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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三爷可能急着去做什么事情,此番没有再与他贫嘴,振翅飞起,往南去了。

    吴中元突然想起一事,呼喊发问,“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进展”

    “什么事情”三爷回头。

    “没什么,走吧,走吧。”吴中元皱眉摆手。

    “哦,寻找长着凤尾和龙头的禽兽啊,我找了,没找着。”三爷言罢,扑腾着飞走了。

    吴中元无奈摇头,转身回到晨议厅,不等他开口,吴仝主动说道,“大吴,在城东有处……”

    吴中元摆手打断了吴仝的话,“不用搞的那么麻烦,就借你府邸厢房一用,走,你带我去。”

    见吴中元心意已决,吴仝亦不敢再劝,转身先行,前面带路。

    吴中元回头冲众人说道,“诸位不要随意走动,叙话过后我请大家喝酒。”

    吴仝本想将吴中元带到自己处理公务的厅房,但吴中元没去,而是选了一处厢房,之后又命人送来了笔墨。

    门一关,吴仝立刻双膝跪倒,俯身贴地。

    他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早在吴中元前往有熊接受血脉检试的时候他就曾经严厉的讯问过吴中元,在得知吴荻为九阴血脉之后,他又附和吴鸿儒将吴荻说成了跟吴熬是天生的一对,在吴中元前去有熊营救吴荻的时候,他又对吴中元进行了冷嘲热讽,这些事情他不能忘记,吴中元自然也不会忘记。

    见吴仝跪倒,吴中元并没有去扶他,也没有让他起身,沉吟过后出言问道,“你认不认识我父亲”

    “认得。”吴仝颤声回答,他年逾花甲,自然认得吴昊。

    “我父亲在位的时候对你很刻薄吗”吴中元又问。

    “属下罪该万死,请大吴责罚。”吴仝瑟瑟发抖,年纪越大越了解人性,像吴中元这种人怎么可能不记仇,怎么可能既往不咎,清算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吴中元挑眉呵斥,“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吴熬是什么货色你看不出来你长的是狗眼吗”

    吴仝抖如筛糠,哪里还敢接话。

    “白老族的事儿你有没有参与”吴中元问道。

    吴仝连连摇头。

    “沙堡和疾风谷的事儿你有没有参与”吴中元厉声追问。

    吴仝额头见汗,不敢应答。

    “雾山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吴中元又问。

    吴仝俯身贴地,噤若寒蝉。

    “他都开始冲自己的族人下手了,你还效忠于他你是熊族的勇士还是吴熬的狗”吴中元高声喝问。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吴仝连声告罪。

    “起来吧。”吴中元说道。

    吴仝心中惊惧,不敢起身。

    见他犹豫磨蹭,吴中元突然起脚将其踹倒,“起来!把吴熬的罪行都给我写下来,谁跟他走得近也写出来,有一个算一个,你自己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也都给我写下来。”

    吴仝连声应着,狼狈爬起,走到桌案旁颤手提笔,快速书写,他虽然紧张,却知道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保住了,俗话说不怕领导骂,就怕领导夸,如果吴中元对他笑脸相迎,他的死期也就近了。

    “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吴中元高声训斥,“就凭你之前干那些臭事儿,剁了你都不过分。”

    “是是是,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吴仝一边擦汗一边写。

    吴仝写的很快,写罢一张又是一张,接连写了三四张还在继续写。

    “差不多行了,挑重要的写,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别往上添了。”吴中元说道。

    “是是是。”吴仝再度抬手擦汗。

    又写了两三张,这才作罢,将供述双手托了,躬身送呈。

    吴中元反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过,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而有些是他不知道的,一时之间也来不及仔细推敲。

    “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吴中元歪头斜视。

    吴仝再度跪倒,听候发落。

    “想起你之前干的那些事情我就生气,”吴中元反手给了吴仝一记耳光,“你还想杀我”

    回手又是一记,“吴荻和吴熬是天生一对吗”

    这两巴掌打的狠,虽然没有用上灵气却用上了力气,吴仝嘴角见血,脸颊上的掌印清晰可见。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吴仝虽然嘴角在流血,额上却不流汗了。

    “起来吧,回去把吴融给我叫过来。”吴中元说道。

    吴仝闻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躬身后退。

    “大丘乃我熊族边关重镇,给我好好管着,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吴中元正色训诫。

    吴仝闻言大喜过望,羞愧跪倒,连声谢恩。

    “行了,行了,去把吴融喊来,记得吩咐下去,整治一桌宴席。”吴中元摆手说道。

    吴仝连声答应,擦泪起身,开门去了……

    。




第四百五十五章 刮骨疗毒
    吴仝出门之后,吴中元长出了一口粗气,只要是人就有人性,除了不知好歹的糊涂虫,没人会不记仇,吴仝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抡上两巴掌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世上哪有犯了错还可以免受惩罚的道理,打过之后心里就舒服多了,这也算报了仇,解了气了,以后也没必要再去为难吴仝了。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吴仝做了亏心事,如果没有受到惩罚,以后得时刻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会怎么变着法儿的进行报复,此番挨了打,心里也就踏实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他却是故意打脸的,吴仝鼻青脸肿的回去固然没面子,对他自己却有莫大的好处,吴仝做的那些事情吴君月等人有目共睹,如果不受到惩罚,吴君月等人心里也会不舒服,此番见到吴仝挨了揍,他们心里也就舒服多了,不但会认为他恩怨分明,还会因为吴仝已经受到了惩罚而减少日后对他的排挤。

    吴中元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处理方法是不是恰当,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了,这群人都是听命于吴熬的,本身也不是坏的不可救药,一个团队如果出现了问题,主官得承担九成以上责任,同理,一个团队如果取得了成绩,主官也得占九成功劳,因为主官就是领头羊,他往哪儿走,后面的人就往哪儿跟。

    没过多久,吴融也胆战心惊的来了,敲门声就透着惊怯和忐忑,他跟吴仝的情况还不一样,除了吴鸿儒,他是吴熬的二号儿心腹,吴熬的所有事情他几乎都有参与,最为恶劣的是当日还曾经前往大傻所在的天坑追杀过吴中元。

    吴中元自屋里应声,吴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既不敢与吴中元对视,又想观察吴中元的神情,搞的战战兢兢,鬼鬼祟祟。

    “吴融太玄,请坐。”吴中元笑指桌案旁边的座椅。

    一见吴中元满脸是笑,吴融吓的肝胆俱裂,别说他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是戴罪之身,哪里敢坐,但吴中元让他坐,他又不敢不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怎么都不对。

    “吴融太玄,而今你已晋身太玄,而我不过淡紫居山,此处只有你我,你若想为吴熬报仇,眼下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呀。”吴中元笑道。

    听得吴中元言语,吴融肝胆俱裂,扑通跪倒,“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我还以为你不想呢,搞了半天你是不敢哪”吴中元笑道。

    吴融闻言亡魂大冒,“属下既不想,也不敢,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大吴宽恕,只求大吴放过我一家老小。”

    吴中元很得意,不是因为吴融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他是学考古的,精通历史,历朝历代所有臣子在单独跟皇上相处的时候都是这种态度,他之所以得意是成功的让众人把他当成了心狠手辣之人,实际上他不是,他心软的很,所谓心狠手辣完全是硬着头皮装出来的。

    “吴仝已经写下了认罪供述,你想不想写”吴中元问道。

    “属下愿写。”吴融急忙表态。

    “那你写吧,吴熬都有哪些恶举,党羽都有谁,你们都做过什么坏事,全写出来。”吴中元随口说道。

    吴融急忙起身,走到桌旁提笔书写,也不敢坐,是站着写的。

    吴融也写了五六页,实际上吴熬接任大吴也没多长时间,此前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但后来为了除掉他逐渐丧失了原则和底限,雇凶屠杀雾山族人就是其卑劣嘴脸的真实显现。

    由于接下来还要与二十多人逐个儿进行谈话,吴中元就没有仔细去看吴融的供述,走马观花的扫了几眼,发现其所写内容与吴仝大致相仿,白老族一事也在供述之中,这件事情吴仝是不曾参与的。

    “你们为什么要屠杀白老族人”吴中元问道,黄生先前曾经说过吴熬与神族有所瓜葛,而今吴熬已经死了,想要追查这件事情只能自外围入手。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就中缘由当真不知,”吴融说到此处见吴中元皱眉,急忙补充道,“那白老族天生阴阳双瞳,据属下猜测,吴熬当是神族派出的细作,担心被人发现端倪,故此先下手为强,以除后患。”

    吴中元皱眉歪头,吴融所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很大,吴熬有王族血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就是自己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吴熬已经晋身太玄,不可能被其他元神影响操控。但黄生应该也不会冤枉吴熬,吴熬肯定跟神族有往来,屠杀白老族等人很可能是为了给神族日后铺路。

    如果吴熬真与神族有什么交易,他也不会让吴融等人知晓此事,甚至连吴鸿儒他都不会告知,吴融不知其详也在情理之中。

    “回去吧,把吴松石叫来。”吴中元摆了摆手。

    眼见吴中元不处罚自己,吴融慌了,再度跪倒,“请大吴降罪。”

    “我之前说过了,既往不咎。”吴中元随口说道。

    “属下有罪,岂有不罚之理。”吴融颤声求罚。

    “都过去了,日后好好辅佐吴荻也就是了。”吴中元说道。

    见吴中元心意已决,吴融自忖跪求无用,只得沮丧起身,“属下自知罪在不赦,亦不求大吴开恩,只望大吴宽限些时日,待得封印消除,属下愿为前锋,战死沙场立些功劳,换得妻儿全身活命。”

    听得吴融言语,吴中元暗暗叹了口气,实际上不管是吴仝还是吴融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怕的都是连累妻儿老小,男人一旦成了家就有了拖累,便是不考虑自己也不能不管家人了。

    吴融言罢,怏怏退走。

    “男人顶天立地,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做不得,”吴中元起身走了过去,“你曾经多次与我为难,若是不予惩戒,难消我心头之恨,便是其他人也会心生不平。”

    吴中元言罢,左右开弓,也给了吴融两巴掌,这两巴掌可比打吴仝那两巴掌力道大多了,直接打的吴融站立不稳。

    吴融不敢催气护体,只是咬牙硬挨,两巴掌下来,不但面目青肿,嘴角流血,牙齿也被打掉好几颗。

    “小惩大诫,以观后效。”吴中元正色说道。

    “谢大吴。”吴融强忍疼痛,颤声道谢。

    吴中元拉开房门,吴融捂脸出门,往大门走去。

    “你失了坐骑,总不得便利,他日随我去一趟万仞山,我传你御兽之法,俘只碧眼金雕充当坐骑。”吴中元随口说道。

    吴融闻言愣在当场,想要开口道谢,不曾开口已是泣不成声。

    吴中元没有再与他说话,转身回屋,坐回座椅叹了口气,当日他曾经询问老瞎子,老二这个侏儒可不可用,老瞎子说了一句‘天下无有不可用之人,下人武力驭之,中人利益诱之,上人情义结之。’当时他对老瞎子的话还没有切身体会,而今终于有了,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人,只看自己怎么用了。

    老瞎子当日还曾说过,‘好人变坏总有一个契机,坏人变好也需要一个契机。’今日想来,这句话亦是至理名言,好人可能会变坏,坏人也可能会变好,凡事都需要一个契机。

    不多时,吴松石来到。

    门没关,吴松石大步走了进来,亦不曾敲门。

    吴松石约有三十五六岁,居山修为,身形高大,进门之后亦不见礼,强自镇定,神情倨傲。

    此人也是吴熬一党,当日牛族夜袭大丘,事后吴熬派人前去问责,此人就是去往大丘的五个人之一,早些时候亦曾被吴熬点名下场索取莲子晋升太玄。

    吴中元歪头看着吴松石。

    吴松石知道吴中元在看他,却并不与吴中元对视,亦不说话,只是昂头看向屋顶。

    二人就这般僵持着,最终还是吴松石先开口,“要杀便杀,想要让我低头,总是不能。”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提气发声我也听得见。”吴中元笑道,吴松石是故意提气发声的,目的自然是让晨议厅里的众人能够听到。

    吴松石又高声说道,“你此前已经说过既往不咎,而今又对我们百般羞辱,当真是反复无常,出尔反尔。”

    “我不曾羞辱你们,我是在给你们机会。”吴中元随口说道。

    “哼。”吴松石歪头冷哼。

    “在你看来,我应该怎么做”吴中元笑问。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此后我们效忠于你便是,你若真心为熊族好,便不该追责既往。”吴松石慷慨激昂。

    “你今年多大年纪”吴中元随口问道。

    “三十有五。”吴松石说道。

    “我还以为你十五呢,”吴中元笑道,“你真以为以前的事情不说清楚,就能够重新开始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毒瘤,是脓包,我若不是真心相待,便不会去挑破它,等到你们失去利用价值,舍弃你们就是了,我是诚心……”

    吴松石打断了吴中元的话,“我吴松石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有几斤,要打要杀随便你,休想羞辱我。”

    “我若要杀你,你会还手吗”吴中元随口问道。

    “总不会坐以待毙。”吴松石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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