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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十五阿哥唯有重重叩首,“儿子……谢汗阿玛大恩。”

    乾隆爷倒笑了,“你这傻小子,你谢什么恩啊朕又不是给你议叙,你能得着什么去”

    十五阿哥抬眸静静凝视皇父。

    老爷子已经以江山托付,他还要旁的什么去

    .

    二月开春这一场热热闹闹的八旗秀女挑选,选完了,却也安安静静地消停了。

    皇上并未为绵宁指婚!

    点额倒也是明白的,“……皇上这是想等明年传位大典之后,由咱们家阿哥爷亲自给绵宁指婚。”

    她自然是高兴的,她的绵宁自然也值得如此——谁让绵宁此时是阿哥爷唯一的子嗣呢谁想抢,也抢不走不是

    现如今,唯一的一个悬念,也就只剩下侧福晋肚子里这个。

    只要侧福晋这一胎生下的还是个格格,那她的绵宁的地位,便无人能够动摇。

    绵宁这边儿没正式指婚,三格格因为比绵宁还年长一岁,今年已是十五岁(虚龄),已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故此乾隆爷还是先给三格格指配了。

    消息传来,各家宗亲都来道贺。

    刘佳氏虽说早已经从嫡福晋那得了知会,可是这会子见宗亲们如此隆重,心下自也是快意的。

    只可惜,刘佳氏即便有了个庶福晋的称呼,可终究还是官女子出身,直到此时依旧没有正式的名分,不便抛头露面。

    这便即使是刘佳氏自己本生的格格的喜事儿,她却也只能留在自己的房内,眼睁睁看着宾客们都到嫡福晋那边去道喜。

    内宅后院里热闹,可都是女眷,十五阿哥回来也不便露面,便直接钻到廿廿这边来了。

    廿廿大




374、看不过眼
    十五阿哥心下也都明白,嫡福晋是因为自己母家曾经为包衣,故此她总归不希望家里还有人的身份会在她之上去。

    刘佳氏母家也是内务府世家,若再得了名号,便不再是官女子,这是嫡福晋不愿意看到的。

    从前十五阿哥自己不提给刘佳氏等人请封的缘故,也都是因为体谅嫡福晋。

    终究曾经是少年夫妻,这些年也曾同甘共苦一起走过来。

    况且,更要为了绵宁着想。

    故此尽管他心下明白,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向上行礼,替嫡福晋求乾隆爷谅解,“……儿子媳妇这些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她不是故意延宕,而当真是兼顾不过来了。”

    乾隆爷便也哼了一声,“你的心情,我也明白。是应该顾全嫡妻的颜面……这边也是顾全咱们天家的体面去。只是,老十五啊,你自己心里要清楚!”

    乾隆爷自己也是长叹一声,“当年……她不是如此的。当年的她,要强、聪慧,还有那么一点子泼辣,与你的性子正可彼此弥补,当为良配。”

    “可是这些年……她母家那几个兄弟原来越不像话,她自己呢,也渐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十五阿哥静静垂首,缓缓道,“是儿子不孝,叫家里的事惹汗阿玛烦心了。汗阿玛容儿子一些工夫,儿子必定徐徐劝说她去。”

    乾隆爷便也点头,“去吧……但愿她当真肯听得进你的话去。”

    .

    当晚,乾隆爷便传下口谕来,因三格格指配,超拔十五阿哥名下官女子刘佳氏为侧福晋。

    只是这口谕里只有超拔,并没有提及册封等事,这便是给了刘佳氏侧福晋的名号,却暂且不给侧福晋的册封。

    刘佳氏暂时有其名,而无其实。

    这样做,一来是超拔的侧福晋,与皇上钦赐的侧福晋是两回事;二来,也是因为传位大典在即,前朝后宫所有的心力都在那一场大典上,无论是礼部,还是内务府,已经都来不及再分神去为一个官女子超拔的事儿做准备了。

    总归,等传位大典之后,十五阿哥还要正式册封后宫,这便没必要再格外费二遍事了。

    况且刘佳氏此时需要的也不是册封,而是这个名分。

    消息传来,刘佳氏自是欢喜得落泪,次日一早,其余各家王府免不得又要上门来恭贺一番。

    这一回再不用一班宾客叨扰嫡福晋,不过都是进来给请个安,便都告退去了刘佳氏那边。嫡福晋的正房里,可算消停了下来。

    点额只是偶尔抬眸往外看看。

    望月走过来给点额倒茶,边道,“这两天主子也跟着忙乱,可是累坏了。如今且叫她那边儿自己忙去,主子只管歇歇。”

    点额垂首看着水面上浮漾着,且不肯沉没下去的茶叶,用杯盖拨了拨。

    “我自是乐得清静,只是,总归不能不清楚刘佳氏那头儿是怎么得了超拔的恩典的。”

    望月也惊了一下儿,“主子的意思是,难道不是皇上因为三格格指配,这便给的恩典;或者也不是主子爷去跟皇上请封的”

    点额摇摇头,“各家王府超拔官女子为侧福晋的事儿,总归是各家王府自己的家务事,若王爷们不上奏请旨,皇上才不会主动管这事。”

    “而各家王府呢,除非是皇上钦赐,此外只要嫡福晋还在世,王爷们就不能请封侧福晋……你觉着,咱们家阿哥爷会不懂这个规矩,这会子主动跑到皇上跟前去为刘佳氏请封”

    望月被吓了一跳,心下砰砰跳得厉害。

    “那,还能是谁呢”

    点额寂寂抬眸,“咱们家里,打小儿见过皇上的,还能有谁呢她便是嫁进门之后也算深居简出,但是她好歹从小是十公主的侍读,没少了得着机会见着皇上,故此皇上自然也是认得她的。”

    望月皱眉,“可是,她如今大着肚子,没出过门儿啊……”

    点额疲惫地闭上眼,“可是她自可以撺掇着阿哥爷去啊!”

    “我这个嫡福晋尚且好好儿地在世,他们就按捺不住向皇上为一个官女子请封侧福晋——他们是,将我这个大活人当成了死的;他们这是想要咒我死啊!”

    望月也是红了眼圈儿,“……亏那个刘佳氏,当真是忘恩负义!主子做主,帮她的三格格选了这么好一个额驸,她不知道感恩戴德,怎么竟然还敢这么僭越了去”

    “便是皇上的口谕下了,她也自应该卸掉钗环,先到主子面前来下跪请罪;怎么反倒还敢兴高采烈地接待宾客了呸,真是下作,不要脸!”

    看着望月如此,点额反倒松快下来,缓缓地笑了。

    “为她闺女指了个好婚事呵呵,哈……”点额笑到都有泪花溢出了眼角。

    望月一警,忙收摄住,凝视着点额,“主子……这是”

    点额叹了口气,“这门婚事,何尝不是我对她的一个试探。那额驸家世自然不错,相比于那些只有公爵的额驸来说,他本人早已承袭了郡王,身份自然高贵;况且他们家是科尔沁的,游牧地距离京里又近,怎么看都是桩好婚事。”

    “那刘佳氏若是知恩图报,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办。若能弃暗投明,重新回到我眼前来,那我自然还会继续设法帮她周全。”

    “可是我毕竟与她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何尝不知道,她倒是比那关佳氏更有心眼儿的……所以关佳氏早早地死了,她却还能守着一个闺女,健健康康地活到如今。”

    “侧福晋刚进门儿,她忙不迭地就投靠过去——她这样的人,我又岂能放心她还能投奔回来故此三妞这婚事,是我早为她打好的一柄双刃剑!倘若她忘恩负义,那日后,那三妞的苦楚自多着呢。”

    “怎么说”望月满是好奇。

    点额哼了一声,“这位三姑爷承袭的郡王爵位,是他祖父的。他自己成了额驸,他祖父实则也是额驸。你道三姑爷的祖母是谁——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和硕端柔公主。”

    望月在宫里多年,对宫里掌故也颇有些耳熟,这便一听就笑了,“就是那位名号跟性子,正好南辕北辙的和硕公主”

    和硕端柔公主本是庄亲王允禄的嫡长女,后被雍正爷收养宫中,序齿为三公主。因成为天子养女的缘故,出嫁封和硕公主。

    可是这位和硕端柔公主,名号“端柔”,可是性子却最是泼辣,与名号相反。

    这位端柔公主不但在出嫁之前,胆敢违拗圣意,大哭三天三夜不肯嫁;更在出嫁之后,放纵家奴,看见哪块土地和草场好,就跑马圈地。

    点额瞟一眼望月,“有这样的祖母,你觉着这位三姑爷的性子会好到哪儿去便是这些年在宫里养着,看着还算知书懂礼,可是一旦离开京里,回到他们自家的草原上去,那可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撒欢儿去了!”

    望月便也明白了,“看来,咱们家三格格来日有的是受委屈了,得回娘家来诉苦的时候儿……那便到时候终究还得是主子您才能



375、泄密
    375、

    十五阿哥随着乾隆爷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了消息——嫡福晋那位兄长盛住,又出事了。

    盛住这刚从粤海关给调到淮关任监督,算是逃过了在粤海关的赔补,结果到了淮关这儿就又被人参奏,说他将过关漕船过于留难,收税严苛。

    乾隆爷降旨将盛住解任来京,并经部议革职。

    此事传进十五阿哥所里的时候,已是圣驾启程在路上,可是其实乾隆爷降职将盛住革职,是在临出发之前——五月初六起驾,五月初三颁下的谕旨。

    点额得了消息,便伤心得将茶杯都摔翻到地上。

    “……皇上起驾前三日下的旨意,你们竟然都瞒着我,到叫我今儿才得了消息!”

    含月、望月,太监九意等人都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这消息是打外边儿来的,自是太监们打听来的。九意责无旁贷,这便小心道,“……那会子阖宫上下都在忙着皇上起驾之事,故此前朝的消息一时半会儿没人顾得上往后头来送。”

    “再者,奴才们绝不是敢瞒着主子,实则奴才们也是一片拳拳忠心啊……奴才们知道主子与大舅爷兄妹情深,主子每回知道大舅爷出了事,哪一回不是伤心落泪主子的身子本就在将养着,每一次伤心落泪,便都要前功尽弃一回……”

    点额冷笑着摇头,“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你们却才叫我知道,那我现在还来得及做什么去,啊”

    九意与含月几个对视一眼,一同叩头,“主子恕罪,奴才们实则也是希望主子暂且撂下这事儿,暂且不费心劳神才是好的。”

    “否则正在风口浪尖儿之时,想来皇上和主子爷都心下正气着,若这个时候儿主子再为了大舅爷去求情,到头来反倒会妨碍了主子与主子爷、甚或与皇上的情分去啊!”

    点额疲惫地闭上眼,心下何尝不明白,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啊。

    他们都是跟着她多年的奴才,忠心耿耿是,是她的左膀右臂,他们是真心为她着想。

    “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点额眼睑下,泪珠儿滚圆,“只是他终究是我哥哥。若我不管他,他出了事,皇上和阿哥爷也一样会因此而看低我,甚至嫌弃了我去。”

    说起来她自己何尝不恨她的哥哥和弟弟,不指望他们帮衬她,可是好歹别三天两头地给她惹事儿!

    皇上和阿哥爷为了她,也不断在抬举她的兄弟,尤其是她哥哥盛住……可是偏他们不争气,三天两头地大事小事不断!

    时常,便是哥哥在外任上一年没出事,她都要谢天谢地、拜祖宗拜神明!

    可是哥哥这回,还是一年的好日子都不给她啊。

    从前那些回倒也罢了,可是这一回却偏偏就发生在乾隆六十年,就发生在还有几个月就要传位大典的时候儿!

    这叫她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更可怕的是……皇上在临起驾三天前下旨革了她哥哥的职,然后紧接着在路上还“后反烧”,再下旨意,继续追查!

    .

    消息到了家里,廿廿那边便是没着意打听,可消息还是被四全打听了来,进内禀报了。

    廿廿听闻,也不由得皱眉头。

    这位大舅爷,可真是能惹事儿。

    盛住若只是盛住,或者只是点额的兄长,那自然没什么;可是关键是,他还是十五阿哥的大舅哥。他出的事,便总会桩桩件件都牵连到十五阿哥的声誉去!

    四全觑着廿廿的神色,小心道,“……皇上在路上,再下谕旨,说‘今思盛住在监督任内,于漕船纳税过为严刻,若专为税课起见,虽属因公,已为非是;”

    “如自为肥槖之计,以纳税为名,私收入已,则其罪不止革职,自应彻底查明。未便仅予褫革混过。”

    因盛住任职税关,过手的银子是流水一样的,故此一向税关上的官员贪墨之事最多。满朝大臣便都有猜测,说盛住刁难漕运船只、收税严苛,乃是假公济私,真正的目的是中饱私囊。

    这样的事,一旦查实,那就是大罪。

    廿廿的母亲叶赫那拉氏听了也是皱眉头,“按说,自古以来税关上的差事,遭了弹劾,自然都会往中饱私囊上去猜想。故此有人这么参奏,皇上叫这么去查,这本身倒是常例,算不得什么。”

    “只是,叫人玩味的,却是皇上这第二道旨意颁下的时机——皇上临走前三天,已经叫这位大舅爷革职回京,结果回头路上又再下这第二道旨意,皇上这份儿心思才叫人更担心啊。”

    廿廿明白额娘的意思。

    皇上若想替盛住兜着,或者说替嫡福晋兜着,那将盛住革职,命其回京,这已经可以算作处理结束了;可是乾隆爷却还下第二道谕旨,叫继续深挖追查,这便分明是有一点子非要查出事儿来的架势。

    前头刚有前车之覆——惇妃的兄长巴宁阿不也是刚刚因为看似表面上的一点小事儿,皇上非揪住了叫往深里挖,结果彻底掘断了巴宁阿,乃至整个汪家多年的根基去么

    两相对照,便叫人不得不觉着,皇上能对惇妃有多狠心,这会子便要对点额也多狠心去了。

    廿廿没说话,却挑眸盯了四全一眼。

    四全眼里,满满的期待。

    廿廿明白,那是期待得到她的夸奖,又或者是奖赏。

    四全虽说一向言行都比四喜稳妥,可终究是小太监,神色之间还是不能遮掩得那么好——又或者说,不是四全不擅长遮掩,而是他这会子太想得到她的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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