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枭途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任鸟飞
而且,别忘了,宋朝是最重视文人的、最提倡高薪养廉的,因此,宋朝的官员普遍高薪。
换而言之,这三千缗绝对要比蔡仍所想象的还要多。
再形象一点说。
此时一缗(贯)大约相当于后世的三百元(随着战争的到来,钱将大大贬值,到了靖康之耻之后,一贯大约也就相当于后世八十到一百二十元。)。
三千缗大约就是九十万。
总而言之,这三千缗绝绝对对不是一笔小数。
不久前,蔡仍借着素娘的名义从蔡全那里要来了一万八千缗。
蔡仍偷偷的算了算,那笔钱相当于后世的五百多万。
蔡仍那时顿时就有了一种陡然而富的感觉。
如今蔡仍再一看,好吧,自己好像还没有脱离穷人的范畴。
不仅蔡仍觉得贵,花想容也惊呼道:“啊这么贵,当初他们才给我爹五十缗!”
蔡貌看了花想容一眼,然后冲蔡仍解释道:“六叔可能有所不知,虽然这樊楼买个小丫头,也就三五十缗,但人只要进了樊楼,没有个万八千缗,那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而且,这还是指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如果是有名气的名妓,那价格可就没有上限,当然了,樊楼也不是无理收费,他们要调教这些小丫头,教她们读书识字,教她们各种才艺,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这些可全都需要花钱的,而且,老鸨说了,这丫……这个花想容,不仅是个美人坯子,还有一幅难得的好嗓子,将来兴许能成为李师师、赵元奴那样的名妓,这么说吧,要不是咱们是蔡家人,六叔你就是花三万缗,都未必能为花想容赎了身。”
蔡貌这话,蔡仍信,青楼做得就是这种生意,就是靠青楼中的小姐们赚钱,所以啊,你要是真喜欢上了青楼中的小姐,那青楼要是不狠狠榨你一大笔,怎么可能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蔡仍看着花想容道:“三千缗虽然不少,但也不足以跟你相比。”
花想容听了,心中就是一甜,然后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蔡仍又看向蔡貌说道:“我没想过会遇到花想容,所以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这就让李和回去取来。”
不想,蔡貌却摆摆手,大气的说道:“六叔客气了,这花想容就算小侄送你的贺礼吧,恭喜六叔金榜题名。”
蔡仍坚持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让你为我花这么多钱”
蔡貌笑说:“六叔不用客气,我父亲常说,六叔你
第二十三章 带一个妞去泡妞
…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蔡仍是见过美女的,后世的那些明星,可谓各有千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
可美到赵元奴这种程度的,真是寥寥无几。
更关键的还是赵元奴气质,她这种淡定从容的气质,绝对是蔡仍生平仅见。
以至于,自打赵元奴一出现,蔡仍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体,让花想容的小嘴不禁微微撅起。
下得楼来,赵元奴站在缓台之上,冲众人微微施了一礼,然后道:“各位公子请了。”
赵楷很有风度的代表众人还了一礼,道:“赵行首请了。”
赵楷也对他今天所作之诗非常满意,因此,他也觉得,赵元奴亲自下来,是为了他而来。
这并不是赵楷自作多情,就算没有他今日的超常发挥,仅凭他王爷的身份,赵元奴也应该下来招呼一声。
所以,赵楷才自信满满的跟赵元奴打招呼。
不想,赵元奴只是冲赵楷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环顾一周,道:“不知哪位是蔡仍蔡公子”
乌龙!
大乌龙!
听了赵元奴的话,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赵元奴并不是为了赵楷下楼的,而是为了蔡仍下楼的。
赵楷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丝尴尬!
见此情形,老鸨赶紧小跑几步来到赵元奴身边,然后在赵元奴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元奴听完,才又看回赵楷,然后落落大方的冲赵楷深施了一礼,道:“不想郓王殿下今日也来光顾我樊楼,我樊楼真是蓬荜生辉,我姐姐素来仰慕殿下的学识和人品,常常遗憾无缘与殿下相识,不知殿下可愿屈尊去杏花楼听上一曲”
听了赵元奴的应对,蔡仍暗道:“好聪明的女子!”
事情已经明摆在这里,赵元奴根本就不知道赵楷来了,更不知道赵楷今日的表现,她是为了蔡仍而下楼的。
可赵元奴并没有慌,而是很恰到好处的让李师师来接待赵楷。
虽说李师师与赵元奴并列花魁,但因为李师师跟赵佶的关系,李师师明显是高赵元奴半筹。
更为关键的是,因为赵佶的关系,李师师现在已经不怎么接待客人了。
这样一来,由李师师来接待赵楷,绝称不上怠慢赵楷。
而且,赵元奴还暗捧了赵楷一把,说赵楷人品好,而人品好的人,就不能不大肚一些,就不能揪着这件小事不放。
可以说,短短几句话,赵元奴就将赵楷发飙的路全都堵死了,还给了赵楷最好的台阶。
另外,赵元奴也没有因为赵楷到来,就怠慢了她原本想见的人蔡仍。
所以说,赵元奴处理得面面俱到。
当然了,赵元奴跟李师师的感情应该很好,至少是早有默契,否则她也不敢给李师师做这个主。
赵楷能有今日之名、今日之势,怎么可能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至少表面不是。
而且,这樊楼可不是旁的地方,其背后之人,乃是大宋皇帝赵佶,能决定赵楷命运的赵佶,万一李师师给赵佶吹吹耳旁风,那赵楷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赵楷很有风度冲赵元奴一施礼,然后说道:“本王也慕李行首的《将军令》久矣,今日正好可以叨扰一曲。”
赵楷言毕,自有那有眼力见的侍女上前来引赵楷去见李师师。
等赵楷走远,赵元奴才再次轻启朱唇道:“请问哪位是蔡仍蔡公子”
蔡仍这次来樊楼,就是想借着李师师、赵元奴她们这些名妓来推广自己的香皂的。
要知道,李师师、赵元奴她们这些人,在这个时代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后世的天皇级女星,如果能得到她们的推广,哪怕只得她们的一句赞扬,那蔡仍的香皂,绝对不会缺少市场的。
再加上,刚刚赵元奴的完美表现,也让蔡仍动了与她接触的念头。
所以,听赵元奴再次发问,蔡仍慢慢的站了起来,道:“小可蔡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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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买椟还珠
…
来得楼上,赵元奴并未急着请蔡仍和花想容进入她的闺房,而是问道:“蔡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樊楼”
蔡仍答道:“正是。”
赵元奴听了,道:“这樊楼原名叫白矾楼,是一个经销白矾的集散地,后来改造为酒楼,传说是主持修建开宝寺塔的能工巧匠喻浩所建。”
赵元奴又一指北边,道:“我这座小楼正对着官家正在修建的艮岳,公子不妨在这个角度看一看那座圣山。”
蔡仍顺着赵元奴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前面,山峰兀立,水明如镜,佳木奇花蓊郁苍茫,好一个世外桃源、仙家圣地。
赵元奴的声音在蔡仍耳边响起:“现在天色已深,如果是白天,那里烟雾渺渺,更为神奇。”
蔡仍悠悠地说道:“建它至少得几亿缗吧”
“呃……”
赵元奴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赵元奴所听到的都是对艮岳的赞叹,蔡仍是第一个提到建艮岳得花很多很多钱的。
不过这也正常,风花雪月赵元奴擅长,这种家国大事,她一个风尘女子,又怎么可能懂得
蔡仍又向南看去,就见,桥南一街两行,全是叫卖各种小吃的店铺,虽然天色已黑,路边的夜排檔里,仍是人群熙攘,喝酒猜枚,好不热闹,好不放纵。
蔡仍有感而发:“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石处,时时闻说有沉沦。”
赵元奴闻听,眼睛一亮,心道:“又是一首好诗,这位蔡公子真乃当世一等一的大才!”
细细又品味了一番之后,赵元奴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
从表面上来看,这首诗的事理是“碍而不通”,船行于水上,遇险不倾,平流却覆,看上去并不合常理。
但是,细究起来,就会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船是人在掌控着的,船的载沉并非取决于水路的平险,而是由掌舵者决定。
当船行于溪险石危段时,人的畏惧心、警惕性会加强,所以通常“终岁不闻倾覆人”,都能安全通过。
可是“平流无石处”,人很容易懈怠,往往就可能舟覆人亡。
换而言之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很明显是一首提醒人警醒的诗。
赵元奴看着蔡仍深邃的眼睛,问道:“公子,你可是在担心什么”
蔡仍听言,就是一激灵,暗道:“自己说多了。”
世人皆是,不喜欢听不好的言论,认为那是危言耸听,说者通常为人所厌,而喜欢听夸赞之言,而喜欢那些整日里歌功颂德的人,好大喜功的赵佶等人更是如此。
蔡仍可不想因嘴欠而被赵佶等权贵所讨厌,他也没对大怂这个就该灭亡的王朝抱任何希望。
所以,蔡仍摇摇头,道:“没什么。”
赵元奴多会看人脸色行事,一见蔡仍不愿意多说,她立即改口道:“公子进屋喝杯水酒”
蔡仍施了一礼,道:“叨扰了。”
在赵元奴的引领下,一行人进得赵元奴的房门。
赵元奴的侍女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众人转入中门。
蔡仍放眼一看,就见,房梁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众人转入天井,又是一个大厅,内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着各种各样的古董,正中间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十道干果——炒栗子、胶枣、河北鹅梨、河朔石榴、龙眼、荔枝、橄榄、温柑、金桔、榛子。
显然,赵元奴早有准备,而且准备的规格还很高。
赵元奴亲自引着蔡仍到了左边,蔡仍客席而坐,花想容很自觉的站到了蔡仍身后,谢绝了赵元奴的邀坐。
然后,赵元奴又走到了右边坐下,主位相陪。
侍女拿来茶具,赵元奴亲自为蔡仍斟了一杯茶。
这时,有侍女将蔡仍送给赵元奴的香皂礼盒拿了过来。
赵元奴接过礼盒,然后一边抚摸着礼盒上的诗句、一边说道:“奴家自幼学习诗词歌赋,见过诗句万千,绝句、妙句亦有三二百……可没有一首诗能像公子的这首诗一样,让奴家如此刻骨铭心……”
说着说着,赵元奴眼前的蔡仍,就变成了另一张面孔。
很快,场景也变了,变成了赵元奴与曾经那个她深爱着的人所经历的种种美好。
虽然赵元奴已经陷入到了她自己的回忆当中
第二十五章 惴惴不安
…
这个时代的名妓,其实就跟后世的女星差不多,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世人的关注,她们喜欢用的东西,不仅被大户人家的女子追捧,甚至就连宫里的女人都默默的使用。
因此,如果有她们给蔡仍的香皂做代言,那推广起来,绝对比蔡仍一块一块的去卖要强得多。
可奈何!
也不知道赵元奴那日抽什么风,原本好端端的,突然间就发作了。
蔡仍不禁想道:“我是不是不太会跟女人打交道啊”
细细一想,蔡仍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我如果不是继承了原来的蔡仍的身份,素娘可能是我一辈子都染指不了的女人吧”
“我如果不是继承了原来的蔡仍的身份,花想容永远也不可能是我的吧”
“……”
这么一想,蔡仍不禁大受打击!
“师父,是这样的吗”花想容的声音在蔡仍耳边响起,打断了蔡仍的失落。
回过神来,蔡仍看了看花想容的动作,然后道:“出脚再狠点,也再果绝一点,还有,一定要记住,你的目标不是敌人的腿,而是敌人的裆,一定要踢准,否则你根本做不到一击制敌,你看看喜鹊,她做得就比你好。”
虽说成功离开了青楼,但花想容似乎并没有熄了她习武的梦想,她总缠着蔡仍,让蔡仍教她杀人之术。
蔡仍推脱不过,开始教花想容和喜鹊女子防身术。
女子防身术,讲究的就是实用,无招无式无规则,无时间无特定环境,一切以杀敌、伤敌或逃跑为最终目的,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手段对敌人实现最大程度的伤害,没有任何武术框架,没有任何搏斗约束,为达目的甚至可以自由发挥,随意使用身体的各个器官进行攻击、随意使用各种各样的东西进行攻击。
蔡仍所传授的女子防身术,实际上是以实战桑博为基础,融入了不少其它流派的杀招,而创造的。
实战桑博本身就是一种起源于军事格斗的凶狠武技,集踢、打、摔、拿、地面技、器械防守、解脱、押解、捆绑、日常物品的防身使用等多项技能于一体,包容性与实战性均十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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