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那侍卫确认了令牌,这才点头放行。
如意双喜本要跟着进去,却被侍卫抽刀半截拦了下来,双喜脸色唰的就白了,如意佯装镇静的对着魏朱行了一礼,“主子进去吧,奴婢两人就在外面等着。”
魏朱对着德海道,“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婢女,麻烦德海公公多照料一下。”
魏朱说着将一个钱袋不动声色地塞进德的衣袖里,德海眯着眼睛笑笑,“喂,姑娘多礼了,这本就是奴才应该做的。”
德海说着对着旁边招了招手,两个小黄门颠颠的跑过来。
“你们带这两位姑娘下去寻个地方,吃些果子。”
两个小黄门连声应了,带着如意双喜下去,魏朱随着德海进去,路上好奇问,“您身为常侍,每日进出这里,怎么没进来还需要令牌通禀”
德海笑笑,“不仅是奴才进来需要这样,哪怕是官员嫔妃,若无召见、令牌也是进不得这里的。”
之前所见加上现在所看,魏朱了然:原来皇帝老儿怕死怕成这样。
魏朱矜持走过,注意到每位侍卫身上都配有刀剑长枪,后腰那里挂着用来发射烟花报信一样的东西,应该是敌人来袭只要有大事发生,通报皇宫用的。
魏朱撇嘴没有电话的年代,真是麻烦。
好在她脸上蒙着面纱,即使撇嘴也没人能看出来什么。
等快到里边那个屋时,德海停了下来,“圣上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魏姑娘进去吧!”
看看那半掩的房门,
193乐安公主
魏朱这里还等着皇帝老儿问上几句把她打发走,可那头的皇帝就跟按了消声键一样彻底没了声响。
他不说话,魏朱也不吭声只垂头看着地上的地毯,话说,她最近好像长高了许多,双喜给她准备的鞋好像有点小。
魏朱心不在焉的动动脚趾头,心想着等回去,要告诉双喜一声。
又批改完一摞,刚送来的折子,昭文帝,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底下的魏朱。
“你还在呢。”
魏朱扯扯嘴角:你是皇帝,你老大,你没让我走,我敢
“既然陛下还有要事处理,那臣女就先退下了。”
谁知那皇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走近些。”
魏朱没犹豫往前走了十几步,等着离得近了皇帝才发现这魏朱脸上竟然蒙着面纱。
自古蒙脸,不是奇丑,必是极美,不知这魏朱属于哪一种
“再叫你入宫,你却蒙面而来,怕不是冒充的吧”
魏朱:别说,她还真这么想过。
“成语容貌粗鄙,又因大病未愈,病容憔悴,不敢冒犯圣颜,所以蒙面。”魏朱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只要自己那张被自己画成蜡黄的脸显露出来。
双耳无肉,脸颊消瘦,身骨柔弱,只低眉安静的样子,看上去顺眼些,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别的长处了。
这显然与皇帝自己暗中揣测的完全不一样。
皇帝试图在这人身上找一点,能被皇后认可的优点来,但是即使是在灯火的映衬下,这张未施脂粉的脸还是让人兴致缺缺。
想到太子周耀平时对自己的样子,再看看眼前魏朱的样子,“虽不出挑,看你跟太子倒是般配。”
听到这话魏朱心里有了计较,虽然从皇帝随随便便就给太子指婚这件事上,看出太子并不受宠,但是两人的关系好似要比想象中还要差些。
太子是未来要继承皇位的人,如今现任皇帝对他心存不满,那以后能不能继承皇位还是两回事。
而皇帝又在指婚之后宣召自己入宫,这其中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魏朱这边心里盘算,那边皇帝却已经给这个病弱,木纳,还难看的准太子妃打下标签。
虽然这桩婚事是皇后要的,但是若真赢取了这样一位太子妃,会不会招惹来朝臣非议
毕竟这位看着就命不久矣啊!
但是圣旨炸都下了,大不了到时候多给太子选几个模样好的侧妃给他弥补一下。
打定主意,皇帝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下去吧!”
魏朱福了一礼正要告退,就见那半掩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穿着杏黄色骑装的姑娘,乳燕投林一样直奔正将在批阅奏折的皇帝。
“父皇!今日陪我去骑马吧!”
“胡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帝一脸严肃,就是那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魏朱惊讶了一瞬,这里本是宫中重地,就连妃嫔皇子进来都要等候通禀,这人竟然能够直接进来……
魏朱悄悄抬头看去,纠结对方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听她对皇帝的称呼,应该是后宫公主。
想到公主再一茬,魏朱突然想起雪灵来,话说他那个人渣前男友就是被公主截了胡。
只是皇帝后院王子公主这么多,也不知道这位得宠是哪一个。
魏朱正想默默退下,就听到那个刚刚跑进来的公主突然开口。
“这人是谁!”
魏朱在哪声音里听出不满。
乐安忿忿的撅着嘴,“坏父皇,有时间陪妃子在这里聊天,也不愿意陪我去骑马,乐安以后再不想理你了!”
魏朱觉得,这种情况下,她只要消失就好,余下的事情还是让皇帝解释去了。
可是乐安不依不挠,“本公主让你离开了吗你就这样走,分明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魏朱无法,值得停下脚步,再次认命的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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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周遗要作妖
魏朱惊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盯着眼前的羊屁股。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乐安轻笑,“也是,毕竟比起我们上次见面来,我现在可是好看了不知多少。”
这么自恋的姑娘,自己如果见过的话,一定不会忘了的。
魏朱心道:对方应该是在试探。
竟然没反应乐安不开心了,“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呀,就在陵阳的时候,那个赵府。”
乐安把魏朱的脸扳过来,“那羊屁股有什么好看的,你倒是看看我呀!”
想到堂堂皇女竟然把自己跟羊屁股混作一谈,乐安的脸恼怒一红,“呸呸呸,都是因为你,我竟然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看着眼前这个娇俏可人,衣衫华贵的姑娘,这不是在赵府里面提醒自己参汤不能喝的那个热心姑娘吗,她竟然是——公主!
想想自己在赵府疯癫无状,再看看自己现在这标准淑女的样子,魏朱忽然明白乐安说的“装”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以前是以前,魏朱可不认为在皇宫里遇见熟人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尤其在人还知道你的品性。
“昔日臣女无状,让公主见笑了。”魏朱矜持行礼,然后继续看羊屁股。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随即乐安想到,“也是,这宫里跟宫外可不一样,都说皇宫多好,可是活在这里的也不过是一具具傀儡罢了。”
乐安眉宇间染上一丝失落。
想到她刚才对着皇帝痴缠撒娇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显然差别极大。
魏朱挑眉,声音却依旧柔顺。
“乐安公主贵为皇女,又被陛下如此宠爱,怎么能将自己称为傀儡”
乐安看看魏朱,不知想起了什么,“那你呢”
乐安道,“你在陵阳如此肆意,可是刚进京就被封为太子妃,在这之前,你怕是连我那皇兄都没见过吧。”
乐安托着下巴看向前面拉车的山羊,“你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这皇女呢”
她是身份高,她是得宠,但是这些宠爱与纵容都是有前提的。
魏朱突然想起之前孔最跟她提过的一些事,好像是这乐安公主自幼便是跟在皇太后身边长大的,因为她的母妃生下她之后便没了。
万贵妃的女儿因为万贵妃的身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驸马,只是这位乐安公主怕是不能了。
到时候大约是跟自己一样,随便被人许出去吧。
想到这里魏朱,竟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不过随即她就把这种想法抛到九霄云外,自己这块猪肉,竟然还有心思同情待宰的猪。
“转道去宫门。”
乐安突然对着外面说到,随行的宫女低声道,“公主不是要去宫内马场吗怎么突然就要转道”
乐安不耐的拧起眉头,“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不想骑马行不行!”
那小宫女连忙请罪。
“一天天的就会说,该死该死,烦死了!”乐安也不知道是为小宫女不听话而生气,还是自己借机发火。
不过羊车确实改道前往宫门。
“太子哥哥已经跟我说好了,他会在宫门外等你。”
乐安羡慕道。
“真是羡慕太子哥哥呀,可以住在宫外,不用回来,我却不知需要等到何时何地才能出宫了。”
魏朱就说乐安公主出现的这么巧合,原来是太子收到消息特意拜托的。
魏朱突然对那个跟自己前世,拥有同一张脸的太子印象好了一丝丝。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他,自己大概正在陵阳无法无天吧。
不过,太子的到来是不是也说明了自己今天入宫这事也不是皇帝临时
195情敌出没!
“我差点都忘了,你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乐安恍然大悟,想起周遗陪着孔最入陵阳游学的事。
偏她刚才还给魏朱介绍的那么起劲。
乐安这一犹豫,轿辇这边就停下了,周遗已经认出了自己,事到如今魏朱,反倒不能装作不认识对方了。
“我刚才还惊讶是哪家少年郎由此惊艳绝伦,没想到竟然是十一皇子。”魏朱,撩开帘子走下羊车,对着周遗行礼。
如果是在魏府,她大概只需要问声好,可现在她站的地方是皇宫,绝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
“朱妹妹多礼了,”周遗笑得谦谦君子,“说起来,自从入京我们还没有见过,不知妹妹在京城主的可好”
听上去是最寻常不过的问候,可魏朱总觉得对方在说:京城日子不好过吧
“对了,还有孔兄。”周遗换上一副优思的神色,“听说他武逆老师被驱逐出孔家,我近来事忙,没有去看他,不知她过的怎样”
周遗又道,“孔兄与朱妹妹向来要好,如若遇见孔兄还请帮忙劝慰,老师爱子心切,虽有时过于严厉,但都是为了他好。老师那里我会去劝说一二,但是也请孔兄快些回孔府认错才是,都是一家骨肉之亲,哪怕不是嫡长,总归也缺不了属于他的那份。”
魏朱眯起了眼睛,那原本缀在嘴角的笑也消失无踪。
“恕我直言,这事我帮不了您。”
魏朱道,“就算您跟孔府再亲后,也不是孔家人,孔最与孔太师之间之事不是旁人可以随意插手的,就像您说的,总归是父子生一生气,发一发火没准就好了,您现在若是去劝,又以什么身份呢”
“若是与孔最兄弟相称,那您劝慰孔太师一事就是晚辈规劝长辈。若是以师徒而论,您就是学子进言先生。”
虽然明知道周怡遗说的这些,只是场面话,别说他去劝慰孔家两父子,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但是魏朱看不惯别人拿着孔最说事,尤其是用别人的悲惨胡闹,来成全自己的品德高尚。
她必须得离开了,要不然她真怀疑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挥拳头。
魏朱福了一礼,本想就这么走的,可是临上车前,她又转过身来,因为她听到了周遗的声音。
“我没这么想的,我只是希望老师和孔兄能够好好的,如此……我就安心了。”
周遗苦涩一笑,那种我本一片好心,世界却诸多恶意的无奈苦涩,简直让魏朱想把她那张虚伪的面孔给活活撕下来。
“十一皇子如此为孔府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孔府嫡子呢。”
周遗垂眼,那种被人误解的苦涩,依旧残留在他眼角眉梢,就是他的声音,却坚定了很多。
“承蒙不弃,我自幼于孔府长大,承老师教导,对孔府自然是亲厚的。”魏朱挑眉:装你就可劲装!
魏朱一声叹气,苦口婆心说,“孔府身为太傅教导皇子本就是分内之事,哪怕您曾经与孔府再亲厚,您现在既然已经长大了,就要学会避嫌二字。
你是皇子可能没想那么多,但是孔府需要辅政的是当今圣上。皇上已立太子,这时候您再贴上去,恐怕会引出一些风言风语来。
虽然明白人都知道您对孔府一片赤诚,可若是因为这个为孔府招来不必要的磨难,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魏朱几乎就差指着周遗的鼻子骂他居心不良了。
周遗眸光闪动,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像魏朱这样摆上台面说出来的却没有几个。
周遗弯弯嘴角,魏朱此人心思周密,做事果敢,如果可以,她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棋子,但如果这枚棋子对自己充满敌
196为难
见魏朱果然与乐安在一起,万贵妃笑着摆了摆手,抬着鸾驾的宫人规矩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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