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可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奉天埕运
三人情急之下,只好躲进了马群里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马倌急了。
“行道迟迟,
载饥载渴,
我心伤悲,
莫知我衷.
多少离恨苦,
多少情难绝,
只愿卿须怜我我怜卿。我等性命,只在君一念之间。”孔亮一边唱和,一边求道。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马倌挥挥衣袖,示意他们藏好。
三人刚刚躲好,三五个狼牙重骑兵就围上来了。
“嘿,马倌,你见到两个汉人与一个受伤的胡人经过吗”一士兵问他。
“我只见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马倌说着,又狂放地哼唱了起来。
“这是个脑子被驴子踢过的马倌,咱们不必理他,搜他的马群便是。”一个士兵说道。
“话不能怎么说,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成为他这个被驴子踢过的潇洒呢,咱们去那边搜查吧。”另一个士兵劝道。
三五个士兵摇着头,象征性的围着马群转了个圈儿,就离开了马群。
良久,马倌才呼喊三人出来。
“多谢恩人了,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纪信率先双手合十,行了礼。
“哈哈哈,岂日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哦不,修苏鲁锭罢,哈哈哈。”马倌依旧是唱词。
三人就那么双手合十,长稽拜下,规规矩矩没有起身。
“唤作我长风便是,你们走吧。”长风道。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名字啊。今日之恩,我们三人必定涌泉相报。”孔亮再拜下去。
“长风斗胆问,你是怎么知道这大月氏汗国传来的《离恨词》的莫非你们都是大月氏的叛民大月氏的
第九十七章,梅林
大姜山脉下,一个临时搭建的蒙古包群里
单恭一边在大石头上磨那柄大环刀,一边在听士兵们的消息。
“报,我们在大姜山脉的眼线发现两人两骑,进入山中,都是汉人,其中一人剑眉虎目,挎着剑器,提着铁枪,还有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士兵前来汇报单恭。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一只耳朵的单小七赶紧说道。
单小七这家伙,被拖出去了,脖子已经架到闸刀下,却因为单家大公子单万一声令下,留着项上人头。再加上没有人认得纪信等人,不得不放过了他们,随着单恭前去追拿贼人。
“进山了吗这下可有些麻烦了。”单恭眉头皱起来。
“大将军,卑职愿意将功赎罪,还请大将军成全。”单小七跪在地上,请求道。
“你你不要忘了,你的耳朵是怎么被削下来的。“单恭冷笑。
“大将军也不要忘了,家父的毒术,小七可继承了一二呢!”单小七面无表情地回答。
心中,单小七却是咬碎了牙。
耳朵被削去,那是比死都难受的侮辱。
这是对被俘虏的奴隶的侮辱。
他,必须报复。
“啊呀,这个我倒是忘了。”单恭竟然马上重视起来,把单小七扶起。
“来人呐,把我的金丝锁子甲拿来。”单恭命令道。
很快,金丝锁子甲递到单恭的手中,单恭亲手为单小七穿好。
“北面的那些乱臣贼子早已把我的悬赏提到了二十万金币,我不方便进入北面。这是我的三十名亲兵,个个都是好手。他们现在都交给你了,一切都听你的,那怕是你现在就要他们死,他们也会毫不眨眼。一定要找到那些家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听明白了吗”单恭问单小七。
“卑职一定不负大将军厚望。”单小七跪倒在地,连连行礼。
另一个蒙古包里,单小七匍匐在一名白袍飘飘的公子哥儿脚下
“好样的,小七,这次的任务,一定要带着本公子。这北面,本公子还没有去耍过呢。”单万笑道。
“大公子啊,北面凶险无比,您若是被那些乱臣贼子拿住,这”单小七犹豫了。
“有你,还有我大爷爷的亲兵在,谁能动我分毫还有,我可以把你从闸刀下拽出来,也可以把你送回闸刀下,你可想好了。”单万的表情马上变了。
“唯公子马首是瞻,小七不敢有二话。”单小七唯唯道。
“这就对了嘛,等到我父百年之后,我掌了权,我一定会代替了那个没用的可汗,自己做一遭风流,那个时候,我大爷爷的位置,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单万问他。
“小七能得大公子,哦不,小七能得大王子厚爱,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单小七这厮贱骨头抱着单万的马靴连连吻了起来,似乎,这位大公子已经是可汗了。
再说纪信与孔亮二人,他们进入了大姜山脉,已经是进入了北姜的名下的领土之内了。
二人在一处颇为茂盛的梅林里的山泉旁,下了马,喝了些山泉水解渴,吃些已经泛红的梅子,勉强填些肚子。
“纪信,咱们身后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尾巴了,估计是甩掉那些狗皮膏药了吧。”孔亮从水中伸出脑袋,说。
“哈哈哈,那些家伙,那些家伙,真的是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呐。”纪信吞了一颗梅子,把梅核吐到草丛里去。
“想当年,曹孟德与刘玄德两位枭雄,青梅煮酒论英雄,甚是快哉。可要我说啊,这梅子还是熟了的好吃,”
没有了追兵,耳朵里又是哗哗的山泉水在奏鸣,二人也放松了一直吊着的心,好好的歇息一番了。
把铁枪扔在地上,纪信大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却觉得腰间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拿手一摸,原来是一直别在腰间的那杆洞箫。
抚摸着洞箫,纪信又想起了那个心上人儿,不由得惆怅起来。
“孔亮,你还记得在六镇的时候,乌日娜用马头琴弹奏的曲子吗”纪信转身问孔亮。
“那个
第九十八章,南、北的较量
梅林中,纪信吹奏了一曲罢,放下洞箫,躺在草地上。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荒山野岭之地,还会有危险。
却不曾想,危险已经在步步逼近了。
他的脑海里还在牵挂着他的乌日娜。
乌日娜啊乌日娜,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火狼马奔跑的那么快,你有没有逃出去呢
乌日娜啊乌日娜,我正在用呢给我留下的洞箫,吹奏那曲“雁往南来,却往北飞”呢!呢听到了吗
乌日娜啊乌日娜,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有多么的想你啊
乌日娜啊乌日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想着,想着,纪信有些狂躁起来,他抓起石头,狠狠的抛出去。
“啊呀~”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自梅林的半侧传来。
纪信放眼望,却看到四面八方,全是人,都张弓搭箭,瞄准着他们二人呢。
“不好,那些人追上来了。”纪信收起洞箫别在腰间,一手拎着铁枪,一手抓着孔亮的衣袖,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闪开了刚才躺到的草地。
堪堪闪离,就看到十几支羽箭破空呼啸而来,目标正是刚才他们的位置。
“呸~该死的,这些狗皮膏药。”孔亮一边唾道,一边跟着纪信抱头鼠窜。
北侧,忽而赤眉头皱成了个大疙瘩。
“怎么回事谁放箭的”姜文筝秀美微张,问道。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天真蓝。
“文筝将军,会不会是南面那些乱臣贼子啊。”忽而赤提醒姜文筝。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南面那些乱臣贼子要杀的人,我们就便要去救下才是。乱臣贼子仗着有大月氏撑腰,无端到太岁爷头上动土,已经是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了!!!”姜文筝一挥玉手,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我们英姿飒爽的文筝将军玉手一放下,他的两侧的士兵就放出了早已拉满弓弦的羽箭。
只听得“嗖嗖~”的破空之声,羽箭如飞蝗般,射向对面,貌似还收割了好几个影子的生命。
“公子小心啊!”单小七起手一刀,荡开一支凌厉的羽箭。
单万袖子一挥舞,并不怎么领情。
“本公子也是有武功傍身的,这一箭,还能有我的宠物半爪之利吗”单万不屑地说。
单万说到这里,想起了他养了八年之久的那金钱豹了,也想起了那几个可恶汉人。
而眼前,他们要除掉的,好死不死的还是汉人。于是他的心中,对汉人的印象就更差劲了。
他却不知道,他们单家的祖先,就是汉人,血脉非常纯正的汉人。
“那两个汉人果然是他们派来的细作!!放箭,先招呼北面那些狗杂碎,给我把招子放准了。”单万恶狠狠地咧着嘴,瞋着眼睛,发出命令。
南、北面儿的士兵开始了一轮箭法的较量,就在这大姜山上的梅林子里。
但南面的,是单恭派来的亲兵,那是狼牙重骑兵中的精锐,也就是南姜精锐中的精锐了。
反观北面儿,虽然他们是普通的士兵,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比南姜的要强上不少,但是面对南姜的亲兵,那就近乎是云泥之别了。
双方是各有死伤,但是北面已经成为了血海,很多的士兵倒在血泊中。
这让姜文筝很是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她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巾帼将军。
一堆凌乱的大石头下,纪信与孔亮坐山观虎斗,仿佛是看皮影戏那样。
“哈哈哈,好哎,他们好像是狗咬狗啊。”孔亮拍手称快。
“你先别那么早下结论,不管怎么说,对面那些人是帮助了我们,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那些狗皮膏药给消灭掉。”纪信说出了他的想法。
“好,我听你的。”孔亮点点头。
“你啊,不给我添麻烦就够好的了,帮我拿着这个,摔坏了,我可饶不了
第九十九章,迷人
“公子,情况不妙啊,他们冲杀过来了,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啊!!”单小七拿出一刻画着诡异符文的酒囊,打了个呼哨,梅林里好些毒虫聚集过来,老老实实钻进酒囊里。
刚才,就是他放的毒虫,啃咬了纪信的后颈。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反正纪信登时翻倒在地,脸色苍白,嘴唇乌紫,甚是吓人的。
“哼,咱们走。”单万看到梅林里都是北面的士兵,料知敌众我寡,尽管不甘心,也只能咬了咬银牙,带着亲兵灰溜溜离去了。
他们刚撤离不到半碗饭的工夫,姜文筝带着北姜士兵就围了来。
北姜的士兵普遍的单兵作战能力那是出了名的,他们很快把这个地方包围,保护着姜文筝。
这是他们的任务。
“这群南边的乱臣贼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姜文筝挥动雁翎刀,拿身旁的梅枝撒气。
“文筝将军,前面发现一名汉人,好像是中了毒。”一士兵前来禀报。
“带我过去。”姜文筝收起雁翎刀入鞘,踏着牛皮长靴,招呼士兵前面带路。
“文筝公主,危险还没有解除,您不可大意啊。”忽而赤赶忙跟了上去。
梅树下的草地上,纪信躺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攒着那杆破铁枪。
姜文筝在士兵的带领下,到了近前。
她看到了什么呀!!
第一眼,那是一张苍白的脸,还有乌紫的嘴唇,已经是一副鬼样子了,看上去就能吓退人。
第二眼,透过苍白,这张脸却是说不出的英气,还透露着,那么几丝的,霸气。
第三眼,姜文筝自己已经俯下身,去摸他的脸蛋了。
是的,她现在的眼中,只剩下这张脸,这张汉人少年的脸。
玉手纤纤,抚摸着脸的轮廓。这脸蛋,英气还有残存,尤其是那因为昏迷之前承受了剧大痛苦,而出鞘的剑眉,摄了姜文筝的魂魄,夺去姜文筝的心。
“老郎中呢,快传老郎中,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姜文筝蹙着秀美,问道。
不大会儿,老狼中匆匆赶到了,为纪信号了脉,看了看纪信后颈的伤口,又翻开纪信的眼皮,随即摇摇头。
“回文筝将军,卑职虽然从医三十余载,但是今天眼拙了,看不出这是什么毒。此毒并不是立即致命的,但是它会满满浸透血液、筋骨,把人折磨而死。”老郎中的眉头皱成了一个老大的疙瘩。
“那么他还有救吗你一定要救他啊,”说着,姜文筝觉得不对劲,借着补一句:“南边那些乱臣贼子拼命追杀这个汉人,这汉人身上一定有秘密,你要尽力去救他的命啊。”
“文筝公主放心,悬壶济世是卑职的天职,卑职自然会尽全力的,不过卑职毕竟医术低劣,就是尽全力,也只能吊他半个月的命了。如果要救他的性命,我要去求见我的师父,才有一线希望了是。”老狼中说道。
“啊,你的师父如果他在天涯海角,那么他,岂不是。”姜文筝说出了疑惑。
单万一行人狼狈逃出梅林,下了大姜山,停在那羊肠小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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