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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吴子涵不是脑残智障,他自然不会将猪当成老虎去敬畏,也绝不会将老虎当成猪去冒犯,察觉到吴中元不是寻常人等,说话便客气了几分,“小兄弟,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看到了,当街强抢民女,何其可恨。”

    吴中元面无表情,“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莽撞过激,却事出有因。况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输不起就不要赌,负不起责任的事情就不要做,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作出的决定承担后果,这个赌徒也不例外。”

    “小兄弟此言差矣,”吴子涵收起折扇正色说道,“世人皆知十赌九骗,焉知赌档不是故意设局害人?”

    “他知不知道十赌九骗一说?”吴中元手指鼻血横流的赌徒,“他应该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赌?既然赌输了,就得承担后果,别说带走他女儿,如果他契约上写了还不起债务就杀了他,那我也支持这些人取了他的性命。”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吴卿急忙冲吴中元投去眼神,试图提醒他自重身份,谨言慎行。

    “小兄弟,忠孝仁义还是要有的,是非不分可不成。”吴子涵义正辞严。

    吴中元笑了笑,是冷笑,“故意将我的这番公正公允的话提升到忠孝仁义的高度,间接诋毁我,其心可诛。”

    吴子涵闻言甚是恼怒,眉毛一挑,想要发飙,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敢问小兄弟贵姓?”

    吴中元冷笑说道,“想通过我的姓氏确定我的身份?然后估算是否得罪的起我,如果可以得罪,就发飙,如果得罪不起,就忍耐,对否?”

    想要激怒一个人,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精准的说出对方心中所想,这会令对方感觉自己很愚蠢,也会有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听得吴中元言语,吴子涵再也按捺不住,气急破口,“哪里来的疯狗?”

    “有熊来的,”吴中元笑道,“先前故意隐藏身份,目的是引诱这些兵士捉,待得他们拿了,的扈从便会表明的身份,然后吓住众人,让众人震惊之余惶恐万分的向赔罪,以此满足肤浅的虚荣?最后再冲人家说一句狗眼看人低,便心满意足了?我看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玩这种三岁孩子的把戏?”

    什么叫字字诛心,吴中元这番话就是,字字如刀,刀刀要害,吴子涵恼羞成怒,气急语塞,手指吴中元却说不出话来。

    便是这样,吴中元也不曾就此作罢,继续说道,“如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想要隐藏实力也隐藏不了,言语之间,投足之间都会自然显露,别人都能感觉的到,也就不会小看。别人胆敢冒犯,不是因为低调不张扬,而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有厉害角色都有的强大气场。”

    “一派胡言。”吴子涵气怒发作,想要近身动手。

    “这里是饮马河,容不得放肆。”红气勇士拔出长剑拦住了吴子涵。

    吴中元指着红气勇士冲吴子涵说道,“这位高玄勇士为何先前对毕恭毕敬,当想要冒犯我时却敢拦住?因为他不是三岁小孩子,他能看出我是一个比父亲更厉害的角色,他就算得罪了,我也能保全他。”

    此言一出,红气勇士尴尬非常,事实正如吴中元所说,真相正如吴中元所想。

    吴子涵还算识时务,强压震惊,颤声问道,“恕吴某眼拙,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还是别问了,我不想跪地参拜。”吴中元说道。

    听得吴中元言语,吴子涵面色大变,手足无措,惊恐颤栗。

    吴中元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那个正在擦鼻血的中年男子,“欠人家多少钱?”

    中年男子虽然不知道吴中元是谁,却知道他是个大人物,战战兢兢,紧张失语。

    “回大人问,他欠了我们八十钱币。”赌档打手在旁说道。

    吴中元身上没有携带铜币,便探手自腰囊里拿出一枚黄色补气丹药扔了过去,“这笔债我帮他还了。”

    赌档打手接了丹药在手,惶恐忐忑,不知该不该拿。

    吴中元转头看向那个中年赌徒,“既然帮还了债,我便有资格说几句,以后记住,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要走捷径,就有家破人亡的风险。”

    “哦,哦。”赌徒茫然应声。

    吴中元又道,“虽是弱者,却不该以倚弱卖弱,卖惨赖账,任何人都要信守承诺,老弱病残也不能例外。”

    “是,是,是,我记住了。”赌徒惶恐点头。

    吴中元又看向红气勇士,“赌档当街打人,恃强凌弱,抓去关上十天。这赌徒无良赖账,也抓去关上十天。吴子涵非要让们抓他进去,那便遂了他的心愿,也让他进去待上十天吧,饮食与寻常囚犯同。”

    听得吴中元言语,红气勇士甚是为难,虽然吴中元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却并没有明说自己就是中原黄帝,就此领旨,名不正言不顺。

    吴中元此时已经转身向街口走去,不见红衣勇士应答,只得心念闪动,显露银白气色。

    红气勇士见之,恍然明了,底气大壮,高声下令,“带回去,把人全都带回去。”

    吴中元走的并不快,吴卿同行之时小心看他。

    “看我干嘛?”吴中元笑问。

    吴卿没有接话,而是略带惶恐的回以一笑,她之所以惶恐是因为先前曾经以眼神提醒吴中元,希望他小心慎言,不要说那些支持赌档讨债的话,但吴中元并没有接受她的提醒。

    “我如此处理,可有不妥?”吴中元又问。

    “无有不妥,”吴卿轻声回话,“公正严明,耳提面命,谆谆善诱,以儆效尤。”

    吴中元笑了笑,他相信吴卿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而吴卿之所以说的如此郑重,乃是因为先前的错误提醒而不安惶恐,这番话多多少少有讨好的成分。

    讨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定程度的敬畏,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感到敬畏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相较于轻视误解和轻慢冒犯,些许敬畏也不是什么坏事,要知道过分亲近往往导致放肆和逾越,而适当的敬畏则会带来认真和尊重。

    可能有人将街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吴大烈,二人刚刚走到街道拐角便看到吴大烈行色匆匆往这边赶,遥见吴中元,吴大烈大喜过望,急迎上前想要冲吴中元见礼。

    吴中元阻止吴大烈行礼,“老哥儿,咱们是自己人,不要生分了。”

    “礼不可废啊。”吴大烈又想参拜。

    吴中元皱眉歪头,吴大烈见他不悦,这才不拜,改为深揖,“圣上,好些天不曾见到,想煞我也。”

    “我也想呀,这不刚刚还朝便抽空前来看。”吴中元笑道,他与吴大烈是贫贱之交,感情很是深厚。

    与吴中元见礼过后,吴大烈又欢喜的与吴卿说话,吴大烈是吴勤的副手,与吴卿也很是相熟。

    三人正说话,红气勇士一行人便押着吴子涵等人往监牢去,经过此处,吴子涵见到吴大烈,急忙高喊求救。

    听得吴子涵呼救,吴大烈便前去询问缘由,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好生为难,讪笑回返,代吴子涵向吴中元求情,“圣上息怒,这吴子涵的父亲吴大光乃是属下堂弟,平日里对这孩子确实溺爱了些,这才令得他浅薄无知,务虚不实。”

    “吴大光?”吴中元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圣上可还记得龙潜之时我们同往狐族易换粮种,曾在平野住过一晚,他们对我们好生款待,临行之时我们还赶了他们的牛羊。”吴大烈说道。

    “哦,是有这回事,”吴中元想起此事,出言笑道,“但收监乃是吴子涵执意求请,我只不过随了他的心愿罢了。”

    听吴中元这般说,吴大烈气恼皱眉,走回去对吴子涵拳打脚踢,与此同时痛骂他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吴中元知道吴大烈是打给他看的,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得出言阻止,“罢了,十日太长了,进去住一晚吧,也能感受一番。”

    吴中元是黄帝,他的话就是圣旨,是不能轻易更改的,吴大烈也不便再求,只得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吴子涵一顿,然后任他跟着红气勇士前去坐监。

    待吴子涵一行人离开,吴大烈带着吴中元和吴卿二人去往城主府邸,黑寡妇此时正在府中会见漠北客商,尚不知道他亲临饮马河。

    带着二人去往城主府邸的途中,吴大烈低声说道,“圣上来的正好,属下刚刚得知一件重大秘事,正欲亲往有熊,向圣上禀报。”

    见吴大烈如此郑重,吴中元便好奇问道,“什么事?”

    吴大烈环视左右无人,低声说道,“我们有了金龙甲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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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黄毛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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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吴中元的语气和表情瞬间变的严肃,黑寡妇和吴大烈心中一凛,原来吴中元先前主动冲冬云居敬酒,为的就是将对方灌醉,然后由花娘子将其送走。

    短暂的愕然之后,黑寡妇出言说道,“回圣上问,金龙甲的消息是一位漠北的故人说起的,此人名为阳力,与我多有私交,饮马河南迁之后,阳力也曾多次往来中原,以漠北骏马易换丝绸米粮,今日早些时候此人再度来到,便说起了此事。”

    “阳力?”吴中元转睛回忆,“此人可是沙堡的城主?”

    “大人认得此人?”黑寡妇问道。

    吴中元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只是听说过此人,早些年吴熬曾经命熊族巫师前去沙堡抢夺了他们的地龙内丹,当年你还曾经率领饮马河的高手前去为阳力等人助拳。”

    “确有此事,大人好记性。”黑寡妇点头说道。

    吴中元苦笑撇嘴,实则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记住,之所以对沙堡和阳力有印象是因为当年吴熬派人前去抢夺沙堡的地龙内丹,乃是为了唤醒已经进入沉睡的大巫师吴巭,吴宝月巫师死后,熊族再无可以施展瞬息千里的巫师,为了将他送走,吴熬才会设法唤醒吴巭。

    黑寡妇继续往下讲说,“阳力的沙堡位于饮马河东方两百里外,其西北便是茫茫大漠,上个月底阳力等人为了抓捕一匹汗血野马进入大漠,不曾想遇到风暴迷失了路径,自大漠之中逆行三日,偶然发现一处被黄沙掩埋的密室地宫,由于地宫位于沙丘之下,他们便不得进入,但他们自近处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有字迹,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字迹已经风化淡薄,不复可见,但有些字迹尚可辨认,根据石碑上的文字记载,那处地宫封存的就是人皇伏羲当年穿戴的金龙甲,金龙甲乃是金龙龙鳞打造,坚硬无比,极为神异。”

    黑寡妇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继续说道,“阳力对圣上多有敬仰,亦知道饮马河现在已然归附中原,故此发现了金龙甲的下落之后便立刻南下与我相见,告知详情,请我转奏圣上,尽快前去搜寻,以免落于贼人之手。”

    黑寡妇说完,吴中元没有接话,眉头微皱,垂眉沉吟。

    “圣上乃金龙临凡,那金龙甲理应为你所用,”吴大烈说道,“阳力等人遭遇风暴迷失大漠,竟然误打误撞得此线索,实乃气数左右,天意使然。”

    吴中元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天意,正所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事情是原本就设定好了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充满了各种变数。

    吴中元放下茶杯看向黑寡妇,“阳力还能找到那地方吗?

    黑寡妇摇头说道,“沙漠之中多有风暴,沙丘并不固定,便是曾经去过的地方,此后再去也很难寻到,不过大致区域应该还能找到,即便有偏差,也不会超过五百里。”

    “何以见得?”吴中元问道。

    黑寡妇说道,“阳力等人当日往西行出了三日,沙堡的马匹大多来自马族,虽然不是龙驹,却也能够日行千里,自大漠之中速度会有所减缓,每日八百还是能跑的,由此可以推断出那处封存金龙甲的地宫应该位于沙堡西北方向两千多里。”

    听得黑寡妇言语,吴中元陡然皱眉,“两千多里?”

    黑寡妇点了点头,“这只是我的估算,可能会有出入,但不会太大。”

    见吴中元神色有异,吴大烈小心问道,“圣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吴中元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所说的这个地方我之前是不是去过。”

    二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见二人疑惑,吴中元便解释道,“早些时候为了解决熊族米粮匮乏的问题,我和相国等人曾经去过西北大漠,在大漠深处有一处黑云谷,而今我们播种的紫花山芋就是自那里得来的。”

    二人双双点头,等待吴中元继续讲说。

    吴中元感觉没必要隐瞒二人,便再度说道,“我们当日是自饮马河出发的,顺风飞了三个时辰,大傻当时载了四个人,速度并不快,便是顺风,一个时辰也不会超过一千里,三个时辰也就两千多里。飞了三个时辰之后,风停了,我们无法继续前行,只能暂时落脚,等待顺风再起。我们在大漠之中滞留了数日,在此期间我自那片区域发现了一处埋藏在沙丘下面的地宫,也可能是一处地下城池,由于我们急着赶去黑云谷,便没有下去一探究竟。”

    听得吴中元讲说,二人恍然大悟,黑寡妇说道,“圣上发现的那处地宫很可能就是阳力等人见到的那一处。”

    “圣上既然去过那里,想要寻找也就便意许多。”吴大烈说道。

    吴中元没有接话,他与黑寡妇和吴大烈所说确是事情,但也不是无隐瞒,实则他还是隐瞒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黄毛儿。

    当时众人被困大漠,不知何往,一待就是数日,吴老二闲的蛋疼,自近处祸害那些沙漠里的蛇虫,后来自西面沙丘发现了一处石头垒砌的洞口,它便往洞里撒尿,于是黄毛儿就蹿了出来,差点儿没把它给电死。

    在他收服黄毛儿之前,黄毛儿一直生活在那处沙丘下的地宫里,而黄毛儿与穷奇一样,都是不死的存在,究竟活了多少年怕是只有它们自己清楚。

    不过有一个细节有点儿说不通,那就是如果那里真是封印金龙甲的所在,伏羲根本没必要留下黄毛儿进行看守。

    还有就是在他俘获黄毛儿之后曾经感知过黄毛儿的情绪,黄毛的内心深处满是阴暗和孤独,最主要的是黄毛儿还非常记仇,记仇这一特性可不是善男信女会有的,通常只有坏人或性格鲜明的人才会记仇,滥好人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宽恕和原谅。由此可见黄毛儿与穷奇一样,同属凶煞之物。

    有些疑惑不是通过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吴中元暂时收回思绪,冲二人沉声说道,“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待得月中我亲自过去一趟。”

    “圣上,事不宜迟,唯恐夜长梦多,理应早些动身,及早得了也能安心。”吴大烈焦急建议。

    “我自有计较。”吴中元随口说道。

    吴大烈不甘心,还想再劝,黑寡妇冲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劝谏。

    吴中元并不立刻前去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他曾经去过那地方,虽然没有进入地宫,但那地方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可能是周围荒芜死寂的环境加重了阴森的气氛,他总感觉那地方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而黄毛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也加重了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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