不苟,她越是稳,皿鹿便越是生气了,“我不是来喝茶的,你主子到底在哪里”
尹成念依旧从容淡然:“我说过了,主子在茫茫玉湖上找一叶扁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皿家主您耐心点不好吗”
“他莫非是想调虎离山好趁我不在去夺取我皿家家主之位!”
尹成念凉凉笑了一声,“我是最近才知道皿家主就是我主子的亲生父亲的。皿家主,主子今年二十有一,他是雨师排名第一的武斗士,他是诛心阁的阁主,他是暗皇的传入,也是阿岐王的丈夫,他承认自己的各种身份,但就像你从不曾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他也从不曾当你是他的老子。您觉得,他会在意您那个破位置”
“那他回来做什么又约我做什么还不是想要家主的位置,好去和孟琮做交易!”
“皿家主说的不错,主子此来确是为这个目的。那么,皿家主既然已经知道了主子的目的,您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家主的位置岂可以让他来做交易他若是想用这家主之位换孟琮的信任,休想!”
“唔,那就没办法了。”
尹成念表情淡淡地,往炭火炉子里加木头。
皿鹿猛然发现,她方才烧水用的木头,竟是划船用的桨!两只桨都已经烧掉了大半!
“你……你这丫头,究竟想干什么”
“如您所见,调虎离山,反正现在也没有船桨了,咱们要么等着我主子来接,要么,就等着这船飘回去。皿家主,要不要来杯茶怪渴的。”
皿鹿气极反笑,“他想调虎离山,想得也太幼稚了些!皿家的继任家主须有家主印信及现任家主的当面承认才算有效,换句话讲,如果我不在场,他休想做这个家主之位!”
尹成念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边看还边把船桨往火炉里捅了捅,“皿家主,反正你也觉得他不可能得去那个家主之位,那还急什么坐下来喝杯茶,等着他来接我们就是。”
“……”皿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平静地坐到了尹成念的对面,接了她手中的茶盏,“小丫头,
既然你这么笃定他能成功,那咱们就等等也无妨。”
皿鹿的镇定,在尹成念眼中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她对皿晔的信任,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即便是第一世家的家主皿鹿,也赢不了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皿晔。
而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皿晔,此时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出现在皿府夺取家主之位。他站在西山山顶的听涛阁,遥看着苏郁岐的身影到来。
苏郁岐在他预料的时间里到了西山脚下,她停下了,接着宁山离开了。他离得太远,听不清她和宁山说了什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宁山离开之后,接着苏郁岐便遇到了刺客。他不知道刺客的武功如何,已经将两枚石子扣在了手中,打算出手,但他还没出手,宁山就回来了,接着皿铮也
第二百一十九章 楼船喋血
那掌柜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生得一副寻常样貌,唯眼睛透出商人的精明来。掌柜将皿晔领到二楼,进了一间极清雅的房间,进了房间,到屏风后,拉开了屏风上的一处机关,一扇门从墙上露出端倪来。
“您请。”掌柜将他往门里带。
皿晔跟进去,掌柜关了门,纳头就拜:“属下拜见阁主。”此时再见他的眼睛,那一抹属于商人的精明眼神已经隐去,换之是江湖人的冷厉。
皿晔略略倾身,将他扶了起来,“佟护法,请起。”
掌柜的正是诛心阁的四位护法之一,佟浪。
“知道阁主您来了川上,但不得阁主的命,所以没有去拜见。阁主您请坐。”佟浪将皿晔请到了上座,皿晔道:“佟护法,我已经调了黄芸护法前来,他是否已经找你会合”
“黄护法前日到了,已经见过了。”
“好。现在你命人去把黄护法请来,还有其余几位诛心使,以及你分阁主要的负责人都请过来。”
佟浪晓得这样大张旗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行动,结合他来的原因,以及这几日汇集到川上的大人物,他隐隐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便没有多问,他瞧着皿晔的双眼红红的,布满血丝,晓得是没睡好,便道:“这里有床铺,阁主先在这里稍事休息,属下这就去集合人。”
佟浪出去,掩了门,又吩咐阁中弟兄送了水上楼,他则赶紧吩咐人去请人。
酒楼的门外也挂起了被包场谢客的牌子。
皿晔一夜未眠,此时也还是睡不着,但也还是到床榻上躺了一躺,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苏郁岐无时无刻不在心头浮着,想避都避不开。正如皿铮所说,此一去凶险异常九死一生,但那是必经之路,无可避免,他唯一感到难过的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共赴危难。
佟浪去后半个时辰里,诛心阁的人已经相继聚于酒楼,巳时已过,佟浪并黄芸两位护法一起来到雅间密室,拜见过皿晔。
皿晔道:“大家都到齐了吗叫进来吧。”
密室足够宽敞,十几个人进来也不觉局促,皿晔开门见山地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有一个重要的行动。佟护法,孟简和孟琮在川上的暗桩据点都已经摸清,确定没有疏漏了吗”
“阁主,俱已摸清楚,确定没有疏漏。”
“好,今日就将孟氏父子的暗桩据点一并挑了。午时动手,记住,不能走了一人,不能把他们的暗桩被挑的消息走漏一点风声,尤其不能传到毛民去。”
佟浪将孟琮父子在川上的暗桩据点图拿了出来,皿晔看过之后,粗略地布置了行动方案,便交由佟浪黄芸主持,他一人独赴与孟简的约。
玉湖东岸,往日里繁华的东岸,今日却十分冷清,既无渔船,也无客船,既没有做生意的,也没有来此处游玩的。
孟简来时,身后跟了七名贴身的侍卫,因为对手是皿晔,他自然不敢托大,这七名侍卫皆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连走路都悄无声息。
皿晔站在一艘楼船之上,楼船泊靠在岸边,尚未起锚。
孟简走到岸边,不由蹙眉:“皿晔,你约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皿晔道:“想带太子表兄去见一个人,就不知道表兄有没有这个胆子与我同去。”
“去见什么人”
“皿家家主,皿鹿。不知太子表兄可有兴趣”
孟简自然是有兴趣的。但皿晔这个人,他不能相信。
皿晔自然看出了他的犹疑,道:“太子表兄,如今皿鹿就在这玉湖之中,被我的人控制着,要逼他合作,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如果你不敢前往,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溜走了。”
“楼船上只有我一人,太子表兄若是不信,可差人上船一看究竟。在我没有得到我想得到的之前,你放心,我是不会动你的。”
孟简将信将疑,果真派了人上船来查验,验过之后,果然没有别的人,孟简这才率人登船,并道:“皿晔,我谅你也不敢如何!”
皿晔笑了笑。那笑,意味深长得很。如果孟简多看他一眼,也许就能瞧出些端倪,若能瞧出些端倪,或许他就会慎重考虑要不要走这一遭了。
“只是没有备艄公,不知你这几位随从里有没有会划船的”
孟简分派了两人去划船,余者皆护卫在他的左右,进了船舱。
楼船起锚,往湖中缓缓行去。
 
; 孟简不放心,追问皿晔:“据传皿鹿武功盖世无双,智谋亦是过人,凭你也能制得住他”
皿晔淡淡:“骗到湖里去的。”
“……也是,你是最会骗人的了。我父皇就险些遭你诱骗。”
皿晔笑而不语,船行两刻钟,离得岸边已经极远,四外看不见边际。孟简耐不住性子,又问:“皿鹿到底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
皿晔站在船头,极目远眺,悠悠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这玉湖之中,慢慢找吧。”
孟简听这话不对,立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皿晔连解释也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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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杀人如麻
剑尖抵着孟简的喉咙,只需稍稍用力,他的命就结果了,他丝毫不敢再动,“不是。”
“他是谁的人”
“应……应该是我父皇的吧我也不太清楚……皿,皿晔,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的确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反正,不是我的!”
“田菁菁你认识吗”
“认……认识。”
孟简的眼眸之中虚光闪烁,皿晔心下便已明了,冷冷一笑:“原来是你的姘头。那这么说,江州决堤,是你做下的了”
孟简慌乱地解释:“两国相争,兵不厌诈,要怪也只能怪雨师无能,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撇清了孟简,两国相争,可以到战场上见真章,你对着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老百姓耍奸计使手段,还算是人吗”
皿晔一向清高,极少说这种说教的话,今日为孟简开了先例。
孟简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不敢再争辩什么。皿晔亦知道他这种人,教也是白教,不再浪费唇舌,问道:“郁琮山西侧山被炸,你的人参与了”
孟简神色黯淡,算是默认了。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与裴山青之间有没有书信往来”
“有。”
“书信可都还有保留”
“有一些已经当场焚毁,有一些倒是没有焚毁,但我没带在身上。”
“身上果然没有”
皿晔眸光凌厉,孟简终究敌不过他的气势,默默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来,垂头丧气:“只有最近的一封,是昨晚收到的。”
皿晔一手接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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