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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记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月声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什么可奇怪的。”风四娘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还更加盛气凌人了。

    指着杨开泰鼻子,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帮你抓住了雪花骢。”

    “你们帮我”杨开泰感觉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了。

    说好的偷马贼呢。

    “当然,我弟弟在林中恰巧遇到此马,看此马生得异常神俊,又没有主人,显然是一匹野马,见猎心喜,便给抓住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也知道杨家马场失马一事,便苦口婆心的劝我弟弟放弃此马,送还给你们,结果刚要送,你们这群不讲理的就杀过来了……”

    李杨嘴角抽搐,强忍听完。

    杨开泰却脸色一正,朝风四娘郑重抱拳,“原来如此,姑娘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风四娘心安理得的接受,还道:“不然呢,你真把我们当偷马贼我弟弟的武功有多高,你也看见了,有这样的武功,若是真想行那盗窃恶事,何必偷你区区一匹马直接去抢钱庄岂非更好”

    杨开泰一想,不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确实。”

    “唉。”

    风四娘忽然哀叹一声。

    杨开泰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哀叹”

    “其实我也有私心。”

    风四娘低下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姐弟二人,避世而居,生活清苦,最近又遇到点事,手头拮据,想着若能以此马换些报酬。”

    杨开泰嘴里“嗨”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呢,姑娘帮我们马场找回失马,要些报酬本就理所当然,就算姑娘不说,我们马场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来啊,取三…”

    说到这里,杨开泰顿了顿,有点纠结了。

    给三两是不可能的,那太少了,何况李杨和风四娘又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给三两,反倒像是在打发叫花子,有侮辱人之嫌,自家马场也丢不起那人。

    三十两

    似乎也不好。

    三百两

    这个数字,就快从杨开泰嘴里吐出来了,他却又看了眼李杨,想起刚才李杨手下留情的恩情,一咬牙一跺脚,道:“取三千两给这对姐弟。”

    “三千两!”

    风四娘心里呐喊,没想到这么几句话,竟骗到了三千两。

    看着眼前的杨开泰,风四娘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尤其是那头,嗯,怎么说呢,好大啊……

    “嘤嘤嘤……”风四娘忽然低头,发出啜泣之声。

    “姑……姑娘,这是怎么了”杨开泰一看她哭了,手足无措,连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杨公子大仁大义,实不相瞒。”风四娘说到这里,看向李杨,脸上露出痛苦和怜惜。

    “我这弟弟从小醉心武学,练武成痴,虽练得今日一身武功,却也留下诸多暗疾,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帮我这弟弟把那身暗疾治好,可大夫说要治愈这些暗疾,需要各种珍贵药材,百年的老参、灵芝……天呐,没有几万两怎么可能凑够这些药材这叫我一个弱女子,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呐……”

    …

    城中一酒馆。

    “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种冤大头,给了钱不说,还专门给我们两匹马,送我们进城。”风四娘对桌上刚端来的佳肴丝毫不感兴趣,低头,兴奋的清点着手里的一沓银票。

    足足三万两啊。

    坐在对面的李杨看得直摇头。

    别说三万两,就算三十万两,三百万两放在他眼前,他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对钱,他已经麻木了。

    “给。”

    风四娘从手里一沓银票中抽出一张,放到李杨面前,“这是你没有揭穿我的报酬。”

    李杨拿起来,看了看,“才一百两”

    “什么叫才一百两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配合,就白得一百两,够可以的了。”风四年不满道。

    虽然已经认清实力差距,但是经过这一天的接触,她自问已经摸清李杨的脾气,丝毫不惧。

    “好吧。”李杨很随意的将银票收入怀中。

    &




第五章割鹿刀
    沈家庄。

    “快,快。”

    “别让他们跑了。“

    “追上去。”

    ……庄内的嘈杂和混乱,即使站在庄外都能清楚听到,而就在这嘈杂混乱中,两道人影从沈家庄墙头上跃出,落在墙外狭窄的巷子里。

    “灵鹫。”

    “雪鹰。”

    两人落地站起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没事吧”

    “没事。”

    不仅人没事,刀也没事。

    雪鹰举起手中的绿色长条布袋,亮了亮,得意道:“这沈家我看也是浪得虚名,居然被咱们两个人,就成功抢得了割鹿刀。”

    “这世上没有永远不衰的家族,沈家傲视江湖上百年之久,够可以的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走,但愿小小那边能顺利得手。”

    两人辨认了一下方向,朝巷外跑去。

    刚跑到巷口,却见本该无人的巷口站着一人。

    这人背靠巷子左面墙壁,面对右面墙壁,双手环胸,一只脚立地,一只脚抬起,脚底顶着面前的墙壁,如同一个栏杆,将狭窄的巷口堵住。

    正是李杨。

    显然,他对割鹿刀还是感些兴趣的。

    “滚开。”雪鹰见有人竟不知死活,敢挡自己的路,喝骂道。

    灵鹫看着李杨,因为角度关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皱眉道:“阁下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跟他费什么话。”雪鹰不耐烦的越过身前灵鹫,挥舞着手里布袋里的割鹿刀,朝堵在巷口的李杨冲去。

    至于李杨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能否在割鹿刀下活命……他全然不在乎。

    “雪鹰。”灵鹫想拦都来不及。

    “轰!”

    一声巨响,墙壁上,被李杨脚顶着的脚心位置,猛地凹陷下去一块,蛛网般的裂痕爆裂开来,一颗颗小如米粒,大如弹丸的石子伴着石屑,从龟裂的墙壁上震飞,噼里啪啦的砸到已经冲到李杨身前,不足一步远的雪鹰身上。

    “啊……”

    雪鹰哪里还顾得上攻击李杨,下意识将割鹿刀挡在身前,可一把刀,又怎么可能将全身都护住

    只一眨眼的功夫,除了被护住的脸部外,全身上下,几乎都受到了不同大小的石子击打,嘴里惨叫不停,而当石子雨打完后,他整个人也倒在地上,呻吟着,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割鹿刀也无力握着,掉在地上。

    “雪鹰!”灵鹫大叫一声,朝李杨冲去。

    李杨放下脚,转而正面对着灵鹫,脚下一踢,将地上呻吟不已的雪鹰踢飞,踢向灵鹫。

    灵鹫不敢怠慢,连忙停下,伸手去接,结果没能承受住雪鹰飞来的力道,和雪鹰一起摔倒在地,倒是甘愿给雪鹰做了个人肉护垫。

    “雪鹰,你没事吧”灵鹫都顾不上从地上站起,连滚带爬的来到雪鹰身前,扒开衣服,检查伤势。

    雪鹰身上密密麻麻皆是一块块淤青红肿,看着格外恐怖,可细看不难发现,全只是些皮外伤,都不需要上药,过几天自己就能痊愈。

    “呼。”灵鹫总算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李杨。

    李杨却在低头看着地上,包着割鹿刀的绿色长条布袋,不知在迟疑什么,没有伸手去捡,反而看向雪鹰和灵鹫。

    灵鹫心里一紧,连忙挡在雪鹰身前,道:“阁下既已得到割鹿刀,何必斩尽杀绝我兄弟二人可以对天起誓,绝不将刀落入你手的事情说出。”

    李杨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目光仔仔细细在灵鹫身上打量一遍,看得灵鹫浑身像是在被针扎一般,难受至极,却又不敢乱动。

    “你中毒了。”李杨在打量完他后,却吐出这么一句。

    “啊”灵鹫一呆,没反应过来。

    李杨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回目光,弯腰,突然打出一掌,拍在包着割鹿刀的绿色长条布袋上。

    “嘭。”

    布袋一震,竟逸散出一团绿色粉末,化为尘埃,融入空气中。

    “那是……毒!”

    灵鹫惊呼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李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

    正要道谢,李杨却捡起地上的割鹿刀,毫不停留,转身离去,灵鹫嘴里最后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出。

    “真是个怪人。”

    看着巷口迅速消失的李杨背影,灵鹫收回视线,狠狠甩了甩头,将李杨的背影抛出脑后,查看起雪鹰身上的毒。

    还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一面在李杨脚下已经龟裂的墙壁,轰然倒塌,跳出两个人。

    “哈哈,白老头,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这里有人。”

    “少得意了,要不是我先听到这里有动静,你能知道什么。”

    这两人,一个穿白衣裳,一个穿绿衣裳,皆是老者,可那股欢闹劲却比孩童更甚。

    灵鹫无力道:

    “白杨,绿柳。”

    …

    城门口。

    李杨身背布袋,纵马疾驰而过,当回头看不到城门时,才一拉缰绳,“吁”了一声,放缓马速。

    任由身下的马顺着道路缓缓而行,李杨取下背后的布袋,解开袋口,拿出袋中的割鹿刀。

    “这就是割鹿刀……”李杨好奇的端详起来。

    刀鞘造型古雅,没有雕刻任何精美的图案,在阳光下毫无光泽可言,十分陈旧,也不知在历史的尘埃中埋没了多久,算上刀柄,整把刀还没有两尺长,仿佛真就是一把割鹿的“杀猪刀”。

    李杨握住剑柄,一拔。

    刀柄就像是嵌死在了刀鞘中,纹丝不动。

    “果然,只有萧家人才能拔出割鹿刀,穿越者也不能破例。”

     



第六章沈璧君
    “你敢偷袭我!”

    少年郎的怒声,打断了李杨英雄救美的那一刻浪漫。

    转头看去。

    只见少年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然后脚一跺地,跃起,像一头愤怒的小老虎,朝马背上的李杨扑去。

    李杨稳坐马背不动,却低头朝怀中美人露出一笑,“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

    美人目露迷惑,还没搞懂什么意思,身子忽然腾空而起,被点穴后僵直的双腿,正好踹中扑来的少年郎胸口。

    “嘭。”结结实实的一脚,碰撞声格外清晰。

    少年郎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被踹倒在地。

    活该!

    重新又被李杨揽回怀中的美人,心里大感畅快,被劫持而堆积在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李杨的声音响起。

    美人目光转向李杨,正好与李杨调侃似的目光对上,如同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小女孩,美人慌忙避开视线。

    她还想避开身体接触。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和一个男人靠得这么近,包括她父亲(早死),甚至是即将要嫁的夫婿(指腹为婚)。

    可偏偏穴道被点住,动弹不得,急于开口,却又说不出,令她又急又羞,眼中竟生出了一层涟漪。

    “你怎么哭了”连一向自认了解女人的李杨,都有点措手不及。

    应该是被救了,喜极而泣……

    李杨心里这样想,伸出手指,在美人颈后哑门、胸口膻中两处,连点一下,解开了穴道。

    美人顿时恢复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如蒙大赦般,赶紧向后,与李杨拉开距离,可她显然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马背。

    就马背上这点空间,哪儿容得下她这番动作,结果一屁股坐到了马脖子上,虽说马脖子的承重力也相当强劲,她身子也相当轻柔,可马又不是死物,放着好好的马背不坐,非要做我脖子,都不需要去猜,也能知道它心里一定是拒绝的……

    马难受而又抗拒的晃了晃脖子,美人身子也跟着摇晃,嘴里惊叫,控制不住的从马脖子上栽倒下去。

    “……”李杨都看呆了。

    这女的在搞毛啊

    刚才的一切看似复杂,实际就发生在短短瞬间,而从李杨的视角而看,美人就像是喜剧演员卓别林一样,一个人在那里做出一些搞笑滑稽的动作。

    美感顿失。

    李杨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把她重新点住穴道的念头……

    好在李杨还没那么恶俗,果断伸手,拉住栽落下去的美人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一提,将其重新提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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