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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镖师们个个久经沙场,处变不惊,快速应对,整只镖船上的所有人立即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那群黑衣剑客足有几十人之多,个个身法轻盈身手矫捷,如黑色的燕子掠空袭来,见人就砍,一时刀光剑影,电光火石。

    一名身材瘦削的剑客气定神闲,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剑气锋芒毕露,一招“泉鸣芙蓉”,直逼大胡子雷响前胸而去,大胡子雷响面无惧色,只见他八卦刀刀背变为刀锋,一招“雷电皆至”,半空劈下,刀剑向击,只一招剑客虎口震麻,后退几步。

    剑客大惊,持剑凌空跃起五尺多高,回身一招“金雁横空”,大胡子雷响刀沉招猛,刀法大开大阖,步法变幻莫测。十几回合下来,那剑客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眼见被逼到船舷。

    好镖头,趁胜追击,一招“震惊百里”,正中剑客肩甲,鲜血喷涌。紧接着一刀撩开剑客面纱——正是那唱曲女艺人。

    “好一群狡猾吃飘子钱的老合(水贼),果然是你们!”手起刀落,那女的便重伤躺倒甲板。不到片刻,又有几名剑客倒在大胡子镖头的刀下。

    走镖行船即使遇到水贼,一般倡导非战而屈人之兵,即使被动紧急情况,也是防御多于进攻,不到万不得已之伤人不取命。

    此时两条船停在野外江心,灯火朦胧,若隐若现,刀剑相击之声划破夜空,镖船变成了战船。

    在后舱,一只白鸽如一只离弦的箭射向长空,慕神医在后舱放飞了一只信鸽。

    再看那边,一位白发蓝衣剑士,身长八尺,白发飘逸,身法诡异机变,剑法多变。其时正与少镖头雷鸣激战正酣。雷鸣长枪在手,身法标准端正,他身体重心下沉,梨花枪半手右上方微微只一挡,去如箭,扎人面。

    一寸长一寸强,雷镖头枪法变幻无穷,忽隐忽现,忽进忽退。只见他眼望手,手望枪,圆神而不滞。枪剑大战,电光石火。那蓝衣剑客七星剑更是非同凡响,疾徐进退,体似飘风。双方缠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梨花枪原本枪头带着火药,不过因为夜晚大战,视线不清,二来敌我混战唯恐伤及自己人。近身巷战,长枪的挥洒空间受限,蓝衣剑客飘忽变幻的重剑破长枪!

    雷鸣的节奏慢慢被控制打乱,他渐渐处于下风。

    眼见雷镖头落败,大胡子雷响前往助战。那蓝衣剑客手里是一把断头剑,只见他不慌不忙,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三人大战,蓝衣剑客以一抵二,从容应对,力压两大镖师。只消一袋烟的功夫,雷鸣和大胡子双双受伤被擒,胜负立分,战斗停止。

    两名镖师重伤于乱剑之下,对手死伤超过十余人。剩余的六名镖师和伙夫、趟子手、伙计都被结实反手连脚捆绑在船尾,只能爬在甲板,嘴巴里全部被塞了黑布,还用黑布蒙上了眼睛。

    蓝衣剑客长剑入鞘,像一只战胜了的大公鸡,神气的来回踱着步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洛阳小霸王,雷镖头祖传达摩棍法的梨花枪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遇到了克星,梨花枪就是一根烧火棍!”那人不仅剑法超群,眼力更非同一般,对于雷鸣武功派系和传承都了如指掌。

    雷鸣被绑的像一条鱼一样蠕动挣扎,他眼睛充血,隔着黑布粗重喘气,嘴里在呐喊着听不清的话,他无比羞愧愤怒,他心里清楚战败意味着丢镖,丢镖意味着一船人丢命,意味着父子苦心经营几十年的镖局要丢信!他的心里的懊悔和着急无法想象。

    蓝衣剑客不再理他们,已命舵手调转船头向淮安府驶去,蒙面贼匪已经直接冲进了货舱。

    “报告楚左使,发现一个昏迷的人,像是快死了。”

    蓝衣剑客看了一眼昏迷的青衣人,思忖片刻:一个快死的人被深藏底仓,身受重伤不离不弃。此人必定与东方镖局有很大关联,说不定有用处。

    “先不动他,这人留着有用。赶紧搬货!将这个死人也一并转移到花船上!”。他非常利索的安排人搬货,还指派“马yan子”(报信的)上岸报信去了,前几日江岸边巡回的马队就是他们接应同伙。贼人训练有素分工明确,得手之后更是皆大欢喜。

    吃漕水贼得手之后,一般都不会滥杀无辜,他们目标只为求财,镖行高手林立得罪不起,今后镖局寻仇更是大麻烦,因此他们只想尽快转移镖物,销赃了事。

    花船镖船之间,逐渐靠拢在一起,用铁链锁在一起。镖船的货在两个时辰以内被搬运一空,船上食物和兵器也被转移到花船上,镖船被水贼一把大火,残骸沉入江底。

    花船被货物和镖局俘虏填满,吃水太深,航速缓慢。所有的俘虏都被结结实实反绑,关押在底仓。蓝衣剑客和生还的几名歌妓又回到船头,饮酒作乐,轻歌曼舞。

    不知道船行驶了多久,在一个黄昏,逐渐向一个运河古渡口,岸边一条小路不足三尺宽度,路后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约莫二十多台的骡车队开了开来,车上有民夫若干。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一帮马队,少说也有二十多人,个个带刀。

    “到了,鱼进仓吧(搬货的意思)”所有民夫手脚麻利开始搬货。这伙人只干活不说话,彼此不招呼,行动迅速麻利。

    忽然,只听见啪啪啪的声音,一阵飞石似疾风劲雨般袭来!霎那间,几个人应声倒地。

    紧接着,又是一阵雷震飞蝗子似冰雹一样横飞。相继二十多人倒地,个个鼻青脸肿、血流不止。他们个个抱头捂脸,倒地不起,痛苦不已。

    白眉无胡须的蓝衣剑客惊慌失措,剩余的十几个人背靠背围城一圈,一致对外,惊慌的朝着林子里张望。

    或是同道黑吃黑,或是货主寻镖。在不清楚对方来头情况下,按照道上规矩,双方开始春点(黑话)喊话以打探对手来意。

    “合吾,并肩子(兄弟),山前满山后有路,大路朝天走一边!”蓝衣人开口了。

    “吃飘子钱的老合(你们这群水贼),留下红货(银子现金),不然小心暗青子没长眼。”林子里的声音浑厚苍老,内力十足,震得树叶纷纷落下,马匹也被惊得四蹄乱窜。

    “荒地不能收成, 小心片子咬(刀杀),管杀不管埋!”那蓝衣左使不甘示弱,他见和平谈判不能了事,就撂了一句狠话威胁。

    只听得“呼”的一声,两只飞石同时砸到蓝衣剑客的脸上,鼻子破裂鲜血喷涌而出!

    看来双方春点对话谈判失败,只能刀枪见死活了。

    “朋友!踩宽着点!山水有相逢,我们过不着,留货留命,拿货摘瓢(砍头的意思)!”

    “看暗器手法和力道,定是那洛阳镇河东雷一诺。楚左使,咱们还是走吧,以后再收拾他!”一名年纪大的黑衣妇人建议。

    蓝衣左使皱了邹眉头,沉思片刻。“合吾,新上跳板(我是新手),得罪了!让道扯呼(撤走)”说完,蓝衣左使带着剩余的十几个人快马落荒而逃。

    蓝衣剑客大名楚天宦,他天生白头发无眉毛,成年之后更无男子胡须,正是他名万绰号的来历。

    他是江湖第一大反派玄圭门教主麾下三大护法之一,贵为“蓝衣左使”。

    林子人正是洛阳东方镖局总镖头雷一诺。出道走镖三十年来,少林散花掌、达摩棍、雷震飞蝗子三绝技威震江湖。

    东方镖局开张二十多年,是江湖四大名镖。其业务遍及河东和华东一带,尤其是德州、淮安、镇江、苏州、杭州一带。

    按照江湖规矩,名门正派一般不会用暗器伤人。今天之所以不现身不报名号,是因为镖局开门揽活,以和为贵。而打镖伤人亦是迫于无奈,是因为对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并出手伤人截镖。

    雷一诺走镖几十年,行程上万里,与水陆两股盗匪大战数不胜数。丢镖也不是头一回,这一次的丢镖很是惊险和蹊跷,回程路上雷一诺一直思索。

    2、迷雾重重

    洛阳,东方镖局。

    雷一诺长子雷鸣被反绑,跪在祖师爷张黑五(镖行祖师爷)灵位之前。雷响以及其他负责镖师垂手站立,个个低头不语。

    “水路走镖规矩背一遍!”总镖头雷一诺一脸肃杀,儿子因为犯了忌而丢镖,




第三章 武林三绝四金镖
    1、劫后余生

    镖局后侧东耳房,青衣人终于苏醒了。

    “你终于醒了!”灰衣少年颇有些兴奋,冲着青衣人蹦蹦跳跳。

    青衣人在镖局昏迷期间期间,一直是慕神医亲自替他换药,号脉检查。

    灰衣少年伴随左右,替他翻身喂水,擦身洗脸。

    “这是哪里呀你是谁”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睡在一间小房子里,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微弱的问了一句,又挣扎着半起身表达谢意,忽然感觉浑身酸疼无力,头晕脑胀。

    少年道:“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他们都说你肯定没救了,准备料理后事呢。但是慕神医真是活神仙,是他救了你!”

    他好奇地问道:“神,神医救了我哦,真要谢谢他,也谢谢你,你是谁”

    “这是镖局呀,东方镖局,我叫春来,今年十三了。我们镖局是天下四大金镖,洛阳最大,总镖头功夫可了不起呢。我们师娘,还有董嫂做的菜最好吃!”

    春来眉飞色舞,由于兴奋,又说的语无伦次,黝黑的皮肤衬得满口牙齿雪白。

    听到他的一连串的絮叨,他上下打量一番这个憨厚朴实的少年,淡淡笑了笑。

    “大哥,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你到底是谁呀,你家在哪那天怎么会飘到河面上呢?”

    紧接着,春来好像是把自己憋了很久的疑问,一股脑儿的向他发问。

    青衣人叹了口气:“这个……唉,这个说来话长。以后等你长大了,哥哥再慢慢告诉你吧!”

    “大哥,你做梦了,还说梦话。”春来还没等等他回答,又抢白了一句。

    “什么梦话”

    “你说娘,娘,娘,图,图,图。”

    青衣人神色凝重,一时伤感无语。

    他好像回忆起什么事情,眼眶湿润,泪珠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大哥,不哭。是不是想你娘了呢,大哥别伤心。我去叫老爷和慕神医吧。”

    看到他流泪,少年一时手足无措,便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安慰他。

    “先不了,让我再睡一会吧。春来兄弟,谢谢你!”

    青衣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憨厚实诚的少年。

    春来不再作声,点头同意,随手带上了门。

    青衣人感觉脑中一片麻木,昏迷之前的事情恍恍惚惚。

    偶尔浮现羊肠小道上的狂奔逃命,想起几个黑衣蒙面人穷追不舍,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从前。

    那是令人窒息的恐怖,他不禁浑身颤抖。

    无论你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遭遇惊天变故九死一生,两世为人。

    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和衣袖。嗯,还好,美玉和香囊紫蝴蝶都还在。

    他紧紧的攥在手里,眼泪再一次的扑簌掉下来。

    这样过了十几天,青衣人终于能够下床走动。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和休养生息,浑身的伤口基本愈合,恢复元气。

    青衣人卧榻数月,略显憔悴,却依旧眉清目秀,英气逼人。

    他独居在镖局的后院里,平时寡言语,逢人只是客气一笑。闭门读书静坐,不问他事,不谈人非。

    雷镖头一家对其倒也客气,不问来路,不问过往。

    这一天早上,他着一件青色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

    只见他器宇轩昂,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来到镖局正堂拜见雷一诺。

    “感谢恩公救命之恩!”青衣人双手抱拳施礼后,双膝跪地磕头。

    “少侠请起,举手之劳,不必拘礼!少侠遇此劫难,康复痊愈,可喜可贺!”雷一诺赶紧俯身扶起了青衣人。

    “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下雷一诺,平生以走镖为生,若不嫌舍家鄙陋,就如同自己家里,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叨扰数月余,救命治病,恩同再造,感激不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青衣人向众人一一鞠躬,抱拳施礼。

    “哥哥,您可真是福大命大,刚捞起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您都死了呢,要不是慕神医要去江南看药材,这回还指不定能活下来不。”雷响一向性格直爽,快人快语。

    “响儿!又胡说”雷一诺白了雷响一眼。

    这时候,雷鸣问了一句:“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柳云桥,年方二十四”。

    宗启文先生问道:“听先生口音,祖上可是两湖一带”

    柳云桥道:“正是!在下祖居徽州新安江,历代经商读书。跟随家父到汉口经商,半途遇见贼匪劫财,虽然我自幼跟随家母学得些粗拳笨脚。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家父家母被强人所杀。我独自一人一路逃命,被仇人追杀打入江中,在江中飘流三天三夜,喝水吃草苟延残喘,幸亏少镖头仗义相救,慕神医妙手回春,方得以捡回性命。”

    柳云桥回忆起了这番突变经历,内心翻江倒海。

    满屋子人听了柳云桥讲述的遭遇,无不为之动容。

    站在一旁的一位姑娘听完他的遭遇,不禁伤感流泪,她就是宗启文的女儿宗若璞。

    “原来是武林同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令尊令堂不幸遇害,还望少侠节哀顺变!”慕神医拱手安慰他。

    “哥哥不必悲伤,以后这就是你的家。”雷镖头的义子雷响看似粗俗,安慰他的话语却十分温暖。

    “多谢慕神医、雷兄弟!”柳云桥的心里一丝温暖,他看到雷响友好的笑脸,也朝他微微一笑。

    原来雷响身世凄苦,黄河涝灾致其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八岁的他跟随逃荒大军至洛阳沿街乞丐。

    仁慈善良的雷一诺收养了小雷响,并传授武功。

    年近三十的他为人豪爽,性子憨直,吃苦耐劳,成为雷鸣的好兄弟好帮手。

    尽管雷氏夫妇对他视为己出,但雷响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孤独和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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