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异象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露丹阳
“包罗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回答。
李子的好友姓鲁的满脸狐疑看着我,良久方道:“我知道保罗去过一线岭,他本来约好跟小韦一同去的,结果小韦临时有事没去成,他就单独一个人去了。可那天李子是跟我和小陈一同去的,真要有这么奇怪的事,为什么我跟小陈就没有做过同样的怪梦”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但所有人都望着我,我只能搜肠刮肚,很快想出一个理由来。
“或许是因为你们三人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吧”
姓鲁的满脸不屑。其他人看着我的眼光,同样怀疑多过了信任,就好像我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一样。
那就令我心有不服,干脆当着众人,直接打个电话给包罗。
“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包罗懒懒的声音。
“包罗我想问问你,你跟我说的那个怪梦,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做的”我很响亮地问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第056章 莫名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起码在那个时间我是。
直到后来加入到“超自然案件调查联盟”,经历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才知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很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
而在那个时间点,我只以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李子跟包罗会做同样的怪梦,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
跟那十多个驴友我也没再联络。
虽然驴友们对我都很友好,有几位还主动跟我交换了电话号码。
但我跟他们的兴趣爱好相差太远,我爱静,他们爱动;我爱东想西想,他们却爱东游西逛。
直到十多天之后,我给包罗打电话,感觉他有气没力,心中有些牵挂,于是主动去他家里探望。
一见面,我就大吃一惊!
我说过我是临南市人,而临南地处亚热带,夏日漫长,冬季短暂。
那时候又刚刚进入九月,太阳仍像只大火球一样。
比如我刚刚下了公交车走向小区,短短几百米的路,我已经感觉脸皮滚烫浑身冒汗。
可是包罗正坐在阳台上,而且是面对太阳坐着。仿佛是想借助强烈的阳光照晒,将他脸上的阴霾蒸发掉一样。
我可不是夸张,他脸上不止是有阴霾,简直就是惨淡如纸!
“包罗,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脱口一唤。
包罗回过眼来看着我,苍白到灰败的脸皮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
“你来啦自己搬张椅子坐!”
我左右瞅瞅,整个阳台都被阳光铺满,我可没办法搬张椅子出来坐。
所以我在包罗身边蹲下来。
“包罗你是不是病啦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走走走,今天我陪你去!”
“我没病,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包罗苦笑摇头,“只是有点神经衰弱而已,没睡好的原因。”
“为什么会睡不好”我瞅着他,很谨慎地多问一句,“不会是……仍旧想着那个怪梦吧”
他苦笑不语。
我微微一叹:“包罗,那就是个梦而已!纵然可怕,也不会变成现实!只要你不去想它,它就不可能会跟着你!”
我原本是想安慰他,但一个“跟”字,居然让包罗身上微微一颤,随即左瞅右瞅,好像真的害怕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样。
“包罗!”我无奈地再叫一声。
他的眼光再次停留在我脸上,好像很努力地定一定神,突然冒出来一句问话:“楚菲菲死了,你知道吗”
“啊”我吃了一惊,一下子站起身来,“怎么死的”
“不知道!”包罗茫然摇头,“听说袁望带她去了……一线岭,住进了……我曾经住过的那间房,然后……”
“然后怎样”
“楚菲菲就死了,袁望却昏睡不醒,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我呆了。
眼瞅包罗无意识间流露出的惶恐与无助,我也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心底里直蹿出来,令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去看过袁望吗”好一会儿,我又问。
他摇头,半天才回答:“我不敢去。”
“为什么不敢去”我脱口一问。
但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该问他。
因为看他如今的脸色就该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不敢去。
所以他不语,我也没再追问。但有一个想法,却在我心中迅速成型。
“看来我也要去一趟一线岭才行!”我说,是自言自语。
包罗如条件反射一般,立刻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去干吗千万别去!就为了写部,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看着他又急又惊的神情,轻声一叹,再次蹲下身来看着他。
“包罗,我不止是为了写,我最主要还是为了你!我想弄清楚,到底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会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是我的实话,包罗跟我自小就是好朋友,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老实说我心里很不好受。
而且我坚决不信仅仅一个怪梦,就能把自小被人称作“贼大胆”的包罗吓成这样,他一定还对我隐瞒了
第057章 救命
从包罗家里出来,我就打电话给了之前参加聚会的几个驴友。
明明是最爱探险的一群人,可一听说我要去一线岭,居然没有一个愿意陪我去。
大概是袁望跟楚菲菲的下场太惨,把这群胆大包天之人,也都吓得裹足不前。
所以我只好跟他们要了袁望的住院地址,先去医院看看袁望的情况再做决定。
不成想刚刚走进住院部,我就听见一声喊:“高力士!”
这是叫我的!
我叫高力,我爸妈当初给我取这个名字,想必是希望我能够长得高大威猛些。
只可惜我并非十分高大,更没有多么威猛,充其量只能算是精瘦结实而已。
反而因为这个倒霉的名字,从小学到大学,“高力士”三字,一直是我甩不掉的一个外号。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儿向我笑盈盈地走过来。
那是我高中的同学孟响,名字很男人,性格也很男人,但却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高中毕业她考上了警官学院,如今已是一名在职警员。
一身笔挺的警官制服,使她看起来英姿飒爽,好像比我这个男人,更显挺拔而威武。
幸好我虽然不是十分高大,但跟她这女流之辈相比较,还是高了小半个头。
那就令我身为男人的自信心,不至于太受打击。
“孟响,以后别再这样叫我了行不”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好几年不见面,她比从前更加漂亮,也成熟丰满了很多。纵然是警官制服,也掩饰不住她窈窕身段。
“这样叫你怎么啦高力士可是做过骠骑大将军的!而且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堪,据史料所载,他可是一位古今少有的大忠臣!”
孟响摇头晃脑,我只能唉声叹气。
“他再好,也是一个太监!”
孟响“卟哧”一声笑出来,两眼上上下下一直看着我。
看得我这个男人都要脸红了,她才终于点一点头:“行,以后就省掉那个士字吧!”
我展脸而笑,问她:“怎么赶得这么巧,你这位大警官到医院来干吗”
“刚接手了一件案子,我到医院来做调查。你来医院干吗”她反问。
“我来探望一个病人。”
她点点头,跟我一同走向电梯口。
正好电梯下来,我们俩前后进去,她按了十三楼。
“你几楼”她问。
“我也是十三楼。”我回答,忽然心里蹦出一个念头,“你调查的案子,不会是袁望跟楚菲菲的那件案子吧”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一问,随即便明白过来,“你要探望的病人,就是袁望”
“是!”我点头。
“袁望……是你的亲戚还是朋友”她谨慎问我。好像如果我承认是袁望的亲戚或朋友,她立刻就要审问我一样。
我摇头,索性跟她实话实说。
“都不是,我只是跟袁望见过一次面而已!不过我听说这件案子很是奇怪,所以过来打听打听!”
“这案子确实有些奇怪之处,尤其是楚菲菲的死……”她话未说完,忽然打住,两眼审视地看着我,忽又展脸笑起来,“你这么八婆,不会是想来收集小说素材吧我记得你在高中时期就写过一部小说,在我们同学之间流传挺广的!”
这话让我有些脸红。
不是因为“八婆”二字,而是因为在高中时期写的那部言情小说,完全是吸引女生的一个手段。如今再拿出来翻翻,感觉十分粗浅幼稚。
所以我“嘿嘿嘿”地笑了一笑,既不点头,也没摇头。
孟响没再多问,等电梯到了十三楼,我自然亦步亦趋跟着她走。
老远就看见一个警员,守在走廊尽头一间病房门口。
那自然是袁望的房间了,只因牵扯到人命案子,所以会有警员看护。
孟响跟警员打了招呼,直接推开房门进去病房。
我紧随其后。警员瞅一瞅我,没有阻拦,孟响也没有开口
第058章 信源
孟响凑到我跟前,一眼看到“袁望”二字,立刻将手机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不过她没有即刻向我发问,而是很礼貌地先跟袁望的母亲道了别,等我跟她一起走出病房,她才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哭丧着脸,一边试着推理,“或许是谁拿了袁望的手机,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确定这是袁望的手机号”她追问。
“反正这个号码,是袁望亲口告诉我的!”我回答,心里却在琢磨着,会不会当时人多,我将袁望的名字,跟其他驴友的电话号码搅混了。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今天来医院之前,为了找人陪我去一线岭,我已经将其他驴友留给我的电话号码,全都拨打了一遍。
只除了这个号码!
因为我明知袁望是在医院,自然不会与他联络。
换句话说,这个号码只能是袁望的。
“可是袁望的手机、包括他的手机卡,都在警局证物室存放着,谁能跟你开这种玩笑”孟响说,面色凝重。
我尚未回话,孟响直接用我的手机,拨通了发信息来的那个标注“袁望”的手机号。
不过很快地,她又将手机从耳边放下。
“关机!”她说。
我接过手机,也拨一下,果然从手机里,传出“用户关机”提示音。
我心里愈加发毛,瞅一瞅她,大着胆子提出建议:“看来要弄明白,需要到证物室将袁望的手机领出来比对一下。”
她瞥我一眼,嘴角现出嘲讽的笑意。
“你是想趁机插手这个案子,以获取更详尽的第一手资料吧”
这一次我没有“嘿嘿”发笑,而是很坦然地点一点头。
“就算是吧!不过,你有没有听到过一个怪梦”
“怪梦什么怪梦”孟响反问。
看来她是没听说过了。
毕竟梦境虚无缥缈,在她查案的时候,没有人会自讨麻烦提到这种事。
所以我一下子有了底气,冲着她扬起眉毛。
“相信我,让我跟你一同查案,对你破案会很有帮助!起码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而你却不知!”
“什么事”她追问,蹙起了她好看的眉头。
我不语,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在我的眼光中,忽而有些脸红。
不过她并没有即刻显出女孩子的忸怩之状,而是冲我扬了一扬她的小拳头。
“我看你真是皮痒了!行,我就让你跟我一同查案,但如果你所谓的重要事情纯是哄我,你可就要小心了!”
她转过头来往前就走。
我知道她不过是为了掩饰娇羞,心中难免有些自得之意。跟在她身后,欣赏着她窈窕身段,一路大饱眼福。
警局离医院并不太远,孟响又开了警车过来,所以在短短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已经站在了证物室的窗口跟前。
管证物的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年人,我们走到的时候,他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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