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代之覆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塊科启首
“好,很好!”那黎姑娘心有不甘,怒气冲冲地指着徐寨主,忽然将宝剑摔在地上,气冲冲地离开了,余下五女子急忙随她而去。
徐寨主见美人生气了懊悔不已,众宾客见他们闹别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徐寨主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追了上去,众人连呼“寨主留步”,他却全当没听见,急奔而去。
这下众宾客们就笑得更开心了,那慕容寨主和王寨主连连摆手招呼大家,众人便随心所欲地吃了起来,不多时便有一大半人醉了。
楚一飞等四人都对徐寨主展现出的功夫佩服不已,兴高采烈地讨论了起来,柳西来却时不时回头看向西厢房,以寻到机会溜进去,但是那西厢房的守卫却比平常更严了几分。一想云就在不远处他却不能一见,柳西来心里暗暗着急:都怪我太没用了,一点武功也不会,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住,更何谈保护别人!
直到半夜,依旧有许多人对酒当歌,这一桌的人走的只剩下他们五人,那吴金益正和无相滔滔不绝地讨论天下形势,柳西来低声对楚一飞说道:“你看今晚这情况,我们是否有机会救出碧云”
楚一飞却摇摇头,笑道:“这位徐寨主当真好生了得,不仅武艺高超而且治理严厉。夜已深了,诸位力士们仍然坚守岗位毫不懈怠。”
柳西来听他言下之意是今晚不宜动手,只得作罢。
第二日,多数醉酒人仍睡意浓厚,柳西来早早的醒了,谁知无相和尚醒得更早,只见他屋内盘腿而坐,嘴里不停的低声送念经文。
柳西来去屋外转了一圈,想来因为是大喜之日,黑云寨取消了晨练。柳西来见寨内的人正忙着装饰寨内,大殿两侧挂满红色饰物,门窗之上多数贴满喜字,又挂了排长长的红灯笼,满寨子尽洋溢出欢喜的气息。寨内之人虽然对这位新娘子诸多不满,但一个个还是笑容满面,为寨主大婚而满心欢喜。
柳西来见那西厢房有许多身着淡红色衣服的女子进出,忙奔了过去,可等了半天却独不见碧云,大失所望,回了屋内后张一标和楚一飞都醒了,那张一标却在无相和尚身边不停打转,笑道:“你们和尚真有意思,每天就是诵经念佛,要是我似你们这般活着,还要把自己给气死了。我三哥定是受不了此才还得的俗,不如你也一块还俗吧!以后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哉!”
无相和尚不理他,楚一飞又在思索昨晚徐寨主所展现出的武学造诣,张一标见没人理自己,忙笑嘻嘻的对柳西来道:“哥哥,我们快快去救碧云姐姐吧!”
柳西来本来心里就难受,见他提起此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学无相和尚盘腿而坐。
张一标惊道:“哥哥,莫非你是看那经书看的傻了吗怎得也要去做和尚吗”
柳西来未答话,无相和尚却忽然朗声道:“原来柳施主也爱阅读佛经,不知施主近日读的是哪一本经书”
柳西来见他已睁开了双眼,向来是做完了早课,忙道:“我并没有钻研什么佛法,不过是有位朋友赠给了我一本法华经,我闲来无事才翻一翻而已。”
无相和尚赞道:“南无阿弥陀佛,此经书有无上智慧。该经书传自佛国,不知施主所读的哪一译本啊”
柳西便想掏出法华经给他一看,但他又怕经书内的外国文字引起无谓的主意,忙道:“在下只是稀里糊涂地读,至于是谁译的版本实在是不知。”
无相和尚点头道:“施主果有大智慧,其实各个译本都有其独到奥妙之处,我辈释家弟子读经书时,本就不该以差别心态对待,贫僧适才如此询问施主,倒是贫僧有了差别心了,实在不该。”
柳西来笑而不语,张一标却道:“我哥哥读的那本经书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嘉靖皇帝赐给外国僧人的御品。”
无相和尚似乎认为嘉靖皇帝御赐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同,只叹道:“法华经内有大智慧,二十八品满是经义,小僧修为尚浅不敢谈小乘大乘,更不用提度己度人了。施主亦是有大智慧之人,不知读此经书有何感想”
柳西来见无相和尚很是认真,忙白了张一标一眼,笑道:“让大师见笑了,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连汉字都认不全,更遑论理解经书中的奥妙了。”
无相和尚见他如此说,只得笑笑也不再多说。
不多时那吴金益又来了,几人又说起了昨日徐寨主徐寨主与新娘子比武之事。
吴金益也是武痴,对徐寨主的武艺赞不绝口,众人嘴上比划还不满足,你一招我一式的拆起招来。
很快就日上三竿,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忽然只听寨门口一力士大声喊道:“徐大人到!”
几个官差急步而来,紧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寨内,柳西来望去只见这徐知府大人眼神凌厉,一步步走来,边走边看寨内,他见慕容寨主出来相应,竟拉长了一张脸,冷声道:“义儿要大婚,嘉兴和湖州的百姓已人尽皆知了,我这做父亲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等二人答话,徐大人就要往后院走去,却有几个力士拦住她,其中一人道:“我们寨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入洞房!”
那徐知府看了这几人一眼,他手下的士兵却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吗还不快滚开!”
那几名力士却不理他,只守在入口处。徐知府陡然听到自己儿子居然要结婚,心中大惊,今日来也有几分兴师问罪之意,又见这几个力士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哼道:“臭小子,难道忘了是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的!”
这几名力士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黑云寨内规矩极严,所谓军令如山他们不敢违背,只得死死守在院口处。慕容寨主也早就看他这位官老爷不太顺眼,只是碍于寨主的面子礼敬三分,见这几名力士
第三十六章 大婚当晚
只见新房内散发出阵阵浓烟,这烟气味奇特,直呛得人眼泪直流,洞房四周附近的宾客们被这股突然爆发的烟味熏得实在难受,一个个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王寨主见情势不妙,立刻往房内奔去,却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刻出手,一招飞鱼出海往黑衣人身上派去,本想擒住这黑衣人,但对方对他的招数了如指掌,只一个侧身,居然就躲过他这奋力一击。片刻间人已然走出数丈远远,他心想:还是先去看寨主要紧,忙进了屋内。此时,慕容寨主和柳西来等人狂奔而来,慕容寨主见这人影往后院走去,手一抬,三枚银针“嗖……嗖……嗖”的发了出去,,但那三枚银针似乎并未击中对方,只见那人不闪不避,急速而去,然后自屋顶一跃跳入湖中,早有几个熟识水性的力士紧随其后,也跟着跳入湖中。
徐寨主心中正暗自纳闷,却听见屋内王寨主大叫了一声,忙进屋去看个究竟。
待进了屋内却只见浓烟不止,刚才还虎虎生威的徐寨主此刻脸色惨白,嘴角有血流出,腹部被刺了一剑流出一大片鲜血,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慕容寨主探了探他的气息只觉十分微弱,显然已生命垂危,忙取出疗伤药涂在他伤口处,又扯了两块长布保住伤口,血才止住不往外流。那王寨住忙道:“快,快去叫大夫来!”,慕容寨主又见新娘子兀自盖着红头巾,也躺在床边一动不动,忙道:“二哥你快去看看嫂嫂情况如何”
王寨主此刻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忙去探她的呼吸,只觉得呼吸顺畅,朗声道:“嫂嫂应无大碍!”
慕容寨主看了眼新娘子,忽然惊道:“奇怪了,怎么会是她”
王寨住这才细细看了一眼新娘子容貌,也惊道:“怎么新娘子换了个人,这又是谁呀”
慕容寨主见新娘子手中拿有一木盒,见那浓烟是从木盒内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的,忙过去拿过那盒子往里一合,烟雾不再散出,屋内的浓烟也逐渐散去。
而此时柳西来等人也跟着进了屋内,见到那新娘子的面容,皆是大吃一惊。
原来此刻身着新娘服装躺在床上的人居然便是碧云!几人自然都是大吃一惊,忙过去查看碧云是否受伤。楚一飞探了探碧云的呼吸,只觉得她呼吸顺畅,又试了下她的脉搏,只觉并无异常,示意大家碧云并无大碍,柳西来这才宽心。张一标过去摇了碧云记下,见她仍然不醒,急道:“姐姐这是什么了受伤了吗”
眼见大夫还没到,慕容寨主和徐寨主都是心急如焚。
去追赶那黑衣人的力士们没能追上铩羽而归,一力士道:“回禀二位寨主,那人水性极佳,我们几人居然没追上他,眼睁睁地看他乘上一艘渔船跑了,我等办事不利,请寨主责罚。”。
慕容寨主早就料到那黑衣人难追,摆手道:“这贼人太过狡猾了,也不能怪你们。”
那力士又交过来一块磁铁,说是在湖内发现的,慕容寨主接过一看,见上面正有三枚银针,暗道:这人应该便是新夫人黎白嫣姑娘了。她竟如此工于心计,料到我会用银针刺她,早就备了一块磁石对付我的银针!
原来慕容寨主所使用的银针与普通银针不同。他的银针是用纯银和铁混合起来打造而成,因此比寻常的银针重了几分,也坚硬了许多,这才能被磁石吸附。
这时门外的宾客们议论纷纷,慕容寨主忙道:“诸位,我寨主忽然身受重伤,新娘子也被人掉包了,这婚礼是办不下去了,寨中发生如此大事,请恕招待不周之罪,便请各位先行离开吧!”
一众宾客心知徐寨主身负重伤,性命都未必能保住,当下便拱手告辞。眼见这诺大的喜事可能变成大丧事,黑云寨的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只慕容寨主只能定自若,吩咐大家:严守岗位,仔细盘查附近村镇,务必要找到刚才逃走的黑衣人。
不多时,终于等到一位年长的大夫拿着药箱来了。
那位大夫先为徐寨主细细把了把脉,只见他面色沉重,似乎徐寨主情况很糟糕,许久才拿出几枚银针在徐寨主心窝处扎了几针,又在手、脚、头等各个部位施了好几针,但徐寨主却全无反应,当下叹道:“各位,徐寨主是中了剧毒,我以银针刺激寨主各处大穴,可他毫无反应,显然这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他腰间又中了这一刀,血液大量流出,这毒便走得更快了。若是常人只怕早就毙命了,只是徐寨主身体健硕,这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只是若不能及早根除毒素,恐怕寨主会有性命之忧啊!”
言罢,他又要去给碧云诊治,那王寨主却道:“这女人是来谋害我们寨主的,大夫不必理她!”
那慕容寨主却摆摆手,朗声道:“事情还未查明,二哥怎可妄下论断。还是请司马大夫瞧瞧这姑娘的病情,我们也好查清事情原委。”
那位大夫没等他话说完,就替碧云细细把起脉来,只片刻便道:“这位姑娘只是中了寻常迷药,过一两个时辰自然会醒的,并无大碍。”
柳西来等人这才放心,张一标却道:“哪个挨千刀的给我姐姐下的药的,我见到他非要将他一斧子劈成两半不可!”
那位大夫开了两副药,又道:“徐寨主中的毒十分罕见,老夫从未见过,实在是不知道解毒之法。我这有个压制毒性的方子,或许可保他十日之内性命无忧,但贵寨需广派人手去寻解毒能手,务必尽快找到。”,他又指了指碧云,道:“至于新娘子,待她醒之后照我这方子服药,三日内便可恢复如初。”
慕容寨主吩咐两个力士给大夫拿了十两银子作为诊金,又让二人跟着大夫抓药去了,接着又下令寨内力士即刻出动,去寻找解毒能手。片刻间两百多名力士和十名看护都已经出动,只留下三十多名力士看守寨子。
屋外的宾客多数是武夫,自知留着也是无益,一个个也走了。
那雷家堂堂主吩咐手下的人尽快回家,自己却不肯走,反而走进新房内,细细看了徐寨主一眼,叹道:“似徐寨主这等症状十分奇怪,若是寻常的毒,中毒之人往往会痛苦不看,甚至是肛肠寸断,这毒却是无声无息间取人性命,实在诡异!”
慕容寨主朝他挥挥手,低声道:“我倒忘了,雷堂主对毒物颇有研究,还请你仔细察看一番。”,雷堂主探了探徐寨主的呼吸,又掀开徐寨主上衣,只见他左胸口处一片殷红之色,手足肿大,忙道:“这个毒似乎是自西域而来的黑曼煞,据说中此毒者初时只是昏昏欲睡,随即心脉阻塞,全身血液流转不通,接着手脚肿大,甚至可能会胀得比头部还要大,不出七日便会七窍流血不止,血液流光而亡。”
那王寨主听到如此,愤愤不已,他见新娘掉了包,黎白嫣手下的几个丫鬟又都不见踪影,早想到今日之事定是黎白嫣所为,一掌便将身前的桌子拍个粉碎,喊道:“好个黎白嫣,枉寨主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寨主,我与你不共戴天!”,那王总管忙扶住他,低声道:“二寨主莫急,或许我们能找到解毒的法子呢!”
慕容寨主自然也是愤愤不已,但旋即问道:“雷堂主可知道这毒有什么解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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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慕容家族
眼见那些个力士虎视眈眈,王寨住也已拿出双枪,柳西来只得笑道:“各位寨主,此事必定是误会。我等便且留在庄内,一方面各位可趁机查清此事,另一方面碧云的身体也需要好好调养。”
楚一飞也知道当此情形下他们一定走不了,免不了要有一番恶斗,便把碧云放在床上,拱手道:“诸位,我等便留在贵寨,待贵寨查清此事后再离开吧。”
那王寨主冷笑了两声,却道:“只怕查清楚之后,你们就走不了了。”楚一飞等人听到此话俱是面露难色,张一标气不过握紧手中的斧子,直想往这王寨主脑袋上劈去。
那慕容寨主却道:“二哥,大哥已身手重伤,现下寨内以你为长,便请你发号施令,指挥我等处理这棘手之事吧!”
王寨主连连摆手,笑道:“三弟莫要说笑了,论文斗武,我都比不过你,况且你二哥懒散惯了,当不起此大任的!”,他见三弟脸色犹豫,忙道:“不必说了,大哥平日里对你也是悉心栽培,你文武全才可堪大用,现下情况危急,这发号施令之人非你莫属,二哥情愿听你号令行事。寨子里的兄弟哪个敢不服你,先让他来和我打一场。”
慕容寨主看了眼王总管,见他点了点头,这才道:“如此,小弟便却之不恭了。现下当务之急便是找到能解此毒之人,但是敌人用心狠毒,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招,便请二哥率领众位兄弟防卫本寨,无关人等一律不得进出本寨。我和王总管则负责查清寨主遇害的来龙去脉,先请各位在我寨内安歇,在事情未明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他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柳西来等人说的。
如此各司其职倒也甚为妥当,王寨主本也想盘查寨主被害一事,但他才说了一定奉号令行事,碍不过面子,只得带着众力士一同守寨去了。
柳西来见走不了,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二位想怎么查,便怎么查吧!但你们谁也不能动碧云一根寒毛,否则……”
慕容寨主道:“我二哥太过鲁莽,刚才如有得罪,我代她给各位陪个不是。”,又对雷堂主道:“请雷堂主先唤醒这位姑娘吧!”
那雷堂主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边往碧云走去边道:“这是我雷家堂独门秘药,任中了再厉害的蒙汗药,也一闻便醒。”
那雷堂主拔开小塞子,只碧云鼻子处放了片刻,便见碧云眉头皱了皱,嘴了咳嗽了几声,不多时便醒了过来,她头疼得厉害,摸摸自己的脑袋,缓慢睁开眼睛,低声道:“我怎的头如此疼!”,她又往四周看了看,却见几个面色凝重的汉子盯着自己,认得其中一人是抓自己来的恶人心中十分害怕,忙起身道:“你们是什么人”,待起身后却发现柳西来等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大喜道:“两位公子,无相大师,好弟弟,原来是你们啊!”
众人见他并无大碍自是欢喜,柳西来过去扶住她,只觉得她身体有些发烫,忙道:“这几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了快快和我们说说。”
那慕容寨主也正想问清此事,当下便望向碧云。
碧云见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有些红彤彤的脸都有些发烫了,忙道:“那日我被这位公子抓回来后,便被他安置在一间房子内,那里有好多个像我这样被抓来的姑娘,我听她们说话,才知道我们并无危险,但我怕你们会担心我,当天夜里便趁着夜色想跑出去。可未曾想到,那些力士们看管的很严,居然被他们给发现了。我与他们大打出手,他们一个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他们七八个人一起上,我便有些吃力,又被他们给擒住了。这时那黎姑娘也正在院子里散步,见我身手不凡对我赞许有加。黎姑娘又命那些人将我放开,那些个力士倒很听她的话,黎姑娘对我说道:‘好妹妹,你学过武艺吗’,我从来没见过似黎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竟看得痴了,只是点了点头。那黎姑娘笑了笑,说了句‘我叫黎白嫣,有我在此别人不会欺负你的,莫要担心。’,我有点了点头,黎姑娘只说了句‘好声招呼这位姑娘,不可伤她分毫,我明日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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