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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师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极而生

    慕白借着月色对内环视一圈,见窑洞低矮,他二人也只能勉强容身,似乎挖掘半途便为人所弃,只在洞脚散着一些石块,洞壁皆是土石,别无出路,实在是无法可退。

    他略一沉吟,对莫邪道:“我曾听得异域之人可用笛声操纵蛇类,这女子所习恐怕便是此种妖术。我们身在林中,妖蛇活动不便,只要夺得妖女的笛子,那蛇便不能再行动了,届时我们联手,或可制服她。”

    莫邪点头应好,便要起身,道:“我去夺笛。”慕白一把拉住他道:“你腿伤不便,我去。”莫邪方才一直觉着腿部有一阵暖意环绕,疼痛已然消逝大半,站起身来,轻轻踮了踮脚,道:“已不碍事了,倒是你有伤在身,不便行动。”

    只听那女子在外喝道:“你们二人商量好了谁先受死嚒既是大男人,就别这么婆婆妈妈!”说着笛声又起。

    大蛇听见笛声,将尾巴抬起,往窑洞洞身狠命一拍,二人只觉窑洞在巨力撞击之下晃了一晃,洞顶一阵砂石扑簌簌被震下,撒了二人满头满脸。

    莫邪“呸”了一声,吐出口中的砂石,伸袖一抹脸,道:“师兄,这洞经不得妖蛇如此拍,再几下就便要塌了。”说着拉了慕白,两人躬身钻出窑洞。

    东边已然隐隐发亮,林中虽树木森天,也可辨物,两人并肩站在洞前,与大蛇拉开数丈距离。

    慕莫二人接着晨光瞧向女子,只见女子脸蒙轻纱,身着黑衣黑袍,其上用金线绣着两朵牡丹。慕白道:“我与姑娘早已交过手,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女子只是瞧着他,并不答言。

    慕白心道:“这女子敢到玄门地界挑衅,又故意设局诱出玄门弟子,兼之易容隐瞒身份,半分都不似看不顺眼的随心所欲。”待要盘问两句,心知女子必然不答,慕白虽心中觉着疑惑,但只眼下保住莫邪和自己的性命,日后才能禀明师父,详加查探。

    女子拍手道:“你们已然出来,很好,是自己动手取丹,还是要由我亲自动手我可先告诉你们,我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温柔。”她笑语嫣然,态度可亲,便如在和旁人闲聊一般,语气柔软动听,慕白和莫邪却只听出这话中的森森寒意。

    慕白拔剑在手,踏前两步,将莫邪护在了身后,道:“想要内丹,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女子眨眨眼,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你现在的真气,是敌不过我的,劝你莫做无谓挣扎。”慕白道:“不试怎知”她微叹口气,似颇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不愿奉上,我便自己取吧。”说着将笛子放在嘴边,便要吹响。

    慕白扭头向莫邪使个眼色,莫邪忙从后背箭袋摸出最后一只羽箭,手一扬,已甩手箭的手法打向女子手中长笛,慕白一点足尖,身子也已然掠起,伸出右手,往女子手中长笛抓去。

    那女子见羽箭倏忽已至面前,冷笑一声,弯腰躲过,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慕白跃至她面前,伸手去夺她手中长笛。女子冷哼一声,还未等他触及,将手臂往外一伸,摊




第十五章 决议毁丹
    慕白只觉自己身处迷迷茫茫之中,也不知身在何处,对面只得一团白雾,朦朦胧胧看不见雾中情形。他几步走至雾中,举目四望,忽见得白雾之中一个身影,隐隐约约好似莫邪。

    慕白忙发足疾追,前方人影却飘飘忽忽,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竟是如何也追不上。他叫道:“莫邪!”那人影转头瞧了他一眼,果然便是莫邪。

    莫邪不发一言,扭头又往前走,慕白急得在身后大叫:“莫邪,莫邪!”莫邪忽站住身子,转回头笑道:“师兄,多谢你照顾我多年,我此行是来向你道别,我这便要走了。”

    慕白心中又惊又疑,抢上几步,问道:“你要去哪里”莫邪笑道:“人死了自然去该去的地方。”慕白心中一震,道:“你.....你说甚么”莫邪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承蒙师兄照顾我这许多年,我心内实在感激,只可惜今生无法报答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说着纳头拜倒,行了一礼,复站起身来,扭转头又往白雾中行去。慕白大急,伸手去拉莫邪手臂,不料自己触及他的身子,却穿透过去,莫邪的身子竟无实体,便似鬼魂一般,慕白不由心中大恸,惨然叫道:“莫邪!”一个翻身竟坐了起来。

    慕白惊魂未定,低头一瞧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见触眼熟悉,依稀辨得是自己的房间,又听得有人喜道:“太好了,师父,他醒了。”转头一看,只见有二人站在床头,面带关切望着自己,却是师父无尘和师弟青华。

    他环视一圈,不见莫邪,猛然撑起身子,问道:“师父,莫邪呢”不料牵动伤处,疼得身子一缩,青华忙抢过来扶住他,道:“大师兄,你有伤在身,不可乱动。”

    慕白不理自身疼痛,又问道:“师父,莫邪呢”无尘凝视慕白,神色怪异,慕白不明所以,心中怦怦直跳,颤声道:“师父,莫邪他….他莫不是…”梦中情形历历在目,他已不敢再猜下去,深恐梦境成真。

    无尘沉默半晌,见慕白面色惨白,忧心忡忡,轻叹一声,道:“莫邪无事,只是为师暂时封住他的心脉,他尚在昏睡。”慕白闻听此言,方松了口气,挣扎起身,道:“那我去瞧瞧他。”

    无尘忽伸手一把将他拦下,道:“白儿,现下你不便见他。”慕白见今日师父颇为反常,心下惊疑不定,忽忆起昏迷前似乎莫邪被他挡了飞针,又急问道:“师父为何要莫邪昏睡为何不肯我见他他可是......可是得太重”

    无尘道:“白儿,为师可以保证,莫邪暂时无事,你无需心急,你先告诉师父,此番下山可有何奇遇”

    慕白见师父如此说,那莫邪必然暂无大碍,见师父问这一路情形,便将如何尾随莫邪下山,如何共抗蛇妖等事说了一遍,因那一老一少身份特殊,独独隐去了未说。

    无尘愈听眉头愈紧,待他听到莫邪吞丹一事,点头道:“是了,恐怕关节便在此处。”

    慕白不明师父所言,问道:“师父,究竟怎了”他又环顾房内,问道:“我们如何便得救了”青华扶住他道:“还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出马,这才救得你与小莫邪回山。”

    慕白道:“师父,你怎知我和莫邪遇险”无尘道:“我昨日才出关,听得崇胜师弟说你未经指派,自行下山,我便招曲恩来问。”他说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师弟有如此的弟子,真是......哎。”不再往下说了。慕白道:“昨日”青华道:”是啊,你已然昏睡了一夜了。”

    慕白见无尘说道曲恩便微微摇头,心知师父已然知晓前因后果,见师父方才说到蛇妖内丹是关节一事,也无暇理会曲恩的设计陷害,问道:“师父方才说莫邪吞下蛇妖内丹是关节所在,究竟发生了何事”

    无尘望着他见他不似假装,又问道:“白儿,你真不知”慕白茫然摇了摇头,无尘瞧了青华一眼,不便深谈,只得淡淡道:“因妖蛇内丹之力冲撞,莫邪的封印,破了。”

    慕白和无尘均知此话的分量,不约而同想及以后,一个面色惨白,一个语气沉重。青华在一旁瞧着两人神色,觉着他们语气怪异,似乎说着一件两人心照不宣之事,他不明所以,但师父与大师兄谈话,他又不敢相问。

    无尘见慕白愣怔原地,轻叹一声,转身往门外走,道:“白儿,你随我来。青华,你便在此等候。”慕白对青华微点了点头,忍住一身疼痛,随师父走出门去。

    二人行过羽山正殿,沿着殿后小路一路往上,来至后山闭关石室。

    慕白见石室门外站着师叔,脸色铁青。崇胜见慕白前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脸别过,故意不去瞧他。慕白对崇胜躬身一礼,道:“师叔。”崇胜又重重“哼”了一声。无尘将一切都瞧在眼底,见崇胜身为师叔,毫无容人之



第十六章 无计空叹
    师父说出自身所忧之事,并要为莫邪毁丹。

    慕白身为玄门弟子,自然知晓封印内丹比毁丹艰难得多,但他想到当时青峰山一役,有些不解,问道:”当年傅天在青峰山被鹊山斩杀,我听师弟们谈及经过,也道他修为并不如何厉害。便是渡了内丹,以他本身修为,也当不致如此轻易便被人取了脑袋去,可见他的修为并非极高。却为何莫邪所渡的修为竟如此高,连师父都无能为力”

    无尘摆了摆手,道:“傅天修为之高,便是我们众玄门联手也难以制服,当年若不是他信错旁人,被人暗算,蛮荒山一役,他们也不至于死伤无数,他在青峰山也不致选择渡丹这样的下下策,而不去试着一博。”慕白愣了,他虽参与青峰山一役,并不知有此关节。但师父说得如此郑重,想来不会有假,如此说来,莫邪体内内丹之力远超自己预计。

    慕白仍不死心,急道:“师父,若是如此处理,莫邪他就成废人了!“无尘轻叹口气,道:”废人总比死人好,废人起码还活着。”顿了一顿,又道:“白儿,便是我不废他内丹,不出数日,你师叔一定会寻着机会手刃他的。”慕白道:“师叔一贯对莫邪便有偏见,师父也不能阻止师叔嚒“无尘缓缓摇了摇头,道:“若是以前,我能阻止,可是昨日之事,为师也难说留下莫邪对羽山是好是坏。你师叔虽然做事偏激,但不可否认,他的初衷的确都为了羽山好。”

    慕白沉默不语,瞧向昏睡中的莫邪,心中担忧莫邪能否控制内丹之力,醒来还会否失常。无尘见他神态犹豫不定,面有不忍之色,暗暗叹息一声,道:“白儿,我知晓你为了莫邪,便是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下眉头,我能理解你的用心,不过师父却有一事想要问你。”慕白道:“师父请讲。”无尘道:“若是有一日,莫邪要与羽山为敌,要灭掉羽山,你能狠下心来杀了他么”

    慕白愕然半晌,喃喃道:“莫邪要灭羽山”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的,莫邪断然不会的。”

    无尘轻叹一声,道:“正邪之争,历来已久,他身份特殊,难保不会有那一日。现在让你做出选择,你必然是不知的,只有到了那时那般境地,当你别无选择,必要做出抉择时,你才能知晓答案。”他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如此说来,若保住莫邪,对你日后未必便是好事。”

    慕白皱眉不语,他不明白师父何以如此说。莫邪已是羽山门人弟子,从小在羽山长大,终归对门派有感情,怎会那样做他想了一想,又道:“师父,莫邪怎会这么做断然不会的。”

    无尘道:“白儿,你可否想过,有一日魔教会找到莫邪,找到他们的少主,当他们发现少主体内竟封印这股力量,必然千方百计让他接任傅天之位,将来和玄门总有一战,羽山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到那时,你是帮莫邪,还是帮羽山”

    慕白一怔,他的确从未想过这事,他从未想过莫邪会重回魔教。但此言一出,他立时想起前日在林中遇见的一老一少,他心内思忖一番,也不得不承认,师父的猜测的确有理。他只觉自己的坚持似乎并不那样立得住脚,只得勉强道:“我相信莫邪他不会与羽山为敌的。”

    无尘道:“白儿,即便师父身为一派掌门,也难随心所欲,身为魔教教主,也是一样。若有一日他重掌魔教,就算他不愿一战,但当年蛮荒山的血海深仇魔教能忘嚒不想讨回来嚒如果莫邪知晓他父母的死因,还能和玄门并肩嚒”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慕白目瞪口呆,愣怔半晌,张了张嘴,只是说不出话来。

    无尘轻叹一声,又道:“我如何不知莫邪心性,这孩子心地善良,只是,唉,只是前日莫邪突然发狂,不光我和师弟在场,还有十几个子弟,山中已然众说纷纭,猜测纷纷,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如今毁丹后,只说误食妖蛇内丹,还能掩盖过去,只是这孩子甚为可惜。”他举目直视着慕白,正色道:“白儿,有朝一日,当你成为羽山掌门,你会知道,身为掌门,也并不能随心所欲,当以门派为重,有时,你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愿做出选择。”

    慕白低声道:“子弟从不曾想过要当掌门。”无尘又瞧了他半晌,似乎心事重重,又道:“若又一日为师不在了,掌门之位自然是要传你的。”慕白心中诧异,道:“师父这话弟子惶恐,师父修为高深,必然年寿长久,何况,何况还有师叔呢。”无尘摇了摇头道:“你师叔行事偏激,纵然初衷为了羽山,但争强斗胜,非我辈所求,你与为师秉性最为相似。”说着摆摆手,似乎不愿再谈此事。

    无尘凝望慕白,轻叹口气,将话题拉回莫邪之事,试着劝服慕白,又道:“虽然毁丹变为废人,可即便魔教找到他,也不会让毫无修为之人重掌魔教,到时候也可避免一场腥风血雨。”慕白心中希望已渐渐消逝,但还想要勉力维护莫邪,只得道:“没有他,也会有别人,难道就不会跟玄门讨回这笔血债。”无尘道:“至少就我所知,能练就莫邪如今真气的人,恐怕还得再等几十年,至少可保几十年无虞。“

    慕白无法辩驳,凝望着莫邪那张沉睡的脸,安详如婴儿一般,想及莫邪未来,他便心如刀割。

    慕白不愿放弃希望,再三恳求,无尘只是不允。慕白知



第十七章 慈悲之心
    无尘并未将自己与慕白的谈话告知崇胜,崇胜并不知晓无尘的打算,无尘沉吟一番,心下思忖如何劝得师弟接受,半晌方道:“师弟,前日你我一同下山,你也见到的。莫邪虽然发狂,但他一力是在护着白儿,若不是误会我们去查看白儿伤势是要伤他,他应不会出手。他心地本不坏,只是妖蛇内丹致封印破损,又临大敌,方才丧失心性。”

    崇胜那日也在一旁,并不及无尘看得这样仔细,只记得他们要去扶起慕白,莫邪便发狂奔来,一掌向他们拍出。他本要轻飘飘一掌去接,无尘看得分明,见莫邪掌风凌厉,真气浑厚,忙一把将崇胜拉至一旁,躲了开去。只见莫邪掌力击出,凌空竟将崇胜身后不远处一株一人合抱大树打得拦腰而断。崇胜看得心中惊唬不已,方晓自己方才大意,若以如此内力接了他那一掌,必然受伤。

    他本对莫邪就一直不喜,见此情形,心下对莫邪更是愤恨不已,又想及他是魔教余孽,自己门派与他本就当势不两立,一心只要杀之而后快。

    今见掌门如此说,道:“那有如何他此番发狂,你暂时封住心脉,不让真气之力损及,算是保住了他性命,已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不过待他醒来,如何便知他不会再发狂”他顿了一顿又道:“便是今日不发狂,如何能料日后是否发狂终归是未知之数。前日目睹的门人弟子也是人心惶惶,不知莫邪发起狂来能闹出怎样的祸事,你让子弟们还如何潜心修行”

    无尘轻叹口气,他和崇胜虽然秉性不同,然而二人对羽山之事,从来都是极为看重。他身为羽山掌门,看重羽山,以门派为重是职责所在,而崇胜却是一心要扬威羽山。按说崇胜身为掌门师弟,其实不用操这份心,但他心中对羽山门派之情,却是不容质疑的。纵然崇胜过往手法偏激了些,每念及这一点,无尘便无法责怪过甚。

    他见崇胜如此说,心中也是无奈,道:“他当日真气激荡,冲入他四肢八脉,他又不勉力控制,已然伤及经络,醒来若是仍不能控制,恐怕真气冲撞,暴血而亡。若说杀了他,当然可以,只是一剑之事,只不过他心地纯良,我希望能保他一命。”崇胜道:“保他一命,又有何益。”

    无尘摇摇头,除开门派有涉,利益之事,他本考虑不多,也不愿太过计较得失,而师弟性子便是太过纠结于此,才造成两人之间多年矛盾,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

    无尘沉默片刻,又道:“师弟,我想着废其内丹,这样或者可留他一命。”

    崇胜瞪圆了眼,背负双手,张嘴待言,又忍了回去,霍然转身,在房内急急踱了几步,实在忍耐不住,皱眉说道:“师兄,我们纵然联手,也无法再封印他的内丹之力。就算废丹,他体内现有妖蛇内丹,加之本身内丹,也是全无把握。若有差池,将反遭自身真气反噬,轻者损伤血脉,重者暴血而亡,为了一个小子你便要以身犯险!我不同意!”他将袍袖一摔,背转了身去。

    崇胜虽与无尘多有看法上的不同,但师兄毕竟和他同门学艺,二人有多年同窗之谊,见师兄不惜涉险去救莫邪,崇胜心内对师兄仍是微微挂心。

    无尘微微一笑,道:“师弟,你且放宽心,师兄既然决定要废丹,总有一定把握,我怎会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呢”崇胜见无尘心意坚定,重重一跺脚,道:“师兄,我看你还是为了慕白那小子吧师兄,你和慕白,唉,我也不知怎么说,你一心为了慕白,慕白一心为了莫邪,师兄你别怪我说句实话,你们师徒,唉,实在太感情用事,成大事者,岂能为感情所累!”

    自无尘当上掌门后,二人之间便极少聊及一些个人之言,今日崇胜心内是真急了,所以一些话便脱口而出。一来,他觉得一剑杀掉莫邪甚是干净妥帖,不用费心去封印内丹,便可消除后顾之忧,也无形中将羽山收入魔教余孽的污点抹掉;二来,凭他推测,师兄废丹只有一半胜算,并非全有把握,一时把握不好,师兄恐怕将自身搭进去,他心内以为并无此必要,因此方才说出那通言语。

    无尘对他所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问道:“师弟,若今日所涉不是慕白,而是凌云,你又当作何决断”崇胜一愣。

    无尘此言,其实说的是慕白由无尘带大,而凌云是崇胜带大,他们对待这两个子弟,均是疼爱有加,无尘便要拿凌云来作比,希望崇胜能够设身处地理解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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