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仙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耀
万千剑形兵气攒刺,又是作用在十分敏感的精神上,让苏妄犹如被万仞分身,这种感觉比白日隔着一层肉身更强烈了千百倍。
“常言痛苦才能磨炼意志,不知是真是假。”
微微苦笑,苏妄的意志化作一柄微型小剑,顺着气脉的走势穿梭,愈显晶莹凝实。
或许因为此间环境特异,在苏妄视角中,那无数的剑形兵气竟然都是微红色的。
就好像,泛着血液!
花了三个弹指的时间,苏妄将气脉的走势打探得差不多,渐渐靠向气脉中心——气海漩涡,那是仿佛海眼一般的存在,无数剑形兵气不断旋绕飞梭其中,又以疾速甩了出去,似是依循着某种规律。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妄总觉的,那些被向外飞梭的剑形兵气似乎更鲜红了。
但在这时,无数剑形兵气猛然间震荡起来,气海的井然有序被打破,万千剑形兵气仿佛得到了某个号令,在瞬间停顿之后,微微调整方向,加速往海眼扎了进去。
“吼!”
低沉尖锐的古怪叫吼中,玄黑的光芒一闪即逝,显出一尊灵蛇盘龟的幻象,无数剑形兵气倒卷破碎而出,仿若退去的潮水,又在半途中重新凝结,再次化形,重新冲涌了上去,但色泽却暗淡了许多。
“玄武!”苏妄霍然转身。
此时此刻,他终于看清了拜剑山庄的布局。
其实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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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早已寻到神兵的真身,却不能得到神兵认主,因此布下这弥天大局,将各路英雄引来剑林,聚合厮杀产生的血煞之气,强行血炼神兵。
剑形兵气的剑身呈现微红,并非剑林气脉的别异特色,正是被血煞之气浸染的表现。
如今苏妄撞破了他们的布局,对方又岂是好相与的
就在苏妄转身之时,十数把剑形兵气嗡嗡颤鸣,忽然转向,往苏妄这边追了过来,并有越来越多剑形兵气跟随而上,化作一只鳞甲狰狞的剑龙,咻忽纵横,凶猛的扑咬下来。
咻咻咻!
剑龙破空,其他零散的剑形兵气各自横击,或拦或阻,从四面八方围堵,将整个空间都封闭了起来,看着架势,是非要将苏妄留在这里不可了。
“哼,就这样想抓住我。”
剑光分化,聚散由心,微型小剑瞬间分化千万缕飞光,间不容息穿过兵气间隙,猝然一爆,化作无数意念光点,消散无形。
剑龙咻忽一转,似乎再也寻不到苏妄踪迹,重新分成了无数道剑形兵气,但穿行的速度却比先前快了好几倍。
好似,很着急。
气脉节点,苏妄收回分出的意志,眼中闪过一丝血光,周身血气鼓荡,隆隆似奔流,窍穴自动开阖,吞吐着天地元气,好一会才平静下去。
“好厉害的血煞之气。”
以苏妄的精神境界,只是去气脉中转悠了一圈,就不知觉中感染了煞气,可见血煞之气的霸道。
“苏大哥,怎么了”苏妄的异常又怎能瞒得过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的仲少与陵少。
“快走!”
苏妄话音才落,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吼,寂静的夜幕中忽有七颗星宿亮起,连成玄武七宿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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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徒
“叮!”
苏妄忽然挑转剑尖,直没黑暗,一点火星即闪而过,铁剑微微受阻,再被收了回来。
“辟邪剑派”
虽然是疑问,但勿需回答,来人也不会回答。
压了压依旧震抖的细剑,来人好奇的看着苏妄,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以弱击强的,眼中充满贪婪和疯狂。
因为,在他眼中,他是洞微见彻,而苏妄只是气运周天。
“吁哦!”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驴见着白日里敢骑在它背上的家伙再次出现,愤怒的长鸣了一声,扬起铁蹄,化作黑旋风冲了过去。
“呯!”
这一次声势可比苏妄大多了,来人立刻飞跌了出去,苏妄甚至听到了,那柄细剑扭曲变形的咯吱声。
“一个疯子,一个畜牲,正好配一对儿。”
苏妄收拾了心情,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斗争,移步继续向前,他并不担心黑驴,也未曾怕过辟邪剑派,这人若不死,下次,他就杀了他。
路过一伙正在厮杀汉子时,苏妄终于知道,为何到处都在厮杀喊打:在那处气脉节点上,竟然插着一柄造型奇古,纹若龟甲的神剑。
黑沉的夜色中,唯独它在绽放着熠熠神光。在武人眼中,或许,这便是他们孜孜以求的神兵。
然而,苏妄知道,这不过是拜剑山庄的阴谋。
厮杀愈加惨烈,更加疯狂,无形的煞气从气脉扩散,渐渐浸染了武者的心志,让他们噬血疯癫,渐渐忘记了为何而战,忘记了来此的目的。
他们眼中只有杀戮,要杀尽所有人,也包括不小心踏进来的苏妄。
咻,嗤啦!
剑光一转,在苏妄手中,铁剑好似被他掷出的雷殛,咻忽转折,划破夜幕,扎破了持刀大汉的手心。
苏妄飞起一脚,将眼前的疯汉踹到一边,身形再闪,突入人群之中。
十数道劲风剧烈嘶啸,撕扯着空气,刀风、剑压相互交织,形成滚滚气浪,压了上来,将他的衣裳吹得烈烈狂卷。
刀影、剑光自四面八方而来,迅捷凶狠,刀刀能断骨,剑剑要人命。
陡然间,苏妄眼神一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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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有流光闪过,电光火石间连出一十八剑,剑剑妙到毫厘,神乎其技,一划、一勾、一提、一削,都充满了诗情画意,仿若优美的剑舞,又好似大师的意兴泼墨。
剑光忽而收敛,十八个身影惨叫着向后跌倒,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但是,还不够!
下一瞬间,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在他们仿若看白痴的嗤笑中,苏妄将剑器斩向了疑是神兵的玄武神剑。
“呯,咔嚓!”
双剑相击,各自断成两截,崩断的断刃打着旋儿插入地面,终于叫这群厮杀汉清醒了过来。
“怎么会,怎么会”
“小子,是你搞的鬼”
有人接受不能,有人疑心疑鬼,但这些都与苏妄无关了,能救他们一命已是他难得的大发慈悲,至于解释,这个真没有。
“这把剑送给我吧。”
苏妄忽然走到一个衣裳破碎,神色僵木的武者面前,手上掂着一把绽放着莹莹青光的利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是它的前主人。
当然,此时它的主人要换一个了。
苏妄手中的铁剑毕竟只是路边铁匠铺买来的凡品,能够斩断属于利器级别的造假神兵已属难得,接下来的战斗必然更加凶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把趁手的兵器。
想来,对方应该不是很介意。
“少侠自便。”
武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神色委屈,刚才苏妄扎破了他惯用的左手,让他一身实力十去五六,此时面对这样“凶悍”的要求,他怎么敢不答应
但他话音未落,苏妄已没入了黑暗,显然是没有兴趣听他废话的。
第16章 江湖?江湖!
夜已近半。
剑林中的煞气越积越多。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来雪,绯红腥甜,仿佛是沾染了此间的血气。
一只穿云箭忽然蹿上了天空,咻忽急转,接连避开十数道阻拦的剑气,就像一只顽皮猴子,在卖弄灵活的身手。
“嘭!”
焰火飞炸,红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化作一张独特鬼面,凶恶却能震慑群邪,那是独属六扇门的标志。
“六扇门办案,傲剑,你的事发了。”
微黯的火光中,崔略商攀附在剑林峭壁上,高举一枚鬼面铜牌,说着不着调的话,亦如苏妄遇到他时那般的不正经。
“哼,小小的铜牌捕头也敢捋虎须”
与张翠山缠斗的一位老者看不过眼,舍下张翠山,便往崔略商扑来,铁指如鹰爪,曲指一抓,就撕扯出四道如勾如镰的血影。
“妈呀,张大侠你快把你家的熊孩子带回去,实在太闹了。”
崔略商嘴里虽然呼号不止,脚下却如抹了油一般,跑得溜快,只眨眼间便从老者身下钻过,躲到了张翠山背后。
身后的崖壁如被戎斧劈砍过,划拉出四道深沟。
“还有,等崔爷回去以后就是银牌捕头了,你可别小看崔爷!”
“小崽子,还想有命回去留下吧!”
谁都知道崔略商所言的晋职是个什么情况,老者差点被他气疯,与傲铁雄再度联手,血爪纵横,剑掌飞翻,竟然压住了张翠山。
“张大侠,你行不行啊”崔略商人已逃远,却不忘忙里偷闲放了个嘴炮。
“这怪我咯!”张翠山气息一滞,差点被傲铁雄的剑掌戳了个窟窿,一时手忙脚乱。
“傲庄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莫要一意孤行”
天风呼啸,粉红的飞雪骤然狂卷,仿若天地恸哭。
张君宝终于释放了一直收敛的气息,似洪荒猛兽,咆哮着要撕碎一切。
他已动怒至极,但到了这般时候,傲剑依然在拖延时间,其意已决。
然而,张君宝不得不最后问一句,就算,就算为他们一场相识,尽最后一分力。
似乎知道拖延不下去,又似乎,傲剑不想让张君宝为难,为他做了决定。一道殷红的剑光终于飞了出来,光芒恢弘、灼热,横贯夜空,穿破了沉重的云层。
飞雪仿若血花般枯萎、凋零,化作一缕焦烟。
苏妄好似听到了一句叹息,但与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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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关
剑光照耀,红蒙蒙的光芒笼罩了剑林,使她看起来尤为凄美。
张君宝辗转腾挪,化出无数个幻影,或急或缓,拳若行云流水,动如山崩地裂。
山河震动,日月微移,这一刻,张君宝仿佛俯揽着乾坤,怀抱了苍天,阴阳图录蓦然浮现拳上,犹若被加持了一个大世界,重势无量,八方轰鸣,隆隆地印向了剑光。
蓦然间,银白的月光透过破碎的云朵照射了下来,光芒斑斑。
月光下的张君宝宛若披上了一件灿银仙甲,威严凛然,好似神明。
但闻呯零一声,剑光叮铃碎裂,仿若被砸碎了琉璃镜。
张君宝踩着月光,身形斗转,仿若扑击的雄鹰,扑向了剑林某处。
剑锋连抖,苏妄重复不断的刺出青光剑,一瞬之间,不知多少。
一朵青莲徐徐开放,花瓣长而广,青白分明,清净无染,清涟不妖。
若有若无的香气随风四散,似飞光,若流火,仙气盎然,却杀机决然得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教他们从癫狂沉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就算被蒙昧了心志,本能依然让武者们知道谁最有威胁,他们纷纷调转了兵刃。
“你这是何必”虚空嘤咛叹息,苏妄嘴里说着不在乎,实质上却在用自己的方式解救他们。
刀光浮动,剑影绰绰,昏暗的光影照射在苏妄脸上,他线条硬朗,冷漠如斧凿,抿着嘴,不言不语,挺剑直击,剑锋执着,一如既往,向前,向前,再向前。
飞雪重又下落,才铺就在大地,就被踩碎,碾进泥土,踏成泥浆,和着血水,搅拌成血浆,再被重重的扬起,高高的落下,黏在衣袍和兵甲上,随着它们依附的对象重新摔回大地,完成了轮回。
“兄弟,怎样了,这些泼皮真难打!”
“哥哥,你不要分心,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呯,呯……噗呲!”
沉默的厮杀中,两句呼喊犹如一汪清泉,叫苏妄精神一振,他循着声音,杀了过去。
无论如何,能在这场混乱中保持清醒的,都是难得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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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影
这才是江湖!
一言生,一言死,有人拔刀相向,有人肝胆相照,若能意气相投,就算只有点头交情,也能为君流尽鲜血,无怨无悔。
也许,当年的张君宝与傲剑也是这般。
苏妄来不及细想,就被蜂拥而来的人潮打断思绪。
似乎,刚才他的动静大了些。
“这些泼厮,也不知怎的,今日这般耐打”鲁达啐了口唾沫在手心,紧了紧禅杖,铜铃般的眼球亦带上了一些不忍。
“哥哥休做小儿女姿态,嘿,还是想想如何打进去再说吧!”青年随意捡了一把长刀,低着头仔细整理着白裳,将褶皱的地方一一抚平,“百忙之中”不忘嗤笑了一声。
不知他为何着紧这件衣袍或许,其中有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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