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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步禅机

    不相信指着何九龙笑道:“既然识得爷爷们的厉害,就快快赔爷爷们的酒来。”

    何靖阳跨步上前道:“早听说海南岛上出了三个活宝,天天打架滋事,为祸乡里,自号南海三尊,不料今日竟于这千里之外见到了真尊。”

    不可信一瞪眼道:“你这个把铁链子捆在身上的鸟人又是哪个可是要找爷爷们打架”

    何靖阳哈哈一笑道:“两湖总捕,铁索判官何靖阳正要领教高招。”

    话音未落,但见身上铁链仿似活了一般,唰的一声扫向三尊。

    三尊怪叫一声,悠地分开,高纵低伏,向何靖阳身前抢来。

    何靖阳并不惊慌,手腕微抖,铁索猛然掉头,犹如毒蛇吐信,朝不能信后背点去。

    不能信犹如背后长眼,猛然止步,沉腰立马,回身一拳击出。

    待拳铁相交,竟“铛”的发出一声脆响,犹如金铁相交一般。

    不能信后退一步,堪堪稳住身形。

    铁索受力反弹,去势更急,何靖阳在索尾轻轻一拽,铁索应声变向,又朝不相信抽去。

    不相信凭空横移半尺,让过索头,劲运右手,一把抓住铁索。

    奈何此时铁索之上载附这何靖阳与不能信两个人的力道,一时间抓之不住,反被带了一个趔趄。无奈之下,只好撒手,就势在地上一滚,卸掉铁索暗劲。

    此时不可信距离何靖阳不足五尺,一跃可至,何靖阳赶忙将铁索一抡,犹如风火轮一般护在身前。

    不可信笑道:“玩绳子的鸟人,看好你爷爷我这一脚。”

    说着高高跃起,左腿弯曲如弓,右腿笔直似弦,自上而下,射向何靖阳。

    何靖阳道声来的好,气灌铁索,抽向不可信右脚。

    不料不可信却视若无睹,竟要以血肉之躯,硬撼精铁之索。

    “简直找死”。

    何靖阳残酷一笑,手上加劲,铁索去势更急,誓要将不可信的右足打成稀烂。

    随着“梆”的一声闷响,铁索与右脚相击。

    何靖阳突然面色大变,噔噔噔连退三步,身前留下一个深似一个的脚印。

    不可信也飘然落地,挥手拍了拍右脚,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显然并无大碍。

    不能信笑嘻嘻道:“找死的分明是你这玩绳子的鸟人。”

    不相信摸着胡子问道:“怎么样,还打不打”

    何靖阳调息略定,仰头哈哈大笑,中气十足,似无半分不适。

    “是何某人小瞧了三位,但若是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便想让本捕服软,简直痴心妄想。”

    何九龙皱眉道:“二弟且小心一些,刚才老小子那一招像极了少林的射足功,可能有些门道。”

    何靖阳不屑道:“少林射足功,何足道哉。”

    话音一落,衣衫无风自动,铁索一甩,将三尊尽数圈住,又从怀中摸出一支判官笔,指东打西,与三尊斗在一起。

    四人犹如风火轮一般,在院子里滴溜溜打转,一时劲风横扫,尘土飞扬,竟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何九龙收回目光,转首看向黎歌道:“软妹,且看哥哥一刀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宰了。”

    “姑奶奶的小情人怎能死在你这莽汉手中”

    阮语吟纵身上前,一把抓向黎歌肩头,口中调笑道:“小倔驴莫要再装神弄鬼,快随姑奶奶逃命。”

    黎歌此刻的境遇可以说非常糟糕,本来体内两股气流渐趋平缓,但自从阮语吟出现后,体内业火又逐渐旺盛,业火旺盛,清冷之气却并未增加,此消彼长之下,业火越发强势,在其体内滚滚而动,越聚越多。清冷之气却是越来越少,运转略显晦涩,大有不敌之势。业火焚身之苦,经脉饱胀之痛随之复发,逐渐加强。

    好巧不巧,阮语吟一抓之下大拇指正好印在黎歌的缺盆穴上,缺盆穴乃足阳明胃经中的重要枢纽,此刻充斥着暴虐的业火。

    业火好似找到突破口一般,“哄”的一声,直冲入阮语吟体内。

    阮语吟陡遭异变,半条手臂瞬间酸麻,不及细想,浑身内劲运转,又将其生生逼入黎歌体内。

    黎歌体内业火本来正依经脉运行,犹如长江黄河,依迹而行,突然受到外力横冲,顿时开始打旋。

    阮语吟的内劲性属阴柔,与黎歌体内的清冷之气同出一源,此刻两股清冷之气遥相呼应,两面夹攻,业火旋转之势更强,竟将清冷之气也携裹其中。阴阳交泰,旋转之势再增,竟凭空产生了一股吸力。

    阮语吟一口气将真气反送入黎歌体内,正要收手,不料体内真气却突然失去控制,加速向黎歌体内流去。心中一惊,拼命想要收回真气。

    不料黎歌体内传来的吸力却是强劲异常,任她如何努力,真气流失竟没有减慢分毫。

    阮语吟走南闯北,见识颇广,但独独没见过此等怪事。能吸人内力或消人道行的功夫不在少数,但黎歌明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何时具备了这般本事

    但她生性果决,既然不能抽身而退,便毫不犹豫地反其道而行,全身内劲运转,通过左臂,尽数灌入黎歌体内,以期破坏黎歌经脉,让吸力自消。

    放眼江湖,阮语吟早已趋至一流高手境界,功力雄洪,与黎歌直如天壤之别,现在放手施为,内劲犹如滔天巨浪般涌入黎歌体内。

    经脉之中旋转气旋顿时被压制的徐徐下降。

    气旋被压力一激,旋转之势更急,浑身的业火与清冷之气瞬间被抽了个一干二净。紧紧搅在一起,同仇敌忾,抵御压力。

    但因功力相差悬殊,气旋终是不敌,重压之下,逆着筋脉,徐徐而退。黎歌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如雪,毫无人色。

    阮语吟见自己这一招行之有效,咬牙加倍输出内力,以期早日与他脱离。

    几息之后,吸力消失,阮语吟顿时得了自由,心中一喜,猛然后退一步。不料却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内视之下,竟发现自己内力十去其八,所剩无几。

    阮语吟惊怒交加,怒斥道:“小倔驴,搞什么鬼,小心老娘一剑削了你。”

    却见黎歌手中竹笛坠地,软绵绵向后栽倒。

    何九龙早已发现有异,但他知道阮语吟生性狡诈,担心她与黎歌联手下套诓他,故而一直冷眼旁观。

    现在见二人倒地,不似做伪,纵身上前一瞧,呵呵一笑道:“阮妹,你的小情郎恐怕回不了话了。”

    阮语吟面色大变,勉强起身走到黎歌身前,却见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皆是苍白如纸,呼吸几不可闻。

    大急之下,连探经脉,却已是生机消失殆尽,只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之不得了。

     




第十一章 贪私利,盐帮毁约/为报仇,三尊退敌。
    却说何九龙听得邹家堡要强行出头,不怒反喜。足尖轻轻一挑,但见黎歌打着旋儿朝南海三尊砸去。

    南海三尊赶忙舍了何靖阳,七手八脚将黎歌接住,连探他鼻息经脉,齐齐哭丧着脸喊道:“糟啦,小傻子死了。”

    何靖阳乘机跳出战圈,立在何九龙身后暗暗调息。

    何九龙咧着嘴喊道:“区区一个无名小卒,既然邹家兄妹喜欢,送给你们也不打紧,不过何某人有点买卖却是要和二位谈谈。”

    邹明皱眉道:“邹家堡吃穿用度倒也宽裕,没有兴趣和贵帮谈买卖。”

    何九龙说道:“谈与不谈却由不得你,现下里兵荒马乱,盗匪横行,盐帮的生意颇受影响,收入大大缩减,开支却是与日俱增……”

    邹洛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盐帮用度,关我等何事有话便请之说,若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提也罢。”

    何九龙被人打断,却毫不生气,笑呵呵道:“事关北至黑堵门,南至江家堤,百多里路上的私盐买卖呢,这能是小事吗”

    邹明面色一边,怒道:“何九龙,你难道要食言而肥吗”

    墙上邹家堡弟子也是个个面露不忿之色。

    何九龙面不改色道:“食言而肥,从何谈起,当日我与邹老爷子击掌为誓,我盐帮生意决不做到邹家堡方圆百里之内是也不是”

    邹络冷笑道:“得亏你还记得。”

    何九龙不理他嘲讽,得意道:“游龙剑客邹剑鸣老先生,一生救危济困,侠满天下,何某人佩服得很,故而望他金面,答应此事。”

    邹洛冷笑道:“也不知是服了我爷爷,还是被他打怕了。”

    何九龙老脸一红,讪讪道:“不管如何,何某人说到做到,十几年恪守誓言,未曾有半分违背。然而现在邹老爷子仙逝,人死账消,誓言自然过期作废,故而自明日起……”

    邹明愤慨拔刀,斜指何九龙道:“食言而肥,小人之行,既然舍去脸皮,何需强词夺理。”

    何九龙仰头哈哈大笑,声如裂帛,半晌方歇,不屑地说道:“由得你作何感想,本帮主懒得与你解释,若是不服,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邢化鹏眼看双方剑拔弩张,轻咳一声道:“何帮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现在大敌当前……”

    何九龙抬手打断他道:“邢少侠,我敬你无量山武林泰斗,两仪剑客名满江湖,但你也须知,何某人手下八千帮众、两万余家眷嗷嗷待哺。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邢少侠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这……”

    邢化鹏眉头一皱,颇有些不快。

    何九龙再道:“天下生意自有天下人做,偏他邹家堡持强凌弱,自己不与我做买卖倒也罢了,竟将我盐帮生意拒在百里之外,委实欺人太甚。今日我依然可以当着邢少侠的面承诺,邹家堡十里方圆,决看不到盐帮弟子半个脚印,但一出十里,邹家堡便不可再多管闲事,邢少侠,你看如何”

    邢化鹏面色一喜,略一点头,转首看向邹明道:“邹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待邹明说话,邹洛冷笑道:“邢少侠,你在我邹家堡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还要把邹家堡卖给别人吗”

    邢化鹏面色刷地酱紫,月光一照,更显油光瓦亮。

    邹明赶紧呵斥道:“洛儿放肆,怎么能与邢兄如此说话,他只是并未将你我兄妹当做外人。”

    邹洛冷哼一声,扬声道:“何九龙,邹家堡方圆十里,尽是荒山野岭,你说的大方,却只能糊弄傻子。”

    邢化鹏闻言却是更加尴尬。

    何九龙笑道:“既如此,咱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只是邹老爷子仙逝,邹渊邹润跟着宋江妄送了性命,不知邹家堡能战之人还有几个”

    邹洛冷笑道:“杀狗屠鸡,一人足矣。”

    说罢执剑在手,飘然而下。

    却见阮语吟附身捨起软剑,咯咯一笑道:“姐姐陪你玩玩,何九龙粗鄙不堪,没得脏了妹妹的手。”

    两剑相交,一触即分,并无一丝声响传出。

    阮语吟略退一步,心中暗惊,自己现在虽不是巅峰状态,但经过半晌调息,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甫一交手,自己竟然吃了一点小亏。要知道对方看着也就十**岁模样,假以时日,成就定然在自己之上。

    当下不敢怠慢,打起精神,大雪山派的神功全力运转,与邹洛斗在一起。

    两女一个丰腴美艳,一仰一伏,好似搔首弄姿,娇媚万般;一个飘逸出尘,或动或静,宛若仙女下凡,冷艳无边。

    邢化鹏颔首赞道:“洛儿妹妹果然尽得游龙剑的真传,天资之高,让你我男儿汗颜。”

    何九龙笑道:“少堡主,何不下来走上两招”

    “但有所请,不敢辞也。”

    邹明一跃而下,提刀在手,气势暴涨。

    邹明性格敦厚随和,很少与人争斗,当年邹剑鸣嫌他懦弱,便传了他一套狂风暴雨般的刀法,名叫狂刀。

    何靖阳越众而出,二话不说,挥索将其罩住。

    邹明原地转身借力,顺势高高跃起,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狠狠劈在铁索索头之上。

    但听“铛”的一声巨响,火花迸溅,直刺耳膜。

    二人各退一步,平分秋色。

    邹明挽个刀花,气势再涨,挥刀向何靖阳攻去。

    何靖阳不甘示弱,一条铁索舞得更是呼呼风响,犹如怪蟒翻身,向邹明缠去。

    虽然两人一时胜负难分,但何九龙知道邹明的狂刀越战越勇,气势越战越强,何靖阳只怕最终难免吃亏。

    想着便问道:“少堡主,本帮主也手痒的很,不知贵堡谁来陪我玩玩,否则我只能自己动手去找了。”

    邹明心中略急,张口呼道:“邢兄,还请出手相助。”

    何九龙赶忙道:“邢少侠,不知你作何打算”

    邢化鹏为难道:“何帮主、邹明兄,小弟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大家何不坐下来慢慢商量”

    何九龙抱拳道:“在下倒是可以给邢少侠个面子,只要邹家堡答应了某家的条件,何某二话不说,掉头离开。”

    邢化鹏颇有些不悦道:“何帮主,方圆十里既是诓人,何不再多让些里数”

    何九龙沉吟片刻,一咬牙说道:“既然邢少侠开口,我便将范围扩大到方圆二十里如何”

    邢化鹏笑道:“何帮主家大业大,未免有些小气,我看便扩大到五十里吧。”

    不待何九龙接话,邹洛张口骂道:“莫说五十里,便是九十九里都不行。你算什么东西,我爷爷立的规矩,岂是你想改便能改的吗”

    邢化鹏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杵在当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九龙哈哈一笑道:“邢少侠,此次北上关系天下,我盐帮愿资助盟军白银万两,但求此事阁下两不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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