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吴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素衣猫三
他只觉得胸中有一把**的火焰蒸腾而起,这到底是在调教谁
乔莞害羞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微微颔首顿在那里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指示。
异样的气氛酝酿在安静的二人之中,周瑜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这样穿很好看。”说完就觉得后悔。
乔莞印证了内心那个想法,原来男人喜欢这样的。
周瑜起身,走到一旁的琴桌前坐下,道:“你作舞,我给你配乐。”
悠扬的琴声自他指间倾泻而出,却只是散弹着节拍,未作明确曲名。乔莞略一沉思,跳起了《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还是姐姐将要出嫁的时候编的舞,那时候天天跳给她看,她也偷偷学会了,而今她擅自觉得很是应景。
周瑜跟随着她的舞步变换着乐曲,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红袖,飘逸如漫天轻盈的雪花,优雅似步步生花的仙子。她用她的长眉,妙目,腰肢,手指;用她的墨染的青丝,轻盈的长袖,腰间的红裙;用她体态的柔媚,舞步的轻盈,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尽世间的离合悲欢。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舞毕,周瑜眯着眼悠悠叹道:“莞儿的舞姿,世出无二。”
乔莞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称呼自己,有点娇羞地眨巴着眼睛问他:“乔莞可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周瑜笑着摇头:“这样就很好。”
乔莞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复又问道:“那都督今日可还有别的安排”不是她想偷懒早点走,是实在没有勇气在周瑜的灼灼目光下穿成这样再站下去。
周瑜并不答话,只是起身坐到了主位上,把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对她命令道:“过来。”
乔莞脸上腾地飞起两坨红云,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到他跟前。
周瑜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乔莞不禁惊呼出声,失去平衡的身体被他盛于腿上,她一双忽
第五章 选择
接下来周瑜没有再传见过乔莞。
乔莞是从周平那里听到消息,周瑜向主公请了命令,要去鄱阳湖练兵。
想来,是他公事繁忙,没心思再用在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上面吧。
几日后,大军出发,去往几百里外的鄱阳湖。
大军日夜兼程行了二十余日,旅途颠簸,乔莞病倒了。
因她身份特殊,看护的士兵不敢擅自传军医诊断,只得去禀告周平,周平听闻后也未传军医,当下便去禀报了周瑜。
乔莞醒来时终于没再感受到马车的那种颠簸感,再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军帐里,身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床旁还坐着一个面生的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正守着她打盹。
乔莞欲坐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不禁轻呼出声。
“姑娘醒了!”小女孩睁开眼,开心地起身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哎等一下……”乔莞还想问问这是什么个情况,那丫头却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不一会儿,周瑜便带着一个拿着药箱的军医进来了。
乔莞微微诧异,一个月不见他竟然消瘦了不少,暗自心疼。
周瑜温柔地看着她,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背缓缓把她躺平,柔声道:“先躺下,让军医诊治诊治。”
若不是早有防备,方才一定会被他的温存一击致命吧。
军医先是试了试她的额温,又把了脉,开始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乔莞见他那副表情,不禁起疑难道自己竟得了不治之症
军医恭敬地对周瑜道:“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完了完了,自己真的要死了。
周瑜担心地看了乔莞一眼,点头跟着大夫出去了。
帐外,军医对周瑜说道:“姑娘身子无甚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周瑜眉头舒展开来:“如此便好。”复又问道:“大夫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军医踌躇道:“恕老夫多嘴,这位姑娘容貌太过出众,自古红颜多祸水,将军天纵英才,必定也知晓从来多少豪杰壮士,皆因女子而最终壮志难酬。”
周瑜沉思,道:“军医多虑了,周瑜自认并非色令智昏之人。”
军医道:“这几日将军对她的关心我等皆看在眼里,可见将军早已情根深种。在下今日再多一句嘴,如果有一天,江山和美人只能选一个,不知将军会做何选择呢”
军医说罢收起药箱离开,只留下周瑜一个人怔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从前的他又何曾想到,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魂动魄,会因为她的眼泪,她的伤心而停下所有计划,会因为她的晕倒而方寸大乱,停军多日。
周瑜啊周瑜,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你怎会就不明白呢
乔莞等了很久,也没见周瑜回来。她心中忐忑不安,决定起身出去找他。
中军帐外,周平见她走了过来,忙劝道:“姑娘先回去歇着吧,周将军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乔莞福了身子向他行了个礼,“小女子并非冒昧打扰,只是方才军医和将军谈及我的病症,这才过来想向将军询问清楚。”
周平不便再多说什么,“姑娘请容我进去禀报。”
不过一会他就出来了,侧身道:“姑娘请。”
乔莞一进去就看到了他一个人坐在案前喝着闷酒,想着他刚才还温柔如水的模样,心中已吓个半死,她扑通一声跪坐在案前,双眸垂垂欲泣地望着他,哭腔问道:“乔莞是不是得了绝症”
周瑜放下酒杯,望着她淡淡道:“不是。”
乔莞还等待着接下来的话,可他又斟上了酒,不再理她。
乔莞觉得周平说得很对,他今天确实心情很差,既然已得到了自己没得绝症的消息,她还是识相地麻溜滚吧。
 
第六章 调教
第二天傍晚,周瑜如约往乔莞房中走去,今日的任务只有一个,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真的能做到无愧于心吗他真的能做到对她无情吗他明明本能地期待着,他真的害怕自己沦陷,害怕再一次缴械投降……
他在门外徘徊许久,终究走了进去。乔莞已经沐浴完毕,只着了一身素衣,墨发如瀑披在一侧,光着脚坐在床边,露出洁白玲珑的玉足,她就那样安静地坐着,温柔从容而干净,宛若谪仙。
周瑜不禁沉醉在这样美好的一幅画面里,如果他们能做一对平常的夫妻,其实也很好……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容忍不了自己对于此事的反复无常,更容忍不了自己贪恋美色,贻误大事。
他收起了多余的想法,信步走到床边,开始解下自己的衣带,乔莞站了起来,乖觉地替他宽衣解带。
他淡淡挪开她的手,“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乔莞颓丧地收回小手,呆呆看着他一件一件地脱下衣裳,露出了半身精壮结实的肌肉。
他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觉问道:“我有这么好看吗”
乔莞脸上飞起红云,低下头坐在床畔,眼观鼻鼻观心。
他暗自舒了口气,三下五除二褪下了衣物。
两情缱绻间,她的媚眼染了**,正温柔而迷离地望着他,如诉如泣。
他略一出神,随后避开她的目光,缓缓进入……
殷红的血自交合处流下,狠狠灼了一下周瑜的眼睛。
他没有再看过她的眼睛,只顾温柔而小心地动作着,倒未曾让她觉得痛楚。
事毕,他甚至亲手为她拭去腿间的污迹,方才穿衣离开。
没有多余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只是做到了他分内的温柔,别的奢望他一丝也不曾给她。
乔莞紧了紧身上的锦被,泪水无声地滑过脸庞。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丫鬟紫竹已经给她备好了洗澡水,还有一碗深色的汤药。
紫竹见她打量,便解释道:“这是避子汤,主上吩咐了请姑娘务必服下。”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端起来一饮而尽,舒服地泡了个澡。
梳洗完毕后,已接近午膳时分,随意吃了点东西后,乔莞见今日的阳光很好,难得出来院子里晒晒太阳,树木葱郁的花园中,搭了一个秋千,她一时玩心大发,坐上去荡了起来。
春风和煦,阳光正好,乔莞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这份岁月温和。
半晌,身旁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是天上的仙子么”
她睁开眼,一个面如冠玉的小男孩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他生的剑眉星目,模样像极了周瑜。
“为何这么说呢”乔莞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微微眯着眼对他笑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小孩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姐姐,你让我知道书中的洛神是真实存在的。”
乔莞不禁失笑,站起来蹲下身子摸了摸他虎头虎脑的小脑袋,笑道:“小嘴真甜,夸人都这么会夸,可是你爹爹成日里就给你看这些书么”
周循笑着点了点头,复又摇头惊慌地说道:“这是子明叔叔给我的话本子上的诗,要是爹爹知道了非揍我不可。”
乔莞笑出了声,想起之前在军中,吕蒙怕她无聊,也是给她带各种话本子,不觉心中感慨万千。她轻声问道:“你最近有见过子明叔叔吗”
周循点头笑道:“前几日爹爹带我去点将台练兵,子明叔叔带我玩了很久呢。”
乔莞心中淡淡神伤,他待她就像亲妹妹一般,他若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为她做些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在当今乱世,群雄并起,功名抱负充斥着每个男人的内心,女人只不过是附属品,从来不是首先考虑的要素。
“仙子姐姐,你怎么不开心了”周循眨巴着眼睛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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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放纵
她渐渐明白了他与她的房事无关情爱,是以学习为目的的亲身教学,他有着自己的尺度。他慢慢教会她各种情趣,她学得惟妙惟肖,却从未让他沉沦。
一夜,结束任务后,天下起了大雨,他听着滂沱的雨声,打消了回房的念头。
“今晚我在你房中睡吧。”他穿上里衣。
乔莞自觉地又拿出一床被子,给他铺在了里侧,“将军这样会舒服一些。”
周瑜无语,只当她嫌弃自己,由她去了。
乔莞靠着床边睡,尽量只占很少一部分,让他睡得好些。
两人泾渭分明,原本一夜无话。
半夜却炸起了雷,轰隆的闪电雷声一道接一道地劈下,就在窗边炸响。
乔莞自小便怕极了雷鸣电响的夜晚,她把头埋进被窝里,一道道的霹雳雷声吓得她浑身发抖。
周瑜被雷声吵醒了,借着闪电的光往乔莞那边看去,只见她用被子蒙着头,像只小兽一般在被子下面颤抖。
他睡意朦胧,一刻也没多想,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揽入了怀中,大手安抚着她颤抖的背。
“别怕,有我在。”他像哄着小孩一般柔声道。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乔莞把头埋进他的胸前,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宽阔坚实的胸膛,与他独有的气息。
他见她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以为她还是怕,又生怕她不能呼吸,无奈搂着腰把她往上挪了挪,头倚着她的头,紧紧抱着她的身子。
“乖,睡吧。”他闭着眼睛,意识模糊。
带有他独特的清冽的气息就喷在她脸上,她突然魔怔了,蜻蜓点水般轻轻吻过他的嘴唇。
周瑜一愣,一下就清醒了。他知道这不是他们该有的亲密,可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他不忍苛责。身下却该死地起了反应。
他松开她,她却一把抱紧了自己,哭腔道:“不要,莞儿怕……”
“那你就别乱动。”
她很听话地一动不动。良久过后,他又再次抱住了她,把手臂给她枕着,就这样睡了一晚。
第二日乔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枕边早已人去床空,她起床循例喝了汤药后,也不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里画起了画。
一位白衣公子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逼人,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正舞着剑,风度翩翩,英姿宛若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出的是傲视天地的气势。
她画了很久,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沉思片刻后,在一旁题上了一行娟丽的小楷: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她怔怔地望着这幅画,很久之后,她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接连几日他都没有过来,乔莞后来也没再等,早早便洗漱睡下了。
一日,她刚睡下不久,便听见敲门声,她急忙过去开了门。
屋里已经灭了灯,籍着月光看清了眼前他的轮廓,她福身道:“乔莞见过将军。”
“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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