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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宗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说自在

    而华夏大地藏龙卧虎,异人多隐居,或乡村或山野或朝中,隐的太深就没有名声但不代表没有恐怖的实力。

    徐傲冰的爷爷算是近十年来声名不显的拳师,几乎匿迹。

    而陈武象的二爷就是一位。

    陈武象在开学之时就没有来,连续三个月都未曾上学,消息更是不知,但在深秋时分的某天突然归来了。

    陈武象第一时间找到韩珞,先是诧异韩珞这个他的好友已经创办了国术养生馆,然后约韩珞出去谈话。

    陈武象与半年前隐约有些不同,躯体干架更加沉稳,一步步行走间仿佛是脚下有铅,双目精神更加清灵,这是功夫上升的表象。

    韩珞与陈武象并肩而行感觉这位挚友的功夫上升了不只一两点,这五六个月他功夫变化太快。

    陈武象双目炯炯有神,望着东湖,边走边问道:“你怎么开了国术养生馆而不是国术馆”

    韩珞道:“拳术传承。”

    陈武象就懂了,拳术传承历来珍贵,衣钵传承本就不易,如果开国术馆,传授的拳术要隐藏一些珍贵要点,但这与韩珞的心性不同,韩珞性情淳厚,不愿意这样藏着。

    韩珞看着阔别小半载不见的老友,反问道:“你这小半年去哪了手机也打不通,不过功夫上涨不少,提升多少我就看不出来了。”

    陈武象哈哈小笑,摸了摸手自信道:“如今与你比武,我未必会输给你。”

    “哦”韩珞诧异一下,是对陈武象的自信,然后道:“原来这小半年是去苦练了去深山了”

    陈武象微微一愕,对韩珞的调侃却没有反驳:“还真是。”

    “深山。”韩珞真的吃惊下,道:“敢去”

    “现在已经习惯了,习惯的嘴都淡了,每天的清风明月,鸟语兽鸣,种菜值地,不过我现在觉的深山也没啥不好!”陈武象道。

    韩珞微微恍惚自己当年随玄国伯伯去深山居住,然后问道:“就你一人”

    陈武象道:“说到重点了,不是我一个人去,我跟我二爷一起去了。”说着他沉吟了下:“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我二爷想见见你。”

    “你二爷”韩珞疑惑道。

    “陈当心。”陈武象说道:“我二爷。”

    “我去!就知道你来历不凡。”韩珞大吃一惊:“陈家村太极大拳师。”

    韩珞望着陈武象的目光不一样了,陈家村在当代可不是小村子,而是太极拳的发源地,每日清晨练太极拳者有数万多人,气势可谓恢弘磅礴。

    杨,武,孙各氏太极拳都是由这小村子传出的太极拳演变而成。

    陈当心更是当今武林无论拳术还是名声都是极度显赫的一位大拳师,上过电视,而当年韩珞习练太极拳就听闻过这位大家的名声,但他无论怎么也想不到,陈武象竟然是这位大拳师的孙子,哪怕不是亲的,但这样的环境下,陈武象难怪太极拳这么精通,理解这么到位!哪怕不练拳只是从小耳闻目睹每日万人练拳,离一位武学大拳师的生活这么近,观察其行卧坐离,都能懂出拳术精髓之一二了。

    难怪陈武象的拳术进步这么快。

    陈武象对韩珞的大吃一惊毫不在意,因为二爷的名声在武林中确实太大了,从小就看着记者不断来寻找二爷,还有一些官员以及社会名流来陈家村请教太极拳,就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情感,而在陈武象觉的,陈当心就是自己的二爷,自己的亲人。

    韩珞开始疑惑道:“你二爷为什么见我”

    陈武象道:“二爷对武林后辈一向关注,尤其是你我这样的武林新木。”他微微一沉,道:“将来可能就是各倾一方的擎木。”

    韩珞道:“武象过奖了。你二爷来武汉了”

    陈武象点点头,道:“就在前边等你。”

    韩珞在电视上见过陈当心,报纸上看过他的消息,但第一次见到其本人时,那种心情依旧难以文字描述。

    陈当心与韩珞在电视上看到他比,更加沧桑了许多,很明显年纪上来了,但是这位即将暮年的拳师,依旧躯体修长,像一颗给太极门撑名撑面子的巨木。

    这就是武林的擎木,一位太极拳的真正大人物,其过往一生练拳的经历,肯定有很多精彩动人的地方。

    陈当心就站在湖边僻静处,在地面上打着太极拳。

    “爷爷!”陈武象离的极远就喊了起来。

    陈当心依旧没有停拳。

    陈武象韩珞俩人走到陈当心身边时,陈当心的拳势依旧未停,看样子是要打完这一套太极拳了。

    太极拳打起来十分悠美,姿势舒展,两只手臂像翩翩起舞的仙鹤,像瀑布的流水给人一种美感。

    但是眼前这位太极大宗师打的太极拳,毫无美感可言,因为这位拳师的出拳范围很小。

    太极拳讲究‘肌肤骨节处处开张’‘骨节齐鸣,神断意不断’,是伸张放长的意境,但是老人一拳一脚的挪动不过数寸距离,外人看来会以为眼前的太极大宗师是个不会练太极拳的将暮老人。

    但是韩珞却清楚其中三味以及精髓深意。拳师练拳一开始,必找平坦阔地,讲究胸襟与目光,而入暗劲时就要讲究一屋之内练拳,是拳要往内敛往躯体里走,而化劲的拳师则能于方寸间就打完一套拳,这方寸间有风雷。

    韩珞胸中豪情升起忍不住赞道:“拳打牛卧之地,好赞的拳术。”

    将暮的老人听到他的话,亦是架势收回结尾时,收敛气息与神意,缓缓转过身,第一次见到韩珞。

    第一次见就一眼洞穿了韩珞的精气神,仿佛是灵魂出窍,以灵魂面目见韩珞的灵魂,佛门又叫‘以我心见你心’。

    将暮的老人收回神意停止观察,道:“神意浑厚心性很好,你的功夫很好,你师傅教的很棒。”

    未与交手,未与谈话,老人就说这句话,韩珞并不觉的惊奇,因为拳师与拳师知道彼此功夫,需要出手一试这样烦琐的表象,而对于化劲那个层次的拳师,一眼足已。量精神之薄厚,察眼色之心性,大半功夫就已察出。

    如果老人还需要与韩珞交手才知道韩珞的功夫,韩珞一定会以为是骗子。

    化劲是不同于明劲层次的武学最高风景,那个高度是看一览众山小,阅尽山河风光。

    老人看韩珞,仿佛大人看待小孩子,一眼从小孩眼睛就可以看出幼孩的大半心思,这就像小孩子撒谎很多时候其实父母都知道。

    韩珞问道:“您知道我师傅”

    当代武林的擎木陈当心道:“并不认识,但是拳术传承,你的师傅一定传的很细心。”




卷九十一 终相见
    农历九月的北国已是深秋,秋风鼓瑟,满山满地满天的金色,更多的是寒冬即将的大雪封天预兆景色沧桑满天。南方却才入金秋。秋风鼓瑟人多愁,所以古代诗人常于秋季写下愁意舒展的词句。

    秋季是大雁南飞的景色,是金黄收割的果实季,南飞的大雁经过华夏的北南纵线,到温暖的南国渡冬。北国现代化社会后,很少见到大雁在南飞,南方却可以惊鸿一瞥见上几次。

    韩珞站在草地上,望着偶尔从天划过与他见面有缘的大雁,第一次见大雁,他只觉的小时候书中的画面他读到了。大雁鼓鸣,他心惆怅,一些心事不经意间怀于心头再难挥去,仿佛那天上的秋云一般即便被太阳照着也有些阴光。

    云厚就有阴光。

    心事多就有了惆怅。

    前几天小巷发生的针对韩珞本人的刺杀案究竟幕后者是何人,但更多疑虑的是那天他本以为自己即将死亡,却从东南角传来枪声,然后有人死了。死的是那个从房顶携带全部劲力一跃砍他的刺客还在半空时就中了子弹。

    但是救他的是谁

    被杀与被救,韩珞人生第一次觉的自己的幕后藏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人与事,但那群人知道自己。

    自己就像在阳光下的小草而那群人却仿佛阴影下的毒蛇,而这一切的发生在自己尚未练拳时并没有发生,自己还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不可能会遇到被刺杀这种事。

    一切原由都是因为师尊柳宗元韩珞给自己解释与安慰和猜测自己幕后那群人的唯一理由,就是倾刻突然变成了迷一样的师尊,韩珞与柳宗元奔波各地学拳两年,他本以为师尊就是隐居民间的大拳师古书中的异人,是那种‘隐居人不知’的人物。但这段日子他被迫的推掉了过去的一切认知,不停的猜测幕后那群人。他不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何,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来杀他,为什么想杀他,他就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和自己最尊爱的师尊有关系。

    是不是。

    他就想要这一个答案。

    但是任何与柳宗元有关的线索,都是迅速摇曳出现又消失,神出鬼没。

    参与周兵林围剿黑帮拳师中救了自己那个鱼尾纹的中年男人是一个线索。

    小巷中被俩个神秘刺客刺杀时,东南角持枪救自己之人又是一个线索。

    但对他而言,鱼尾纹的中年男人不知在天地何方,小巷东南角救自己之人又不知其任何信息。仿佛在韩珞眼前这片天地间遮上了一层垂天起地的屏障。这种忐忑心理比任何心情都难受。因为韩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突然被枪杀,走在街上会被任何一个陌生人爆头。在幕后者没有浮出水面时韩珞的提心吊胆根本不会减少。

    至于武力刺杀韩珞有信心活下命来,除非来刺杀自己之人是暗劲以上拳师。

    韩珞在身边随时隐藏起了剑,师尊传下的古剑,上学时他就用剑袋装上带到养生馆,回家时亦是背上回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热爱舞剑运动的年轻人。剑在手,假如当日那俩个刺客是与持此剑的他打,韩珞有信心胜之。因为柳宗元传下的古剑,削铁如泥。韩珞曾持此剑,将一根铁棍削成两截,问一句人可有铁硬此剑剑刃并不锋利,但越是如此此剑才越是珍贵。韩珞不知道的是,此剑更是柳宗元衣钵弟子的象征物。

    陈武象加入了韩珞国术养生馆,他本就是是陈家村太极拳掌门人的亲孙,正宗的太极拳传人,中医更是研读研究,他对身体的研究程度只在韩珞之下。

    陈武象把太极拳抱树桩功从太极拳内容中独立取出,然后教给馆内学生。

    韩珞不在馆内去哲学学院上课时,有学生在馆内逗留,陈武象恰逢没课就来这里与学生教授。

    “双手虚抱,如环抱大树,虚灵顶劲,提菊花然后缩腹。”陈武象边摆着架子,边说着道。

    “菊花”扑哧,有学生被逗笑了。

    也有学生听到不雅词汇,笑着调侃道:“为什么还要提菊花”

    陈武象向学生们解释道:“提肛是躯



卷九十二 师兄?
    掌门来了。

    真的是掌门来了。

    真实身份是形意门最精锐斥候‘潜渊’一员的边北,站在哲院三楼望着外面的树林,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极端的复杂,作为形意门最精锐斥候之一,他功夫不是高深,但是察言观色,言辩巧舌,临机应变以及揣人心思的能力都是人中顶尖。一份入学资格在形意门办起来简单如流水,一份伪造的名字也是随这次行动而办了起来。

    边北本名陈边东的边北,多年潜伏北美,替形意门传回了很多机密贵重的信息,但当他正在调查‘魏门’在北美线索时,却突然被召回形意门,来大陆监视观察老掌门的衣钵弟子。边北对韩珞感情不深,对这个阅历浅的‘晚辈’看的很重。因为历代掌门都不是平凡之人,除了上一任掌门柳宗元只做了‘一剑西去’的壮举外,上上任掌门以及历代掌门无一不是大陆历史旋涡的幕后者。就拿现任掌门而言,担任掌门后十年内做了两件雄才伟略的事,一件是因老掌门柳元突然失踪引发的即将门内崩溃,重新团聚,而这一份团聚只有他从资料上阅读后才知道何其艰难,可以说是大艰难,当时形意门门内大乱,很多辈分极高功劳极重的老人想要分掌门那杯羹,很多人都想做形意门的幕后皇帝,这其中涉及了太多太多的权利斗争。而第二件就是大败门内六位长老,而这六位老人都是对掌门之位窥视极重的功高震主又功夫高深的人物。掌门已十九岁入暗劲,二十一岁入暗劲,二十四岁入化劲的光速,创造了形意门百年来入化劲最快的记录。

    现任掌门的雄才伟略是门内公认,但陈边东作为替形意门侦探国际信息的精锐,自然清楚这位掌门无论如何才略横春秋,如何的雄才伟略,掌门之位都不是名正言顺的由旧掌门传位而来。

    这是现任掌门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仅算是‘半掌门’,门内亦有不服者如此暗地称呼掌门。而韩珞,对现任掌门而言就是比那根刺还重的刺。因为韩珞才是名正言顺。

    形意门掌门亲传的衣钵弟子,历代掌门都由掌门衣钵弟子继承。

    陈边东推测掌门只有俩个选择,退位或杀掉,而他做为斥候精锐只提供情报信息,不参与上层的权利斗争,这是他的原则,可他还是没来由替韩珞担忧了把汗。

    掌门来了,来杀掉韩珞还是让位凭掌门挤身武林擎木的功夫杀掉一个连暗劲不是的嫩木简直轻而易举。

    不知名的年轻人与韩珞走在校园的林道间,对于这个不知名年轻人的邀约,韩珞很奇怪,但对方说有话对自己说,他只能等此人的话对自己而言是否有重要性。

    年轻人个子比韩珞高些,此时眼神温和,身体姿势像走在他自己家里般轻松,边走边道:“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的身份以及一切,但这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你。”

    韩珞眼睛微微一跳。

    “你很奇怪我为何说这些话吗因为我认识柳宗元。”年轻人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但是韩珞如遭雷击,呆站当场。

    “我是你师兄。”年轻人又接着轻轻说道。

    韩珞再次如遭雷击,震惊不已。大脑耳畔只剩下那句‘我认识柳宗元,我是你师兄。’

    韩珞的心境在拳学影响下早已朝‘心境如水’的境界而去,拳学亦讲究‘山崩而心定’,他都一一修行,平日里再如何震惊也无法影响他的平静心境,可是他听到的话太过震撼太过对他而言震惊。

    韩珞半响还没缓过神。

    年轻人亦没有说话。

    “师兄师”韩珞努力压制狂热乱跳的心与仿佛越来越模糊的冷静,声音却出卖了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道。

    年轻人道:“你想知道师尊的事情吗”

    韩珞刹那清醒,第一次直视年轻人,盯着年轻人的眼睛,年轻人的眼睛只有哥哥般的神意,很亲切的看着他。他早就猜测师尊的背后是否影响自己现在生活的一切起源,现在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推测对了。

    师尊传人中并非是有自己一个。

    就像是久别孤独的人突然遇到了亲人,那种亲人间的情绪涌进韩珞心泉犹如湖水上飘起了温暖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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