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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逢逸

    “太子这是拿继承大统说笑你可知若要走到你这位子得付出多少心血吗……”

    “哦”

    斗克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头了。太子之位是通向王权第一顺位,但是按照礼法,太子之位并不是凭借能力上位的,而是根据嫡长子继承制,斗克直言走到太子之位的心血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楚国历史上因为争夺权力而骨肉残杀,已经人尽皆知,中原人已经把楚国弑君当成他们为蛮夷的标志,也认为这是他们的传统。楚武王杀了侄子,自立为君;楚成王弑杀自己的亲哥哥而登上王位;现在商臣则是弑了自己的父亲当上楚王……楚国公然违背周礼行不道之事是不能提及的公开秘密,何况商臣既弑君又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保住太子之位顺利登上王位,这样的话题便更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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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晋军之逐秦准备
    许露知道赵穿的习惯,一有新来的美姬恨不得先睹为快:“那是正卿搭救的女子,并非送人的美姬,邯郸君可不能贪玩。”

    “哎,露个面也行啊。”赵穿的心思全在未谋面的女子身上,有些不甘心。

    许露心里有些酸楚:“她还在洗漱,邯郸君稍等片刻,露先为君跳支舞如何。”许露整理一下衣襟,开始吩咐伶人们伴奏,宰夫准备吃食。

    赵穿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好看了些。

    “露儿莫要忙碌了,让别人都别进来,你到这来。”赵穿用手招了招许露,意思是让她到自己怀里,堂屋里的下人也识趣地离开了。

    许露满脸羞涩,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迈着小步子欲拒还迎地走了过去,赵穿在许露还没走近的时候就起身一捞,把她搂进怀里,手直接伸入她的衣襟里,自己则沉浸在这如春天般的香氛雨露中。

    两人颠鸾倒凤之后,衣裳尽褪躺在案前,慢慢喘着气,上衣下裳凌乱地垂在旁边,袅袅香烟从青铜炭炉里升起,四周的帷幔飘如烟般被风晕开。

    “邯郸君先把衣服穿起来吧,莫要着凉了。”许露躺在赵穿的身上,娇喘着说。

    “和露儿一起经历人间**,温暖得很,怎么会着凉呢。”

    许露轻轻捶着赵穿的胸口,打情骂俏道:“还是鬼话连篇。”她闭眼微笑,脸贴着赵穿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刻。

    ……

    “公婿,正卿让您去正堂见他。”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赵穿不耐烦地叹一口气:“知道了。”

    “正卿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在等你,露先不打扰了。”许露坐起身,奈何动作不大双峰起伏却很大,看得赵穿又是欲火焚身,把许露压在身下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赵正卿这会儿真是扫兴啊。”赵穿不禁埋怨道。

    ……

    梅间碎雪,沾红披光。

    赵孟在正堂会见臾骈。

    “禀报正卿,秦君为雪令狐战败之耻,亲率大军渡河攻晋,现已取得晋西南部边邑羁马。”臾骈道。

    秦君嬴罃虽然为前霸主秦穆公之子,但是半点没有继承父亲的果决坚毅,反而胆小怕事,贪图享乐,劳民伤财,花三年时间修建豪华的观景台,致使百姓怨声载道。

    “嬴罃果真对令狐之役深恶痛绝啊,在秦国不好好养尊处优,竟学会亲率大军为令狐之役报仇了,不错,有长进了。”赵孟眉梢一挑:“秦军虽然不成规模突袭,但是这几年干扰了河曲一带民众的农耕收获,且秦军无故出兵挑衅霸主之国,有损晋国之威,有违中原之礼。我晋国之前把他们当做疥疾之癣,秦军把突袭晋国当成了习惯,如今正是他们无防备,养成惰性之时,我欲出三军,一举攻之。”

    臾骈拱手道:“正卿,晋国三军是晋国全部兵力,若攻打秦国定要一举拿下秦军,且晋国的兵力需付出最小代价,不给南楚和别的小国趁虚而入之机。”

    “如何最小代价说来听听。”

    秦军这几年国力渐弱,但是秦穆公时期就夺取西方戎人建立的十二个国家,稳定了秦国西部,从戎人那里学习了他们彪悍顽强的精神,更有八百里渭水平川,三百里河西之地。秦军数量不多,但是借鉴了戎狄步战,步战没有规律阵法,对晋国的整肃的车兵是很大的威胁。晋军武装力量分车兵和徒兵,车兵用于阵战,徒兵用于和戎狄作战,可是徒兵在晋国只存在了三年多就被整改为上下新军,从此,晋国再没有正式组建徒兵。能够征服戎狄部族的秦人不容小觑。

    臾骈道:“秦军远来,远离后方补给线,不能持久作战,我晋军应当深垒固守,以待敌变,等他们退兵时再趁机掩杀,一定能打败秦军!。”

    “善,命令我军修建壁垒,三军就地筑营。”赵孟边说边提笔在白色的绢帛上书写:“臾骈,你明日派兵去间右库运一批兵器,用于攻秦,这是调运兵器的令书。”赵孟写完在绢帛上盖上自己的印章交给臾骈。

    “末将领命!”臾骈伸手接过。

    “臾骈,你办事沉稳干练,从现在起,我命你为上军佐,参谋晋军战事。”

    “末将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绝不辜负正卿的期望。”

    “善。”

    臾骈与赵孟议事完便退出堂屋,出门正看见赵穿等候在门口,恭敬地拱手对他行礼。赵穿仿佛没看见臾骈,趾高气昂地径直进入正堂了。

    赵穿懒散地在门口慢慢地脱鞋登堂。

    “消极怠慢,不成体统。”赵孟盯着赵穿说。

    “正卿哥哥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赵穿嬉皮笑脸道。

    “河曲现在的情况你了解多少。”赵孟提笔书写着,目不斜视,不急不缓地说。

    “河曲,就是前几天被秦国突袭的地方嘛。”赵穿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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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幸逢恰时的打扰
    赵穿剪了一根枝条无聊地在雪地上来回划划,走走停停,忽然听见一阵萧声,仿佛雪融成水,清泉涌出,滋润万物,可萧声有一种道不明的哀伤之情,不过在赵穿看来,闻听萧声犹见美人,赵穿开始兴奋起来,寻着萧声走去。

    走到露的院子,原来萧声从此处传来。

    “这曲子甚是好听,可是这个时辰不让奏曲,露姐姐不可能不知道的。”

    “要不要去看看”

    几个红衣小伶优在门口议论着。

    因为许露的住处和主堂屋很近,在规定的时辰才可以奏乐,否则会打扰正卿,违背礼制。赵穿才不管那么多,就想知道声源的主人是谁,便闯入院子里。

    只见一佳人泪水盈眶地对着枝头的红梅吹箫,双眸里仿佛含着深邃的星宇,莹莹生辉,秀眉如远山之黛,烟岚云岫,在冬日映衬下身着红缎,云鬓峨峨,脸蛋因为太过白皙略显透明,飘飘乎如欲仙,人间真有此姿色女子

    赵穿觉得如梦如幻:“姑娘为何伤心”

    话音刚落,管家出现了,“宋姑娘,这个时辰不许奏乐。”

    宋玶正吹在兴头上,忽然有人打扰被吓了一跳,“对不住了,小女初入府邸,不识规矩,还望海涵。”说完立即行礼。

    赵穿扫兴至极,瞪了管家一眼:“如此美人,莹莹赛雪,萧声伴之,我愿瑟之。管家,这会儿有美人吹箫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要拘泥于规矩,耽误悦耳之曲,我不管这是谁定的规矩,我说废就得废,她现在想什么时候吹就什么时候吹,你怕是活腻了,特地要在我这寻个死法,别不识趣啊。”

    管家一听,被这一连串的蛮横之语吓了一大跳,赵穿这个纨绔公子,谁也奈何不了他,何况自己是一个小小家奴,而且赵穿要在女人面前逞英雄,这等小事也不好禀报给赵孟,只好忍着说了声:“奴知错,奴该死。”便退下了。

    赵穿转头笑眯眯地对宋玶说:“没事了,姑娘。”

    “多谢公子,其实是我不知礼数,打扰府邸了,还望见谅。”宋玶看他穿着华贵,又敢对赵孟的管家出言不逊,十有**是赵穿。

    春秋时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为公子,只是公族里的男子才可以被称为公子,表示对其地位的尊敬和对其品德的赞美。

    赵穿听的十分顺耳,“无妨,管家就是条狗,别拿他当回事,这家我说了算,姑娘面生,不知是哪里人,敢问姑娘姓名是”这么无礼直言问一个女子姓名,也只有赵穿能够做出来了。

    “小女子宋玶,出商路遇劫匪,幸而存活,得正卿搭救,感激不尽。”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子,我听那天车队的乐人说你貌若天仙,果真如此。”赵穿眼睛更亮了。

    “公子谬赞。”

    “不不不,玶儿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可这么美的女子为何一人在这里伤心,刚才我看你吹箫,似乎快要哭出来。”才刚见面,赵穿就直呼女子闺名。

    宋玶一愣,见他这么冒犯也不敢对他无礼,只得忍气吞声,装作娇羞地回答道:“看见这院子的梅花开了,不由想到家乡的梅花也开了,也会如这般美丽动人吧,一时想念就伤心流泪了。”

    梅花红艳欲滴,宋玶娇粉动人,看得赵穿一阵下体发热。

    “玶儿惊世之颜,让本公子赏心悦目,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父母觉得我年纪尚小,未有许配人家。”

    “随我回家如何,当我的女人为我日夜吹箫,我们夜夜笙歌。”

    宋玶惊讶,赵穿这么容易被勾引:“公子,小女才疏学浅,曲艺不精,怕污了公子的耳朵。”

    “你曲艺不精别胡诌啊玶儿,我刚才可是被你的萧声吸引至此,如此天籁,怎会污了本公子的耳朵。”

    “公子,当真不嫌”宋玶知道欲拒还迎不能做的太过,不然效果会适得其反。

    “当真!若是随我回家,我就可以天天听玶儿的萧声了。”

    “公子。”宋玶眼含荡荡秋波,涟漪阵阵传到赵穿的心里。

    院子里伴有淡淡梅香,阳光正暖,赵穿步步紧逼宋玶,宋玶只是用小拳头敲打赵穿的胸膛,不痛不痒,就像小猫抓挠一般,



第八章 欲以宿莽草易糖
    春秋时期,许国作为最低等的男爵国家,力量弱小,经常受到大国的侵略,国君曾两次放下尊严,肉袒谢罪才免于楚国、郑国的攻伐。在弱肉强食的大国争霸中,许国如同风雨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翻覆灭。

    “你姐姐带着你一路过来真是太不简单了,你姐姐叫什么”宋玶觉得一个女子在大国林立的时代能够有这样的能力,路途中又要排除多少险境,可能遇到强盗,可能遇上野兽,别说到达晋国,能够保住命都是天命和人为的极大造化了。

    “我姐姐叫许露,她长得很漂亮,钟鼓琴瑟样样皆通。”

    “是那个经常跟在正卿身边的优露吗”

    “是的呀,你也知道哈。”彩儿高兴地点点头,在她眼里姐姐受宠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许露聪明,又善于学习,曲艺精通,加上外貌出众,天生一副好身段,在权贵之中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难怪正卿把她带在身边。相比之下,许露的妹妹彩儿就显得幼稚天真的多。

    彩儿又兀自说起来:“姐姐不仅受正卿重用,就连脾气臭得要命的公婿也十分喜欢她,经常和她一起待在屋子里,别人都不能靠近,姐姐前几天还给君上表演舞蹈,君上还赏给她一副金钗呢,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首饰……”许露就是彩儿的榜样,说起姐姐的事,彩儿就滔滔不绝。

    宋玶看着彩儿,她身穿洗得有点发白的青色葛布衣,脚上穿着麻鞋,头上扎着总角髻。姐妹俩的待遇天差地别,就算姐姐得势也不可以把赏赐的贵重物品给妹妹,这就是礼制。

    彩儿也是个美人胚子,但是一看就是天真浪漫,没有心眼,不知事故,不懂巧言令色,迎合权贵的女娃。许露要不就是想独得恩宠,要不就是不想让她成为贵族的玩物,才不教她交际圆滑的本事,不然凭着许露的才智,怎么会不带上这个纯真的妹妹一起享福。

    “彩儿,这块饼从哪里来的”宋玶咬下一口,酥脆喷香,回味无穷,还热乎着。

    “这是明哥哥给我的。”彩儿一脸欢心,荡着春光。

    “噗。”宋玶没忍住,笑得差点被饼噎着,“咳咳,那你明哥哥是不是可以出正卿府,买很多好吃的。”

    “他呀,是个宰夫,可以出府拿菜,但他没有钱。”彩儿耷拉着脑袋。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府”

    “他明日卯时要出府运菜。”

    宋玶嘴角上扬:“彩儿喜欢吃糖吧。”

    彩儿双眼一亮,马上点头!

    “我懂得绛都哪里的糖最好吃,而且不要布币。”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在哪在哪”彩儿摇着宋玶的手臂问。

    “那我说,你可得记牢喽,在南柴寨的玉糖铺。”

    “玉糖铺。”彩儿把这三个字重新念了一遍。

    “你如果想买糖不要布币,你就把我的发带给那里的掌柜的。”宋玶把发带交给彩儿。

    这是一条用宿莽草编织的发带,此草终冬不死,依然绿而油亮,发带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竟然能换到无尽的糖果。

    彩儿撰着发带,仔细看了看:“玶姐姐,这是发带不是玉,不是金,为何有了它我就可以有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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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樊玶而非宋玶
    绛都哪怕是小小的民居都展现着中原人民的庄重,房子堂堂正正,四四方方,因为手工业和商业得发展,有些富贵人家的屋顶已经用上瓦片了,但大部分的房屋还是用版筑墙和茅草屋顶。

    宰夫明负责把一筐筐的新鲜蔬菜运到牛车上,彩儿偷偷从甲士的眼皮底下溜走,找到了外街沿廊的玉糖铺。

    还没进店就闻到扑鼻而来的甜香味,暖暖的甜津味儿,让人食欲大增,彩儿忍不住地咽口水。

    店里的伙计看她是个瘦弱的小奴隶就没有搭理她。店里主要卖的是饴糖,是由小麦,大麦,粟,玉蜀黍发酵而成的糖化食品,也就是麦芽糖,此外还有卖一些饴糖做的食品,桂花糖,茉莉花糖,糖糕,糖片儿……货架上琳琅满目,看得彩儿都挑花了眼,这时候粮食都不够吃,何况是用糖来做成食品,因此价格都不便宜,一般来的顾客不是权贵就是商贾。

    伙计不搭理彩儿,彩儿就主动搭话:“大哥,我要换糖。”

    伙计瞥了她一眼,单薄瘦小的身躯,哪有地方鼓起来可以装贵重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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