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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师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极而生

    无尘微笑颔首,道:“那便叫他莫邪吧,以后他便是羽山最小的弟子了,为师时常闭关,你要多加调教,修为虽重要,秉性更紧要,切记切记。”

    慕白一一答应了,告退出来,抱了莫邪往回走,一面走一面对婴儿:“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莫邪了,小莫邪,小莫邪,听见我叫你了吗”

    羽山中新收门人弟子,本是和众人一起起居,但他是大师兄,师从无尘掌门,而二师弟凌云师从崇胜师叔,也可算为师叔门下的大弟子,故而羽山弟子中,只他两人有独立的房间。

    走过几间练功室,便是他的房间,他刚推开房门,忽觉手臂一股暖意,笑着看向莫邪,见他低眉垂眼,又不时偷眼瞧他,似知晓自己做了坏事,便将他轻放在床上,笑道:“莫邪,你又尿了。”说着展开襁褓帮他换去湿透的衬裤。

    这一路之上,全凭他对这孩子照拂有加,每日寻羊奶喂养,沿路也买些婴儿之物备用,对如何照顾莫邪也是驾轻就熟。。

    莫邪似乎极喜欢慕白,只要见到慕白便会咯咯直笑,每当慕白抱在怀中,莫邪便喜伸出柔软的小手捉住他垂在胸前的发丝,咿咿呀呀的对着他说话,虽然慕白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觉他乖巧讨喜。

    夜间慕白和莫邪一同歇息,慕白怕莫邪翻滚中跌下床去,便用手臂护住莫邪柔软的身子,莫邪伸小手环住慕白手臂,将脸靠在他身上,蜷作一团,安静睡去,慕白笑看着小莫邪在自己臂弯中日渐长大,心中不觉更是充满柔情,待他更是百般好。

    过了数月,师父无尘闭关修炼,将门派诸事托付给师叔崇胜,这日慕白见羊奶已然喝完,便要下山去寻些。

    平日下山,他都将莫邪抱着同去,今日见莫邪似有睡意,忽从窗口见到三师弟青华路过,忙叫道:“青华师弟。”

    那青华和慕白平日交好,停下脚步,探身进门,道:“大师兄,你唤我”走进门来逗弄小莫邪,道:“越发可爱了。”

    慕白道:“你今日功课可做完了”青华道:“作完了,我方才便是要回房。”慕白笑道:“这便好。”青华道:“甚么好师兄要吩咐我何事么”慕白道:“小莫邪的奶喝完了,我得下山采买些,你帮我看护片刻,行不行”青华笑道:“这有何不可”慕白又叮嘱了几句要是莫邪哭闹如何哄他诸语,一语未完,青华忽然捂住肚子笑起来,慕白问道:“何事发笑”那青华指着慕白,笑得无法开口,道:“大,大师兄,你原来话不似这般多,怎么,怎么现在跟个妇人似的,哈哈”慕白脸上一红,笑骂道:“找打。”

    莫邪无一日离了慕白身旁,他委实放心不下,又嘱咐了几句,青华一一点头应道:“知道啦,知道啦,快去罢,你这来去也不过片刻,哪里就能有甚么事了我一定给你看好小莫邪,放心吧。”慕白这才转身疾步出门下了山。

    他放心不下莫邪,脚程很快,施展轻身功夫,不消一柱香,已然从山下买了羊奶,匆匆赶回,跨进山门,便见得青华抱了一捆柴火,往后院柴房而去,慕白心下奇怪,忙叫住他,几步赶到他身旁,问道:“三师弟,你不是帮我看着莫邪,怎地出来了”

    青华冲慕白房间一努嘴,道:“小莫邪在房中呢。方才师叔找我,说近日不甚太平,师兄弟们大多都下山降妖去了,柴房柴火不够,让我帮忙去弄些,我想着抱了柴火便回房照顾小莫邪,也就一会儿功夫,不想你回来得如此快,我,哎,哎,大师兄,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慕白听到师叔崇胜说众师弟下山,便觉不对,近日风平浪静,不曾听得山下有妖邪作祟,又急急听到崇胜吩咐青华去厨房,便知事有大异,还不及待青华言毕,已急得五内如焚,飞身往自己房内奔去。

    数步到了门前,见房门关着,房内传来小莫邪尖利的哭声,他也不顾不上去推门,抬脚啪的一声踹开房门,闯入房中,正见得师叔崇胜一手扶住几案,一手捂住胸口喘气,瞪着睡在床上的莫邪,那小莫邪双手乱舞,哇哇直哭,涨得小脸通红。

    慕白忙抢过去一把抱起莫邪,将他藏于自己怀中,警惕的看着崇胜,道:“师叔,你做甚么”

    那崇胜面如白纸,似乎胸内气息翻腾,只是捂住胸口,几度张嘴待言,却说不出话来,他闭上眼勉力调匀气息,方睁眼冷冷看着慕白,将袍袖一摔,道:“我早说过他是魔教余孽,待掌门师兄出关,我便告知掌门师兄处置!哼!”说着便不理慕白,大步而去。

    慕白忙将小莫邪放回床上,解开衣物从头到脚查看一遍,见身上并无伤痕,又轻拍后背,轻声哼着歌哄他




第五章 丹心初现
    慕白抱着莫邪走到羽山派的大殿怀仁殿,这是他们平日传达派中要事而齐聚弟子之处。

    大殿现下空旷幽静,并无人声,慕白走到殿门前,见殿内正中几案后坐着师父无尘掌门,左首几案后坐着崇胜师叔,两人静坐不语,但崇胜面有得意之色。

    慕白望向师父,见无尘正闭目养神,面色平静。

    无尘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目,道:“白儿,你来了。”

    慕白踏进殿门,道:“弟子参见师父、师叔。”他怀中抱有莫邪,因此并未抱拳行礼,只是躬身一揖。

    “嗯。”无尘微微点头,对慕白伸出手道:“把莫邪与我。”

    慕白看向崇胜,见他得意之色更盛,定是为了数月前之事,他当时闯入慕白房中,欲对莫邪不利,也不知何故未能得手,反倒怒极而去,放言要告知师父处置,但慕白想不明白,师父已然同意收留莫邪,又怎会因师叔几句言词,便行反尔。

    慕白犹豫片刻,还是将莫邪递与师父,他相信师父不似崇胜,是那般偏执嗜杀之人。

    师父用左臂环住莫邪,将他抱在怀中,道:“些许时日不见,竟长得这般大了。”说着用左手将莫邪左手轻轻握住,右手二三指并拢,搭在莫邪脉上细听,慕白和崇胜都不敢出声,殿中更显幽静,无尘听了片刻,忽微微皱起眉头。

    他将右手拿开,望向崇胜道:“师弟,你所言果是没错。”崇胜道:“那是自然,我早知他是魔教余孽,便留意细查,终于被我发现端倪。”

    无尘又问:“但不知师弟是如何发觉的”崇胜一愣,哑然半晌,心道自己总不能说是想要击毙这孩子时发现的,好歹身为一派师叔,对一个婴儿偷袭,这若是传扬出去,那真是大大没有脸面,故而张口结舌,却无言可答。

    无尘心下已明白了几分,点点头道:“目前我们得商议如何处置莫邪方妥。”

    崇胜伸出手,啪的一拍桌案,道:“师兄,还商议甚么这等祸害岂能容他于世,我们羽山是玄门正派,若是收留这魔教余孽,传出去像甚么样子了”

    无尘听了只是沉吟不语,慕白方才听见师父无尘说“处置莫邪”,心中已是一惊,现在师叔又做如此主张,急问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尘转向慕白道:“白儿,这数月你可见莫邪有何异常”

    慕白仔细想了一想,摇摇头道:“并无异常。”

    无尘对慕白招手道:“白儿,你来。”慕白走至无尘身旁,无尘将莫邪递还慕白,道:“你听听他的脉,说与为师知晓,有何不同。”

    慕白依言搭脉细听,不料一听一下大吃一惊,他平日不曾留意,但莫邪体内竟有一股真气环绕,那真气初探时似有似无,及至细听,却觉惊人。

    凡人若是修真气,夙兴夜寐,刻苦不倦,也需得花上十年数载,方有小成,而莫邪不过是初生婴儿,这体内的真气却厚重无匹,兼有绵延不绝之势,若无人过与修为,绝无可能。

    慕白猛然想起回山途中,陈师弟所言,那魔教教主真气不济之事。

    想那魔教教主傅天,传闻道行何等高深,以至玄门各派高手倾巢而出,前去剿杀,不料在青峰山却被个鹊山派轻易杀了,实在不合常理,眼下看来,应是恐其幼子遭逢危险,便将一身修为传与了他,自己和爱妻慨然赴死,其爱子之心,实在可敬可叹。

    慕白知师父已然听出端倪,便收回手,对无尘答道:“师父,莫邪他,他似乎被人过了内丹。”

    慕白能断出这一点,无尘甚是满意。若是寻常过于修为,所受之人若不能随意使用,必然导致真气乱涌,身体无法承受,而只有将自身内丹也一并过于他人,方能使得那真气收放自如,若隐若现,对受之之人身体无害,但舍丹之人却会耗尽一身修为,油尽灯枯。

    他微微点头,轻捋长髯,道:“这孩子的身份确然有疑。”

    其实无尘和慕白都知晓这一点,不过当时在青峰山上为留这孩子一命,两人对崇胜隐瞒了真相,不想崇胜疑心不消,竟歪打正着发现莫邪身有异处,现在既隐瞒不得,且又有内丹一事,无尘不得不另行考虑。

    慕白急道:“师父要如何处置莫邪”无尘皱眉道:“这孩子身有内丹,其内丹之势与平常玄门颇有不同,我玄门修气讲究顺势而为,而他的内丹之力阴柔中带有杀伐,恐怕将来与他无益。”

    但凡世间修行之人,修道也好,妖邪也好,聚天地之精华,万物之灵气,均能修成内丹,只是内丹之力各有不同。

    凡妖邪,即便修成人形,也脱不了本身之气,兼且大抵靠吸食人之精气助其修行,故而内丹也是邪祟无比;玄门之人,讲究修行之法,内丹之气刚正醇厚;而魔教之人,修行之法不循正道,故而内丹阴柔杀伐。

    崇胜道:“掌门师兄,还说甚么,便让我一掌劈死他,一了百了!”说着立起身来,便伸出右手,去夺慕白怀中的莫邪,慕白忙往左侧身闪开,护住莫邪,厉声道:“师叔,且慢!且请掌门发落!”

    无尘见自己话犹未完,崇胜便已急不可耐,不由得暗暗摇头,轻声道:“师弟,稍安勿躁,且坐下再说。”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崇胜“哼”了一声,将袍角一撩,愤而坐下,瞪着慕白,口中却是对无尘道:“师兄,我羽山一派的名声可不能毁在这小子身上。”

    无尘道:“我知你是为羽山计议,说的也是有理。不过”他略一沉吟,又道:“想这莫邪不过一婴孩,不致有何危害山门之事。”

    慕白和崇胜都听出无尘之意,要留这孩子一命,慕白大喜过望,而崇胜却气白了脸,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咬牙道:“师兄!”

    无尘摆了摆手,道:“师弟,休要多言,我自有打算。”

    那崇胜见无尘已打定主意,仍不死心,便道:“就算你要留他性命,内丹总得毁了,否则恐怕后患无穷。”

    慕白又是一惊,即便如他们这样的成人,要化去内丹,也要经受彻骨之痛,何况莫邪只不过一个不满周岁的孩童,但方才师父已然驳了崇胜之言,留下了莫邪的性命,如今崇胜再做提议,师父恐怕不会再反对。

    慕白想到此处,看向师父,果然师父正在皱眉沉吟,神色间似乎有松动之意,他忙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恳求道:“师父,莫邪年幼,化丹之痛怕是承受不了!”

    无尘师父望向跪在地上的慕白,沉吟半晌,长叹一声,缓缓道:“若要化丹,必受彻骨之痛,即便我等也难以忍受,莫邪他年幼,恐怕,恐怕即便侥幸留下性命,终身也为废人。”

    慕白一听,更是叩头求道:“师父,他不过一个孩童,不曾犯错,何罪之有师父一向教导弟子要心存仁慈,非那大奸大恶之徒,莫轻易取人性命,而今莫邪不曾作恶,望师父三思!”

    莫邪不知发生了何



第六章 有违门规
    此事之后,崇胜大约觉得留下莫邪也无大碍,未再找他俩麻烦,闲时光阴易过,转眼莫邪年已满五岁。

    初春之际,草长莺飞,各山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红的黄的粉的,山中又添了几分颜色,这一日,慕白携了莫邪在后山教其练剑。

    羽山众弟子练剑修气,均在前山大殿前的广场中,慕白虽从未对莫邪提过只言片语,心内自知莫邪难修真气,便是他加倍努力,也无济于事,恐怕他见着其他同门有成,心下伤怀,便独独将他带到后山,私下教习。

    莫邪在后山一片空旷地上舞剑,慕白穿一席月白衣衫,站在不远处一棵柳树下观看。那柳枝青翠茂密,树下因可供人休息,门人便在树荫下做了一条长椅,慕白却不坐,上面放着一只竹筒。

    莫邪习了一阵剑法,额上微微出汗,他收了剑,笑着跑至慕白身旁,道:“大师兄,你看我舞得好是不好”慕白见莫邪仰了红扑扑的小脸,脸颊上挂着汗珠,微微一笑,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手帕,将莫邪额上汗珠轻轻擦掉,点头道:“不错,不错,已得本派剑法七八分精髓。”

    不料莫邪却撅起了小嘴,嘟哝道:“才七八分精髓呀何日才能十分精髓呢!”

    慕白道:“欲速则不达,我在你这年岁,剑法尚不及你。”莫邪睁大了眼道:“真的”慕白笑着点头,莫邪忽又摇头道:“不会,师兄你唬我,你修为何其高,怎会比不过我”

    其实慕白所言不虚,他本天资聪颖,幼时学剑之快,已远胜同门,不料莫邪更是天赋秉异,但凡所教,他一看便知,一学便会,不过短短数月,本派剑法既已然学了个七八分神似,在众弟子中,还是从未有过之事。

    莫邪忽又抬头问道:“师兄,你曾答应过我,当我剑术精熟,便教我本门修真练气之法,我剑法已然有七八分,还不算精熟吗”

    慕白这话只不过是托词,他心中本想,晚一日让他接触心法,他便晚一日发觉难聚真气,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他只要想到莫邪失望的神色,便不愿这一日到来。

    慕白听了,微微一笑,抬手从柳树上摘下一根柳条,笑道:“我不用真气,只用这柳条做剑,你若胜过我,我便传你本派心法。”

    莫邪笑道:“师兄,我不跟你动手,你用柳条怎能抵过长剑呢”

    慕白微微一笑道:“不试怎知出剑罢。”

    莫邪约一犹豫,往后跃出几步,站在旷地之中,却迟迟不肯拔剑,慕白见他犹豫,笑道:“师弟,你不动手,我可来了!看招。”足尖轻点,飞身向他跃去。

    莫邪见慕白陡然已至面前,但柳枝低垂,显然未用内力未催真气,心中暗道:“师兄这身法迅捷,我确不如,不过剑招上我便未必就输了柳条。”想着往左边跃开半步,拔剑出鞘,向面前的柳枝削去。

    慕白不待他长剑碰击柳条,便行变招,一招“风吹败叶”,侧身避开长剑,柳枝往莫邪面门拂去,莫邪手腕一转,变削为架,挡住面门,不料慕白又是虚招,脚下步伐一转,已绕至莫邪身后,用柳枝在他肩头轻点,口中道:“中。”

    莫邪本觉得自己剑术既然已有七八分了,在师兄手下走上十来招不成问题,不料还未过三招,便为师兄柳枝扫中,心中不服,便对慕白道:“师兄,再来!”

    慕白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仔细了。”说着又行出招,如是数次,均是在三招内碰到莫邪,但柳条却未曾与长剑相交。

    又站了十来回合,慕白见莫邪有些微喘气,笑道:“师弟,还来嚒”莫邪终于不说再战,收了剑,对慕白道:“师兄,你既说我剑术已得精妙,为何在你手下却走不过三招,这是何道理”

    慕白收了柳条,携了莫邪的手走道长椅旁坐下,拿起竹筒,将筒塞拔开递与莫邪,里面乘着清水。

    莫邪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擦了擦嘴,道:“师兄,你快些说罢,这是何道理”

    慕白微笑问道:“你方才说要练气,我且问你,真气有尽时,若真气已尽,无法催动刀剑,靠何取胜”莫邪歪头想了一阵,把手中长剑拿起,在空中虚刺两下,道:“自然是靠实力取胜,谁剑术更高,剑法更强,谁便胜了。”

    慕白又问道:“不错,若是真气用尽,必然靠剑术取胜,故此若不打牢基础,便先行练气,他日遇上强敌,恐怕最后胜败难料。”莫邪“哦”了一声,忽又问道:“可若现下剑法练气不齐头并进,日后万一遇见修真之人,那岂不就败了嚒”

    慕白听他此言,忽微笑望着他,莫邪不明所以,道:“怎么我这话问错了嚒”慕白却不回答,只是道:“方才我的柳条碰着你剑身没”莫邪皱眉道:“是没有,不过这跟…”他本想说这跟他的问题没甚么关系,忽然眼睛一亮,跳起身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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