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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一旁的宗启文也附和道:“是啊,且不说世家大族、豪门富贵,王公贵族托人找关系重金厚礼要拜入门下。你们雷伯伯并非贪财之人,能收二位入门也是你们的幸运。”

    柳云桥、乌子虚跪地三叩首: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接着,宗启文端出了一个茶盘,二人恭恭敬敬为师父敬了茶。

    简短朴素的拜师仪式就算完成了。

    吃罢饭,就开始了练武,雷一诺教习武功的套路基本都是古法练习:梅花桩稳下盘,石锁和石禄蠹练力量。

    练掌先是千层草书绑叠在树干之上打击,每天减少一至五张,再将一张狗皮钉在墙面上击打。

    沙袋子也不一样,里面装的并不是河沙,而是绿豆混着铁砂装入布袋,这两种方式只练习了直线击打方式。

    雷一诺还在院子里吊来一个重达几百斤的大沙袋,可以同时满足拳脚练习。

    除了站桩打沙袋便是剑刺吊在空中的一个小桔子,练的是眼法和准头;

    傍晚脚下绑沙袋跑步跳跃,轻功进步神速。

    到了夜里子时,师父坐在轮椅上,带着二位高徒打坐冥想,习练内功心法。

    辅助练习剑刺蜡烛,甚至剑刺苍蝇和蚊子。

    高强度的练习,近乎残酷的演练,即使是在暹罗学过泰国拳的乌子虚都有些吃不消。

    天下功夫出少林,二人都是带艺投师,有时候动作转换不自然就回到了以前套路,反倒增加难度。

    雷一诺给了他们一套系统而又近乎残酷的习武方式,在无比艰辛劳累的同时,收获甚多。

    2、不二道长

    且说太谷街头摆摊算卦的那位不二道长俗姓任,双字迦道。

    甘肃武威人士,生在一个中等富裕人家,曾是有良田宅院、管家仆人的乡绅财主。

    那时候被称作任员外。

    奈何任员外受当地一个道观里道长的蛊惑,迷恋上风水易经,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测字打卦。

    他大量购置书籍潜心钻研,拜访名师,跑遍了全国各地道观和洞天福地。

    为了实践自己的相地看风水之术,便将自家房子多次翻盖重修,祖坟阴宅屡次迁移。

    可惜那不二道长只是粗通文墨,求仙多年并未得道。祖传了几代的营生也无暇营务,千金散尽,家财尽失。

    无奈之下,他只有变卖田宅,四处流浪,成了真正的出家人。

    迫于生计,任迦道便在武威街头当了测字先生,还充当讼师为当地百姓书写状子。

    《易经》无比高深玄奥,他仅学得半吊子皮毛,很多时候相地看




第八十三章 相见欢沆瀣一气
    1、沆瀣一气

    人生如果是一个圆的话,不二道长绕过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起初的原点,这是他的时运和宿命。

    沉浮起落全是仗着自己平生所好,那就是算命看风水。

    时间一长,守着布政使这个活财神,不二道长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纯粹的风水先生。

    他已经成为布政使的高参幕僚和高级顾问,凡事都经由他的参谋布局最后方才定夺。

    久而久之,各大商帮巨头和镖局、地方县官都会通过他知晓朝廷户部财政信息,朝廷皇差的分配计划、地方税收的征收押送。

    总之,要想获得晋升和发财机会,很多时候都要通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不速之客——不二道长。

    本来王天琪跟这个不二道长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遭遇了剁手事件之后,两个人却凑在了一起。

    那天王天琪拖着伤残的胳膊找到全县最大的医馆,一番包扎医治,在家躺了三个多月后基本痊愈。

    那是一段伤心痛楚的时光,断手之辱之痛刻骨铭心。

    身体一直难以保持平衡,脑子里总是幻觉那只手还存在。

    尤其是饮食起居都不方便,吃饭穿衣服开门关门的时候,下意识的伸出那只手腕齐刷刷的茬口。

    娶回来的几房太太红霞、秋莲、雪云都是春楼的二等妓女。

    见他的买卖做塌了,几个人一个合计卷着铺盖走了,她找遍了醉花阴等四大春楼也不见踪影,去向不明。

    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表哥赵鲵一人,他的表哥忽然见他少了一只胳膊多了一包银子,居然一点也不奇怪。

    习惯了赌博的人,性命朝不保夕,齐腕断手也不奇怪。

    那天赵鲵正在帮他整理屋子,无意中发现了他提回来是两个包袱。

    其中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二百两纹银!

    王天琪一看大吃一惊!

    天哪,这是自己从布政使府邸出来的时候,管家追出来塞给他的那个包袱。

    一定是布政使念在旧情给自己最后一笔钱。

    哎,怪当时自己被气懵了,要是早一点打开看了,有了这个本钱,何苦在赌坊里要搭上一只手啊!

    这个窝心锤吃的他无比懊悔恼怒,恨自己粗心大意。

    当时他的心里只有恨,恨布政使翻脸不认人,恨他过河拆桥,以至于吃了霸王餐当街受辱,以至于赌命侥幸活下来。

    无论心里怎么难过悔恨,剁掉的右手是无法再长回来,内心里燃气了仇恨的火种。

    费莫宏德你这个满狗,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手脚砍断!

    还有那个当街羞辱他的、卖油面的胖女老板!

    早在他断手之前的一天,他曾经路过不二道长的卦摊时,不二道长埋头看书,扫了他一眼撂了一句话:“心肺亏虚、印堂发黑,摸头凶煞。”

    王天琪回过身来不屑的反问一句:“诶,臭道士,胡说啥,说谁呢”

    不二道长头也不抬冷冷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王天琪啐了一口:“切,你个乌鸦嘴妖言惑众,蛊惑迷信。等我办完正事了再回来收拾你!”说完扬长而去。

    结果没想到,不二道长那句随口撂的那句话,居然在第二天便一语成谶,他的右手居然真的没了。

    那不是摸头煞又是什么

    想起了那一天的经历,王天琪告诉了他表哥,发着牢骚不解的问:“他x的,难道那个狗屁牛鼻子老道居然看出我要遭摸头煞”

    没什么文化的赵鲵居然说了句有深度的话:“听他那鬼话,他要是能预知生死富贵,自己还落魄到大街上风吹日晒。能知三天事,富贵一千年。这是诸葛亮的话,他那都是些骗钱的鬼话,你信他干嘛呢。要怪就怪你这回赌的太大了,下的本钱太大。你应该庆幸自己只是输了一只手,而不是输掉一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王天琪虽然只上了两年私塾,在大小场面上也混过,高水平的话听过许多。

    但是这回他的表哥——作为一个地道农民却说出了一番颇有道理的话。

    但是那天那个牛鼻子老道的话如同一记响雷,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冲击着他的心灵。

    迷信也罢,胡说也罢,不管怎么样都是给说着了。

    他下意识照了照镜子,嘴里还嘀咕着“心肺亏虚、印堂发黑,摸头凶煞”,这句不吉利的话。

    心想:难道真是遇到煞神上身走路霉运了,要不然怎么会失去了布政使这个大靠山,自己还没了一只手呢。

    赵鲵道:“好兄弟,别信那牛鼻子老道的话,他见了谁都会撂一句狠话吓着你,再让你掏钱请他给你打卦算命好宰你一笔银子,这就是他挣银子套路。你再别多想了,事情都过去了。把身体养好,心里放下,镖局买卖好好打理,以后哥找那个能工巧匠给你装个义肢。”

    王天琪听到表哥的话,感到十分暖心。

    但是执拗的他还是决定再过去会一会那个牛鼻子老道。

    这回他一改上次的傲慢,居然买了壶瓶枣、上乘汾酒、帽盒茶、龟龄集等‘太谷四大件’作为见面礼,十分恭敬拜见了令他折服的“得道高人”。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鼓楼下,王天琪下了马车来到任道长的“道场”。

    他恭敬的奉上礼物,鞠了一躬谦卑的说道:“道长,幸会幸会!鄙人王天琪,陕西关中人。做镖局买卖,兼做钱庄和商行,都是些零碎小买卖。上次途径道长这里,道长一眼就看出我的毛病了,高!实在是高,道长真是世外高人开了天眼啊。我恨自己没听道长指点,失之交臂呀。今后,我王某的前程事业,还望道长不吝赐教,指点迷津啊!”

    道长一看他的空袖,心下想:好一句‘失之交臂’,一语双关。

    不二道长起身还礼,说道:“原来是王掌柜,王掌柜在这太谷县里可是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贫道早有耳闻。今日再见,实在荣幸,这礼物太重贫道消受不起。恕在下冒昧,王掌柜可是遇到一些坎了”

    王天琪一听更加佩服五体投地,赶紧说道:“道长真是神机妙算哪,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实不相瞒,鄙人镖局买卖做塌祸了,几个收印子钱的场子也散了,几房太太都跑路了,郊区田产别墅都典当变卖偿还债务。最痛的还是这个事,就是头回见你的第三天,我赌博输了几场搭上一只手,不过随后还是活着出来了!”

    说完,让任道长看了自己的断手。

    道长一见心里惊诧一下,看来这个人是被自己折服了,那天不过是随口一说顶多让他算一卦而已,没料到自己居然一语成谶,这人今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他故作平静的回答:“要知道商海沉浮,从未有过不败的常胜将军和金手指,只要雄心犹在,翻了船也不会输。”

    其实,任道士早都认识王天琪,他的起起落落,他那臭靴子‘光辉事迹’,在太谷早都是家喻户晓,他故意这么回答才显得自己很高深。

    王天琪道:“道长高见,天琪不才买卖经营不善。老天还是心疼我,给我开了一条缝,运气不算差。正想要东山再起,先生胆识过人,深谋远虑,可否出任我联顺镖局大先生至于报酬薪俸先生开个价”

    任道长一听欣喜万分,表情依然镇定,故意推脱道:“镖王果然爽快人,只是贫道愚钝,镖局事务也不熟悉,怕是不能胜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天琪执意邀请,还拿出了一块银锭付了头三个月的饷银,任道长不便推脱一口应承下来。

    任道长被王天琪诚意打动,推心置腹说了很多利于他的话,还给他测了八字,算了运程,当天就去他的屋子看了风水,为其赠送了化煞镜和五帝钱以及八卦狮咬剑等风水化煞吉祥物。

    临走时任道长忽然又问道:“王掌柜,难道你的志向就在这巴掌大的太谷县”

    王天琪被他这么冷不丁一问,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用手挠了挠头。

    结巴说道:“那,这这,咱们把买卖搞大起来,去京城,去苏杭发大财,怎么样”

    道长颇为神秘地小声说道:“哈哈哈哈,有句江湖传闻河图对洛书,金银万万五,识得天机谶,买下紫禁城”

    王天琪一下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道:“王某早年走镖就已听说宝藏的传说,只是我是个粗人脑子又笨,哪里懂得那么高深的东西,即使是我的老东家都不敢贸然行动。那么,先生,可有此谋划”

    道长点头不语,然后说道:“当下时局未稳,天下大乱。早有曾大帅麾下谋士预测我朝气数已尽,撑不过五十年也。长毛岭南起



第八十四章 镖行塞外遇悍匪
    1、镖行塞外

    假若谈判不成,接下来多半是飞箭暗器、滚石、滚木、马队围攻等司空见惯的打劫手法。

    镖师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足足紧张了一袋烟的功夫。

    镖师们都做好了准备,以为会受到响马的“问候”。

    黄昏的山塬上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几只布局鸟在孤独鸣叫。

    青龙对着趟子手曲良再次喊道:“护眼子(镖旗),喊仁义镖,敲七星锣,降眼子!”

    所谓仁义镖不同于威武镖,一般多是在遇到难以预料或者凶险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喊镖方式,意即小心谨慎谦虚退让。

    曲良深呼吸,扯着嗓子喊着:“合——吾,并肩子,踩宽子,吃朋友饭,穿朋友衣,亮盘(露脸)照会,即班山喝酒,呷渴茶,呷崩吃饭各密......”

    曲良将“合吾”的“合”字拉的老长老长。

    曲良高亢嘹亮的嗓音回荡在山顶。

    春点作为江湖黑话,大概意思是兄弟,大家都是道上朋友,借道而过多有叨扰,露脸出来说话,以后就是朋友一起喝茶吃酒。

    然而当曲良又喊了两遍之后,依然是没有回音,所有的镖师都十分纳闷。

    按照江湖规矩,连喊三声趟子谓之“凤凰三点头”,这样的的情况并不多,对敌人已经是十分恭敬。

    青龙和朱雀屏住呼吸,长舒了一口气。

    好像是在点燃了烟花却没燃放,不敢靠近的等待烟花爆竹爆炸一样的紧张和迫切。

    结果依旧是平静如水,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哑火的烟火爆竹可能会在你靠近的时候突然爆炸。

    该来的总会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镖路上什么都可能发生。

    忽然,山梁上大树枝叶间飞出一只乌鸦,厉声尖叫。

    那声音划破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决定一同奔到队伍的最前方看个究竟。

    空旷的塬上都是一片即将灌浆的麦子,麦地里稀疏的几棵树。

    再远处便是沟壑,在没有树林和高山的遮蔽情况下,响马贼陆也是无处藏身。

    再看那几棵树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挡住了去路。难道是风刮的

    还是附近的村民盗伐木材来不及运走

    朱雀之所以被称为朱雀就是轻功冠绝江湖,他一个旱地拔葱,左腿弯曲,张开双臂,如同一只苍鹰掠过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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