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难攻略的女BOSS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发安妮
白相爷楞住了。不错,这件事里确实是有一个先后的顺序在,葛氏先激怒了萧明珠,萧明珠才动手伤了她,并且要用栽赃的办法给白家为难;和萧明珠先伤了葛氏,葛氏又得知她要栽赃白家,气极之下才对她出言不逊,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
他不由得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给丁微说话的机会,只是看到葛氏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信了。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为何就忘了呢?
不对,他不能中了萧明珠的圈套,他与葛氏这二十多年的夫妻,葛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会在这种事上,欺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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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5、相爷,您还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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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相爷一楞后,脸上的怒意并没减反增,萧明珠也知道,要靠几句话改变一个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印象是几乎不可能的,甚至哪怕是真相摆在面前也会下意识的逃避。就像她知道一件事明明是阿钧错了,她也会站在阿钧的身后,支持他,与他一起,一错到底。
但事情如此,她该说的还得说,不让自己受委屈,也是为给白相爷心头上狠扎下怀疑的一刀。所以,她不客气的又抢在白相爷开口之前,道:“相爷一贯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吧。就如您到现在不也还在认为,外人都在说你能官运亨通,入阁为相,是因为你当初娶了位好夫人,受了妻族的提携。”
她这话,很过份了,简直就是打脸!
但她这话也不是信口开河的,而是008和038这两位偷听回来的,各家提起白家时,私底下的议论。
白相爷再好的修养也崩塌了,他勃然大怒,指着萧明珠:“你,你……你竟然敢这样说本相!”
白开心怕他气极之下手动,忙挡到了萧明珠的面前,白相爷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巴掌就扇在了开心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就把白开心给扇了个趔趄。
韩允钧起身将萧明珠强行拽倒了他身后,轻喝着:“相爷,请冷静。”
萧明珠会畏惧发火的白相爷吗?开玩笑。
那些话压在她肚子里好久了,一直替开心打抱不平,现在刚说了个头,不说完怎么会罢休。
她不顾韩允钧的阻拦,又道:“可别忘了,当初您迎娶开心的母亲,不是别人逼你的,是你自己自愿的。敢做就得敢担啊,怎么连外头几句流言蜚语也撑不住,就知道关起门来冷落妻儿!您还要脸吗?也是,你就配白夫人那种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蛇蝎妇人,沦落外头的笑柄,还自认为自己公正英明,不可一世。”
韩允钧:“……”
白开心:“……”
她这是想干嘛,不是说今天的事吗,怎么就扯到白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家务事上去了,她这是想要把白相爷气死,还是逼疯?
只有没心没肺的008,严肃的跟她指出;boss,公正英明,不可一世,这两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白相爷被她这话气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手指着她,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所说的一切,就是他心底最大的痛。
当年蟾宫折桂,娶得知心人,这曾是他年轻时最幸福的时刻。只是那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
他有理想,有抱负,也自认为有能力,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踏到他想要的位置。可是,岳父和大舅子他们一次又一次插手他的前途,虽然他明白他们是拿他当成一家人,想要提携他;但他们想没想过那是他需要的吗,他们又有没有想过,旁人将会如何看他?
同科的排斥,同窗的疏远,让他心生了怨气。他疏远岳家,冷落妻子,只想堂堂正正依靠自己的实力,在朝堂上得到旁人的尊重和他与实力相符的地位,好向所有人证明,他并不不是依赖岳家才能有所作为的废物。
结果,夫人郁郁而终,开心对他心生了怨气。
再后来,他继娶了葛氏,白开心出事,被岳父强行接走……
这是他的错吗?他想凭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又有何错之有?
心口的绞痛,一阵一阵袭来,白相爷几句“你你你”之后,就捂着胸口,倒了下来。
“爹!”开心一把扶住了白相爷,急切地喊道:“大夫,找大夫。”
萧明珠见状,忙缩到韩允钧身后,低声道:“我不是存心的,我没想到他听不得真话……”她只是只是替开心抱不平,也只是想戳穿葛氏的假面目而已,真没想把白相爷给气个好歹来一了百了。
“知夏!”韩允钧喊了一声,才转身又爱又气的弹了她一指:“你啊……”
知夏跑进来替白相爷把了脉,确定白相爷只是气急攻心。于是,韩允钧让白开心把白相爷背去了旁边的暖阁休息,又让去叫了府医。
府医来得很快,检查出的结果和知夏一致,迅速的给白相爷施了针,又灌了药;“王爷王妃请放心,相爷的身体保养得非常的好,并无大碍的,最多一刻钟,相爷就会醒的。”
“有劳。”白开心拱了下手,眼睛依旧在白相爷的身上。
萧明珠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伸手拽了拽白开心的衣袖子:“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开心没有怪她的意思,手指了下外间:“我们出去说话吧。”
萧明珠忐忑不安的跟着他往外走,为了怕开心顾及着阿钧不好意思冲她发火,还强行让韩允钧留在屋内[书趣阁 ]等着。
出在门,白开心就立在廊下,眼睛看着外面渐渐化去的冰雪,半天也没说话,萧明珠低头对着手指,想开口,又不知道从哪提好。等来等去,她急了,抬脚踹了他一下:“你要骂就骂呗,我保证不让阿钧跟你计较,而且……我下回也不这样了。”
“不是你的错。”开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你,那些话本应该是我与他说的,结果让你替我打抱不平,背了这黑锅……”
萧明珠白了他一眼:“我说了就说了,顶多回头挨阿钧和我爹几句数落,你身为人子,数落父亲的不是,把人气死了,真就麻烦大了?”主要是这白相爷娶了葛氏后,就成了后爹,开心和他对上,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白开心轻叹了一点,点头:“不过,以后你也不要再这样做了,被他记恨了不好,会给你和王爷带来麻烦的,他身后,终究还站着清流一系。”
萧明珠刚说没关系的,让他不必在意,就听到008大声喊道;醒了,白相爷醒了。
醒了,这么快啊。
她刚想告诉白开心,只见白开心重重的一拳捶在廊柱上,恨恨地道:“我也想不明白,既然他这样的忌讳,当初为何又上门求娶我母亲?难道那个时候,他就不觉得自己是在攀龙附凤吗?既然攀都攀了,还为何又要那般惺惺做态。难道他害得母亲郁郁而终,弃我于不顾,就能证明他高风亮节,保他一世清名?”
床上的白相爷,瞬间瞪圆了眼睛。
床上的白相爷,瞬间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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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6、相爷,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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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白相爷就恼怒了起来。原来,开心一直是这样想他的,所以才会处处与他反着来,甚至把当年的意外看成是他们的蓄意陷害!
好,好,他最好这一次部说出来,让他知道,他对自己还有多少怨恨。
白相爷飞快的扫了一眼屋内,见并没有人发觉他已经醒了,于是又闭上了眼,继续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看到白相爷这番举动,萧明珠真想冲进去他把从床上拽起来,狠狠的大声当面斥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开心误解了她脸上的表情,以为她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了:“瞧瞧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再是需要父亲庇护的孩子了,现在我有外祖和良师的爱护,有你和豪仁还有西望这些兄妹的关心,更有贤妻娇儿相伴,已经深得老天爷的眷顾了,我很知足。快快,笑了笑,省得王爷瞧见了,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呢。”
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萧明珠认真比较了一下,依旧不觉得他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就可以弥补他童年经历的那些痛苦过往,以及抹平白相爷的那些混账做法。
对了,白相爷假装不醒,想偷听他们说话,那她就让他偷听个够!
打定了主意,她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又瞅着问:“对了,你明明有中高中一甲的才华,却放弃春围,借着阿钧的推选入朝,那现在有没有后悔?外头有没有嘴欠的人,背后讥讽你是靠女人裙带关系才谋的官职?”
不用问她也知道,外头会有多少人拿这事来明嘲暗讽他。
白开心楞了下,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想得太多了吧,真认为他们敢当这样着我的面出言不逊?”
他可不是那软柿子,动了得了嘴,也踹得出窝心腿。
看着萧明珠一脸严肃,根本就没有因他那话而轻松,他也认真收住了笑,道:“我是官宦子弟,外家又是名门,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为什么要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而要端起那酸儒的清高架子,去走那荆棘之路呢?”
从葛氏插手他的亲事起,他就迫切的需要实力,好脱离白家的摆控。那时参加科举看似是一条康庄大道,若他真的傻呆呆的想借着科举证明自己,葛氏只怕会使出各种手段阻止他应试,来绝他仕途的。
再说,不过就是做官,用什么样的方法入朝,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借着王爷之手入朝,就势站了队,这样就算父亲对他再心存不满,也没办法左右他太多。
白相爷闻言震惊无比,开心有状元之才,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开心不学无术,成天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胡闹,好奇那些道家之术,哪里安心坐在家中做过学问。
再仔细想想,他好像对开心,根本……就不了解!
“史书上记载的是卫青和吕蒙的功绩,谁又会在意他们是如何做的官?我有才华,有实力,站得直,又何畏惧那些流言蜚语?”开心讥讽的回头看了眼厢房,似乎想到什么,留心在明珠的脸上仔细观察了一下,果不然发现她脸上有少许的不自在,他瞬间就明白了萧明珠的用意。明珠肯定是发觉他那亲爹已经醒了,在偷听他们的说话,才故意问他这些的。
难道她不知道,费再大的力气,也唤不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吗?
猜到归猜到了,但他还是确定一下,就故意问:“你真正担心的,不是怕外人低瞧了我,而是怕他瞧不上我吧。”
萧明珠更不自在了,眼神都不敢与白开心对上。
猜中了,老头子果真是醒着的!
是醒得这么快,还是老头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晕过去?只是学着葛氏那一招,故意到王府里来寻事的!
白开心积压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陡然一高,怒道:“他凭什么?自古举贤不避亲,当年外祖提携他,有什么错?他以为他凭什么得重用,凭什么得上司的认可,凭什么为难他的人那么少,朝中状元那么多,凭什么就他仕途走得这么顺遂,不就是因为我外祖吗?他若真有骨气,为何不辞官,为何不与我母亲和离?”
这些话,他压在心里好多年了,一直说不出来的话。他很清楚,即使他问了出一为,也是要不到答案的,反而会被人拿捏成为他不孝的把柄。
终归,子不言父之过!
今天老家伙既然不要脸的装晕,想偷听他们的话,抓到他不孝的把柄,那他就部说出来给他听,让他听个够!
白相爷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开心是这么看他的,更没想到开心是……什么都看透了。他嘴角边继续淌出了鲜血,但没再晕去过,反而是他隐藏在心底深处,故意遗忘的那些旧事,伴随着积压多前的悔恨一起,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瞬间把他给吞没了。
开心说的这些,他年轻的时候可能被傲气蒙蔽的理智,而想不到;但这些年官场沉浮,他又如何会看不透呢?
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不想要向世间众人展示自己的能力,只是想向夫人证明,自己娶她为妻,真的不是在意她背后的娘家;更想让她在她的兄弟姐妹中能挺得起腰杆,让她不比旁人低一头。
只可惜,夫人还没有等到他替她争个诰命回来,就香消玉殒了。
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疏远和冷落才导致了夫人的郁郁而终,就只能一味的责怪夫人的家人干涉得太多,甚至迁怒于开心。
这些年,他不是不想补偿开心,只是开心早早就与他离了心,而且一看到长相酷似夫人的开心,他就不敢面对……
他紧紧的揪住了床单,只觉得心口如绞一般,痛得让他无法承受。
拿了本书坐在窗边的韩允钧从白开心开始说,就分神留心了床上的白相爷了,见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惊动白相爷,只是悄悄做了个手势,让小冬子悄悄溜出去把刚走的府医再次叫回来,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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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7、相爷,你脸上有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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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听不到屋内的动静,越发的气愤,继续往下说:“他不是清高,瞧不上名门世家,不是坚持什么与世家保持距离,不与之同流合污吗,那为什么让葛氏一直往温郡王府跑,变着法子讨好温郡王妃,想要替他那好儿子聘下那怀乡郡主,怎么娶了宗室女就不算是高攀吃软饭,他的脸上就能有光?”
“也是,就他那几个好儿子,破题写个文章还得请人代笔的水平,下次的春闱能二甲挂尾就不错了,他们不提前给他们铺路,娶个妻子来帮扶,日后能成什么气候。他们真认为,我能娶到丁微,他们就能娶到郡主?只可惜,他们就没瞧明白,各家早就他家当瘟疫了,哪会把自家宝贝女儿嫁过去受苦,重走我娘的老路的!也就骗骗才进京都不久的宁家人罢了。”
若他再心黑些,私下使些手段,就算不能让那几个好儿子名落孙山,也能把他们挤到同进士去。
“不过说起来,葛氏订下宁姑娘,难道不是想借宁家攀上?我们打赌,信不信,葛氏这个时候一定是拿这门亲事去要挟过宁家了,好让宁家来帮她求救葛家。”
后面的那半截话,更是让他想寻个地洞钻下去。
那葛氏真的、真的就是那个原因才定下宁家女的?
葛氏真的相中了怀乡郡主,连番上门求娶?
他怎么都不知道?
难道葛氏真的一直在背着他,做那些事情吗?
伤心的旧事,加上被背叛的愤怒,这下白相爷真的就忍不住了,他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吓坏了屋内伺候的下人。
韩允钧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扬声把候命的府医又叫了进来。
听到屋内的动静,白开心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怒瞪着纠结紧张的萧明珠,低声问道:“果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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