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异象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露丹阳
幸好在太阳偏西之时,摩托车停在了一户山民的房屋跟前。
那就是一户典型的山民房屋,背靠着一座大山,面向着一小片平坦的山坡。
墙壁是很厚实的土砖垒起,房顶则是树皮夹杂着茅草铺就。
房前用竹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子。
一眼望进去,在房子两扇木门的顶头屋檐下方,挂着一个简陋的木牌子。
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五个黑字:
一线岭旅馆。
字体拙劣,很像是小学生的笔迹。
“这里就是一线岭”我悄声问孟响。
起码在我眼里,这一路并没有看见过什么奇特风景。
“不是!听说去一线岭,还要往山里走十多里路。里边只能步行,连摩托车也去不了。”孟响回答,紧随着张开喉咙叫了两声,“张大爷!张大爷!”
没有人应声,房子里好像没人。
“这房子的主人姓张,七十多岁的人了,可能出山置办日常用品去了,咱们自己先进去吧!”孟响说。
我赶忙抢到前边,拉开竹篱笆上开出的一个小院门。
孟响推着摩托车进去,靠墙根放在屋檐下。上了锁,拔出钥匙。
第062章 观音
我看着孟响的神情,自己也感觉紧张起来。
“或许是这房子里边哪扇窗户没有关紧。”我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
孟响很明显不太信服,竟不敢马上进去屋子里边查看窗户,只是下意识地向着两边瞅瞅,便冲我勉强笑笑。
“算了,只是一条狗而已,谁知道它是从哪个洞口钻进来的!”她说。
我知道她不过是自壮自胆,却也只能还她一笑,转目打量着屋子的结构布局。
同样是典型的山村人家房屋样式,居中这一间是客厅——农村人俗称“堂屋”。
堂屋的宽度至少有五米,进深则超过六米。
两边墙脚摆着五六张制作粗糙的竹木靠背椅,在城市里绝对看不到这种样式的靠背椅,想来是山里人家自造自用。
堂屋两边的房间,若是普通人家,会按照合家人口数量,分成几间卧房。一般会是一间大卧房,两间小卧房。
但张大爷既然将房间改造成了旅馆,自然房间数量越多越好。
所以我看见在堂屋两边的墙壁上,分别安装着两扇自制的简易木门,换句话说,总共是有四间卧房。
我顺手推了一推我左手边的这扇木门。
因为木门上并没有安装弹簧锁,所以关得虽严,仍被我一推就开。
瞥眼之间,我见房里有十五六个平方,正好是堂屋的一半面积。
房中摆设甚是简单,一张带蚊帐的木架子床,紧贴着里边这面墙壁安放。另有一把四四方方小木凳,随意摆在床头位置。
外墙上果然开有一扇窗户,但窗户不仅关得严严实实,而且窗户玻璃完好无损。
我随手又将房门关上,一眼看见木门顶端,用墨水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1”字。
转脸看对面两间房,正对着我的那扇房门上,写了一个“3”字,但对面靠里的那间房门上,却什么字也没有。
“没标房号的这间房,是张大爷自己住的。”孟响大概是看到了我目光所聚,很及时地跟我解释。
“袁望他们,是在这间房出事的吧”我向着3号房门一指。
“是啊,你猜得真够准的!”孟响瞟了我一眼。
实际上不是我猜的,而是包罗跟李子曾经告诉过我,他们来一线岭,住的正是3号房。
也正是在3号房里,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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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样的怪梦。
我往前走进几步,看见我这一侧靠里边的这间房门上,写了一个“2”。
堂屋正当面紧挨墙壁摆放着一张高脚长木几,农村人家好像是叫它“供桌”。
供桌正中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尊木制观音——
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凑近细看,本来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禁不住哑然失笑。
因为我明白了,包罗跟李子为什么会做同样的怪梦,原因恐怕正是出在这尊观音像上。
这尊观音像眉毛、鼻子、嘴巴、耳朵都有,唯独没有雕刻眼睛。
甚至在该长眼睛的地方,连点凹陷都没有。
“怎么啦”孟响看出我神情有异,向我跟前走过来。
“你看看这尊观音像!”
我把观音像拿起来,直接递到孟响手上。
“这个啊,我早就看过了!”孟响也跟着我笑起来,“我问过张大爷,为什么这尊观音没有雕刻眼睛张大爷说,这是他自个儿雕刻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雕刻眼睛,所以干脆空在那儿了。”
事实上我已经看出,观音像制作粗糙,不像是从外边花钱买回来的工艺品。
听孟响这么一解释,我只是感觉好笑,又将观音像放回原位。
在供桌的下方,还摆放着一张八仙桌。
除此之外,堂屋里就不再有其他家具。以至诺大的一间堂屋,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我发现张大爷自己住的那间房门上装着一只锁扣,锁扣上挂着一把铁锁。
虽然同样只是虚挂着,并没有当真锁上,但那已经是在提醒住客,不要往这间房里进。
而在紧挨张大爷的房门一侧、亦即是正当面摆放供桌的这面墙壁最右边,另外开着一扇后门。
后门上同样装着一扇木门。只不过这扇木门,比两边睡房的那四扇木门,要紧密厚实很多。
第063章 人脸
我很担心是不是那条大黑狗隐藏在四周围的树林里,随时准备向我攻击。
所以我几乎是慌慌张张找到那处山泉,再慌慌张张灌了两半桶水,之后挑在肩上,回去张大爷的旅馆。
俗话说“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我虽然不至于压断脊,但是两个肩膀真的很痛。
更加上心慌胆怯,我一路跌跌撞撞。
幸好那条大恶狗并没有出现,孟响见我神情紧张,忍不住笑我:“刚说你是位大侠,怎么慌慌张张的,怕什么呀”
“我怕那条黑狗突然从哪儿冒出来!”我尴尬解释,“我总觉得它正埋伏在哪儿盯着我看!”
“说的怪瘆人的!幸好缸里还有半缸水,只是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只能晚上烧热了洗澡用。”孟响说,稍微停顿一下,才又问我,“你说……那条大黑狗,到底会是谁养的”
“如果不是张大爷养的,那或许就是附近哪一家山民养的吧!”我说。
“可是在凶案发生以后,我来这里做过调查,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山民,也要走上两个小时。这黑狗如此凶猛,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关在屋子里”
我想一想,很难有一个清晰推理。
所以我摇一摇头,转口发问。
“我倒是很好奇,从南川县城进到这儿来,连摩托车都走得很艰难,你们是怎么将楚菲菲跟袁望运出去的”
“调用了直升机呀!”孟响把脸一扬,“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几年前,只有省级大城市才有直升机配置”
“十几年前,恐怕连省级大城市都很难有直升机供警方调用吧”我含笑回应。
“是啊!这几年确实发展得太快了,真可说是日新月异!”孟响俏皮地冲我一笑, “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洗菜做饭吧,我都快饿昏了!”
在我出去挑水的时候,孟响已经去后边菜园摘了两把蔬菜,我帮她一同清洗干净,之后生火做饭。
那还是烧柴火的土灶台,我们费了半天劲,才算是生着了火。
幸好上次来的时候,孟响看过张大爷用铁锅蒸米饭的情形,所以她也试着放了水米,我在灶下添火蒸饭,她开始切菜切肉。
好不容易一餐饭做好,我跟她都禁不住“哈哈”直笑。
几个菜炒得还行,但是米饭却结了一层发黑的锅巴,整锅饭都被染上了一股焦糊味。
我想起那条黑狗,先盛了半碗饭,倒了些菜汤在里边,又放上几片腊肉。
之后端出去,放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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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屋檐下。
“你还挺细心的嘛!”孟响笑我。
“狗最通人性,我对它好点儿,说不定它就不咬我了!”我回答。
孟响便没再多说。
此时天色已暗,孟响拉亮了堂屋里的电灯,我们就坐在那张八仙桌前吃饭。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孟响:“这房子如此偏僻,而且就这么一户人家,怎么居然还有通电”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更往南去,也就是一线岭附近,还有一个几百号人的村子。大概是在给那个村子通电的时候,顺便也给张大爷这儿通了电。”孟响回答。
米饭本来蒸得不多,一层锅巴浪费一小半,再给狗端出去半碗,剩下我跟孟响都只吃了个半饱。
之后孟响烧了一锅热水,先拿了木盆进1号房间去洗澡。
我则进到2号房查看查看。
房里摆设跟1号房一样,就是简简单单一张带蚊帐的木架子床,加一张制作简单的四方小木凳。
外墙上同样开了窗户,只不过1号房的窗户面向正东,而2号房的窗户则面向正西。
窗户上玻璃完好,而且从里边上了插销。
之后我又壮着胆子去了3号房——亦即是包罗跟李子做怪梦、袁望跟楚菲菲出命案的那间房。
房子里同样有一张木床,木床上撑着蚊帐。在床头靠墙角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小木
凳。
另外朝着正东的那面墙上,同样开着一扇窗户。
我发现这位张大爷很爱干净,虽然并不时常有客人来住,但房间里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就连窗玻璃,都抹拭得明光透亮。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3号房的这张木床,好像跟1号2号房里的不太一样。
1号房跟2号房的木床就是四四方方一个木架子,没有其他的附件与装饰。
而3号房的这张床,却显得气派很多,床头不仅加了一块平整的靠板,靠板上甚至有一块精美浮雕。
我想凑近一些去看那块浮雕,不想手机却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那声音嘶哑而难听,并不是我设置的短信提示音。
我站直身体,想掏出手机查看。
那种难听的“吱吱”声响
第064章 噪音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端了半碗饭出去放在房前屋檐下之后,转回头已经将前门关好,并且上了门闩。
孟响在进屋洗澡之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
可现在,那两扇前门很放肆地敞开着。
看孟响端着木盆的样子,已可知她是刚刚洗完澡出来,盆里边的水还没有倒掉。
那这两扇门是谁打开的
刚刚我看见的那张人脸,并非是我眼花看错
我遍体生寒,此时却只能强作镇定,对着那条黑狗吼了一声。
那狗本来两眼瞪着孟响,好像随时准备扑咬上去。
但被我一吼,那狗转头向我一瞅,忽而夹着尾巴,从敞开着的前门蹿了出去。
我赶忙奔前,先将前门关好,再将门闩牢牢闩上。
之后我伸手接过吓呆了的孟响手中木盆,一边连声安慰:“别怕别怕,没事儿了!”
“是你把门打开的你干吗要把前门后门全都打开呀”孟响哭丧着脸责备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不敢告诉她前门不是我打开的,我怕那会引起她更大的恐惧。
所以我唯唯诺诺两声,赶忙端着木盆出去后门,先将盆里的水倒掉,之后进门,将后门插销插上。
“你不用洗了”孟响问我,一边抹了抹润湿的眼睛。
“我等会儿再洗!”我回答,放下木盆,走过去推开虚掩着的3号房门,“这屋里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孟响已成了惊弓之鸟,“古怪”二字,竟令她微微抖颤了一下。
“别紧张,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噪音!”我安慰她,迈步走进房里。
孟响跟着进来。
我掏出我的手机,伸长手臂虚放在床铺上方。
手机立刻又响起“吱吱吱”的那种噪音。
我一缩手,噪音便随之消失。
孟响满脸好奇,问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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