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的诸天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混乱不堪
待到近前,小尼姑仪林看到端坐在茶棚之中的柳白,脸上顿然一喜,本想直接上前来打招呼,可是看着身前的定逸,身形却又往回一缩,只对着柳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柳白也是一笑,朝着为首的定逸拱手道:“师太有礼!”
定逸双手合十,道:“原来是柳少侠,前日少侠仗义出手,将仪琳救出田伯光那恶贼的魔掌,恒山定逸在此谢过柳少侠!”
柳白道:“师太不必如此客套。”
定逸却是话音一转,道:“只是少侠出手行事未免太过霸道了些,江湖路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望少侠日后慎重才是,阿弥陀佛!”
言毕定逸也不再搭理柳白,带着弟子将剩下的两张桌子占了,围坐在一块,其余一些弟子纷纷在棚中寻了个地方休息。
柳白拱手一礼,笑道:“多谢师太提醒!”心中却不以为意,柳白所认知的江湖,从来都是用手里的剑来说话的,慎重小心自然有道理,但是遇事隐忍不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是柳白的风格。
路遇不平有人踩,行侠仗义方为我!
见定逸不欲和自己多言,也不自讨没趣。
仪林却是凑脑袋在定逸耳旁低语一番,定逸微微颔首,仪林便信步来到柳白桌前,双手合十,道:
“柳大哥,多谢你上次搭救之恩。”
说罢,从袖中小袋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柳白,道:
“这是我恒山派的白银熊胆丸,与内伤方面效果非凡,是仪琳的一番心意,希望柳大哥不要拒绝,还有,日后柳大哥叫我仪林就好了,不要叫什么小师傅的!”
说着说着,耳根子出竟浮现一丝红晕,慢慢的蔓延到脸颊。
柳白柔声道:“好,既然是仪林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说罢便接过瓷瓶,也不打开看看,直接便收入怀中。
见柳白将白云熊胆丸收入怀中,仪琳却是松了口气,可是脸上的红晕却不见褪去。
柳白却是话音一转,接着道:“仪琳,上次让你保管的剑种近几日可有什么变化?”
仪琳摸了摸脑袋,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噜的打了几个转,才道:“柳大哥,近几日来,剑种好像没什么变化,倒是我自己身上,感觉内力运行的更快,身子也觉得轻了好多,每天都是暖洋洋的,舒服极了,直到今日早晨那股暖意才慢慢消失,柳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
柳白哈哈大笑几声,道:“看来这剑种当真与你有缘,这一切的现象不过是剑种对你认可之后,给你的一些好处!你且不要理会,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坏处!”
着实有些出乎柳白的意料,想不到这才短短几日功夫,这剑种不仅在仪琳的体内扎了根,而且还直接替她完成了伐毛洗髓的过程,虽然不是彻底的改变资质的高级货色,但是却也是常人一辈子都无法接触的机缘。
偏生仪琳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看来这剑种,当真是给对人了,相比不要多久,便能化作剑莲,结出果实了!
仪琳却是忽然凑到柳白身侧,笑声的问道:“柳大哥,方才在刘师叔府上,你没有受伤吧!”
柳白一笑,道:“想什么呢!你柳大哥我是什么人,就凭嵩山派的区区几十个杂鱼还有余沧海那个矮子,也能让我受伤”
仪琳的玉容之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心的说道:“嘿嘿!柳大哥没有受伤便好!”
却在此时,茶棚之外忽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竖子小儿,狂妄至极!”
柳白目光一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的驼子大步走入茶棚。
径直来到那两个最先在茶棚里休息的两个行人桌前,大马金刀的一座,黝黑枯瘦的手掌往桌面轻轻一按。
“嘭!”
一身闷响,一股气浪无风而动。
两个行人脸色巨变,慌不择路拿上行礼包袱的便跑出了茶棚。
驼子目光一扫,却是瞅见棚中端坐的定逸,便笑嘻嘻的拱手道:“原来是定逸师太在此,幸会幸会。”可他面容扭曲,笑起来竟是更加的难堪,恒山派几个胆小的女尼一看他面貌,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定逸却是老神常在,不疾不徐的道:“不敢当,木先生还请自便。”言语之间,冰冷拒绝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木高峰也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对他的态度一贯如此,而且定逸的武功不弱,他也懒得自找麻烦。
可是还不等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道冰冷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驼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木高峰眼角寒芒一现,语气甚是阴阳怪气:“什么意思你小子也配问你木爷爷什么意思”
柳白的脸色也是骤然一沉,厉声道:“你说你是谁的爷爷”
木高峰却是一生轻笑,蔑视的道:“是你又如何,狂妄无礼的小子,你家长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出来行走江湖,看到前辈都不知道行礼参拜!”
柳白却是一笑,道:“行礼参拜就凭你这驼子又矮又丑,还是个驼背!”
“你!”
木高峰虽然长得确实有些磕碜,但是平生最恨便是别人戳他的痛楚,以往但凡敢对着这么说话的,此刻的坟头草都早已经不知道又多高了,不然他塞北明驼的赫赫凶名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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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闲暇时光
是夜,明月高悬,星河灿烂,夜空之中,凉风徐徐,倒是个品酒赏月的好时节。
衡阳城中,刘府之前,一袭青衫,腰悬长剑,看着这一片寂静深宅大院。
这人正是柳白,本来柳白是打算直接离开衡阳城的,可是这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突然又想到自己平日里除了喝酒练剑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至于行侠仗义什么的,哪里天天有那么多的闲事让自己管,就算有,也不一定能够遇得上啊!
索性柳白便直接折返衡阳城,悄然来到刘正风的府上。
此刻的刘府,早已不复白日里间的热闹,偌大的刘府,竟是陷入一片空前的寂静之中。
柳白自认为自己的轻功还是不错的,而且刘门诸多弟子之中,也没有什么出彩的人物。
便心安理得的乘着夜色,直接摸进了刘府,找了大半圈,终于在北侧的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发现了刘正风的踪迹。
只不过屋内除了刘正风之外,还有一人,虽然气息收敛的十分小心,可是在柳白的眼中,却却毕露无遗。
而且如此夜深人静之际,能够单独和刘正风在一块的人,对于这人的身份,柳白心里早就透亮,当即便直接推门而入。
“谁!”
一声惊呼响起。
只听得推门之声,却没有半点脚步,如此怪异之事,定然不会是自家府上的弟子和仆役,刘正风精神绷到了极点,体内内力更是尽数调动,蓄势而发,至于屋内的曲洋,也是直接闪身躲在屏风之后,收敛住了气息,手中亦出现几枚黑色银针。
“不请自来,还请刘三爷莫怪!”柳白却是直接穿过屏风,信步踏入屋内,笑着说道。
见是柳白,刘正风紧张的情绪骤然一松,但警惕不减,疑惑的问道:“原来是柳少侠,正风在此谢过柳少侠大恩,今日若不是柳少侠,刘某夫人孩子,连同家中弟子仆役,恐怕都难逃嵩山派毒手!只是不知少侠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柳白径直走到刘正风舌侧,好似到了自己家中一样,随意坐下,道:“不是什么要事,刘三爷不必紧张,柳某深夜前来,是有事情相求,冒昧之处,还望刘三爷见谅!”
刘正风却是满心的疑惑,说道:“刘某已经金盆洗手,江湖之中的纷争也与刘某再无半点关系,怕是没有什么能够帮的上少侠的了!”
柳白却是一笑,道:“非是江湖中事,而是在下听闻刘三爷于音律一道之上造诣极高,是故特意前来拜访,还望刘三爷看在在下心诚的份上,能够指点一二!”
刘正风却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柳白,道:“柳少侠深夜前来,只为此事”
柳白道:“莫非三爷认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刘某图谋的不成”
刘正风也是一愣,而后立即便道:“是刘某多虑了,柳少侠武功卓绝,为人正直,不仅替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拔刀相助,今日更是让刘某免除一场浩劫,刘某不过区区一俗人,除了这一身的音律造诣,又有什么值得少侠挂念的,还请少侠勿怪,既然少侠想学,那在下定当倾囊相授。”
柳白道:“既然如此,刘三爷何不让屏风后的那位朋友出来,咋们一块先喝几杯美酒,庆祝庆祝,之后再谈这些琐事如何!”
刘正风却是叹道:“原来柳少侠早已洞若观火,倒是刘某孟浪了,曲大哥,不必再藏了,请出来吧!”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身黑衣的曲阳大步走到桌前,朝着柳白拱手一礼道:“柳少侠切莫见怪,实在是曲某身份特殊,不得不小心谨慎!”
说罢与刘正风对视一眼,剧是心心相惜之意。
柳白见二人对视,基情四射,忽然觉得有些辣眼睛,忙道:“三爷不给在下介绍介绍”
刘正风忙道:“是刘某疏忽了,柳少侠,这位便是在下的知己好友,曲阳曲大哥”
柳白拱手一礼,道:“柳白见过曲大哥!”
而后又道:“二位也都不要再叫我什么少侠了,咱们三人便以兄弟兄弟相称如何”
刘正风却是面露难色,曲阳却一把拉住刘正风的手臂,道:“刘贤弟,难得柳兄弟不介意你我二人的年纪,你又何苦这般纠结!”
刘正风面色一松,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白道:“既如此,那我唤二位刘大哥、曲大哥,二位便直接唤我柳兄弟如何”
曲阳拍手大笑,道:“柳兄弟,甚好!甚好!”
刘正风也是面带笑容,道:“不错!不错!”
当即三人便相拥而坐,举杯畅饮。
柳白却忽然问道:“刘大哥,我算是知道你为何忽然金盆洗手,要隐退江湖了!”目光却是朝着一旁的曲阳瞟了瞟,意思不言而喻。
刘正风心中了然,叹道:“柳兄弟猜的不错,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刘某只希望能够和曲大哥两人琴箫相和,远离这纷扰的江湖啊!”
柳白拍手叫道:“好,衡山派这偌大的权势说放下便放下,刘大哥好气度,小弟佩服!”
刘正风却又是一叹,道:“柳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然后和曲阳对视一眼。
只听得曲阳道:“柳兄弟,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可知道老哥我的身份!”
柳白一笑,目光神秘的看着两人,道:“曲大哥可是指日月神教光明右使的身份”
刘正风道:“既然柳兄弟知晓,那为何”
柳白却道:“哎!柳大哥,曲大哥,我柳白
第七章 僧尼下山
如今正值春夏之交,三天两头的便是雷雨阵阵,好不烦人。
自从回到了恒山之后,仪琳的生活便有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了江湖的喧嚣,没有了刀剑的拼杀,没有了浓浓的血腥。
青灯古佛,诵经祈祷,每日在抽出一些时间来练习剑法,这就是仪琳平静生活的全部。
宁静而美好,也许正是这种生活,才是她心中所向往的吧!
对比江湖之中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却更加的喜欢这种平静而祥和的日子。
只是,每次练剑之余,心中纵使会浮现一个青衣持剑,潇洒不羁的身影。
恒山的月亮很圆,相比于远在湖南境内的衡山,更加的让仪琳喜欢。
不知不觉间,就连仪琳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光之中,她脸上的笑容比起以前,要多出了许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笑得是那么灿烂,那么温柔。
好似盛开的雪莲,不染尘埃。
诵读佛经的时候,她在笑,看着天边的飞鸟掠过头顶,她在笑,看着清风拂过山岗,草木为之起舞,她还在笑。
恒山上的众人,仪琳的师傅师伯们,师姐师妹们,都十分清晰的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变化。
于此同时,仪琳的武功也在飞速的进步着,尤其是内功方面,更是如同坐火箭一般,一日一个境界。
而且仪琳好像开了窍一样,恒山诸多剑法绝学,均是一学就会,一练就精,不过一月光景,便将自己定逸的老底,兜了个干干净净。
又过一月功夫,便是连定逸也不是仪琳的对手。
如此巨大的变化,作为掌门的定闲看在眼中,便发了话,恒山派所有的剑法武功,都任由仪琳自己去学,自己去悟,旁人不得多加干涉。
练剑,修佛,诵经,祈祷。
不再是仪琳的全部,她开始下山,开始化缘,开始感悟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在同门的眼中,仪琳似乎还是以前的那个仪琳,但是转头在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她的身上好像多出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不再是一味的坐在大殿之中,佛像之前,枯枯诵经。
仪琳眼中的世界,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
开始体会风儿的吟唱,开始感受鸟儿的欢悦,开始观察树木花草的轮回。
这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然而,仪琳的内心,却依旧是如水一般平静,没有半点的波澜。
仪琳手中的长剑,也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
是的,即使是武功高深如同三定,佛学深厚如同三定,也有些不能理解仪琳的剑法了。
似乎在那优雅的长剑之中,蕴含着一股淡淡的生机,一股悲天怜人的胸怀,一股恢弘莫大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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