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魏朱伸着小手指,比了个一丢丢的小手势道,“我还有一点点的私事没有解决。”
魏云挑眉,“这也是你和父亲商量好的?”
“当然。”魏朱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费心费力的原因所在,不过这只是小事,我觉得义父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整合军队,安稳民心。”
“不用。”魏云淡淡道,“会有其他人去忙这个。”
他看着魏朱,“你不跟我回府吗?”
瞧着魏云那俊美却带着疲惫的脸,魏朱笑着拍了拍魏云的肩膀,“府里这会也乱的很,义父去栖凤楼休息吧,我最近几天都在哪里住。”
魏朱把那个一直扮成内侍在宫里东躲西藏的太医抓过来,“你带我义父去栖凤楼,记得再给他把个脉。”
太医面对这位造反的将军,那是战战兢兢唯恐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脑袋摘了。
魏朱见着太医谨慎成这样,突然有些好笑,“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太医带着魏云下去,魏朱伸个懒腰,准备去周遗那里,却发现魏赤带着军队四处巡逻搜查。
“你们找什么?”魏朱问。
“刚才问了几个太监,都不知周遗在哪里,现在咱们已经在宫里里,若是放任他跑出宫去,再来个东山再起……”
魏朱对着自家大哥摇了摇头,“他不会逃出去的。”
魏赤尤不放心,“那更糟糕,皇宫这么大,他若是贼心不死暗下杀手……”
“他是我的。”魏朱言简意赅,“这是我与祖父一早就说好的,你若是不行可以去问祖父。”
魏朱突然笑了笑,“就算祖父反悔,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
魏赤想着刚才从内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听说你……”担心周遗,在宫里住,陪伴他,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魏赤摸了摸鼻尖。
“妹妹,你可是嫁了人的,虽然孔最现在不在,你却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魏朱一愣。
魏赤这半天倒是脑补了什么?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是不会把他交出来的。”魏朱道,“大哥要真是闲的没事,不如回去给二伯父报个平安,他胆子小,没准这会在家里吓坏了。”
说罢,魏朱懒得去理会魏赤,径自去了关着周遗的宫殿。
周遗还在抱着妃子做着迷乱不堪之事,他一面意乱情迷,一面抱着别人嘴里喊着魏朱的名字。
魏朱倒了杯凉茶浇灭了香炉里的香片,转头将一壶的凉茶浇到那妃子头上。
清醒过来的妃子,看着面前的魏朱,惊叫一声,抱起地上的衣服向着门外跑去。
魏朱在屋里转了转,发现不知谁丢在地上的一根腰带结实又好用,将飘飘欲仙的周遗,直接负手在背后绑了。
这才推开窗户,让冰凉的夜风涌灌进来,即吹去满屋石楠花一样的气息,也吹散了周遗被白粉迷惑的药气。
屋里渐渐冰冷,不着片缕的周遗赤123裸裸的在地上醒来。
好半天,他才认出那个坐在窗台上的人是谁。
然后又过了盏茶功夫,才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魏云现在到那里了!”周遗对着魏朱急忙道,“百姓可有拦住叛军!”
魏朱不说话,她依旧穿着入宫时的那件衣服,烟红色的衣裳让她柳腰盈盈一握,垂下眉眼时尤显多情。
可是当她不言不语时,这多情眉眼,却像冰一样遥不可及。
不着片缕的周遗开始觉得冷,这种冷是真真切切的,在这寒风萧瑟里,他的身上迅速泛青发紫。
“魏朱!你说话啊!”
周遗声嘶力竭的喊着,“你看着朕!看着朕回话!”
“周遗。”
魏朱突然抬头看他,“我想知道,你当初把孔最藏哪里了?”
周遗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瞳孔里蔓延上恐惧,“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魏朱让开窗台那处地方,涌进来的夜风越来越凉,周遗躺在地上,像条渐渐被冰冻住的活鱼。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魏朱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还帮他打开了半扇门,让他清楚深刻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魏云进来了……”周遗像是把最后一口自己依赖的活气喘出来,“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的,你之所以做这些不过都是用来谋权我的计谋!”
“魏朱!你好狠的心!”
“你说我狠?”魏朱笑,犹如世家女子见到情郎,娇羞依旧,“这才哪到哪,你竟然就说我狠。”
魏朱把另外一扇门也打开,她跟周遗门内门外的站着,中间一道门槛犹如天壑。
周围不时有逃跑的宫女太监路过,看到这边时,大都加快步伐,却也有那不要命的,对着周遗唾弃一声。
被子里曾经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宫人,这样蔑视,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周遗眼含怒火,当上皇帝后,他已经很少有这么大的恨意,尤其这恨的还是他一直都钟意的人。
“孔最哪?”周遗咧着嘴露出一个笑,“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露面,他哪,藏在哪里?”
周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像饿鬼一样疯癫无状,“他不露面,不是因为不想吧,而是他根本见不了光,他不是不想骂我吧,可是他说不出话。”
“哈哈哈,”周遗笑的痛快。
“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地上爬,还是你受不了他受的痛苦,把他亲手结果了?”
周遗笑道,“我是不会把那地方说出来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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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求着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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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你能足够嘴硬,能忍到最后也不会哭着跪下,求着告诉我。”
“你什么意思!”魏朱拿来衣服盖住周遗的身体,宽大的长袍上讽刺的绣着五爪金龙。
“周遗,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相反,我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甚至在所有想杀你的人里,护住你的性命。”
明明是对你好,留你性命的话,周遗却在这声音里听到了森森恶意。
周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魏朱!你要做什么!”
“等人。”
魏朱看着她画的那只风筝,“有些想放风筝了哪。”
……………………
文武百官缩在府里瑟瑟发抖,可是一天两天过去,竟是也没听到什么大动静。
皇帝周遗像是消失了。
造反的魏云虽然住在宫里,但是瞧着也没有称帝的意思。
百官使出了所有的办法,去宫里打听消息,然后打听出来一个:魏云守在太医院,等着宫中御医给魏将行治伤的消息。
这魏云怕不是个傻子吧,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给他爹治疗。
篡位啊,称帝啊,该咋整咋整啊,我们还等着新帝登基,好继续上朝哪!
不过也有那心思活络的,一早就溜达进宫里去了,用的名头还特别正。
“某某官员,前来探望魏老将军。”
“某某大人,前来慰问魏大人。”
可是“重病”的魏将行谁也不见,就连出来的太医也是不论怎么收买,话都不说一句的。
“老三,我老这么躺着不是个事啊。”
魏将行生龙活虎的坐在桌子前,跟自己的三个儿子打麻将,“你天天住在栖凤楼里美的跟什么似的,我这天天一股子苦药汤子的味,闻着就难受!”
魏将行一张牌刚打出,魏云这里就胡了。
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魏将行痛心疾首,“没想到老三你现在已经变得如此市侩,真是伤透为父。”
魏云听着看了他一眼,“魏朱拿来零花。”
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提,魏将行火冒三丈,“你给他零花,我怎么听说她头一天到京城,转头就给了你五万两当零花钱!”
魏云不动声色,“我的,以后都是她的。”
魏长平没有魏朱这么有钱的女儿,但是他好歹还有脑子“不过父亲说的很对,如今既然走到这一步,也确实是该您称帝了。”
魏长平说着看了眼魏清流,“二弟,你觉得如何?”
魏清流最近心情复杂,一会觉得一家子造反没一个人知会他难受,另一边又为造反成功喜悦。
可问题是造反这事他没出力,甚至当初还隐隐反对,魏清流有时都觉得,自己之所以还能做在这里,是因为魏赤在这次事件里出力了,而他是魏赤的爹。
当然,似乎在所有人嘴里,最功不可没的是她的前女儿。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他这心情才难以形容。
尤其刚刚听到,魏朱给了她义父五万两当零花。
五万两啊,卖了他估计也才能凑出这么点。
听到他大哥喊他,魏清流回了神,“大哥说的有理,不如直接让钦天监选日子,父亲正式登基吧。”
魏将行看看魏云,“你两个哥哥都表态了,你怎么说。”
魏云继续仙风道骨的码牌,“魏朱说,还不到时候。”
又是魏朱!魏清流道,“三弟疼女儿也有个度,怎么能事事都听一个女儿所言!”
“我觉得魏朱说的挺好。”魏云打出第一张牌,“魏朱说,现在登基这叫窃国,那怕父亲是位贤良君主,后世也容易被人诟病。”
魏云说着突然一顿。
魏将行急了,“你接着说啊。”
魏云看了眼他的哥哥们,“大哥,该你出牌了。”
魏长平郁猝,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想着打牌了好不好!
他艰难万分拍出一张牌面,“三弟继续说。”
魏云摸了牌,慢吞吞的码着自己的牌面,“魏朱说真正的贤君,是要让天下人哭着求着才算得。”
魏将行眼睛一亮:“怎么说!”
魏云却停了,他看着魏将行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离开京城前,我答应了魏朱一件事。”
魏清流一愣,“什么事?”
“魏朱想当长公主,我觉得挺简单的,所以就应了。”
何为长公主,只有皇帝嫡女或有功的皇女皇姊妹与皇姑才能称为长公主。
魏将行若是称帝,哪怕是封长公主也该是魏照君。
魏清流扯了扯嘴角:“她疯了吧。”
魏云眼神顿冷,面无表情的盯着魏清流,“魏朱是我的义女,还请二哥注意言辞。”
魏云说着看向魏将行,“父亲若是答应,这法子我就说出来。”
魏将行挑眉,“我若是不答应哪。”
魏云把牌面一推,“我又胡了。”
魏将行甩银票甩的咬牙切齿,“竟然胆敢威胁你的亲老子!这也是魏朱那丫头让你做的!”
魏云摇了摇头,“这是交易,在商言商而已。”
所以还当魏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揣了银子,还捏了一张圣旨。
还没有称帝的魏将行抱着玉玺按上了大印上面一同署名的,还有三兄弟的名字。
这就代表了,不论日后继承皇位的是谁,这圣旨都不会有任何更改。
魏云拿了圣旨去找魏朱,却被告知魏朱出宫去了。
“为什么突然出宫?”
如意笑着整理东西,“侯爷来了。”
魏朱当天出了宫,到了第二天还没有回来。
看着重新登门的魏云,如意笑的含蓄,“小别胜新婚,主子怕是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魏云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了圣旨,“等她回来,交给她吧。”
如意惊,“三爷不亲自给她吗?”
“我最近要出门一段时间。”
如意那时候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原来别处的传令官来报:北疆听闻魏老将军告老还乡,没了顾及,直接大军压境意图夺我疆土。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纷纷跪在京城门外,请求魏将军主持大局。
魏老将军魏将行,与魏小将军魏云都没有露面,反倒魏长平露面,对着跪地之人行了一礼。
“你们回吧,我魏家早就被朝廷罢免官职,去而又返也只为我父亲讨个公道,如今父亲伤势平稳,只等好上一些就离开这里,继续回乡隐居。”
魏长平看着百姓苦口婆心情真意切,“带军出征不是小事,无名无份实在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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