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煽情男没敢吭声儿,因为他发现吴中元是在找茬干仗。
??都不敢吭声,大金链子敢,“你想找茬打仗是吧?”
??“哎呀,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吴中元笑道,“其实我最想揍的是你,你不吹能死啊,想在这个蠢女人面前装蒜回家装去,在外面咋呼什么。”
??不等吴中元说完,出租车司机就吓跑了,他是来蹭饭吃的,可不想惹麻烦。
??“哎呀我去,”大金链子猛然站起,大手一挥,“弄他。”
??几个小弟抄起酒瓶子就冲过来了,吴中元随手变出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接连四棍,棍棍砸头,四个小弟尽数扑倒在地,一个个就跟触电的蛤蟆一样,双腿伸的溜直。
??大金链子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打仗他见过不少,但直接砸头的却很少见,他们打仗可不是为了要人命,顶多是为了吓唬人,直接砸头可是很容易打死人的。
??“还愣着干什么,亲自上啊。”吴中元出言激将。
??众目睽睽之下,大金链子不愿露怯,硬着头皮抓起了酒瓶子。
??“别拿酒瓶子,这个套路都被用烂了,没新意,真有种你就去厨房拿把刀。”吴中元说道。
??“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大金链子还是露怯了。
??“你不配做我兄弟,快去拿刀,别说你害怕了,你老妹儿还在旁边站着呢,你丢不起这人哪。”吴中元冷嘲热讽。
??“哎呀我去,”大金链子恼羞成怒,转身向后厨跑去,“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待大金链子离开,吴中元环视左右,“不碰电话的都是好人,我不打好人。”
??虽然吴中元说的委婉,但众人还是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纷纷将双手放在了他能看到的地方,他们之所以这么听话倒也不是因为怕挨打,而是吴中元此时在做的是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
??不多时大金链子回来了,手里多了把刀,吴中元要打他无异于降维打击,而且降了好几个维度,但吴中元没有将他打趴下,只是敲断了他拿刀的胳膊。
??大金链子杀猪一般的叫喊,嚎的那叫一个难听。
??“赶快打电话,你不是有几百号弟兄吗,都叫来,”吴中元笑道,“你女人在一旁看着呢,叫不来几百个兄弟,你丢不起这个人。”
??大金链子仍在嚎叫,并不接话。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难道你没人可叫?”吴中元故作认真,“快点喊人,今天你丢人丢大了,要不找回这个场子,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去干死别人,怎么好意思在女人面前装逼?快打电话叫人,我保证不跑。”
??大排档的众人见吴中元装模作样的戏弄大金链子,无不感觉有趣,纷纷窃喜偷笑。
??“你笑什么?”吴中元转头怒视吧唧嘴,“继续吧唧,吧唧五分钟,少一秒我撕烂你的嘴。”
??吧唧嘴不想吧唧嘴,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丢人,但吴中元只向他迈了一步,他就开始吧唧了。
??吴中元又转头看向那个煽情男,“接着说你的情话,不把我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我让你以后说话漏风。”
??煽情男愕然瞠目,没有反应。
??吴中元又向他走了一步,煽情男直接吓尿了,也吓哭了。
??吴中元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又看向大金链子,“快打电话喊你的几百个兄弟,不打我就一棍敲死你。”
??剥蒜小妹见势不好,挤出虚假笑容,尴尬上前,“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行,既然女人出面求情了,我就不打他了,你大哥不是抢了好几个工地,霸占了好几个沙场吗,肯定赚了不少钱吧,你们给我十万块钱吧,算是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吴中元笑道。
??“大哥,我们没那么多钱。”小妹笑的比哭还难看。
??“一万,一万也行。”吴中元笑道。
??“一万也没有。”小妹语带颤音。
??“真没有?”吴中元笑问。
??“真没有。”小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此时,吴中元手腕上的通讯装置响了,吴中元自兜里拿出耳机,接了电话。
??电话是高局长打来的,没说别的,就问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配合。
??吴中元知道高局长打这个电话的用意,他手腕上的装置很可能有实时监控功能,总部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担心他玩得太大会出问题,所以提醒他一下。
??结束通话,吴中元自兜里拿出一万块钱扔给了倒在地上的大金链子,“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有很多方法,装坏人是最愚蠢的一种。”
??吴中元离开大排档时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吴中元旁若无人的穿过人群,出租车已经吓跑了,他便沿着街道步行向西。
??虽然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吴中元却并没有非常兴奋,事实恰恰相反,他察觉到了危险,危险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于他自己,一个拥有了绝对权力和绝对实力的人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肆意妄为,而他此时已经出现这样的苗头了。
??静心细想,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跟他的年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的能力的确是冲上去了,但心境还是年轻人的心境,想要做到俯览旁观,彻底超脱抽离还需要继续努力……
归一 第九百四十一章 神恩天威
??先前在车上司机曾经说过迪吧拐弯就到,司机跑了,吴中元便步行前往,行走的同时进行深刻反省,倒也不是自己没毛病非要矫情的给自己找点儿毛病,而是先前的所作所为的确值得商榷和推敲。
??单就先前的所作所为而言,表面上看是没什么问题的,那几个人的确应该受到批评和惩戒,而且对他们的惩戒会在小范围内将社会风气往好的方面进行引带,但是再往深了想,自己还是不应该出手干预的,原因也很简单,世间的善恶美丑是同时存在的,就像光洁的马路下面一定会有污秽的排水沟,要允许阴暗的存在,它们的存在定然有其存在的原因,身为一个居高俯览,超脱物外的主宰者,没必要对一些不好的现象赶尽杀绝,也没必要对一些素质低下的人进行打击惩罚。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吴中元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打就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他可能还会出手,不是为了导人向善,也不是为了惩罚罪恶,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好。
??悟性这东西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谓悟性实则是极度发散的感性思维和异常严谨的理性思维共存的一种思维方式,通过对此事的反思,吴中元得出了两个心得,一是身为主宰者,要对光明和黑暗一视同仁,都将它们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不能有厚此薄彼之心,光明和黑暗都是无法彻底铲除的,只能进行微调,保持平衡稳定,如果将光明彻底铲除,黑暗之中会重新生出光明,如果将黑暗连根拔起,光明的一部分也会转化为黑暗。
??二是对太上无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受意识形态和所受教育的影响,自己目前还有以光明自居的狭隘心态,遇到一些自己看不惯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出手,这种带有强烈主观成分的情绪是不应该有的,只要有喜怒哀乐,就表示自己还有立场,只要还有立场,格局就不够高。
??倒也不是非要将自己搞成四大皆空,什么都不在乎,好像什么都是浮云,而是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对于光明美好的一笑置之,孺子可教。对于黑暗卑劣的也一笑置之,竖子顽劣。哪怕到最后彻底远离世人,也不是因为对人性的失望,而是源于对人性善恶美丑并存的豁达。
??不知不觉吴中元来到了迪吧门口,不过他没有急于进去,而是自花坛边上坐了下来,进行更加深远的冥想,自己之前之所以会进行反省,本质是认为自己做的不太好,流于幼稚,有违一个帝王的格局和气度,但这种反省本身也是带有狭隘性的,说白了就是还是在端着,自己是个帝王不假,但自己也是个年轻人,没必要为了超脱而刻意超脱,想干什么完全可以放开手去干,这一点与之前的感悟并不冲突,道理必须得懂,但至于怎么干,可以看心情。
??想到此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济公,疯疯癫癫的济公,济公的疯癫其实也不全是饱含深意,有很多时候他也是随心所欲,那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是有道理的,原则问题必须恪守,旁枝末节没必要拘泥,不然就着相了,就不是大乘而是小乘了。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种近乎于苛刻的善举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早晚上香诵经敬神的确心诚,但是也没必要因为忙着去做别的事情偶尔忘了上香而愧疚自责,随便举个例子,东哥喝多了犯了点作风错误,但这并不能否定他一直在做善事对社会有着很大的贡献。行善之人没必要对自己太过苛刻,世人对他人也不应该有道德上的洁癖,只要所做的大部分是好事,就可以说这个人是个好人。
??也正是因为世人有道德上的洁癖,所以才会将很多一直为善偶然犯错的人推进无底深渊,不分青红皂白一棍子砸死,各种口诛笔伐,各种狂喷乱吠。以至于当事者本人万念俱灰,失去了继续行善的信心,弃明投暗,再难回头。
??就在吴中元静心思虑之际,迪吧里摇摇晃晃的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此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大冷天还穿着短裙,染着黄毛儿,涂着绿指甲,此人明显喝多了,出来之后冲着花坛就来了,弯腰弓背,一通乱吐。
??吴中元见状急忙起身避开,那黄毛儿吐完了,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起初还能勉强坐住,后来彻底迷糊了,身子一歪,倒在了花坛旁边。
??就在吴中元一脸嫌弃,掩鼻远避之时,不远处走过来两个男人,年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二十五六岁,走路故意左右摇摆,活像两只鸭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两个人此前一直待在迪吧外面,跟这个醉酒的女人明显不是一伙儿的,二人上来之后假装关心与那醉酒女人说话,见女人醉的人事不省,便将她抬了起来,塞进了不远处一辆破轿车里。
??吴中元一直在近处旁观,但他并未出面制止,原因很简单,他不认为这个女人值得救护,酒是自己喝下去的,喝多了之后可能会出现什么结果她自己应该很清楚。
??沉吟过后,吴中元跟上了那辆破轿车,破轿车左拐右拐,开到了一家旅店的停车场,这是个比较低档的旅店,二人貌似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熟练的将那个女人抬进了二楼的一处房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既在吴中元意料之中,又在吴中元意料之外,他知道等待这个女人的会是什么,却没想到这二人会对这个女人做出各种他想象不到的卑劣丑恶之举,不但用相机拍下了大量的照片,还在事后打电话喊来了其他人,前前后后喊来五六个。
??吴中元原本是想去迪吧的,但突然发生的这件事情让他改变了主意,整个下半夜他都没有离开旅店,这个女人是彻底喝断片了,而进入房间的那些人压根儿也没把她当人看。
??恶行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吴中元没有出面制止,只是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当这个女人端起酒杯毫无节制的把自己灌醉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前瞻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不要指望别人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任何形式的放肆和放纵,都要付出代价。
??天亮之后,两个男人想走,这时候吴中元出手了,以他此时的修为,想让二人晕多久,二人就得晕多久。
??女人是上午八点多醒的,醒来之后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吴中元做了一件很冷血的事情,唤醒那两个男人,让他们打开相机,将昨晚拍下来的照片给那女人看。
??女人不看,乱叫乱喊,吴中元以灵气隔绝了声音,待那女人冷静之后平静的说道,“你如果不看,我就让他们拿走相机。”
??女子几乎崩溃了,用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但看了几张又崩溃了,继续哭,继续嚎。
??期间吴中元几次想要停止这种近乎残忍的行为,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必须让她刻骨铭心,撕心裂肺,不然不长记性。
??中午时分,吴中元毁掉了那部相机,问女人要不要报警,对方犹豫良久,不报。
??吴中元将这两个男人送到了西北荒漠,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女子并不领情,将吴中元视为神经病,疯子,而吴中元也并不指望对方领情,他昨晚不出手是为了让女人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而今天不让二人带走相机,是给她留下重新做人的机会,这种看似自相矛盾的作法一般人难以理解,但是这符合神恩如海,神威如狱的天道,不要以为天道都是温情的,它还有冷酷的一面。
??吴中元离开旅店之后自街上闲逛,发现一家高档烟酒店,便隐身进入,拿了些高档烟酒,瞬移回到自己出现的位置,将烟酒送回了古代。
??刚想走,突然发现右侧水沟边上有块青石,这块青石很是方正,他感觉眼熟,便走过去仔细打量,发现上面刻着两个古字,写的是安然二字。
??毫无疑问,这块青石是吴荻或是老瞎子送来的,他此前曾经送了些水果回去,吴荻等人猜到他可能会再来此处,便用这种方法与他进行联系。
??这块石板原本应该是出现在地中央的,是春耕施肥时被地主扔到水沟边上的,吴中元想了想,自石板背面刻下顺利二字,转而将石板送了回去。
??确定古代一切安好,吴中元心境更平,瞬移回到原处,找了家饭店吃午饭。
??他之前拿走的烟酒留下了一瓶茅台,点了两个菜,自斟自饮。
??隔壁一桌是一群同学在聚会,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十几个人,一个大桌子坐的满满的,有女人在场,大部分的男人都会炫耀展示,不过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只能炫耀酒量,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廉价的啤酒,以此凸显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但实事求是的说大部分的同学聚会都是灰黄色的,在同学情义的外衣遮掩下往往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当然也有例外,不过少之又少。
??席间有人电话响了,是其中一个女同学的老公打来的,其性质类似于查岗,说白了就是不放心。
??那个女同学对老公的查岗很是不悦,走出饭店自路旁跟老公吵架。
??吴中元没有刻意去听双方都说了什么,正确的路只有一条,正确的方向只有一个,而错误和歧途却有千万种,以各种形式的聚会为例,只要里面有同龄异性,是否参加就应该征求自己配偶的意见,对方同意才能去,对方不让去那就不能去,这无关乎怕或爱,而是身为配偶,人家有这个权利……
归一 第九百四十二章 滚滚红尘
??眼见那个女同学一直在外面接电话,便有另外一个女人起身出去,半开玩笑的与那个女人大声说话,可能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电话对面的男人疑心小了许多,很快结束了通话。
??两个女人重新回到酒桌上,继续与一干男同学说笑喝酒,先前出去解围的那个女人还半开玩笑的揶揄刚才打电话的女人和酒桌上一个大肚子男人在读书时便郎有情妾有意,一副撮合煽动的鸨母嘴脸。
??吴中元要的两个菜是海米拌黄瓜和胡萝卜炒肉,之所以点这两个菜也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这两个菜在古代是没有的,实则现代蔬菜有很多都是自外国引进的,胡萝卜,番茄,洋葱,诸如这类名字带胡,番,洋的蔬菜无一例外都是外国引进来的,有些名字里不带这三个字的蔬菜也是自外国引进的。
??旁边那桌人并不知道吴中元的情况,见他点了两个廉价的蔬菜却在喝茅台,心中便多有不忿,认为他喝的是假酒,要么就是在哗众取宠,故作清高。
??这些人都是些中年人,倒也没有对他冷嘲热讽,但时不时的会转头看一眼,一脸的嫌弃和鄙视。
??面对邻桌异样的眼神,吴中元并没有隐忍,而是自兜里掏出了个手机,这手机根本就不能打电话,是他以灵气凝变出来的,佯装接电话,自言自语,嗯嗯啊啊,“嗯,是啊,没事儿,喝酒呢,什么?同学聚会?有女的没?哦,都有谁?那好,我去,哦,对了,到时候你找个女同学给我打打掩护,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了,那附近哪儿有宾馆?吃完饭不得休息一下呀,嗯,好,就这么定了。”
??这番电话打的隔壁酒桌上的人如丧考妣,面无人色,但中年人做事情比较顾后果,虽然气的要死却没有上前寻衅,但接下来酒桌上的气氛却很别扭了。
??吴中元发了坏,心情大好,喝酒吃饭,吃完饭喊了老板过来,自兜里拿出一沓钱,抽出五张拍在了桌上,“不用找了。”
??两个菜五十都不用,给五百纯属神经病,老板自然不敢要,奈何吴中元怒目瞪眼,佯装醉酒“干什么,看不起我是吧,看见没,我都喝茅台,哼。”
??吴中元言罢,扔下一脸懵逼的老板哈哈坏笑的离开了饭店,一个高情商的人想要跟别人搞好关系很容易,同样的,想要惹别人生气也很容易,吴中元做的很夸张,并不真实,其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是在故意讽刺他们。
??有点成就的人往往喜欢端着,也不是单纯的摆谱拿架子,而是比较在乎自己的形象,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希望符合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吴中元也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倾向,便有意进行纠正,身份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都是对人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固化,会将一个人的视野和格局固定在某一层面,这对他来说是不利的,真正的造物主不但不能有任何立场,甚至不能一直以居高临下的俯视心态进行观察,要上下左右全方位的兼顾,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客观全面。
??吃饱喝足免不得犯困,吴中元也不例外,在不催动灵气的情况下他跟普通人区别并不大,喝酒之后自制力会降低,兴奋度会提高,胆子也会变大,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其实这话不对,酒的确可以壮胆,原本胆子就大的人喝酒之后胆子也会变的更大,之前不敢干的事情酒后往往就敢干了,道德标准也会随之降低。
??这时候是下午两点来钟,吴中元有点困了,便找了一家宾馆想要卧床休息,不过到了宾馆他却没有老实睡觉,而是循着声音穿墙巡视去了,之所以是巡视而不是偷看,乃是因为他的心是静的,并没有因为所见所闻而心猿意马。
??起初吴中元还进行了一番反省,怎么自己的观察总是围绕着这种事情?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有这种倾向,转念一想,不是,古人云食色,性也,吃饭和繁衍后代是人的两大本性,其他的都是由这两大本性衍生出来的,自己观察的方向是对的。
??在他的印象当中宾馆里应该晚上人多,但观察过后发现午后人也不少,而且大多是一对一对的。
??观察是需要时间的,总结也是需要大量数据的,一下午吴中元就没干别的,几乎跑遍了城里所有酒店,有豪华酒店,也有商务宾馆,也包括小旅馆。
??到了晚饭之后,吴中元又转了一圈儿,还是那些地方。
??观察和总结的结果是,晚饭后住酒店的大多是一个人,多为外地前来出差的,午饭后住酒店的多为一男一女,像这种一男一女的,住的多为商务宾馆,住星级酒店和住小旅馆的都很少。
??如此一来规律就总结出来了,商务宾馆是某些行为最多的地方,而且时间大多发生在午后,男的形形色.色,女的却有一定规律,那就是以不需要上班的家庭妇女居多,当然上班的也有,但少。
??想媚俗讨好很容易,给他人各种不好的行为寻找合理借口就能得到他们热烈的拥护。想引起他人反感和厌恶更容易,只需客观的陈述事实就够了。
??有些东西见得多了,不但脏眼还会脏心,但身为主宰和制造者,必须洞悉一切真相,世人经常用神鬼来形容善恶,神是光明的,鬼是阴暗的,一个神有多光明,取决于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黑暗。一个鬼有多阴暗,取决于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光明。
??这番理论不太容易理解,简单说来就是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光明。同理,只有经历过光明的人,才知道什么是黑暗。一个人能够驾驭多少黑暗,决定了他可以掌控多少光明。一个人失去过多少光明,决定了他会陷入怎样的黑暗。
??到了晚上,大街上开始出现烧烤的气味,很多人都喜欢吃烧烤,世人普遍认为烧烤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里面的孜然气味,其实这也是误解,实则真正吸引人的是肉类受到炙烤之后发出的气味,究其缘由是因为烤是人类最先掌握的烹饪方法,在漫长的岁月里烤肉的气味被人类写入了遗传基因并遗传给了后代,这也是为什么火烤的气味比电烤的气味更吸引人的原因。
??世人普遍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很可能并不是正确的,以小见大,真理的确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掌握了真理的人是无法与下面的人交朋友的,因为交朋友的前提是双方的思维在同一高度,要么都是睡着的,要么都是醒着的,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必然会矛盾重重,天天吵架。
??站在这个角度上说,门当户对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国人不太喜欢这种观点,他们更喜欢**丝迎娶白富美,灰姑娘嫁入豪门这种情节,但现实中这种情况是极少出现的。
??晚上八点,吴中元终于进入了迪吧,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有点儿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思,好在小费起了作用,服务生不但向他进行了意简言赅的介绍,在确定他不差钱之后还给他推荐了一个好位置,迪吧里分散台和卡座,而他所在的位置是卡座里最好的,有对坐的大沙发和台几,最低消费一千八百八,送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红酒和几瓶啤酒,估计在外面连一百块钱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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