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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任鸟飞

    又如:后梁的左踏白指挥使王檀,他跟从朱温攻打青州王师范,在收复密州的战斗中,他首先率领踏白军在城外侦察一番,看到城头上旗帜飘扬,而迟迟不敢入城,过了几天,查明是座空城以后,才让大部队进去。

    踏白的任务之三是军事突袭。

    比如:唐末的吃人魔王秦宗权的部将张存敢乘乱占据了朱温统治的洛阳,朱温便派王檀率敢死兵数十人进入张存敢的营垒,夺取了他的辎重,迫使张存敢逃离该城——这其实是一个附带的任务,他们的主要任务其实还是侦察敌人的伏兵和探明敌人远近多少的。

    说得简单直白一点,踏白就相当于后世的侦察兵,而踏白军就是后世的侦查部队。

    这种侦察部队的建制可大可小,可以是一个队,约等于后世的一个排或者连,也可以是一个指挥,约等于后世的一个营;也可以是一个军,相当于后世的加强团。

    而能成为踏白的,多是一些精明强悍、智勇双全的人,如李思安、王檀。

    许猛说他自己能胜任踏白,让蔡仍不可能不动心。

    而且,蔡仍看重许猛的,还不仅仅是他能成为踏白。

    在刚刚比试的时候,蔡仍就发现了,许猛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出奇的好,而这样的人,只要稍加训练一下,就是一等一的炮手,这可是很难得的人才——虽然蔡仍没造过火炮,但火炮的基本原理蔡仍是知道的,而且蔡仍会造火炮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炸药,另外,蔡仍还曾看过他的战友、一个最好的爆破手造过一种最简单的火炮也就是拥有赫赫威名的没良心炮,所以这许猛早晚能派上用场。




第三十二章 中兴四将
    …

    王德,王夜叉。

    一般不太熟悉北宋末、南宋初历史的人,不会知道他是谁。

    但要说南宋的“中兴四将”,知道的人可能就多了。

    他们分别是:韩世忠,岳飞,吴玠,刘锜。

    而除了“韩世忠,岳飞,吴玠,刘锜”这个版本的中兴四将以外,其实还有一个版本的中兴四将,他们分别是: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

    很多人凭感情认为,第一个版本的中兴四将才是真正的中兴四将。

    但实际上,宋室南渡了之后,赵构等权贵人士认为,朝中将领以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战功最为卓著,他们在抵抗金兵、保证南宋政权的建立与巩固过程中起过重大作用,被誉为“中兴四将”。

    换而言之就是,南宋朝廷承认的中兴四将其实是第二个版本,南宋朝廷甚至还为韩世忠、张俊、刘光世、岳飞画制了中兴四将图。

    这张图,并没有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它一直被保存了下来,后世它就被收藏在故宫中。

    听到这个事实,很多人不免有些愤愤不平,不明白只会阿谀奉承的张俊和只会逃跑的刘光世何德何能,竟然能取代多次打败金军为南宋守住蜀地避免了南宋灭亡的吴玠和多次击败西夏军、金军在顺昌之战中大破金军的“铁浮图”和“拐子马”击败了金兀术的刘锜的

    还是那句话,历史是复杂的。

    能混入到军区司令一级的人物,绝对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本事和没有贡献的。

    所以,历史上的张俊和刘光世并不一直都是花帅和刘跑跑,事实上,他们也都曾为国家抛过头颅、洒过热血。

    张俊就先不说了。

    先说刘光世。

    出身将门、老爹是鄜延路帅臣的刘光世,出道其实非常早,他可以说是参加了两宋之间的所有重要战役,像平方腊,像收复燕云,像镇压起义军,像宋金之战。

    刘光世算得上是前期(北宋末)少有的能打之将,也真是少有的积极主动救国、报效国家的宋将。

    可那时北宋的问题集中爆发,根本就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

    于是,刘光世一败再败,屡败屡战,从北跑到南,又从南跑到北,成就了刘跑跑之名。

    善战者不败,善败者无大败。

    刘光世就属于后者。

    公平一点说,与北宋末那些望风而逃的将领相比,刘光世真的还算不错。

    而刘光世的后半生,也就是南宋时期,之所以能越混越好,还混上了中兴四将之一,除了因为刘光世更会败了,还因为他得了一个宝贝。

    这个宝贝就是王德王夜叉。

    刘光世在南宋时期打得那几场露脸的大战,几乎全都是王德打的。

    后来,刘光世和王德分道扬镳,刘光世彻底变成了刘跑跑,甚至常常跟赵构赵跑跑比谁跑得更快。

    而王德则成为抗金名将,数次破齐败金,还战胜过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

    这王德,天生就是一员悍将,不仅骁勇善战,还极为精通带兵之道。

    原来许猛说他哥哥“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蔡仍还笑许猛夸张。

    可知道许猛所说之人就是王德了之后,蔡仍才知,许猛的形容可能一点都不夸张。

    蔡仍甚至动了亲自去请王德的念头。

    可在最后关头,蔡仍却放弃了这个念头。

    纵观王德的一生,能打绝对是能打,但他也绝对不好驾驭。

    当然,这也有情可原,毕竟,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傲骨,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听命

    为了折服王德,为了让王德这员悍将甘心为自己效命,蔡仍绝不能滋生王德的骄横之气。

    所以,蔡仍并没有亲自去见



第三十三章 天生的万人敌
    …

    “好!”

    “真乃马超战许褚!”

    “不想世界还有此等英雄!”

    “……”

    离农妇所说的山坡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蔡仍就听见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等蔡仍走到山坡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许猛。

    再往前一看,蔡仍的呼吸也是一凛!

    好一双英雄!

    好一对宝马!

    好一场大战!

    先且不说那二位英雄如何英雄,只说这两匹宝马如何宝马。

    看那白马,仿佛南山白额虎,又如同北海玉麒麟,冲得阵,跳得溪,喜战鼓,性如君子,负得重,走得远,惯嘶风,必是龙媒,胜如伍相梨花马,赛过秦王白玉驹。

    再看那红马,鬃分火焰,尾摆朝霞,浑身乱扫胭脂,两耳对攒红叶,侵晨临紫塞,马蹄迸四点寒星,日暮转沙堤,就地滚一团火块,休言南极神驹,真乃寿亭赤兔。

    马如虎,人更如龙。

    看那白马上的青年,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手中一条丈许长白棍,宛如护身银龙,绝技无伦!

    再看那红马上的汉子,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两只眼有似铜铃,眉横杀气,眼露凶光,再配上他那张黑脸,就仿佛那《山海经》中的夜叉鬼,手中一条混黑长棍,好似那翻江倒海的恶龙!

    一合分开左右,二人催马再战。

    红马大踏步的向中间冲来,奔行处,风卷残云!

    白马毫不示弱,亦如虎如麟的向中间冲去!

    不多时,二人在中间又撞到了一起!

    一来一往,四条臂膊纵横!

    一去一回,八只马蹄撩乱!

    丈二白棍,上下翻飞!

    杯口粗细黑棍,左遮右挡!

    白脸长汉以棍当枪,封、闭、提、掳、拦、拿、还、缠、截、进、乱、定、斜、直、圈、串、排、压、扎、软、闪、赚,可谓是刚柔兼施,理明法备,精妙实用,尽此诸法,可以贯诸艺矣!

    黑脸汉子手中黑棍,接、进、拦、劈、扶、扯、停、领、闪、站、钩、挂、缠、绞、颤、转、随、合、出、入、进、退、杂,可谓是变化莫测,神化无穷,天下咸尚之!

    二人交战,真好比上山虎遇上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二人各人窥破绽,哪敢放半点闲!

    真真是一翻好斗!

    蔡仍来到死死盯着战场的许猛身边,一拍许猛的肩膀。

    许猛正看得入神,哪愿意被人打扰因此,他回手就是一肘,意图将打扰他的人赶走。

    不想,许猛这一肘刚一扫出,就被一幅“铁钳”死死的钳住!

    许猛连忙扭头看去,然后就见钳住他胳膊的人是蔡仍!

    许猛一边暗道:“将军好大的气力!”、一边赶紧叫人道:“将军!”

    蔡仍放开许猛的胳膊,然后看着黑脸汉子问道:“他是王德”

    许猛答道:“正是我哥哥王德。”

    蔡仍又看着白净青年问道:“那他是谁”

    不想,许猛却摇摇头,道:“小人也不知,小人和小人的哥哥是在此间遇到他的,小人跟他发生了一点误会,他打了小人,小人的哥哥便跟他斗了起来,两人先是比了拳脚,后又比了棍棒,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马斗。”

    在此事上,许猛说了点谎,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含糊了一些事。

    这事就是许猛和白净青年之间的误会。

    昨日与蔡仍接触过后,许猛越发的对自己的前途有信心了。

    于是,昨日回家了之后,许猛便跟王德狠狠的夸赞了蔡仍一番,称蔡仍一定前途无量,跟着蔡仍一定能出人头地。

    王德在听了许猛和蔡仍所挑、所练之兵比试的过程之后,也对蔡仍生出了一些兴趣。

    再结合蔡仍的背景、蔡仍今科第四名的身份。

    同样渴望出人头地的王德,便答应跟许猛来看看。

    次日一早黑还没亮,二人便从阳武县城出现,然后直奔蔡仍的招兵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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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喜得二将
    …

    此时,王德和白净青年已经绞到了一起,人对人,马咬马,气势汹汹,难舍难分,招招致命——虽然二人手中长棍并没有枪头,但以二人的气力、武艺,用这样的长棍一样可以杀死对方!

    这也是蔡仍冲上来阻止二人继续战下去的原因之一——这两人全都是宝贝,死伤了哪一个,蔡仍都会心疼不已!

    蔡仍冲到近前,大喊道:“二位壮士且先住手,听我一言。”

    可王德和白净青年连理都不理蔡仍——他们此时已经打出了真火,根本就停不下来,更不可能听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之言停下来。

    蔡仍见状,也不废话,狠狠一夹马腹,卷毛马就载着蔡仍冲向了王德和白净青年。

    王德和白净青年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蔡仍的举动更何况,蔡仍压根儿就没想瞒着王德和白净青年,还故意大呵一声:“二位壮士吃我一棍!”

    不想,王德和白净青年竟然非常有默契的同时一变招向蔡仍攻来——他们似乎是想先将蔡仍这个搅局的人先打跑,然后再继续一分胜负!

    短兵相接之际,王德兜头盖顶就是一棍,白净青年则以棍当枪直戳蔡仍的中门。

    蔡仍见状,也不畏惧,他找准时机,单手提棍从下往上猛地一撩,使了一招铁牛犁地!

    因为没底不清楚王德和这个白净青年的武艺到底有多高、力气到底有多大,蔡仍的这一棍可是用了全力的。

    “嘭!”

    “嘭!”

    “嗡!”

    “嗡!”

    “咔!”

    “砰!”

    “砰!”

    “希律律!”

    “希律律!”

    “希律律!”

    灰土漫天。

    再一看当场:

    两棍长棍呼啸着飞了出去!

    王德和白净青年全都被掀下了马,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他们顾不上身上的摔痛和自己抖动不已的双手,全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蔡仍:“这人到底什么怪力”

    蔡仍胯下的卷毛马因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跪了下去,骑术还不精湛的蔡仍,拿着只剩半截的棍子滚下了马!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王德和白净青年的两匹宝马就向蔡仍冲了过来!

    冲到蔡仍近处,红马扬起双蹄向蔡仍的头踩来,白马则直接探过头来咬蔡仍臂膀!

    蔡仍见状,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短棍向红马扔去!

    可因为太过慌乱,蔡仍的这一棍,并没有砸中红马,而是带着破空声擦着红马的头飞了出去!

    红马只是顿了顿,就又冲蔡仍踏来!

    不过,因为这稍稍一耽搁,倒是叫白马先攻了过来。

    蔡仍闪电般一转身,一把抱住白马的脖子,随即腰身一转,就将白马摔了飞出去!

    这时,红马的双蹄也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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